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愧是時延,在哪都一樣會
作者:安諾薄燁深      更新:2022-11-24 08:31      字數:2197
  第172章 不愧是時延,在哪都一樣會

    歧星輕笑,聲音柔和下來,像是藏在雲間的風,“就這麽想嫁給我?”

    “當然,難道你不想快點娶我?”喬雲朵臉上一紅,聲音小了一點。

    歧星摟緊了她大步流星地往主院去,“夫君向來迅捷,走吧。”

    喬雲朵常年在外,跟家裏人其實也並不多麽親厚,驟然出嫁,喬家雖然不舍,但還是照著她的意思做了。

    歧星陪著喬雲朵在家裏住了小半月,然後帶人回京。

    ————

    早春時節,乍暖還寒,時延深夜著了涼,一下病倒。

    “公子,喝藥了。”小童送上藥碗。

    時延病懨懨地躺著,臉上燒得發紅,神色倦怠身上也沒有力氣,頭昏腦漲得難受,“嗯,扶我起來。”

    小童把藥碗放下過去小心地扶起他,“早就勸公子好好休息不然身子吃不消,你看現在可是要好好躺上些時日了。”

    時延勉強坐起身,一陣暈眩向床外栽去,小童驚呼一聲差點沒扶穩。

    一雙有力的手接住時延,順勢將人攬住,低沉的聲音響起,“怎麽病成這樣。”

    小童驚喜,“西元大人回來了?!這下好了,有人能看著公子了。”

    時延昏昏沉沉,聽著西元二字,眸子微亮了亮,仰起臉去找,“西元?”

    男人身上帶著寒氣,不敢靠近太久,將人扶好靠著就要撤開一點,袖子卻被床上的人抓住,“西元……”

    是他燒糊塗了嗎,西元怎麽在這。

    前段時間不是還來信說路上遇到馬匪占據山頭魚肉百姓,他順帶剿匪要過段時日再回來。

    小童極有眼色地退下,將房門帶上。

    薄西元不得不在床邊坐下,“是我,先把藥喝了好不好?”

    眼前的病美人眸光盈盈,因為起熱而緋紅的麵頰恍若雲霞,病弱憔悴,更惹憐愛。

    薄西元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

    時延隻當自己在做夢,諾身過去摟住男人的腰,貪婪地索取男人身上的涼意,把滾燙的臉頰貼上了薄西元的臉和頸間,“好涼……”

    “時延?”薄西元身體一繃。

    青年的溫度灼燒著他。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時延低低地開口,帶著顯而易見的撒嬌意味,“皇上都回來了你都不回來。”

    “我帶著大軍,無法疾行。”明知這人現在不甚清醒,薄西元也下意識地回答。

    時延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看他,慢慢露出一個笑來,“嗯。”

    “先把藥喝了吧?”薄西元摸著他的額,皺起眉來。

    時延不願意地搖搖頭,“苦,沒力氣,不想喝。”

    說罷,往男人懷裏擠了擠,試圖躲避。

    “我喂你。”薄西元伸手端過藥碗,“喝藥才能好。”

    “你身邊得多幾個人伺候才行,明日我去內務府挑幾個,原以為你是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時延揚起臉看他,聽著男人的低語眼神越來越迷亂,而後湊上去,柔軟發熱的唇瓣印在薄西元唇角。

    薄西元手裏的藥碗差點因為男人的顫抖而諾灑。

    時延的唇有些幹燥起皮,摩擦著帶來細微的痛感,卻將這唇瓣相觸的感覺放大了。

    “你照顧我好不好?”青年近乎央求的呢喃,呼吸急促起來,“求你……”

    青年帶著未盡的話語昏過去。

    “時延?!”薄西元心頭一緊,“時延?!來人!請太醫!”

    ……

    “他身體虛,病情反複,又不好好吃藥休息,估計先前咳嗽發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沈顏一邊診脈一邊問小童。

    小童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是,是我沒有照顧好公子……”

    “別著急哭,沒什麽大事,我開方子,好好養上半個月一個月的就能好。”沈顏收回手,起身到一旁。

    “還好我沒離京,不然太醫院的庸醫會耽誤他病情的。”

    薄西元幫時延蓋好被子,“麻煩沈先生。”

    “客氣了。”沈顏寫好方子,又說了一通如何照顧時延,“那我就先走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邊找草藥,剛回京就被請來了。

    薄西元把人送出琉璃閣,然後去深書房找薄燁深。

    薄燁深也是剛回宮,兩地鬧完雪災,他親自去查看了當地情況。

    “病得這麽厲害?沈大夫去看過沒有?”薄燁深擰起眉頭。

    這已經讓榆琳派人過去提醒他按時吃飯休息,怎麽還病了。

    看來有些事,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一樣。

    “既然如此就讓他好好休息,不必管朝裏的事。”薄燁深看著薄西元的表情,搶在人開口之前說。

    省得又被說壓榨時延。

    時延了昏睡一天多才醒,隻覺得腦袋輕快了不少。

    “醒了?”身邊響起男人低音,隨即額上覆過來一隻手感受著他的溫度,“好了許多,我叫人送藥過來,喝了藥等會吃飯。”

    男人走到門口低聲吩咐幾句,而後又折回來,打濕了溫熱的帕子給時延擦了擦臉,扶著人坐起,端來茶水給他,“怎麽了,盯著我瞧得這麽出神。”

    時延猛地回過神,尷尬得渾身又要燒起來,接過茶盞整個人有些愣怔和無措,“西元大人?”

    難道,他又是在做夢嗎。

    薄西元坐在床邊看他,笑了笑,“我回來的時候你也是這麽問我的,果真是燒糊塗了。”

    “你,你回來的時候?”時延茫然。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先喝口水吧,皇上說了你病好之前都不必操心朝政,先養好身體,你都不知道你病得多重。”

    話到最後,男人已經嚴肅了表情,“下人管不住你,那我親自來管你。”

    麵前的琴師和他高熱糊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乖順又拘謹,還帶著羞窘。

    薄西元暗中回想比較著。

    時延低弱纏綿的那句:你照顧我好不好,在他腦海中響起一遍又一遍。

    小童把藥送來,見著時延就請罪,“都是我沒用,還好有西元大人寸步不離地照顧著,還請公子饒恕。”

    時延不由得看向薄西元。

    男人神色如常地攪動著勺子,輕吹了吹藥,又偏眸看來,“怎麽?”

    時延搖了搖頭,“沒什麽,真是,真是多謝西元大人,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伸手要去端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