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早產兒

  “來不及了，孕婦大出血，隻能剖腹產……”

  在麻藥的作用下，秦苒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再醒來時，程雋就在床邊。

  他一臉疲累，似是一晚未眠。

  見秦苒醒來，疲憊的人眼眸亮了亮。

  “怎麽樣？還好嗎？”程雋的聲音柔聲體貼，可秦苒卻是緊張的撫向自己的腹部，那裏早已沒了重量，空蕩蕩的。

  女人幹涸的唇瓣微張，還未出聲，程雋便接了她的話：“孩子很好，因為早產，還在隔壁保溫箱內，我帶過來給你看看。”

  秦苒點了點頭。

  程雋便起身，再回來時手上抱著一個小東西。

  他將孩子放在她身側，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她心頭一暖。

  小孩兒真的好小，比想象中的還小，小小的手掌、小小的腳丫，眼睛還是一條縫，嘴巴卻能哇哇的發出聲音，好奇妙。

  程雋嘴角上揚，看著麵前的母女，心頭卻是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塞滿了。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秦苒問：“是女兒？”

  “嗯，是個小公主，還未起名字。”

  “名字？”秦苒愣了愣。

  “楚楚，程楚楚，怎麽樣？”

  楚楚？是不錯，隻是……姓程嗎？

  這個孩子，是他的嗎？

  秦苒心頭疑惑著，並未問出口來，隻點了點頭，說好。

  ……

  秦苒住院期間，程雋前前後後親力親為，便是她想去方便，他也將她抱上馬桶，不讓她下地。

  她肚子上的刀口還未恢複，體內的惡露則需要護士用手給推出來。

  小護士將手放在刀口上揉的時候，程雋就在身側，一臉的陰鷙。

  而整個過程疼的她紅了眼眶。

  程雋心疼，冷聲責怪：“就不能輕點兒？”

  小護士很難辦，“輕了，就擠不出惡露，日後更難受……”

  小護士的做法是對的，秦苒也說：“沒關係。”

  可程雋偏生一副要債的模樣，盯得小護士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結束，小護士的額頭上都滲了不少汗，不是給產婦按摩辛苦，而是被程雋盯得太緊有些嚇到。

  一個月過去，秦苒出院，是秦聰來接。

  上車後，抱著孩子的秦苒雙眼一直望著車窗外，路過市中心時，商業大廈的電子屏上正播放著一條新聞。

  “程氏小太子出生，程氏股票又一次節節高升”。

  秦苒皺著眉，不明白為什麽沈流年生孩子可以讓股票升值？

  她也不明白，為什麽程雋已經那麽有錢了，卻還想要更多的錢？

  秦聰從後視鏡觀察著秦苒的一舉一動，驟然秦苒回過頭，一雙清亮的眸子對上了他的目光。

  秦聰立即閃躲掉，秦苒卻是出了聲，“楚楚，是他的孩子嗎？”

  秦聰輕蹙著眉，點了點頭。

  與秦苒心頭猜測的一般，否則……他又怎麽會對她如此上心。

  心頭一股寥落升起，眸子裏的光也暗淡了幾分，“沈流年的孩子叫什麽名字，秦助理知道嗎？”

  秦聰抿了抿唇，回答道：“程羿，小名……愛年。”

  愛年？程愛年

  是程雋愛沈流年的意思。

  霎時，她的臉變得蒼白，心頭似是被重物抨擊過的疼痛，鈍鈍的疼，疼的難以呼吸。

  眼中的淚，莫名其妙的掉了出來，她根本來不及收。

  豆大的淚珠掉在了楚楚的臉頰上，開成了一朵小水花，她連忙拭去，低下頭，將那股情緒重新壓在了心底。

  秦聰輕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加速踩了油門，直接往小別墅的方向去。

  ……

  陳媽在家熬好了湯，就等著秦苒回來。

  秦苒回來，陳媽已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小孩兒所需的物品一應具備，完全不需要秦苒操心。

  陳媽說：“一定要喝母乳，母乳對孩子好，我給你燉了豬蹄、鯽魚，都是下奶的。”

  隻是秦苒實在吃不下那些，過於油膩，總覺得惡心想吐。

  好在奶水足，陳媽也就沒有勉強，隻是心疼她身子弱，總想著辦法讓她好好補，晚上又給她燉了木瓜雪耳糖水。

  一碗糖水下肚，程雋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