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白顏早早地出了門。

  昨天半夜，她突然腹痛，因此，第二天早上，她忙不迭起床，去醫院看看情況。

  掛號，問診。

  血檢，B超......

  一連幾個項目坐下來，等到拿結果的時候，醫生告訴她一個噩耗。

  “白小姐，很遺憾的告訴你，其中一個胎兒，已經停止發育了！”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白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麽？”

  醫生道：“你這胎，是做的試管手術吧！雙羊雙絨，應該是個龍鳳胎。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其中一個胎兒發育不良，已經停止發育了。”

  白顏死灰著臉，說不出話來，思緒煩亂。

  醫生道：“你之前做過唐篩和排畸嗎？”

  白顏道：“做過，一切正常。”

  醫生道：“我建議你再做一次大排畸，從B超上來看，胎兒有畸形的風險。”

  白顏道：“哪個胎兒？”

  醫生道：“目前，停止發育的那個胎兒，看上去有點麵部畸形，但是光是B超是無法斷定的，所以最好再做一個三維彩超。”

  白顏擰了擰眉，突然問道：“我試管手術，是在國外做的，所以，這兩個寶寶做的是一男一女！你和我說，其中一個寶寶已經停止發育了，我想問......是男寶還是女寶？”

  醫生愣住了，看向她，一時有些勉為其難：“白小姐，你應該知道國內的政策吧！這方麵，我們是不方便透露給你的。”

  白顏道：“不能說嗎？我就想知道，是男寶胎停了，還是女寶胎停了！這對我很重要！”

  醫生眼神糾結。

  白顏一看她眼神，便大致明白了！

  看樣子，她寄予一片希望的男寶，這下胎死腹中了！

  白顏心情很複雜！

  換作之前，她聽到這個結果，一定會萬念俱灰，傷心欲絕！

  但如今她既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不是司夜擎的，而是她和......司南城的！

  那麽，胎死腹中，她並沒有覺得多難過，甚至是覺得解脫！

  但另外一個孩子呢？

  她該怎麽辦？

  是趁著這個機會打掉，還是？

  可她打掉了孩子，她沒有底牌再和雲淺打這場“戰爭”！

  白顏左右為難，眼下，她隻覺得自己是騎虎難下了！

  她心灰意冷道：“不需要再做三維彩超了！我知道了，我肚子裏的男寶，已經胎停了吧！既然如此，另外一個孩子是不是畸形，已經不重要了！”

  她站起身，走出診室。

  婦產科大廳，人滿為患。

  路過的孕婦，有的滿麵春風，有的憂愁滿麵。

  但，隻有她一個人置身在冰冷的絕望中！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她的手撫上小腹，悲傷得渾身發抖！

  辛辛苦苦養胎那麽久，突然得知，一個寶寶還未出世就夭折了，心痛，是在所難免的！

  但一想到，醫生說這兩個胎兒有畸形的風險，她越發確認了，陳豔蘭說的是真的！

  那個賤女人真的把司夜擎的冷凍精子，調換成司南城的樣本了！

  她越發覺得惡心，又覺得，胎死腹中，對於她，對於這個寶寶，都是一種解脫！

  一方麵是心痛，一方麵是惡心，這種複雜矛盾的心情，讓她割裂！

  白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剛上樓，就看到雲淺從司夜擎的房間裏走出來。

  “白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