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失守
作者:紅蘿傘      更新:2022-11-19 09:21      字數:1800
  第125章 失守

    於夢晚顧不得再想下去,

    她立即趴到台階邊緣,伸出了手,“星桀,抓住我。”

    江星桀仰頭看著她,

    雨很大,極其影響視線,但是奇怪的是,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的關切。

    好像還摻雜了點其他別的東西。

    是什麽,沒時間考慮。

    他本能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另一隻手摸到石階,腳下用力一蹬,爬了上去。

    於夢晚抓著他的胳膊,手還在發抖,聲音幾近哽咽的問,

    “星桀,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她的臉上濕了一片,分不清楚是雨,是汗,還是淚。

    “我沒事,別緊張。”

    他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她狐疑的看著他,問,“真的沒事嗎?”

    他點了點頭,“嗯,雨下的太大了,我們回去再說。”

    “好。”

    一行人下了山。

    小院子東邊的房間裏,格外的安靜。

    安靜到還能聽到主屋裏傳來的責備聲。

    江星桀已經洗完澡換好衣服坐在床邊,

    於夢晚則低頭為他處理胳膊上的傷口。

    她也是回來後才發現,江星桀說自己沒事是騙人的。

    他胳膊和腿上都是劃傷,雖然沒有到需要縫針的地步,

    但是也絕對傷的不輕。

    於夢晚擦完藥,對著他的傷口輕輕呼氣,柔聲道,

    “你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有幾處還挺深的,明天就回潯城吧,去醫院看看。”

    他單手擦著頭發,垂眸看著她的發頂問,“那你呢?”

    “我跟你一起回去,算算時間,新劇組應該也快開機了。”

    聽到她要和自己一起回去,眉宇微鬆,淡淡的應了聲,“好。”

    空氣再度靜默下來。

    “星桀。”

    “嗯?”

    “你今天為什麽要救我妹妹?”

    他是個商人,一向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可今天的事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任何好處。

    他當時怎麽連猶豫都沒有,就那麽做了呢?

    “我不救,難道你去救?”

    “我自己的妹妹,我救不是應該的嗎?”

    “她是你妹妹,我幫你救她不也很正常嗎?”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咬唇道,“哪裏正常了,這又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一句話成功堵得江星桀說不出話。

    是啊,確實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哪怕不會見死不救,但也絕不會不顧後果的去救。

    那時候,他好像隻看到了於夢晚傷心的神情。

    就沒想那麽多。

    啪嗒啪嗒——

    涼意砸在手背,喚回了他的失神。

    他的手被她攥在軟軟的手心,她低著頭,讓他看不清楚表情。

    “於夢晚,你在哭嗎?”

    “沒有。”

    聲音帶著哭腔。

    江星桀哭笑不得看著難得露出拙劣演技的她,

    “要騙你的眼淚還真容易。”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於夢晚偏頭躲過,拎著醫藥箱站了起來。

    “明天早上咱們就走,你今天早點休息。”

    “這麽著急?”

    “嗯。”

    於夢晚離開房間後,就去找了奶奶。

    奶奶聽到於夢欣講述了事情經過後,更加篤定了江星桀對她有特殊感情。

    但這次,於夢晚沒有開口去解釋。

    跟奶奶商量好,過一段時間,就讓她和於夢欣一起搬到潯城去。

    考慮到小孫女的前程,這次奶奶沒拒絕。

    第二天一早,於夢晚就帶著江星桀下山了。

    因為張濟要下午才能趕到,他們就隻能先在縣城裏等著。

    於夢晚趁著這個時間帶著江星桀先找了一個小診所換了藥。

    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江星桀心裏有種異樣的滿足感。

    她是在意他的。

    這點對他來說很受用。

    兩個人以往在潯城的相處模式,一般是始於欲望,需求,終於床上。

    可經過這幾天,有些東西正悄悄的改變。

    從診所出來,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到哪裏去。

    江星桀穿著黑色的休閑褲,配上黑色衝鋒衣,酷黑的裝扮,白皙俊美的長相引得了不少女孩子反複回頭看。

    於夢晚站在一旁,看到這副光景,突然想到了古代怡紅院的門口站著的花魁娘子。

    情不自禁的勾唇笑了笑。

    這一笑,恰好被突然轉頭的江星桀捕捉到。

    她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欲蓋彌彰的別過頭。

    突然肩膀一沉,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裏。

    他湊近她的臉,笑得不懷好意,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給你這個特權。”

    除了一些正式的場合,他們私下在街上還不曾這麽親密過,

    她一時有些不習慣。

    “還是注意點吧,被拍到就不好了。”

    “你陪我參加的晚宴還少了,現在才怕緋聞是不是太遲了?”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她啞然的看著他。

    參加晚宴是逢場作戲,她心裏分得清。

    可現在不用演戲給任何人看,再這麽親密,就會給她希望。

    那種隨時可能破滅的希望。

    “反正不一樣。”

    她撥開他環住自己的胳膊,站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