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她為魚肉
作者:右下      更新:2022-11-05 20:36      字數:2291
  第二百四十九章 她為魚肉

    等她回過神來,床榻上被褥都已經鋪好,一雙勤快的手撩開了被子一角,輕輕拍打了幾下算作邀請。

    他從始至終的笑意都是淺淺的,貌似單純無害,斜靠著床榻的隨意之姿更像是孩童邀請玩伴,然,劉希希怎麽瞧都覺得床榻上的不是個人,他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邪魅,一瞥一笑一招手分明是在試圖迷惑她的心智好在她放鬆的時候一口吞掉!

    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夫人還等什麽,難道是想為夫幫你寬衣……”

    “本姑娘有手有腳才不需要你。”雙手緊急護住領子,寬什麽衣,果然他就是不安好心。

    付舟止不過是從榻上下來,一個簡單舉止而已劉希希便如驚弓之鳥揪著領子後退幾步,惹的付舟止輕笑出了聲。

    “穿著衣服睡多累。”歎息著,他單手解開腰帶,另一隻手就去拉扯身上鬆開的外衣,幾下將脫得隻剩裏衣。

    劉希希連他上身一絲不掛的模樣都見過,更別說還穿著一層,本不該有任何不適情緒的她,此時此刻又驚又澀,不自然的轉過頭去避開直視,然而書房就這麽大點,她又能往哪裏躲。

    還不如先一步上榻把自己蒙起來。

    給自己寬衣後的付舟止吹滅了燭火,屋中陷入黑暗。

    寂靜之中每一點動靜都在此時無邊放大,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聲音,轉身到榻前的聲音,撩動被子的聲音,還有他上榻小心躺下的聲音。

    劉希希蒙頭以背相對,沒多會兒就被棉被加棉衣捂出了一層汗氣,秉著潔身自愛不給“豺狼”可趁之機的想法一直堅持到身側人呼吸漸平均勻而低沉,這才小心翼翼的拉開棉被。

    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對方是真的睡著,起身解開染上汗水味的衣服。

    少了一層棉衣護體,身上的燥熱感迅速減弱,正暗暗慶幸,忽一股驚悚感直衝頭頂。

    她剛才隨手一丟,本該落在床位的衣服怎麽就飛上了衣架!

    鬧鬼是不可能,那就是渣夫——沒睡!

    “夫人這就見外了……”輕柔的聲音從身後而來,自帶驚悚刺激著劉希希整根脊梁骨,她瞬時隻想逃,然而來不及做什麽一隻手臂環來,迫使她跌坐在榻上,又往裏一拉,迫她團成一個球困在了炙熱懷中。

    “希希是不記得嗎,昨夜你睡的安穩,不就是為夫幫你解的衣,這才過了一天,希希怎麽就忘了。”

    “誰要你幫我解衣的,我穿著衣服也照樣能睡。”

    “是嗎!那剛才希希在做什麽……”

    “我……白日衣服上沾了土,我解下來拍拍……不行麽。”

    “當然行……”回她一句肯定句,環著細軟腰肢的手臂又縮緊了一些,隨之懷裏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他指尖不過是觸碰到了她的下顎,她便是一驚竟慌不擇路的主動往他懷裏縮了下。

    她及時發現了錯誤,想要糾正,可餘地不夠,在她試圖逃脫的一瞬,脖頸上吃力,已是被一隻大手扼住。攬腰卡脖,這姿勢說是渣夫要弄死她,她都信!

    所以,渣夫其實還是在為她把鐲子賣了換錢的事生氣吧!

    “為什麽躲。”付舟止問,昏暗的屋中,他眸光暗淡,看不清是什麽情緒,隻能從低沉的詢問聲中聽出一些無力。

    劉希希明顯驚訝一下,畢竟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誰見過執刀的人在下刀前詢問魚肉意見的。

    “笑話,你被人卡脖子你不躲!”做了魚肉,她很沒好氣。

    他問的是這個嗎!他隻想知道為什麽媳婦不願意在他懷裏多待一刻,“我是你夫君。”

    “夫君又怎麽了,誰家夫君沒事卡媳婦脖子的!我又不是你養的阿貓阿狗,警告你趕緊鬆手,不然明天我到府衙那告你,告你為夫不仁,家暴!我再找個畫師把你頭像一畫,貼全鎮大小路口,把你做的事往大了寫,讓大家都記住你這個人是有多殘暴,到時看你在流水鎮裏還怎麽抬起頭來……你再不鬆手,有你後悔的。唔……”

    還想告他去!還要張揚他的罪行!

    堵上她這張嘴,看她還能說出什麽驚人警言來……

    卡著脖頸的手非但沒有鬆開,轉而上移,直到讓她不得不抬起下巴直麵他自上而來的迎麵欺近。

    錯開了鼻尖,唔唔抗議聲中唇瓣相抵,本是被激起的乍然一舉,卻因為她的反抗生出要馴服她到底的念頭,念頭一起貼的越發緊密,以往有多少忍耐,此時爆發的就有多猛烈,觸碰,咬琢,難以抑製的貪她口齒間香氣,甚是想把她整個人吞進他身體裏……

    而她也在被強製接受的過程中,漸漸軟了下來,本用來抵抗他靠近的雙手,也在兩人間逐漸無力形同虛設,所有的理智在頭暈目眩中化為虛無,除了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衝擊之外,隻剩越來越來粗重的呼吸聲,警示著再不停下她就要窒息而亡。

    “唔……起……開……”

    “什麽,說清楚。”

    “我說你,唔……”

    不給她留空隙還要她說清楚!不是故意為難她還能是什麽……

    又氣又急,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從迷醉鄉中清醒過來,集聚所有的力氣從壓迫中伸出唯一尋求自由的手,對著欺負人的渣夫就是一巴掌。

    啪!

    打臉奉上,欺吻終止,得救了。

    雖然還沒從禁錮中脫身,但能把欺負她的人打開,得到順暢呼吸的機會,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她偎在他懷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從沒覺得能順利呼吸是件這麽美好的事。一雙杏眼迷茫憤恨的望著黑暗中看不清的麵孔,頭一次對光亮這麽渴望,好想下一刻雞鳴就來太陽就起,這樣就有理由直接離開。

    “是我弄疼你了。”

    被賞了耳光的人不但沒追責,反而對她表示歉意,卡著脖子的手早已鬆開,在詢問她的同時又覆來,卻隻是用指腹輕輕的摸索著剛才被卡到泛紅發痛的位置。

    “對不起,下次,為夫一定會小心……”

    “什麽下次,人渣,你想都別想,我要跟你和離,明天就去府衙,我劉家沒你這個人……唔……”

    忽而落吻,再次打斷了她警告發言,驚嚇之中,輕柔一刻便分離。

    她閉著嘴再不敢出聲……

    近在鼻尖前的如玉皓麵得意十足的對著她暖笑,然而與她而言這就是另一種形式的也耀武揚威,而她對他的這番示威竟然深深無力。

    “為夫這樣,夠小心了吧。”他道,上揚的唇線說不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