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有些心有不甘道：“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爸爸媽媽老死不相往來嗎？”

  哼哼道：“沒有爸爸，我們也能幸福地活著。”

  團團有些錯愕地瞪大眼睛，眼眶微微紅了紅，眼淚湧動著：“可是沒有爸爸，媽媽會幸福嗎？”

  “爸爸的話，就一定能給媽媽幸福嗎？”哼哼又冷冷道，“沒有他，媽媽也能幸福。所以，以後不準再叫他‘爸爸’了，他不配！”

  小小認真地點頭：“對！他不配！以後我不叫他爸爸，我叫他渣爹！”

  團團難過地想哭，卻拚命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背過身去，在床上坐了下來：“我隻是想要爸爸......我想解開爸爸媽媽之間的誤會。”

  哼哼道：“我說過了，大人之間的事，我們不要介入。”

  小小也理所當然道：“就是啊，我們又不缺這個爸爸，想當我們後爸的男人多的是。”

  哼哼馬上給了他一記暴扣。

  小小委屈巴巴地揉揉後腦勺，不服氣道：“幹嘛！”

  哼哼道：“後爸不行，我不要後爸。”

  團團道：“我也不要後爸。”

  小小反問：“那親爸又怎樣，親爸又不認你們！”

  團團冷冷道：“那也是你親爸。”

  小小雙臂環胸：“我才不要認那個渣爹呢！你看他，他這麽冷血，就像媽媽說的，他心裏沒有媽媽，怎麽可能會有我們？你居然還跑去認他，這下徹底死心了吧！”

  團團被小小紮得心窩子生疼，眼淚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你不準再說了！”

  他很少朝著小小大聲，若不是小小這話太刺人了。

  小小反問道：“我說錯什麽了？我說的都是事實，隻是你不肯接受事實罷了！爸爸有什麽好的，非要認爸爸幹嘛？”

  哼哼怒道：“你說夠了沒？”

  小小委屈叫道：“你幹嘛凶我！你吼我幹嘛，你就知道我好欺負，你們兩個一起欺負我！”

  哼哼道：“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團團，你那天晚上為什麽吐血？”

  團團道：“我中毒了。那天我們在遊樂園碰到的那個女人，還記得嗎？媽媽說，她是爸爸心愛的女人，她還和爸爸生了女兒。就是她給我喂的毒藥。”

  小小原本還在慪氣，一聽團團中毒了，臉色驟變：“你中毒了？”

  團團點了點頭，道：“不過媽媽說，我現在暫時沒大礙了，雖然每個月都要喝藥，但是媽媽說，我中的是慢性毒藥，需要一點點解。”

  小小捏起小粉拳，恨恨道：“她為什麽要給你下毒啊？”

  團團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她想阻止我和爸爸相認吧。”

  哼哼擰了擰眉，道：“她怎麽會下毒？”

  團團道：“我聽說，她是中醫。”

  哼哼道：“你中的毒，醫生有辦法治嗎？”

  團團道：“你看媽媽一籌莫展的樣子，醫生給的建議是轉到中醫院找權威的中醫，西醫對此束手無措。”

  小小擔心地拽了拽哼哼的衣袖：“哥哥，團團中毒了會死嗎？”

  哼哼道：“會。”

  小小一聽，瑟瑟發抖地抱住團團：“嗚嗚！團團，我要你死！”

  團團忍住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我還沒死，你哭什麽哭。”

  小小一邊哭一邊問：“團團，你不怕死嗎？”

  團團道：“我怕啊，但我更怕我死了媽媽會傷心。”

  他不知道，他死了，他爸爸會不會傷心。

  團團也很好奇，為什麽他對司夜擎有那麽深的執念。

  明明那個男人對他說了那麽傷人的話......

  難道，因為從沒得到過父愛，所以如此向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