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一口咬下去,鮮血淋漓
作者:時潯傅斯年      更新:2022-11-06 08:55      字數:1850
  第1119章 一口咬下去,鮮血淋漓

    何止一句喜歡。

    時潯想說,為了喜歡他,為了傾盡一切的喜歡他,曾經把命都賠上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傅斯年,眉目間盡是繾綣眷戀。

    “爸爸,我很喜歡他啊……”

    她笑了笑,聲音很輕,軟糯而甜。

    有種,小女生與生俱來的溫軟和甜膩。

    時京墨看到她眼底的傾慕和眷戀,眼前忽然就蒙上了一層水霧,他輕輕撫摸著時潯的臉蛋,垂眸:“……嗯,喜歡就在一起,很喜歡就永遠都在一起。”

    時潯聽出他語氣裏的微哽,心中發酸,抬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很輕的抱住了他:“……爸爸,別難過。”

    時京墨一低頭,將臉在了她肩膀上。

    很快,時潯的肩側就濕了一片,她盯著落地窗上的映出的影子,心中一片悲涼。

    “囡囡,回國之後,帶我去看看傾傾吧。”

    時潯發現,時京墨好像更喜歡稱呼母親的名字,從見麵到現在,時潯沒有聽到他說一句你母親之類的話,提到母親,總是傾傾。

    心中某個地方又疼了一下,她點了點頭:“好。”

    時潯很快幫他處理好了外傷,槍傷到底也算是個小手術,她不敢輕易上手,正要下去喊伯父或者恩恩上來的時候,時京墨攔了她一下,直接拎著藥箱進了浴室,對著鏡子熟練的給自己縫合傷口。

    時潯瞳孔一縮,臉色頓時就變了變。

    沒有一點麻醉,但他就像是絲毫沒有痛感一樣,飛快的熟練的縫合傷口,時潯看了一眼就白著臉挪開了視線,皮肉被手術線穿過的聲音讓她頭皮發麻,聽著都痛。

    時潯僵硬的站了幾秒,一轉身掩麵走開了。

    傅斯年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震撼,要受過多少傷經受過多少痛楚,才會練就這樣一身本事。

    時京墨對於很多人來說,隻是傳聞裏的一個少年天才,無數榮光加身的背後卻是無人知曉的一次次鮮血淋漓,滿地荊棘。

    傅斯年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靠著牆用力捂著嘴巴不敢哭出來的時潯,心中一疼,走過去抱住了她。

    時潯張開手臂用力的抱住了傅斯年,心中的悲戚無法宣泄,張嘴就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頸!

    傅斯年用力的抱著她,雙手在她後背溫暖而有力的輕輕撫摸,任由她狠狠的一口咬下去,鮮血淋漓。

    時潯抱著傅斯年顫抖的無聲的哭泣,好一會兒才終於克製住了情緒,一抬眼看到傅斯年頸間一片狼藉模糊,心中又有些後悔,心疼的低頭親了親。

    傅斯年半邊身體瞬間就麻了,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氣,趁著時京墨還沒出來,立刻抱著人狠狠地吻了下去。

    時潯愣了下,然後就溫順的張開小嘴,任由他予取予求。

    浴室裏動靜很輕,但傅斯年還是聽到了時京墨剪紗布的聲音,終於放開了時潯,替她抹了抹眼淚,低聲哄道:“去給爸爸包紮一下。”

    時潯心裏感動又難過,情緒滿的快要溢出來了,她踮起腳在傅斯年嘴巴上親了一下,放開了他。

    時京墨的傷口處理好之後,時潯去喊了斯年進來:“你幫爸爸洗個澡吧,小心一點不要弄濕傷口。”

    傅斯年從小養尊處優的,一輩子沒幹過這樣伺候人的事兒,今天一晚上算是徹底體驗了個遍,不過他心甘情願的就是了。

    時潯下樓去找伯母拿了一套伯父的新睡衣,回來時看到門已經關上了,就沒進去,抱著衣服站在門口靠著牆默默出神。

    本以為男人洗澡會很快,但時潯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期間有幾次都忍不住想進去看一眼,擔心兩人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時潯第五次忍不住想敲門的時候,裏麵終於有動靜了,聽到有腳步聲,她輕輕敲了下門。

    門被打開的時候,時潯沒敢抬頭,側著臉將衣服遞了過去。

    這一回時潯沒等多久,不到一分鍾,傅斯年就又打開了門。

    “沒事吧,怎麽這麽久?”她問的時候往裏看了一眼,時京墨已經換好了睡衣。

    傅斯年單手扶著腰,微微往後仰頭,抻了一下腰,小聲吐槽:“……爸爸頭發太長了。”

    時潯:“……”

    啊,忘了這個。

    時潯忽然笑了起來,一看傅斯年身上跟淋了一場雨似的,就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一樣,傅斯年半眯著眼微微笑著,慵懶又矜貴。

    真是難為小少爺了。

    “你也去洗一下吧,狼狽的。”時潯輕笑。

    傅斯年知道父女兩人肯定還有話要說,也知道分寸,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時潯飛快的看了一眼時京墨,見他正盯著他們笑,頓時一陣臉紅:“……爸爸,我幫你吹頭發吧?”

    時京墨懶洋洋的笑:“好啊。”

    時潯拿了吹風機出來,時京墨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滿頭的長發垂下,顏色是不均勻的黑灰色,間或還有一縷灰白色。

    房間裏特別安靜,隻剩下吹風筒發出的嗡嗡聲,兩人都沒再說話。

    時潯指尖輕輕穿在他發間,偷看了他一眼,見他閉著眼睛,神色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淡然。

    有點,讓人局促的尷尬。

    想說話。

    “……爸爸,你這頭發是怎麽回事啊?”她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