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從自己回來之後，淩霄的智商就好像是越來越低了。不過上一次像這樣被叫“小雲”，似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另一邊的淩霄也剛高興了不到十秒鍾，瞬間又低落下來。

  “雖然幾年前沈總也十分薄待江小姐，但是那個時候沈總心中也完全沒有江小姐。現在明明兩個人已經破冰，沈總還要利用江小姐......未免有些過分了。”

  淩雲聞言有些意外地看著淩霄。

  自從他們兩個跟隨在沈時霆的身邊，淩霄對沈時霆可以說是十分崇拜，無論沈時霆說了什麽都是金科鐵律，從來不會質疑或違背。

  或許江晚晚是有這種能力吧，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為之憐惜。

  但不管怎麽樣，沈時霆的命令還是不可違背，淩霄也隻能和淩雲說說，轉頭又去沈時霆匯報情況去了。

  剛走到門口，淩霄就聽到裏麵有一陣隱隱約約的談話聲，和沈時霆對話的人似乎是個女子。淩霄雖然有些好奇，但還是後退一步，沒有試圖探聽裏麵兩人都說了一些什麽。

  過了五分鍾，門終於打開，淩霄有些好奇地抬起頭，而後就對上了一張意料之外的臉。

  “燕予？”

  因為工作，燕予和淩霄之前也有過一些來往，聽到他的聲音看過來，眼中依舊是一片平靜無波，似乎她此時出現在這裏是完全正常的。

  ......正常嗎？

  淩霄都快懷疑是不是自己不正常了。

  “沈總讓你進去。”燕予沒有多言，隻留下這一句話，然後就微微頷首著瀟灑離去了，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裏。

  淩霄一頭霧水地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沈時霆無意識地敲擊著桌沿——這是沈時霆難以做抉擇時下意識的動作，淩霄跟在沈時霆的身邊這麽久，自然也能看出。

  “燕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

  淩霄還是搞不明白這一點，燕予明麵上是宋裁嚴的人，再仔細深究一下就變成了宋晚的人......現在又忽然跑到了沈時霆這裏。

  難道是碟中碟中諜？

  已經快要被繞蒙了。

  “這次的晚宴江晚晚不能贏。”沈時霆這句話說得很輕，淩霄還沒能琢磨出她說了一些什麽，就聽到她繼續：“之前鳳棲梧是不是給我發過請帖？”

  沒能跟得上思路，淩霄下意識點點頭，“一直放在郵箱裏還沒有處理，您現在是決定要過去嗎？”

  “嗯。”

  沈時霆回想起剛才燕予和自己說的話，眉頭皺了一些。

  江晚晚的禮服拿出來必定會贏，但是因此必然也會引起宋裁嚴的關注——宋晚是根本不懂設計的，就算她是失了憶的江晚晚，但是她本能上是抗拒設計的，這一點宋裁嚴心知肚明。

  如果沒有恢複記憶的“宋晚”設計出來的禮服，遠遠勝過了“江晚晚”設計的禮服，豈不是就在告訴宋裁嚴，江晚晚已經恢複了記憶嗎？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和淩霄解釋得太多，隻是安排好這些，就閉上了眼睛。

  淩霄的心中少有的不甘——江晚晚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還要因為沈時霆的幹預而輸掉這場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