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道：“我媽媽說的......你就是我親爸爸......”

  媽媽是不可能騙他的，他急於和司夜擎證明這個事實。

  司夜擎冷笑了一聲，掀了掀薄唇。

  一個5歲的孩子，能懂什麽？

  雲淺在騙他們，他們信以為真。

  司夜擎不想和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也懶得多費唇舌，隻麵無表情道：“我送你回去。”

  他說完就走過去，要拉他的手，團團卻害怕被他趕走，躲開他的手，眼巴巴地問：“爸爸，你認不認我啊？”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眼中充滿了渴望，聲音也帶著害怕被拒絕的顫抖。

  司夜擎劍眉微蹙，驀然，在他麵前緩緩地蹲了下來：“我現在告訴你三件事。第一，我不是你爸爸，你認錯了；第二，如果是你媽媽這麽教你的，我隻能告訴你，你媽媽在騙你；還有，第三，不要再叫我‘爸爸’。”

  他知道，孩子年紀小，想要爸爸，可他不可能認她和傅庭軒的種。

  他沒有這個義務，也沒這份好心去扮演別人兒子的爸爸！

  團團眼神中浮現大大的失望，聽到男人如此決絕又傷人的話，他隻感覺幼小的心髒被狠狠刺痛了，眼睫狠狠閃了一下，眼淚“啪”得從眼瞼滾落。

  團團低下頭，捏了捏奶嘟嘟的小拳頭，突然又倔強地抬起頭來：“媽媽不會騙我的。她說，你就是我們的爸爸，爸爸......”

  他軟軟地叫了一聲，試圖喚醒他的“父性”。

  司夜擎黑眸仍舊冷漠，沒有一絲情感溫度。

  靳寒走了進來，一見到團團，也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麽跑到司家來了？”

  陳豔蘭道：“一定是雲淺教的！她騙她三個兒子，說阿擎是他們爸爸，孩子們信以為真，跑到這裏來亂認爸爸！”

  司夜擎道：“靳寒，打電話給雲淺，讓她過來把她兒子領走！”

  靳寒點頭：“是。”

  他走到門外去打電話。

  團團見司夜擎讓靳寒打電話給媽媽，他心中湧現希望。

  媽媽來接他正好，讓爸爸媽媽對峙，讓媽媽親口和爸爸當麵說清楚。

  司夜擎對老夫人道：“奶奶，你回房間休息吧。”

  老夫人道：“阿擎，你和那個女人現在又來往了嗎？”

  司夜擎道：“我的事你別管。”

  老夫人對他的性子再知曉不過，對陳豔蘭道：“扶我回房間吧，阿擎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陳豔蘭點了點頭，看向白顏。

  白顏暗暗與她交換了個眼神，陳豔蘭才放心地扶著老夫人回了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靳寒折回客廳，對司夜擎道：“雲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大約20分鍾能到。”

  司夜擎淡淡地道：“讓她盡快。”

  他對小孩子沒什麽耐心。

  團團仍舊在自我安慰道：“等媽媽來了，她會和你說清楚的。”

  他並沒有放棄和司夜擎相認的希望。

  司夜擎道：“嗬，等到你媽媽來了，你就會知道，任何謊言，都像泡沫一樣不堪一擊。”

  團團堅持道：“爸爸，被騙的人是你。”

  司夜擎終於耐心耗盡。

  他突然起身，對白顏道：“去把我書房第二節抽屜裏的文件袋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