第218章 詭門關
作者:蘇韻陸夜川      更新:2022-11-26 08:28      字數:2035
  第218章 詭門關

  棉線很結實,差點沒把我手指勒斷。

  我堅持到最後一秒,將縮小的線蛇丟進了火盆中,我催促著夏邑:“快,快燒它,加大火,不要停!”

  夏邑二話不說往火盆裏丟可以燒的東西,那線蛇被火灼燒的在火盆中掙紮扭曲,但還堅持了很久。

  夏邑最後燒得沒東西可燒了,便扯了陸夜川的被子撕成一塊一塊繼續燒。

  眼見被子都燒完了,他又扒拉了陸夜川的睡褲繼續燒……

  眼看陸夜川都要被丟進去燒了,我趕忙阻止他:“你別再脫他衣服了,他就剩下個褲衩了,你去扯窗簾下來燒吧!”

  趁著他要扯窗簾的時候,我上去用自己的血在窗簾上畫了一個驅邪符,等他放進去燒的時候,火勢就大了一倍。

  也不知道沈從戎醒來見到這一幕會不會氣暈過去,這個采光超好的房間,就讓我們住了一天,就給燒了。

  火勢一大,這間房的防火係統就被觸發了,整個別墅就開始“嗡嗡嗡”的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我都懵了,整個腦子一片空白,有一種想抱頭蹲在地上的衝動。

  頭一次感覺自己像個壞蛋分子,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跑。

  警報響後天花板上就開始灑水,一開始還火勢熊熊,瞬間就被水給澆滅了一大半,好在那線蛇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成了一團灰,夏邑拿著火盆躲到床底下又繼續燒,總算將它徹底燒成了灰。

  陸夜川也不能動彈,整個人被淋了一身的水,連褲子都沒有了,這模樣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沈從戎的助理從外麵衝了進來,她徹底懵了,也不顧我們是沈從戎的朋友,直接朝我們怒吼起來。

  “你們是不是瘋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麽?是想謀財害命還是怎麽?”

  助理立馬想報警,我趕忙攔住了她道歉:“對不起,我們也沒想到情況這麽難搞,我們一定會把這裏都處理好的,也會賠償的,請你不要報警!”

  “你們看看這像人做出來的事嗎?”

  她還是想報警,但我知道她隻是嚇唬我,因為真的報警了,到時候名譽受損,被推上輿論頂峰的可是沈從戎。

  我搶走了助理的手機道:“為了沈從戎,我們也該各退一步,把這裏弄成這樣,也確實是我們的過錯,我們現在就走,賠償和裝修都由我們承擔。”

  助理忍不住低罵我:“你說說你有什麽好的,都嫁人了,沈白還這麽喜歡你?他走上這一條路多艱辛他自己不知道嗎?還要犯這個錯。”

  沈白這個名字就是他新人生的開始,而他在我麵前,一直都是沈從戎。

  夏邑在一旁灰頭土臉的喊我:“蘇韻,別在那邊墨跡了,趕緊的,把陸大人帶走吧,祁淮來了,打了電話過來。”

  經過這一次助理也嫌透了我們,她沒有挽留,而是下了逐客令,臉色還十分不好。

  祁淮剛到外麵,沈從戎的商務車也跟著來了,他雖說嫌棄這輛車,但現在還是得靠這輛車離開。

  助理站在車庫裏冷冷對我道:“這一次我希望你自己能懂一些客氣話,你自己都是個成年人了,不要每次不懂得拒絕,沈白是你老同學,又暗戀你,當然會對你好,但你自己都是別人老婆了,就別這麽不懂規矩。”

  祁淮一聽氣得打開車門和助理對罵。

  “你懂規矩了?你懂什麽規矩了?你這個助理還當成了女主人?這別墅是你的,車是你人,沈從戎人是你的?真是太搞笑了,我從來沒這麽懟過一個女人,你真是讓我特別想懟的第一個!”

  助理氣得臉色鐵青,還來不及說話,祁淮就讓司機開車走了。

  在路上我發現陸夜川的身體冰冷,他額頭卻還是滾燙的,而且他臉色很蒼白,肩膀上的傷口也處於暴露狀態,整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好。

  我心急如焚的抱著陸夜川,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會這樣?他為什麽還不醒,好像情況越來越不對了。”

  話音剛落,祁淮就口吐鮮血,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好像十分難受,但是他並沒有受傷,像是受了內傷。

  祁淮忍痛解釋著:“我還沒找到祁渝,他似乎是有危險,剛剛受了重傷,我也有所感應到。”

  “他怎麽好好的會不見了?難道……真的像是蘇雯說的一樣。”

  夏邑和祁淮詫異的望向我:“蘇雯說了什麽?”

  我將蘇雯和我說的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沒想到我身邊竟然還有一個暗中禍害我們的人,這個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根本就難以抵擋。

  祁淮篤定道:“那肯定就是那個暗鬼在禍害我們,祁渝被他抓走了,他在故意等著我們去救。”

  “你能感應到祁渝在哪裏嗎?”

  “現在很難感應,我必須要靜下心來才可以,現在我的腦子也是一團糟,亂哄哄的。”

  一路上我們都沉默著沒再說話,車開到了殯儀館,見到了國英叔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我帶著哭腔向國英叔求救。

  “國英叔,快看看陸夜川,快看看陸夜川!”

  國英叔也被嚇了一跳,讓我們把陸夜川抬進了他的房間,他讓陸夜川躺進自己的棺材裏麵“躲死”,希望能騙過鬼差,讓陸夜川躲過這一劫。

  國英叔無奈搖頭:“怎麽傷得這麽嚴重,這傷口都潰爛了,得削肉。”

  “削肉?”

  夏邑不解:“國英叔你以前幹哪行的?殺豬的嗎?”

  國英叔瞪了我們一眼道:“要削下他傷口邊緣上的腐肉,這不利於他傷口的愈合,還得去醫院買一些抗生素讓他服下,這還是得利用一些西藥手段,不然他容易死。”

  夏邑聽聞後立即開車又折回市裏藥店買藥物,另外還買了一些紗布、酒精手術刀、剪之類的東西。

  國英叔見東西都置辦齊全了,便點了一炷香在旁邊讓我守著,然後讓我們又把陸夜川從棺材裏抬了出來。

  這一番折騰真是讓陸夜川把這小半輩子沒受的罪都給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