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者:白日不到      更新:2022-11-22 10:00      字數:2111
  很快,榮歸裏和榮意、榮子姻的dna比對結果就出來了。

  和榮子姻猜想的一樣,榮意確實是榮歸裏的親生女兒,而她和榮意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我不明白。”榮子姻拿著手裏的親子鑒定喃喃道。

  “表姐!”天真真見她眼底滾湧的哀傷,不禁喚了一句。

  “為什麽?我也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為什麽他要這樣對母親?”

  此刻,榮子姻寧願自己不是榮歸裏的親生女兒,而是他領養的,哪怕是路邊撿來的都行。

  都比此刻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這樣一個賣女兒,背叛發妻的偽君子要好的多。

  見榮子姻傷心,天真真拿掉她手裏的報告單子,扔進垃圾桶,“早知道你會這樣難受,我就把你的指甲換下來了。”

  事實上,天真真還真動過這個心思,最後還是刺攔住了她,讓她尊重榮子姻的意願。

  “換了又怎麽樣,還是改變不了事實。”

  榮子姻收起眼中的情緒,站起來,走到玻璃窗前,眺往著遠處春暉路上熙熙攘攘的車輛和人流,她的心逐漸冷厲下來。

  雖然陳倩倩清空了她們母女的東西,但榮子姻覺得,一定有一些東西是榮歸裏收起來的。

  就算拋開天家的背景不談,當年母親也是帝都藝術圈數一的人物,年紀輕輕就斬獲無數繪畫大獎,畫作的出售價按平尺計算,被各大拍賣場爭相追逐。

  因此,榮家絕對不會隨便將母親的遺物處理了的,一定是收在了什麽地方,而這些東西中,也許藏著母親沒有言說的秘密呢?

  還有陳煥之說的那本日記本,按說是應該和母親的遺物在一起的,為何竟然會遺失呢?

  想到這一切,都讓榮子姻心如火燒,她決定再去一次榮家大宅。

  是夜。

  天上掛著一彎新月,但帝都的大街依然亮如白晝。

  榮子姻換上一身利落的訓練服,和刺往榮家大宅去。

  倆人剛坐上車,就看見天真真早就坐在駕駛座上,也是一身利落裝束。

  “真真,怎麽是你,粒子呢?”

  “表姐,我讓粒子睡覺了,我也要跟你們去。”

  “胡鬧,咱們不是去參加宴會。”榮子姻有點生氣。

  “嘁,參加宴會我還不去了呢!”天真真一臉哀求,“表姐,你就讓我去吧,我可是貼身照顧你的人。”

  想到既有可能再次失明,榮子姻沉默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她。

  幾人開車來到榮家大宅,遠遠地把車子泊在僻靜處。

  “真真,既然來了,也別閑著,上次你說榮歸裏家沒有安裝家庭智能監控,但經過上次宴會的事,就難說。”

  聽榮子姻這樣說,天真真立刻會意,“放心吧,表姐,你就瞧好吧。”

  隻見天真真拿出手機,一陣手指翻飛,將周圍的監控全部屏蔽了。

  “不過,表姐你說的沒錯,榮歸裏確實正在安裝全套智能監控,不過還沒有完成。”

  “好,那咱們就進去吧,刺,你自由行動,真真跟著我,半小時後在這裏匯合。”

  榮子姻利索安排了行動計劃。

  “是,大小姐。”刺應聲而去,快如魅影。

  榮子姻和天真真一前一後,從榮家大院的北麵進了榮家。

  這個地方是傭人區,遠離大院,地方雜亂,但好處是進入非常方便。

  此時正是三更,是人入睡最沉的時候,整個榮家大院靜悄悄的,時不時還能聽見花間的蛾子拍翅膀的聲音。

  兩人迅速打開傭人區的大門,進入主院。

  榮子姻徑直來到儲藏室,發現這裏的門居然換成了密碼門,她嚐試著輸入幾個密碼,都沒有成功。

  最後她輸入一個連自己都不願回想的日子,誰知門卻哢嚓一聲打開了。

  她來不及多想,立刻閃身而入,果然看見不少母親當年的珍藏。

  名畫古玩,樣樣都是罕有的精品。

  “榮歸裏挺識貨,知道這些東西好,倒不肯拿出去賣了。”天真真慢悠悠地瞧著這一屋子的藏品。

  “現在不肯,以後便由不得他不肯了。”榮子姻恨恨道。

  “呀,這個掩麵佛居然真的在這裏啊,這可是天家祖傳的東西。”天真真突然驚呼起來。

  “沒錯,這掩麵佛確實是母親的東西。”

  榮子姻瞧了一眼,肯定地點點頭,環視房間,母親比較珍貴的東西都在這裏,但細細看過來,她發現,這裏居然沒有一副母親的畫作。

  她記得母親生病那幾年,也沒有終止作畫,甚至有時候會在畫室呆上一整天,可是為什麽榮家居然沒有一副母親的遺作呢?

  是故意還是巧合?

  正當她想的入神,卻聽嗡嗡一聲,天真真啪地倒在了地上,撞到了一個架子,架子倒地,一個青花瓷瓶子砰地碎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一幕來的太快,榮子姻幾乎來不及思考,立刻將天真真扶起來,背著她就出了儲藏室。

  幾乎在同時,整個榮家大宅都亮了,陳倩倩尖利的聲音響起來,“快來人呐,抓賊啊!”

  這種情況,從大門走顯然是不可能的,隻有順著來路,才能出去。

  榮子姻一琢磨,咬牙背著天真真往傭人區跑去。

  眼看通過那道門就能出去了,傭人區突然燈光大亮,有人罵罵咧咧地穿著衣服出了門。

  榮子姻一見,隻得閃身藏在花園裏。

  “真真,真真,你快醒醒。”她拍打著天真真,心中焦急,也不知道刺怎麽樣了,如果他不來,她一個人把天真真弄出去有點難度。

  “真真,真真!”

  但不管她是打臉也好,揪耳朵也好,天真真就像吃飽的小豬一樣,睡的極沉,怎麽叫也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