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你以為他前兩次為什麽要翻牆出來
作者:時潯傅斯年      更新:2022-11-06 08:55      字數:2149
  第897章 你以為他前兩次為什麽要翻牆出來

    次日清早,時潯被叫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傅斯年,她愣愣的看著,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洛淮給她拿了一套新衣服放在床邊,溫聲說道:“趕緊起來吧,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再晚就要遲到了。”

    時潯一聽這話頓時醒了,立刻起身坐起,然後哼嚀一聲攥緊了小被子,麵色羞紅微帶痛苦。

    腰疼。

    洛淮看到她那小模樣,沒忍住低頭笑了笑。

    時潯看著洛淮,意識終於歸攏,想起昨晚翻牆出來,想起跟傅斯年……

    她擰了下眉:“他呢?”

    一開口,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洛淮嘖了一聲,笑著搖頭:“斯年一早就走了,要回學校。”

    時潯皺了下眉,心裏有點不太舒服,但也沒鬧脾氣,隻是隱約記得好像有什麽東西不對勁,一直到她洗漱完下樓才終於想起來了。

    昨晚她回來是想問問這一天裏發生了什麽事,可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扔到了床上去,現在醒了,人卻不見了,她更沒機會問了。

    昨晚回到家的時候就就已經淩晨四點多了,傅斯年又抱著她溫存了好久,到最後昏睡過去時天都快亮了,現在不到七點,容墨他們都在休息,時潯就是想問都逮不到人問。

    洛淮開車送時潯去了學校,好歹沒讓她遲到,學校查的也不嚴,時潯沒再翻牆。

    上午的軍訓,依舊是洛塵。時潯沒有多問什麽,洛塵看上去神色與昨天無異,應該是也不知情的。

    到了中午,時潯想再抽空回去一趟的時候,表哥卻主動來找她了。

    容墨是一個人來的,時潯問起慕水色的時候,容墨笑了笑:“她還在家睡著。”

    時潯一看表哥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有話說,於是也不迂回了,直接問:“你們昨天是怎麽回事?”

    容墨抬手在車窗上放了個小東西,時潯看了一眼,認出這是當初宮辭恩曾用過的小東西,是用來屏蔽一切外來信號的。

    “淩寂死了。”

    容墨也沒瞞著,將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盡數告訴了她。

    時潯神色一驚,瞬間傻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容墨說的太直接,沒有給她一點緩衝的時間,愣了好久,她才直直的看著容墨:“表哥……”

    時潯相當聰明,就因為聰明她才知道這事兒絕對是容墨一手設計的,可就像其他人的疑惑一樣,時潯也疑惑,思來想去,容墨不像是能有機會動手的人。

    想起前世的種種,時潯心裏有種強烈的不安。

    容墨無意讓她擔心,淡淡一笑:“不是我。”

    時潯怔了下,意外的看著他。

    容墨眼神一轉,似笑非笑:“所以,你覺得會是誰?”

    時潯:“……”

    聽到這句話,再看到表哥這個笑,時潯心裏猛地一沉,沒來由的生起一股寒氣。

    她幾乎是本能的條件反射地想起了一個人,而意識到這一點,心髒開始克製不住的狂跳起來,震驚,不安,強烈的不安……

    “他……”

    “噓。”容墨笑著一豎手指。

    時潯卻沒能被安撫到,她本能的開始害怕,不是害怕淩寂死在他手裏,而是害怕他留下痕跡。

    容墨從始至終都很淡然:“知道你聰明,知道你會亂想,所以今天特意來一趟,這件事就到這裏,你心裏有數就行,別的,不用擔心,不用害怕。”

    時潯臉色白了又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你確定?”

    容墨好整以暇的笑:“你這麽怕是不信我,還是不信他?”

    時潯皺著眉搖頭:“不是,我隻是擔心……”

    “不用擔心,沒有一點痕跡,封伯父,念伯父,甚至我父親,沒有一個找的出半分痕跡。”容墨眯了眯眼,輕歎:“即便是我,也沒有自信能這樣幹淨利落。”

    時潯震驚的盯著他,終於恢複了一點冷靜,連幾位長輩都看不出來,那的確是……讓人放心不少。

    時潯心安了不少,又開始揣測,怎麽做到的呢?

    如果是她,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容墨眼梢一眯,笑了笑,他不想讓時潯知道那麽多,但也不想讓她亂猜亂想忐忑不安,於是隻隱晦的提了幾句。

    “你以為他前兩次為什麽要翻牆出來?”

    時潯怔了怔。

    容墨卻不再說。

    可是時潯非常聰明,尤其是在傅斯年的事情上,傅斯年前兩次出來的時機的確是匆忙,但他如果請假未必請不來,翻牆……他是故意的。

    故意翻牆,故意暴露,是想摸清楚學校的監控布置。

    時潯皺眉:“可是,前兩次他翻牆出來,那時候還沒有這樣的事啊,難道你們那時候就已經開始策劃了?”

    容墨輕笑:“那倒沒有,我沒有那麽神。”

    “那為什麽……”時潯問到一半沒了聲音,還能為什麽,新到一個環境,自然要不動聲色的熟悉環境,這是刻在他骨子裏的本能,是男人天生的掌控欲。

    容墨見她呆愣愣的模樣,心中好笑,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我跟你說這些是不願讓你胡思亂想,你隻需要記住,你的未婚夫足夠優秀,足夠強大,足夠給你安全感,你不需要為他患得患失。”

    容墨不欲多說,連黎然和念景他都沒有詳細說,自然更不想讓時潯知道這些不太好的事情,如果不是擔心她再沒事就亂跑回來惹得別人懷疑,他今天不會特意來跑一趟。

    傅斯年如何動的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就連他,也最好不知道。

    容墨這麽告訴自己,心中卻控製不住的去想他的行動安排。從西南回來之後他給傅斯年打過一次電話,電話裏他沒多說什麽,隻是閑聊了幾句,非常隱晦的提了一兩句,但他知道傅斯年能明白。

    他沒有問,沒有告訴他該怎麽做,一切都是傅斯年自己安排的。

    除了已知的結果,其中的一切過程,容墨都不知道。但是在被審訊的那一天一夜裏,他腦海中就控製不住的開始一遍遍推演,最後隱約猜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