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至少我不會傷害她

  “她究竟怎麽了？”

  事到如今，如果他再覺察不出點什麽來，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費星塵偏過頭，看著陶木那張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可以想象，自己的臉上估計也沒好到哪裏去。

  “她怎麽了，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冷嗤一聲，陶木同樣的轉過頭來，望向他的眼神，是那麽的憎惡。

  “我是她的丈夫。”

  “嗬！”嘲弄的笑，陶木的眉眼和唇角每一個弧度都寫滿了嘲諷，他說，“丈夫？你也配？”

  “配不配，也輪不到你來判定。”

  “不管在誰那裏判定，你都是不配的！”陶木的聲音剛拔高了點，看到經過的護士側目，又頓了頓，緩了緩情緒說，“陶清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嫁給你。你憑什麽把陶怡的死算在她的頭上？陶怡是我們的親人，她死了，我們的難過不比你少半分，你站在什麽高度上去指責她，你有什麽權利指責她？！”

  “……”費星塵竟然沒有反駁他，沉默了下來。

  見他沒有反駁，陶木便繼續說下去，“更何況，那件事本來就不是她的錯，你聽信片麵之詞，甚至不去查證一下，你根本就是自私！你為了讓自己的痛苦有個解脫的出口，為了讓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就一直恨她，折磨她！你口口聲聲愛陶怡，可卻這樣折磨她用命換回來的親妹妹！我早該帶陶清走的，就不該讓她再回來！”

  “她回不回來，也輪不到你做決定。”

  “那又怎樣！就算讓她恨我，也比跟著你這個自私自利的人，讓你傷害她要來的好！”

  現在，他最後悔的事，就是不應該放陶清回來。

  在看到她從台階上滾落下來的時候，他的心都要碎了。

  費星塵沉默了會兒，幽幽的歎了口氣，“自私？或許我是，難道你就不是？”

  “至少我不會傷害她！”

  望著理直氣壯的陶木，他輕哦一聲，“是嗎？”

  “那天你從我家接走她，後來我去醫院看過她，你當時抱她的時候，沒有看到我嗎？後來，你有告訴過她，我去過嗎？”緩緩的說著，看著陶木的臉色唰的變了。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冷靜而理性，“再往前翻，陶家出車禍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你在忙著接手陶家的生意，甚至無暇來看一眼你這麽在乎的妹妹。在你心裏，生意重要還是陶清重要？”

  “再說這三年，你明知道她不開心，為什麽要到最近才帶她走？你借著陶清的頭腦簡單，打探出多少費氏的機密資料，我都沒有計較過，但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把生意拓展到澳洲？不是怕有一天我會察覺對你打擊報複？”

  他每多說一段，陶木的臉色就白了一分，到最後，幾乎毫無血色。

  手指緊緊的攥成拳頭，他沒想到，這些年的事情，費星塵竟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以為滴水不漏，卻早已經被對方勘破。

  牙齒咬得咯咯響，他深吸了口氣，“就算你說的沒錯，又怎麽樣！我並沒有做過傷害清清的事，傷她最深的人，是你！”

  “不怎麽樣。”轉回眼眸望著前方，他說，“我隻想知道，她究竟，怎麽樣了。”

  太過平靜的態度，讓陶木有些措手不及。

  詫異的盯著他看，一時無言。

  走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冉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邊找邊看，當她看到長椅上坐著的兩個男人時，加快跑了兩步，“陶清呢？她怎麽樣了？！”

  陶木剛要開口，搶救室的燈突然滅了，接著，門也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