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仙尊未婚妻28

  　　意外果然發生了。

  　　走過去的路上，還沒看見是什麽，就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曾經當過血族，秦清瑤可以區分各種物種的血液的味道。

  　　特別是人類的血，她絕對不會認錯。

  　　蘇白也嗅到了，臉色沉了沉，想到秦清瑤之前的話：“師父，有些東西，命該如此。”

  　　命不命的，誰知道呢。

  　　兩個人走了進去，就看見了那攤主被刀子捅了心，而那女客人，嚎啕大哭。

  　　是為了殺了人而哭泣，亦或是別的原因。

  　　一時間，秦清瑤也說不準。

  　　隻是旁觀著，城衛在處理這件事，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害，肯定是那女的情緒沒有處理幹淨吧，竟然做出這種事，太可怕了。我得好好處理情緒，這害怕的我都不敢出門了。”

  　　“她竟然帶了刀，不過也是，店家天天用擀麵杖，她帶把刀也正常，不然真打起來，她一個女人手無寸鐵，可吃虧了。”

  　　“真是搞不懂這些人，天天吵架天天吵架，肯定是情緒沒清幹淨吧，越死越多人。慘的喲。這兩個還好，沒有家庭，之前一個當娘的，在施粥的被一個總跟她吵架的乞丐殺了，孩子才點兒大，哇哇的哭，才慘呢。”

  　　這些話，讓秦清瑤不由得捏捏眉心。

  　　正愁著，蘇白卻環著秦清瑤的腰，給了秦清瑤一個擁抱。並無曖昧，而是格外純粹的一個擁抱。

  　　以及一句：“師父，這是安慰。我也在。”

  　　小朋友長大了。

  　　感歎了這樣一句之後，秦清瑤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男攤主，又看了一眼哭著被抓走，似乎衝擊很大，都沒什麽掙紮的女客人。

  　　思索了一下，才湊近了蘇白耳邊，說：“小白，今晚我們可能要在大牢裏看看情況。我需要確認那個女人的狀態。”

  　　兩個人誰也不覺得這樣的距離曖昧。

  　　蘇白隻是點點頭：“好。”

  　　因為這件事，誰也沒心情再去閑逛了。

  　　兩個人想了一下，這裏圍觀的人，似乎也散了。不過因為這件事的衝擊，平日裏帶著祥和幸福，整個城市都讓人感覺充滿了安穩的幸福感的感覺。

  　　被打破。

  　　人們帶這些緊繃。

  　　眉眼有些不安。

  　　“師父，他們情緒那麽明顯，若是今晚拋棄了這些情緒，那邊又要獲益了。”蘇白也注意到了。

  　　秦清瑤扯扯嘴角：“這一起事件，還不算什麽呢。問題就是，這樣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怎麽樣的頻率，以及，死掉的人，會不會成為魔功的祭品。”

  　　魔功二字，挑起來蘇白的回憶。他們出來的目的，蘇白尚未把這一切跟魔功聯係，但是秦清瑤一說，他便無法忽略這個可能性。

  　　魔功，不就是為了失去了重要的人，亦或是重要的人的命運無法完美，而存在的嗎？

  　　“師父……若是如此，未免太過環環相扣。”一切都算計在一起，人如同被圈養的食物來源，可怕的過分。

  　　“或許沒那麽糟糕吧。”秦清瑤如此說著，但是她心知肚明，就是那麽糟糕。

  　　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起碼，天道對於這個明顯的bug遺漏，給了秦清瑤一個小道具。

  　　但是秦清瑤得搞清楚，現在的局麵，她才好把道具拿出來。

  　　秦清瑤如果貿然的把道具給出去，她有些擔心。記憶裏，死後她還圍觀了世界的結局。

  　　人並不是那麽齊心。

  　　秦清瑤無所謂當英雄，但是卻也需要一些東西，把這一切捏在手心，拿著控製權，去掌控局麵。

  　　兩個人下午，並沒有吃的所謂很好吃的糖葫蘆。

  　　或許是之前的事情，對方嚇到了。

  　　畢竟很多路邊的攤販，都沒有營業。大概就是一種，被害人是攤販老板，所以他們格外具有同理心。

  　　也就是……害怕了。

  　　蘇白也注意到這一點。

  　　還注意到，那些人的竊竊私語，訴說著哪一件殺人事件，語氣裏的恐懼不安，毫不掩飾。

  　　恐懼在滋生新的恐懼。

  　　新的恐懼，又在增加各種別的負麵情緒。

  　　蘇白沒有想的很深，隻覺得一夕之間，這座城市陌生的可怕：“師父，他們是不是表現得太誇張？”

  　　“不會，他們恐懼的同時，其實也很安心。這一刻的情緒純粹，放肆，甚至控製他們都沒有關係，明天就會消失。”秦清瑤停頓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嗎？”

  　　蘇白……並沒有理解。

  　　誠實的搖搖頭。

  　　這種坦白的呆呆的感覺，愣是讓秦清瑤沒忍住笑了笑，那份嚴肅也淡了：“給你做個比喻吧。”

  　　說是比喻，秦清瑤還得現成的想例子。

  　　不過她習慣於這樣的行為，思考了一下，就找到了一個例子：“假設，今日我要跟人借錢，假如這個錢，需要還，我會控製在自己能夠償還的程度，盡量不讓這個錢借的太多。然後一點點償還，同時，也會為了還錢更努力。慢慢的，我承擔借錢的數額，也會變得更大。這個是理智的，也是合理的經濟應急的手段。”

  　　看蘇白思索了一下點頭了。

  　　知道對方明白了，秦清瑤才繼續說道：“但是現在，他們屬於借了錢，並不需要償還，所以，無論這一筆錢多大，明天他們的負債就會消失。先不論這樣子，錢怎麽來，去了哪裏，這些問題。但是他們自身，會產生的情緒，肯定是超出他們的負債能力，甚至因為沒有還錢的習慣，他們是不舉報還錢的思維和方法。”

  　　蘇白聽明白了，且舉一反三：“所以，師父想限製，得先要給他們一個還債的途徑是嗎？不然他們已經習慣了，無論再怎麽樣的情緒，第二天都會消失，根本無法抵抗情緒。”

  　　“小白真聰明。”

  　　秦清瑤不吝嗇誇獎。

  　　不過蘇白卻不是很懂，露出幾分不解：“可是師父，情緒無法償還，又如何呢？它不是錢啊，有了就有了，這些年我們都沒有清除情緒，也好好的。”

  　　“超過負荷，人的心會生病的。小白，失去我之後，以及無法確認我的安全的時候，你回憶一下自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