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他還有救嗎

  鬱卿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的救護車，也忘了警察問了些什麽，她全程死死握著榮臻的手，直到榮臻進入手術室，她才被隔絕在外……

  看著手術室的門合上，鬱卿卿用力拍打那扇門，“榮臻，你一定要給我活著！”

  護士上前把她拖開，“裏麵正在進行手術，請你冷靜。”

  鬱卿卿一把抓住護士，“你們一定要救活他！”

  “醫生會盡力的，”護士官方的表示，隨即又問：“你跟病人什麽關係？手術同意書，需要家屬簽字。”

  鬱卿卿毫不猶豫，“我就是家屬，給我簽。”

  看她緊張病人的程度，護士也不疑有他，隨即將手術同意書遞給她，並說明，“以傷者的情況，搶救過程中隨時可能出現意外，這一點，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鬱卿卿握筆的手一頓，情緒緊繃，“我求你們，一定不要讓他死……”話沒說完，就覺得鼻子好酸，豆大的淚滴已滾落眼眶。

  他不能死，他還不知道念念是他的女兒，念念每天吵著要爸爸，是她因為自私仇恨，才堅決不願告訴半點有關她爸爸的事……

  “我說了醫生會盡力，不過病人本身就患有胃癌，而且已經接近晚期，現在又負了槍傷，所以……我們也隻能盡力而為，至於人能不能活下來，這個誰都不敢保證。”

  護士說完催促她趕快簽字，否則會耽誤搶救。

  鬱卿卿麻木的在同意書末尾寫上自己的名字，腦子裏始終重複著護士那句：病人本身就患有胃癌……接近晚期……

  怎麽會？怎麽可能？他可是榮臻啊！他怎麽會患上癌症，還是晚期！

  榮家的家庭醫生呢？他不是每年都會做兩次全身體檢嗎？怎麽會讓病發展到晚期？

  鬱卿卿癱在椅子上，已經被眼前的事實震得混亂不堪，他的槍傷，他的胃癌，重逢後他坐的輪椅……

  鬱卿卿定定望著手術室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心頭惴惴，榮臻他，還能活下去吧……

  這是一場漫長的手術，仿佛是經曆了半個世紀那麽長。

  鬱卿卿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雙眼通紅，心頭像壓了一塊巨石，她身上的手機響了好幾遍，是尹森，可她沒有任何心思接起來，隻緊盯著手術室那扇門，忐忑難安……

  一連七八個小時，醫生護士進進出出，血漿藥品送進去不知多少，直到天光大亮，手術室的門才開了。

  醫生剛一走出來，鬱卿卿就衝了過去，緊緊抓住他追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不是太好，他不答反問：“你跟病人什麽關係？”

  “他是我前……”鬱卿卿微一猶豫，一咬牙，“他是我丈夫。”

  醫生點點頭，“是這樣，病人的槍傷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失血量太大，加上他本身患有胃癌，我想這個情況你是清楚的。”

  鬱卿卿使勁搖頭，“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說，那他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