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朝堂政事
作者:江此意      更新:2022-11-24 10:34      字數:2224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朝堂政事

    馬車裏內的兩人,氣氛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倒也稱不上詭異,總之有一個人臉色略有些發白,神情也顯得些許緊繃。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望著身旁的人,好一會兒才悶悶的喊了一聲:“七弟…”

    “你有什麽話便說,他們在上頭等的太久,怕是要心煩。”

    胤祐撩開簾子,朝珍饈樓望了一眼,目光並沒有落在海善身上。

    海善在自個兒腦袋上摸了一把,好吃力的才說道:“那天我是喝醉了,原本想隨五哥一道走的,結果多貪了幾杯,就…”

    “哎總之我不是故意為難小弟妹的。”

    海善撇著嘴,一邊瞧著胤祐臉色,又補了一句:“你別怨她,她與我根本不相熟,是我喝多了。”

    他說到後頭,聲音也越來越輕,見胤祐還是沒個反應,海善咬咬牙,又說:“你也知道,我貪色!我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

    “但是這與小弟妹她真的沒一點關係…”

    海善有些說急了,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胤祐就是那種幾鞭子下去也摔不出一道血的性子,綿裏藏針著呢。

    終於胤祐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行了,她都與我說了,說你喝多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海善這才鬆了口氣,訕笑著:“嘿嘿,我下次一定注意,再不會在你府上貪杯了。”

    “就是別人府上也不行啊。”胤祐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哥哥這個習慣要改改,不管是酒還是色,都不可貪。”

    “是是是,七弟教訓的是,哥哥我受教了!”

    海善拱了下手,又拍了拍胤祐肩膀,半推半抹的算是將這事兒說開了。

    等他二人進了廂房時,席間早熱鬧開了,桌上和地上到處都扔著空酒壇子,胤俄拽著胤禔,翻著嘴皮子說葷段子,那邊胤禟與胤禩也在談笑。

    保泰醉眼朦朧的夠酒瓶子,瞧見了胤祐他們,大喊了一聲:“七哥,海善,過來坐!”

    眾人回頭,胤禔問了句:“你們倆在下頭嘀咕什麽?耽誤這麽久?”

    說著話,胤禔踢了一腳空酒壇子,打著轉兒的滾到了胤祐腳邊,胤祐邁出一步便將那空酒壇子踩住了,笑說:“對不住,海善與我說了點他府上的趣事兒。”

    海善麵色微變,跟著訕笑。

    “什麽趣事兒?拿出來大家聽聽!”

    一聊到私密趣事兒,那胤俄可就不醉了!

    “誒,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就是…府上那些婆娘鬧騰唄。”海善摸著鼻尖,隨口瞎扯了一句。

    “那就是你不善管教啊!”

    胤俄給他遞了壺酒過去,保泰也立刻接腔,哈哈大笑道:“也不能怪海善哥哥,敢問在座諸位,誰又能拍著胸脯說自己能管住家裏所有婆娘?”

    說完後,保泰率先認慫,“反正我不能,我福晉一發起火來跟老虎一樣,一點不比八嫂差。”

    突然被內涵的胤禩也不生氣,笑的依舊溫和,“你八嫂,其實也有不凶的時候的。”

    就這麽因為胤祐一句開場白,席間話語的風向便從朝堂轉到了各自的後院去了,兄弟幾人倒也聊的樂嗬。

    “說起後院,七哥家那個小妾,真是叫人印象深刻。”胤禟笑眯眯的點評了一句。

    “與你家那個有得一拚是吧?”胤俄怪笑著朝胤禟扔了顆花生,胤禟順手便打開了。

    說起餘十九,胤祐端了杯酒遞給胤禔,低聲道:“上次在宗人府的事兒,還沒來得及與大哥致謝。十九說你幫了她許多,給大哥添麻煩了。”

    胤禔眸光閃了一瞬,接了他的酒便喝,扯了一抹笑出來,豪爽道:“自家兄弟,謝什麽!”

    “倒是你這一次的差事,可要仔細辦理。說笑歸說笑,可秋闈事關重大,萬萬不能出差錯的。”

    事關科舉,便關乎官僚入仕,關乎六部三司,甚至關乎黎民百姓。

    主考官的人選,像一盤棋的第一顆棋子,萬不敢落錯。

    “我知道,自然會謹慎辦理的。”胤祐點點頭,嗓音壓低了些,“正好我也想瞧瞧,這回入了秋闈的,都是些什麽人才,吏部也有空缺,得想法子填上。”

    聽他這麽說,胤禔倒是有些吃驚的。

    胤祐分明是要想吸納手足的意思,看來,脾氣再好的人總歸也是壓不住火氣了。

    他笑笑,拍著胤祐肩膀說:“你能這麽想就對了,老七,有什麽大哥幫得上忙的,你盡管開口。”

    “好,先謝過大哥了。”

    這時,胤禩的酒杯遞了過來,喚了一聲七哥。

    “七哥,上次的事兒,沒能幫上忙,對不住,我自罰一杯。”

    不得不說,胤禩的皮相生的真是好,溫潤白皙,如玉公子,清澈笑容望著你,嗓音如春風和煦。很難讓人生疑心。

    胤祐與他碰了個杯,笑笑:“本就是你七嫂大驚小怪了,沒有給你與八弟妹造成困擾,就是萬幸了。”

    “是嘛!那個時候誰敢去老爺子跟前求情,那不是火上澆油嘛!”胤俄打了個酒嗝,拍著桌麵,又要拉著保泰劃酒拳。

    酒過三巡,有人醉倒夢裏,有人絮絮叨叨的說胡話,卻還是有人清醒著,能四平八穩的走出這珍饈樓。

    胤禟將胤祐送到樓下,問:“七哥,真的不多留一會兒了?難得我們幾個聚一塊兒呢。”

    “時常都能碰著,不急這一晚上,我府裏還有事兒,得回了。”胤祐笑笑,順手拍了下胤禟的肩膀。

    胤禟背著手,嘴角掛笑的望著胤祐,似隨意的提了一嘴,“七哥,若是你府上有什麽難處,你盡管與我說,弟弟我別的沒有,銀子最多。”

    “嗬嗬。”胤祐噗的笑出聲來,回了句:“謝謝九弟,心領了!”

    他上了馬車,車馬式打馬便走:“九爺,告辭了!駕!”

    “分明大家目的都相同,他卻似乎更願意單打獨鬥,連連對我們的示好當空氣,九弟,你說這是為什麽?”

    胤禩從廳內走出,站在了與胤禟同步的階梯上,望著遠走的馬車。

    胤禟眯著眼,看了一會兒,才悠悠答道:“不知道,或許七哥他是謹慎,不樂於與兄弟們走的過於親近,以免我們給他添麻煩,或者怕他給我們添麻煩。也有種可能就是…他生性涼薄,懶得與本就不親厚的兄弟們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