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這個辦法一定行嗎？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現在什麽也沒解決！那我跟你的交易算什麽？”

  “不隻是沒解決，還讓母親煩心，熾鳳也差點跟家人爭吵？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絕無僅有的好辦法？”

  江心蕊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神情有些失落，但更多也是憤怒。

  她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尤其是想到自己做的交易，最後變成這樣，那她不是白折騰了嗎？

  至於江心蕊語氣，也是帶著質問的。

  “鳳凰心是最快的解決辦法，鳳凰血加上麒麟血，那是另一種不那麽徹底的解決辦法，我的書裏隻有這兩個，當初我也說的很明白。”

  “你想再找其他的辦法，我又不攔著你，隻是能不能找到，我就不敢保證了。”

  “如此，你怎麽能說我騙你呢？我們兩個是相生相存，你也不用對我帶著不滿，畢竟你的選擇，也不是我逼你的？”

  “你說是吧？”

  回答江心蕊的聲音，分不出男女，倒是有些什麽動物發出的聲音，而最讓人意外的是，這個房間除了江心蕊以外，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至於聲音的源頭，倒是有些像從江心蕊的身上發出的。

  “其實你也不用生氣，那熾鳳一家不答應，也是能理解的，不過那都不重要，按照你跟熾鳳的關係，你怕什麽？他因為你都差點跟家人鬧翻了，你完全可以在他身邊多說幾句軟話，求求他，他肯定立馬照辦，這世間不管是男人，還是男孩子，隻要美麗的女人誘惑幾句，到時候別說是鳳凰血了，就是那鳳凰心，也會給你挖出來。”

  “就算你不想將那鳳凰心拿給別人用，你自己不是正好……”

  那聲音越說越激動，但不想直接被江心蕊嚴詞嗬斥。

  “你給我閉嘴，如果繼續亂說話，我不怕玉石俱焚！”

  “你也別逼我，你有辦法控製我，我也有辦法不讓你好過。”

  “你的本體還在我手上呢，書，最怕的是火，就算你燒不滅，相比被火焰烘烤的感覺也不好吧？日日受到這樣的考驗，怕是日子也不好過，你離開天界藏書閣，應該不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吧？”

  江心蕊聽見怪談的話越來越過分，居然還用如此齷齪的想法去衡量她跟熾鳳之間的關係。

  神情已經不能說是憤怒了，抬手放在空氣中，像是打開什麽看不見的結界一樣，隻見江心蕊的手心中靜靜的躺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上麵簡單的用宋體書寫著兩個字，怪談。

  而江心蕊根本不再給那聲音說話的機會，直接拿起梳妝台上的瑪瑙玉梳，將其打碎，用最尖銳的碎片在那本書上亂劃。

  沒劃一下，那怪談上都會跟著出現一道血痕，隨即會慢慢愈合，接著再被劃……

  “啊……好疼……”

  “江心蕊，你夠了，我不說了……”

  “算你狠，我疼，好像你能多好受一樣？至於嗎，多說幾句，又不能怎麽樣！”

  怪談被傷的受不了，這才開始求饒，但也不嘴賤了，閉嘴，再也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