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理由懷疑，司夜擎根本不是司南城的親兒子，極有可能是傅清音和別的男人生的。

  當初，一定是傅清音帶著身孕嫁給司南城，生下了司夜擎，所以，司夜擎和司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司南城隻是被當成接盤俠了。

  司夜擎惱火道：“我警告你，不準侮辱我的母親！”

  陳豔蘭不依不饒道：“事實勝於雄辯。既然你也說了，白顏是司家的私生女，你們之間沒有血緣，那隻能證明，你不是司家的血統！”

  說著，她拉住司南城的衣袖，緊張道：“老公，你仔細想想，當初那個女人嫁給你的時候，真的幹幹淨淨嗎？說不定，她嫁給你之後，還和別的男人情天孽海，暗結珠胎......”

  司夜擎箭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扣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按在門板上：“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我殺了你！”

  陳豔蘭被他掐得臉漲成了豬肝色，痛苦地掙紮了起來。

  司南城和老太太立刻撲了過來：“阿擎，你冷靜一點。”

  司南城好不容易將司夜擎的手指一點點掰開，陳豔蘭重獲自由，退回房間內，大聲道：“我懷疑的有錯嗎？要麽是你在說謊，要麽是白顏在說謊！反正，你們之中肯定有一個有問題。白顏如果是司家的私生女，你的血統一定有問題！”

  司夜擎冷冷道：“我的血統就算有問題，也輪不到你來指證！”

  走廊上，家傭紛紛圍了過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老太太拉住了司夜擎的手，對他道：“阿擎，你跟奶奶回房間。”

  說著，她不停朝司南城使眼色。

  司南城將陳豔蘭和白顏拉走，老太太順勢將司夜擎拉進了房間，鎖上了門。

  司夜擎一瞬冷靜了下來，胸口微微起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單手支顎，頭疼隱隱發作，痛苦地皺著眉。

  老太太看著心疼不已，眼中隱隱含著淚光，沙啞地道：“阿擎，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嗎？你一直在瞞著我，不肯和我說？”

  她理解他的苦衷。

  司夜擎眉宇間黯然，閉了閉眼睛，卻不作聲。

  老太太歎息一聲：“我司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司夜擎道：“我不是當事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白顏她......”

  他話音戛然而止。

  司夜擎緩緩拿出手中緊緊攥著的相片。

  他也曾見過這張相片，但隻是一眼掃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相片裏，傅清音倚靠在一個男人懷中，男人的臉被雜亂的筆跡塗抹，看不清樣貌，之前整理母親遺物，翻到這張相片的時候，他以為，這個男人是司南城。

  傅清音和司南城結婚多年，司南城風流不改，他以為，是母親對這個男人心灰意冷，所以才將這張臉塗抹。

  如今，通過身形輪廓的辨認，他心裏確定了——這個男人不是司南城。

  或許......

  就像陳豔蘭說的，他未必是司家的血統！

  司夜擎覺得有些諷刺，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聲，隻覺得造化弄人。

  “奶奶......”

  他沉聲道：“如果，陳豔蘭懷疑的不錯，我或許真的不是你的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