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今日母親又教你什麽了？

  　　姚如玉道：“娘仔細想了想，往後若是由你二哥娶了你，是總比外人娶的了好。咱們一家人不用分開，往後還是一家人。沈闕性子雖狠了一點，但有一點好，他若對你是真心的，你便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往後必定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這就是狼性。他以後要是敢辜負你，你爹也決計不會饒了他的。”沈凝霜乖順地伏在姚如玉懷裏，聽她說教。

  　　眼下姚如玉慈母祥容，終於轉到了正題上，與沈凝霜說道：“丫頭，你與娘說實話，你跟你二哥，到哪一步了？牽手擁抱這些，便不用說了，娘親眼見到過，他可曾吻過你？或者碰過你其他？”

  　　姚如玉也問過扶渠，可是扶渠又沒親眼見到過，說得也不清不楚的。倒不如親口問問沈凝霜。

  　　沈凝霜腦子裏嗡地一下，半晌才小聲道：“……吻過。但沒碰過其他。”

  　　她想，那次沈闕親過她的耳垂和脖子，那總歸也是親，不算是其他吧……況且那幾次吻她，也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可不管什麽原因，她都真不大敢說。

  　　姚如玉鬆了口氣，道：“沒碰過你其他便好。你二哥雖是有分寸，但難免有情難自禁的時候，丫頭，娘不得不提醒你，定要守好自己，莫要讓他占更多的便宜。”

  　　沈凝霜滾燙著臉，硬著頭皮應下。

  　　姚如玉見她形容，又道：“你不用害羞，當初姚瑤兒出嫁時該怎麽做的我都毫無保留地教給她，現在你沒出嫁，不該怎麽做的，我也會一字不漏地教給你。在成親之前，你讓他親了抱了，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在同個屋簷下，日日相見，情到濃處在所難免。但萬不可讓他再碰你其他的地方。女孩兒的身子在成親之前豈能給他隨便碰。隻有到了成親的時候，你才能將身子清白給他，知道了嗎？”

  　　姚如玉要是不提起，沈凝霜哪裏想過這些。

  　　一時間沈凝霜聽得臉越紅，可是一想起將來要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又恐懼得臉色轉白。

  　　沈凝霜小聲道：“娘放心，我們不會發生那種事的。”

  　　姚如玉點點頭，愛憐地摸摸沈凝霜的頭，道：“不會就好，你才十六，身子骨本就細，你二哥又那般高大，這個時候你哪受得住他。多養幾年也好。”

  　　姚如玉打量著沈凝霜，又幽幽歎道：“養得好好的這副身子，倒便宜你二哥了。”

  　　沈凝霜聽得耳朵發燙，哭笑不得。她怎麽聽這語氣，這麽惋惜遺憾呢。

  　　緊接著姚如玉又道了一句：“不過便宜你二哥，總比便宜外人強。”

  　　傍晚沈闕回家來，沈凝霜一看見他，就臉頰紅紅的。

  　　等沈闕送她回宴春苑時，四下無人，才了然問道：“今日母親又教你什麽了？”

  　　沈凝霜嗔他一眼，道：“教我防著你。”

  　　沈闕似乎毫不意外，點點頭道：“往後母親多教教你也好，男女之間的事你多學學，她現在越是教你防著我的事，將來便越是你要和我做的事。如此你事先多了解一些，將來才不至於還認為那些事很可怕。”

  　　大概姚如玉也沒料到，沈闕如此會舉一反三吧。白天的時候她才給沈凝霜洗過腦了，現在沈闕又反過來再給她洗一次腦。

  　　沈凝霜抿唇，細聲道：“本來就是一件可怕的事。”

  　　沈闕挑挑眉，低頭看她，道：“你大概是有什麽誤解。上天都是公平的，賜給了男子陽剛之氣，也賜給了女子陰柔之美，世間才能陰陽協調。沒道理這種事隻讓男子逍遙快活，卻讓女子痛不欲生。”

  　　沈闕對此也不再多言，隻攜了沈凝霜往前走，道：“別人說的都不可多信，唯有將來你親身體會過才知。”

  　　沈凝霜腦子一抽，沒來由就道了一句：“二哥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難道你體會過嗎？”

  　　話一出口，沈凝霜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但是一想到他可能體會過，沈凝霜就渾不是滋味。她一點也不想他碰過別人，與別人有過這樣的體驗……

  　　沈凝霜想起自己委實年少意氣，還曾往沈闕的院裏給他送過通房丫鬟……現在想起來，那滋味還真是蠻複雜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等沈闕說話的空當，沈凝霜便又遲疑著說道：“是不是以前我給你送的通房丫鬟，你……與她們體會過？”

  　　沈闕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前人總是或多或少有經驗智慧傳下來的，真要是親身體會的話，你若不介意，我也隨時都可以。”

  　　沈凝霜羞得滿臉通紅，不再言語。

  　　後來想起一件事，沈凝霜一臉正色地道：“二哥，你那裏還剩下多少千色引？”

  　　沈闕道：“不多。”

  　　“現在你用不上那個了，總可以全部給我了吧。”

  　　“真人比幻境更真實，我確實是用不上了。”

  　　沈凝霜：“……”

  　　然後就聽沈闕爽快的答應：“那你跟我去拿。”

  　　沈凝霜也不怕多走一段路，跟著沈闕去他院裏，隻不過在門前止步，隻在房外等候。

  　　沈闕從房裏出來，站在廊下，把藥瓶放在沈凝霜手上。

  　　沈凝霜倒出來看看，緊著問：“就剩這些了嗎？二哥那裏一顆都沒有了嗎？”

  　　沈闕勾勾地看著她，道：“你不信，要不要隨我進去搜一搜？”

  　　沈凝霜頓時提著一顆心，舔了舔唇，緊張道：“天色已晚，還是不了，我信二哥就是。”

  　　說完，沈凝霜正打算要離開，哪想話音兒剛一落，冷不防就被沈闕一手拽到廊下，緊靠著那廊柱子。

  　　沈闕身軀壓上來，扶著她的頭便吻了去。

  　　沈凝霜心裏怦地炸開，仍還潛意識有些生疏抗拒。

  　　她能不抗拒麽，這可是在屋外，他的院子裏。若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進來看見了，那可不得了。

  　　可沈闕哪顧得上這些，一手掌著她的腰，將她吃得死死的。

  　　她手裏的藥瓶一斜，裏麵的藥丸哆哆嗦嗦地抖了一地。今日雨後的月色格外的幹淨，給散地的那些藥丸鍍了一層瑩瑩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