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清這邊把簡瞳交代的事情給辦好之後才想起來問朱淵博。

  “你今天特地來找我有什麽事？”

  從進辦公室開始，兩人的話題顯然就跑偏了，眼下思緒被程宴清一把拉回來。

  朱淵博一拍手，“你看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一組照片，拍的是宋麗珍和喬杉杉兩個在咖啡店內的情形。

  從一開始進門到落座到她們聲色俱厲地指著——羅雅秋？！

  最後一張是喬杉杉離開，而宋麗珍撅著屁股撿錢？

  “這些是什麽？”程宴清皺著眉，愣是沒看懂究竟發生了什麽。

  朱淵博一攤手，“你也覺得奇怪吧？那天宋麗珍母女兩個到店裏頭鬧事，不過恰好簡瞳和葉琪都不在，隻有一個羅雅秋在店裏，然後莫名其妙就杠上了。”

  “看樣子，喬家人沒討到好？”

  “其實很難界定，因為就這個地上的錢來看，雖然丟了人，至少她們拿了不少錢走。”朱淵博有些哭笑不得。

  他完全無法理解羅雅秋的行為，拿錢打這幫人的臉約等於用肉包子打狗。

  朱淵博一邊說，一邊搖頭，“不過畢竟沒波及到簡瞳也就沒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我覺得，這幫人是不會死心的。”

  程宴清眸色微暗，“等到離婚官司打完之後，我絕對不會讓這家人好過。”

  “你準備做什麽？”朱淵博一愣。

  作為程宴清多年的好友兼程氏的法律顧問，他很清楚程宴清的這句話不僅是說說而已。

  程氏是個龐然大物，在整個南城都可以橫著走。

  有些時候甚至不用程宴清親自動手做什麽，他隻需要表現出對某些人的厭惡，自然下麵會有人為了討好他而讓這些家夥受苦。

  程宴清微微垂眸，“從喬馮岩下手，他這個年紀了，這輩子估計到死也就是個主管了。”

  早在一開始程宴清就拿到了喬家所有人的詳細資料。

  這當中自然也包括喬馮岩，現在他對喬家簡直是了如指掌。

  喬馮岩就是整個喬家的經濟支柱，全家都指著他過活，但凡出點事，整個喬家都要不好過。

  “他在趙氏酒店上班，一年也能有個幾十萬，可他這種人沒有前途，屍位素餐，隨時可以被替代。”

  程宴清一邊說，一邊隨意地轉著鋼筆，語氣淡淡。

  “可這是趙氏自己的事情，你總不可能跑過去讓人家隨意解雇員工。”朱淵博適時地提醒。

  “沒關係，我可以注資，可以合作，聽說他們近兩年並不好過——”

  話說到一半，程宴清冷笑出聲，“再說了，我可不會讓他太輕易地被解雇，他這種人渣總得讓他自己也嚐嚐被欺壓的滋味，看看沒了錢之後家裏那些個親戚又是什麽嘴臉。”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挺好的，但朱淵博卻有點想不通。

  “你繞這麽大的彎子究竟為了什麽？”

  以程宴清在南城的地位，如果和趙氏合作，要想讓喬馮岩倒黴也就一句話的事情，根本用不著這麽迂回。

  顯然，這件事的做法也不符合程宴清一貫追求效率的個性。

  程宴清看他一眼，“我不想讓這件事繼續影響到簡瞳，繞個彎子也是想喬家人自己死心。”

  看著程宴清眼底的那一抹陰翳，朱淵博悚然。

  他毫不懷疑，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程宴清恐怕會采取些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