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平時還是很好說話的，但是一沾上和老大有關的事情，就絕對是鐵麵無私，林羨早知道團子是這樣的性格，於是道，“如果和江晚晚有關呢，還是不告訴老大嗎？”

  “......”

  團子聽到耳機裏小寶的聲音響起，而林羨的口中剛好又說到江晚晚，雖然知道他們聽不到彼此的聲音，但她的心裏還是慌張了一下。

  “林羨，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麽要對瘋子那麽好，但是我勸你趁早離他遠一點，不要玩火自l焚。”團子冷著臉，“我會聯係老大，沒有別的事了吧？”

  “沒有了，我的乖乖。”

  林羨笑了笑，他有一顆很尖的虎牙，笑起來就會變得存在感分明，原本沒有什麽危害性的臉也瞬間變得有些邪性，“隻是希望下一次小團子不要叫他瘋子，他不愛聽。”

  “你知道的，我的小十三瘋起來，我也拉不住。”

  團子盯著林羨，林羨下一秒又恢複了一片和氣的樣子，“這次還是謝謝小團子啦，姐姐下次出去給你買糖吃——”

  江晚晚掛斷了鳳堯的電話，心裏的不解比接通之前還要多。

  時間退回到十分鍾以前，鳳堯的聲音落在江晚晚耳朵耳邊，她瞬間就把對麵的人，和那天那個有些孤僻的少年廚師聯係在一起。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並不是鳳堯上次留給她的那個，所以江晚晚才完全沒有想到鳳堯身上。

  “上次......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另一個人接通的。”江晚晚原本以為那次之後鳳堯會再打電話給她，但是一直沒有收到，也就逐漸忘記了這件事情。

  鳳堯在電話那邊輕咳了兩聲，而後道，“我的時間不多，那就長話短說。我在寧城的餐廳你知道，如果月末的時候你過去，看到我在，就過來找我，如果我不在，就等到下一次我給你打電話。”

  “為什麽？”

  江晚晚有些不解，“我和你並不是很熟，我想知道你聯係我的目的是什麽，你現在的每句話都讓我覺得，像是有一團迷霧在我的頭頂。”

  “......請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具體的不適合在電話裏說，請相信我。”

  鳳堯的聲音變得有些遠了，江晚晚一聽他又不說話了，有些莫名其妙地想要掛斷電話，對麵又響起聲音，“江小姐，這樣吧，無論如何，這周末都請到我的餐廳來一趟。”

  江晚晚用筆點了點桌麵上的草紙，“好，我就聽你一次，希望你要說的事情能對得起我的時間。在我見到你之前，這件事我不會告訴鳳棲梧。”

  “謝謝。”

  對話就這樣結束了，江晚晚看向窗外，明明是豔陽天，她卻覺得有一口氣壓在胸腔裏湧不上來。

  怎麽都把時間約在周末......和小寶的約定又不能實現了。

  再度歎了一口氣，江晚晚給沈時霆發過消息過去。前一天晚上一直工作著沒有睡，或許是現在的陽光太好了，也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一通電話讓江晚晚心裏有些莫名的壓抑，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困。

  猶豫了半晌，還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另一邊，小寶看著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考試的好成績，有些得意，恨不得長出尾巴來晃一晃，“團子姐姐，我是不是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