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司夜擎道：“不然呢？”

  雲淺問：“是你幫我洗澡的？”

  司夜擎道：“除了我，你還指望誰。”

  雲淺嘴唇哆嗦了一下，心虛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司夜擎道：“你身上哪一處不是被我看遍了，就沒必要多此一舉，遮遮掩掩了。”

  雲淺道：“我酒精過敏，很少喝酒......”

  尤其是高濃度的酒。

  她完完全全喪失了喝醉後的記憶，根本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司夜擎則是一臉鐵青。

  他從小到大，從來隻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兒，他還沒有這麽伺候過一個人。

  一想到她昨天折騰他到半夜，司夜擎忍不住大發雷霆：“不能喝你還喝？你知不知道你的酒品很差勁！”

  她喝醉了，不斷醉話連篇，還又哭又鬧，半夜，她突然醒了，神誌不清地鬧了起來，撒潑一般滾下床，他去抱她的時候，她一個挺身，突然吐在他懷裏。

  他潔癖很嚴重，但看她吐得那麽慘烈，也不能坐視不管，給她灌了醒酒湯，抱著她洗了澡，給她清理了足足一個小時，還親自給她吹幹了頭發，直到淩晨，才算安穩睡熟了。

  雲淺擰了擰眉：“我吐你身上了嗎？”

  司夜擎臉色鐵青得厲害，顯然是不能回憶當時的場景，否則胃裏犯惡心。

  雲淺大概想到她昨晚是怎麽鬧騰的，但卻理直氣壯，沒好氣地咕噥了一句：“活該。”

  司夜擎劍眉一挑：“你說什麽？”

  雲淺道：“誰讓你帶我去那種地方的，害我被灌酒。”

  司夜擎道：“不是你自己拿起來喝的嗎？”

  雲淺越發頭昏腦漲，她想要努力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卻想不起零星半點。

  她問道：“我昨天沒說醉話嗎？”

  司夜擎突然幽幽地道：“嗬，說了。”

  雲淺警覺了一下：“我說什麽胡話了？”

  她眼神有些躲躲閃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料想她昨晚喝多了，不會說漏嘴了吧？

  司夜擎冷冷道：“你問我，為什麽那個男人不認你的孩子。”

  雲淺心裏“咯噔”了一下，問：“......我怎麽說的？”

  司夜擎道：“你說孩子爸爸不願意認他們，你給不了他們一個完整的家。”頓了頓，他冷笑道，“雲淺，不得不說，你真是咎由自取，如今傅庭軒自身難保，你看他還敢認他兒子嗎？”

  雲淺椽了椽眉心，頭更疼了。

  看樣子，她雖然喝醉了，但並沒有對他全盤托出。

  有些秘密藏得久了，即便是喝醉了，也像紮根一樣埋藏在心底，不會輕易吐露。

  雲淺不想糾著這個話題，翻身下床，披上浴袍，走到門外，打開冰櫃拿了一瓶依雲礦泉水。

  門外，有人敲門。

  簡秘書的聲音傳來：“司總，您醒了嗎？”

  司夜擎圍著浴巾走出來，回：“什麽事？”

  簡秘書道：“任總在門外跪著。”

  司夜擎道：“讓他跪著。”

  雲淺臉色僵愣了一下。

  任總，任華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