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蜈蚣疤痕
作者:蘇韻陸夜川      更新:2022-11-26 08:28      字數:2032
  第143章 蜈蚣疤痕

  江對麵地勢比較高,正好有一條繩索可以滑過來,他們向我做手勢,讓我在原地等著他們。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他們陸陸續續都滑了過來,沒想到舒曼曼也和他們在一起。

  舒曼曼驚魂未定,本是嬌貴的千金小姐,此時蓬頭垢麵,滿身泥濘混在他們男人堆中,也沒一個願意保護她。

  在見到林青山後,舒曼曼再也堅持不住了,撲進他懷中就大哭起來。

  “終於見到你了青山!我渾身都酸痛的很,在水裏差點嗆死了,我真的太想你了……”

  林青山表情淡然,並沒有對舒曼曼過多關心,隻是簡單安撫了她一下,眼神還時不時往我這裏瞟。

  我害怕的躲到了一旁,見所有人落地後,卻沒看見陸夜川!

  “怎麽回事兒?陸夜川呢?”

  夏邑神情緊張的看了看我道:“在後麵,馬上就會過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頓時感覺晴天霹靂,當初愣在原地,眨眼就要哭出來了,夏邑嚇得趕緊穩住我。

  “別急別急!他沒死,但是受了傷,臉上受了很重的傷,被石頭劃了一個大口子,滿臉的血。”

  說罷,陸夜川就從繩索上滑了過來,我看他渾身沾著血跡,滿頭都紅彤彤的,連五官都分不清了。

  他落地後還朝我笑了一下,笑得我心都碎了。

  在他的額頭處到下巴處,有一條十幾厘米的疤痕,直接橫破在他的臉上,傷口大的嚇人,血流不止,皮肉被水浸泡都泛白了。

  “怎麽會這樣?”我顫抖著不敢摸他,隻能捂住自己要哭出聲的嘴。

  “沒事。”他還在安慰我:“這都是小事,隻是破相了而已,以後想想辦法就好。”

  還沒說兩句話,陸夜川就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舒曼曼還在一旁冷嘲熱諷道:“活該,這是他的報應,誰要他破了肅州江下的秘密,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夏邑氣得大罵她:“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你昏迷的那段時間,陸夜川一心一意照顧你,舒子言不管你,都是他在管你,你知道嗎?”

  “他管的隻是我的身體而已。”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被林青山拔了情根,就徹底變成了一個走狗嗎?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你都分不清?”

  舒曼曼一愣,仿佛這才知道自己被林青山拔了情根。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青山:“你偷偷拔了我的情根?”

  拔走了情根,她就會無可救藥愛上林青山,並且聽從他一切指揮,任由他擺布。

  “這樣不好嗎?”林青山還在堅持不懈的給舒曼曼洗腦:“這樣你和我就可以更加相愛,不是嗎?”

  “不。”舒曼曼眼含淚水,深情款款的看著向林青山:“這樣隻是我更愛你,你好像沒有那麽愛我……”

  林青山嗤笑一聲,用很輕蔑的眼神望著舒曼曼道:“那好,回去我就把情根還你,反正我對你也厭倦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舒曼曼還是舍不得離開他,不由自主的抱住了林青山,一直在苦苦懇求他不要丟棄自己。

  我們懶得聽他們的情史,趕緊合力將陸夜川背上大馬路,尋找救援車輛。

  在我坐上車離開的那一瞬間,我從車上後視鏡裏好像看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身影,她目光一直在盯著我們,盯著我這個位置。

  我背後一涼,還以為是招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後麵才想起來,那人好像是蘇雯!

  她是死是活?

  我也不得而知!

  漸漸地,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腦子也失去了思考的意識,無聲中就睡著了。

  一番顛簸,我們回到了別墅,陸夜川昏迷沉睡了好幾天,臉上縫了二十幾針,留下了一個駭人的蜈蚣疤痕。

  他因傷感染高燒了幾天,傷口也有潰爛化膿的現象,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

  我用拜師米給他問米收魂收了幾天,又逢白發師父辦事回來,正好讓他瞧了瞧陸夜川。

  白發師父一看陸夜川,臉色立即就變了,看得我心裏一慌,不由得打鼓。

  “師父,這是怎麽了?有話你就說吧,我害怕看你這副嚴肅的樣子。”

  白發師父沉思道:“他本來就生得一副好麵相,一路走來還算順暢,如今破了相……恐怕會有一災一難來臨,不僅是如此,他命中福澤也會被衝散,錢財上也會散盡一筆數目,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一災一難?師父不能幫他改改運嗎?”

  “隻能盡力。”白發師父掐指一算:“這一災是人災,這一難是桃花難,都是比較困難解決的,我隻能盡力幫他改運,最主要的還是得想辦法將他臉上的疤痕祛除。”

  “這應該好辦啊!”祁渝覺得這都是不難事:“現在的醫美技術這麽高級、前衛,祛除疤痕很簡單的。”

  “這疤痕可不簡單,不是一般的疤痕。”白發師父忽然施法,讓陰氣從陸夜川疤痕中散了出來:“這疤痕受了陰,不好處理。”

  但我還是不想放棄這個辦法,試著找了幾家整形醫院,要幫陸夜川祛除這個疤痕。

  一開始他們都十分肯定,說一定能祛除這道疤痕,結果做了手術後第二天,陸夜川臉上的疤痕更加明顯了。

  我們接連找了幾個整形醫院,都是這種結果!

  幾家醫院立馬聯合起來,說我們是詐騙犯,用了非常手段,想利用疤痕來詐騙他們的賠償金。

  我們被告上了法庭,賠償了一筆錢,也算是應了白發師父算出的那一難,要散盡一筆錢財,算是破財消災。

  疤痕越來越大,像條血蜈蚣一樣盤踞在陸夜川的臉上,這讓他平時都憂愁了許多。

  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坐在窗子口發呆,見我來了就趕緊把口罩戴上,動作間都有些敏感和自卑。

  “你遮什麽遮?”我故意取笑他:“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

  陸夜川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也歎了一口氣笑道:“看樣子我們還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對,我見過你的缺陷,你又見過我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