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江晚晚躺在地上，聽到鳳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隻抬起一隻手揮了揮，“等會兒再來，你別著急。”

  鳳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半晌歎口氣，“這樣還是不放棄嗎？”

  “當然不了，學散打之前，不就已經猜到會挨打受累了......”江晚晚給自己翻了個身，支撐著坐起來，“別想了，我是肯定不會放棄的。”

  鳳堯有些意外，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謝啦。”

  看著江晚晚努力打起精神，還是有些半死不活的樣子，鳳堯沉默片刻，道，“你的腿上有傷吧，看起來很嚴重，應該是舊毛病了。”

  “這你也能看出來？”

  江晚晚這次確實有些驚奇了，“看你細胳膊細腿的，之前以為你也就是會一點散打，防身就夠了，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

  “......”鳳堯有些別扭地清了清嗓子，“我很專業的。”

  想起之前的話題，鳳堯沉聲道，“你的腿傷很嚴重，如果要學散打，說不定會有更嚴重的磨損，我不建議你繼續學下去。”

  “磨損。”

  江晚晚重複了一遍，而後有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算是瘸了又怎麽樣，它已經在了，我沒辦法否認你說的或許是對的，但是如果沒有防身的能力，或許我失去的就不隻是一條腿了。”

  “......”鳳棲梧沒有問為什麽，“我隻能教你一些簡單防身的，你的身體無論如何，都無法承受太高強度的訓練，你自己心裏應該也清楚的。”

  “嗯，明白！”

  江晚晚湊過去，眼睛裏亮晶晶的，“所以小鳳老師，是答應我了？”

  “別離得那麽近。”

  鳳堯後退一步，“答應你了。”

  ......

  距離上次鬧市殺人一周左右，警局才再次給江晚晚打了電話。

  受害者是A市一個財閥的兒子，曾經因為打人、侵害女性等罪名進過監獄，但最終都被家裏人花錢保了下來，最近一次則是持槍殺人，但通過手段，也被保釋了。

  看起來是仇殺的可能性也很大，江晚晚隻是一個剛到F國接受教育的留學生，和死者也沒有什麽交集，應該隻是意外情況。

  看起來很無懈可擊，最近013也十分安分，江晚晚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杞人憂天了，掛斷電話之後，給羅伯特發了消息過去。

  羅伯特：不要太擔心，雖然A市不比國內安全，但警察也不是擺設，他們不敢隨便動手的。

  江晚晚：嗯，這次是我多想了。

  雖然危險還是在黑暗之中虎視眈眈，但知道這次的事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時候，江晚晚還是不經意地鬆了一口氣。

  那個人臨死時盯著她的血紅的眼睛，有時還會出現在江晚晚的夢裏，如果真是隻是為了嚇唬她，而讓完全不相關的人因此喪命，江晚晚心裏也不會安寧。

  日子一天天過去，第一學期很快就結束了，江晚晚逐漸熟悉了F國、熟悉了在A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