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擎道：“因為......”

  雲淺打斷道：“當著孩子的麵，就不必提起我們的前塵往事了吧？”

  司夜擎道：“你是怕孩子知道你那些不堪的過去嗎？”

  雲淺道：“司夜擎，你有完沒完？如果不能好好說話，我現在就帶著孩子走。”

  小小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小嘴，看著爸爸媽媽兩個人唇槍舌劍的樣子，看樣子，他是誤會了，兩個人根本沒和好，甚至，感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差，簡直就像仇人一樣。

  司夜擎質問小小說：“你為什麽叫我‘爸爸’？”

  哼哼道：“他還小，不懂事，想要爸爸。”

  司夜擎道：“想要爸爸，隨便看到一個男人就亂叫嗎？”

  他看向雲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孩子’，看到一個男人，就亂認爸爸？”

  雲淺道：“童言無忌，你還較真嗎？”

  小小氣呼呼地道：“想排隊當我們後爸的男人，多的是呢！”

  司夜擎：“比如誰？”

  小小又賭氣道：“追我媽媽的男人，多到無法列舉。”

  司夜擎眼神冷戾慍怒，望向雲淺。

  雲淺頭疼地扶額：“小小！”

  她的語氣帶著一點警告的意味。

  哼哼忍無可忍地瞪了小小一眼：“你閉嘴吧！”

  小小不服氣，雙臂環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向天花板。

  從這一刻，他對這個爸爸的濾鏡破碎掉了，印象分大打折扣，好感全無。

  以前還眼巴巴地盼著和爸爸相認，如今不會了。

  這個爸爸不是好爸爸，就像媽媽說的，他心裏有別的女人，不愛媽媽，又怎麽會愛他們。

  有錢、好看、專一，這三樣東西，同一個男人最多擁有兩樣，他的爸爸有錢好看，但是對媽媽不專一，就算有一天，媽媽讓他認這個爸爸，他也不想認了。

  服務員推開門，將前菜和主菜推了進來，一一呈在餐位上。

  小小卻沒什麽心情吃東西，等服務員一走，他就沒好氣道：“既然你和我媽媽都離婚了，那你幹嘛還和她見麵啊？”

  司夜擎剛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裏，優雅地細嚼慢咽著，聽小小這麽問，他拿起餐巾，輕輕擦拭唇角：“你想知道，我和你媽媽現在是什麽關係嗎？”

  雲淺頓時緊張了起來。

  她看向司夜擎，眼神閃爍得厲害，不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要當著孩子的麵，說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他不會是要告訴她兒子，她現在是他的情人吧？

  那可真是太諷刺了！

  盡管這是不爭的事實，那也是他威逼利誘之下的。

  況且，這種事，怎麽能讓孩子知道，他們才5歲。

  雲淺恨得牙癢癢：“司夜擎。”

  她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哼哼疑惑地看向她，“媽媽，怎麽了？”

  雲淺臉色有些不自然：“司夜擎，不該說的話，就不要亂說。”

  司夜擎放下刀叉，眼神冷漠：“你怕什麽，你是怕你孩子認清你的真麵目，對你這個母親重新改觀？”

  雲淺臉色鐵青：“我勸你不要逼我，否則，我真的會和你撕破臉。”

  哼哼聽了，默了。

  爸爸媽媽之間的感情，已經快到撕破臉的地步了？

  司夜擎道：“我們已經不是無數次撕破臉了嗎，你覺得你這個威脅，對我還起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