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比慘大賽冠軍得主
作者:可能有貓餅      更新:2020-04-01 00:31      字數:2156
  聽到法師還沒有死,奧格薇莎想起了慘死的銀翼,怒氣上湧,不再顧忌傑諾是否是一位法師,直接向昏迷的布蘭德走來。

  奎因看見好友的態度,猜也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伸出手臂讓華洛降落,在身後兩步跟上奧格薇莎。

  傑諾主動讓開位置,讓銀甲騎士走到布蘭德的身邊,現在改叫基根諾和。

  她俯下身子拽住他的一跟胳膊,將他翻過了來,正麵朝上。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兩鬢被剃光,頭上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一個小辮子,典型的北方麵孔,高鼻梁小鼻孔,為了適應冰原寒冷的空氣,左半邊臉爛得很嚴重,一大塊被燒焦的傷疤猙獰的盤踞在上麵。

  奧格薇莎仔細端詳著仇人的臉,但在一旁,奎因卻一直打量著他的表情。

  “你認識他麽?你看起來認識他。”奎因開口了,她前半句是疑問句式,後半句又變得肯定了。

  是傑諾臉上的波瀾不驚讓她的語氣發生了轉變隻有事先知道,才會這麽猙獰的一張疤臉毫無感想。

  當然,也可能是傑諾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但他看起來很年輕,不應該有這樣的技能才對。

  當然的當然,傑諾也有可能是諾克薩斯的戰爭石匠,他們就能輕易的做到這種程度的表情掌控。但如果是戰爭石匠的話,一般是不會這麽高調介入的。

  忽略奎因的內心戲,其實傑諾隻是一時疏忽了而已,連這種微末的細節也要注意的話,那交際也太累了。

  “是的,我認識他。他叫基根諾和,弗雷爾卓德人,我認識他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老師在我們這一行很有名,而他背叛老師的事跡同樣也很出名。”

  傑諾出口成謊,已經讓奎因和奧格薇莎確信了世界上確有獵魔人一職。

  實際上,惡魔在這世界上也僅有那麽幾隻,唯一可以被稱為惡魔獵手的人類也就隻有暗夜獵手薇恩了,但薇恩實際上並沒有擊敗過惡魔的戰績,反倒是蓋倫的祖宗福斯伊恩曾經用正義的大寶劍打敗過永恒夢魘魔騰一次,但是他最後和惡魔掉下山崖同歸於盡。

  其餘的接近獵魔人的職業,也就隻有一些處理能超自然事件的高端賞金獵人,還有光明哨兵組織了。擁有聖遺物雙槍的莎拉就是集兩者特征於一身的完美人選,但她有辣麽大一個比爾吉沃特要管理,當什麽獵魔人?

  失敗了回去繼承千萬家產麽?真是有夠好笑呢。

  再者,德瑪西亞的搜魔人和獵魔人聽起來隻有一字之差,可是職責卻是天差地別,搜索並拘捕隱藏著魔法天賦的國民,才是他們的職責。

  “弗雷爾卓德人?所有的蠻子都一個樣!不管會不會魔法,燒殺搶掠都是一定會的!”奧格薇莎緊緊攥住拳頭,傑諾毫不懷疑她能直接用拳頭結束基根的生命,但她沒有立即下手,就一直看著基根,似乎要把這張可憎的臉永遠銘刻在仇恨裏。

  “他比我見過的法師都要強大。”奎因肯定的附和,並安慰好友:“我們打不過他也沒辦法,節哀吧。”

  “你見過很多法師嗎?”傑諾好奇。

  “我經常離開德瑪西亞執勤,在境外確實遇到過一些法師,但跟這個蠻子比起來。”奎因搖了搖腦袋:“說出來我都為他們感到害羞。”

  “他的遭遇很悲慘,而悲痛使人強大。”

  “有多慘?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銀翼就在我麵前被殺死了!被殺死了!我傾注了我所有的夢想和時間,遠離城裏優渥的生活條件,來到荒郊野嶺陪伴它……”

  奧格薇莎忽然歇斯底裏的回頭對傑諾大吼大叫,因為他說了一句不合聽的話致使她遷怒於他。

  四目相對,她話音漸說漸弱,眼淚在失聲的下一刻流了出來。

  “哦不,奧格薇莎,別這樣子。”她掩麵痛哭,悲傷擊敗了堅強,奎因將好友摟進懷裏,不顧淚水打濕衣襟。

  看她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傑諾決定狠狠打擊她,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慘永無止境。

  “他誕生在寒冬裏,母親是一位體弱多病的巫醫,是強盜精蟲上腦留下的孽種。因為無良父親的緣故,母子倆被村子排斥,隻能衣不蔽體的住在山洞裏。

  母親獨力撫養他,但她無力狩獵,隻能靠著藥理在村子邊緣謀得生計。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人辱罵,受到不平等的對待,他那軟弱的母親隻會逆來順受,為欺負他的人開脫。母親的軟弱讓他覺得生活無趣。

  後來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就像一束溫暖陽光照進了他的寒冬裏,帶給他些許希望。他喜歡了很多年,但是最後女孩的父親為她安排了更好的對象,女孩也沒有拒絕。那一晚,基根傷透了心。

  在一個永無終結的寒冬裏,他的母親凍死在山洞裏。基根一個人埋了她,他以為那些接受過母親救治的村人會來吊唁,但結果誰都沒有來。直到葬禮結束,喜歡的女孩已經變成人妻,帶著丈夫和孩子姍姍來遲。

  丈夫似乎是被妻子強拉過來的,他不知道死者為大,在山洞口跟基根衝撞,朝灰燼裏吐痰。此外,一家三口也是來轉告村長的口諭的醫師死了,她的兒子不會醫術,對村子沒有任何作用,趕緊讓他離開村子,連村子邊緣都不許待。

  這句話說得直白點就是雜種,你媽死了,你可以滾了。

  恰好,那時候正值百年一見的嚴冬,離開村子必死無疑。

  為了不讓心愛的女人難做,基根答應了她,準備第二天啟程。

  當晚,他潛入村子,把刀子架在老村長的脖子,傾吐多年來的苦水,最後燒死了村長,他臉上的疤也是那時候留下的。

  第二天,啟程之前,他最後來看一眼曾經生活過的村落,卻發現火勢蔓延到了整個村子,女孩也死於火災之中。

  他預想中複仇的快意,卻在他嘴裏化成了苦澀的灰燼。

  基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村子,房屋毀了,從火災之中活下來的人也沒能捱過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