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在整我?
作者:溫初靈宮沉      更新:2022-10-30 10:15      字數:3443
  第九十五章 在整我?

    溫初靈坐在房間裏還在想下藥的事情。

    忠叔卻又急急忙忙的敲了門。

    溫初靈將忠叔請了進來,“忠叔,你坐下說話吧。”

    “初靈小姐,這是宮先生讓我交給你的卡片,他很喜歡你做的櫻花糕,而且都吃光了,希望你以後每天定時定點給他送一些。”

    忠叔歡歡喜喜的將卡片放在了矮桌上。

    溫初靈沒想過宮沉還會給她回信,有些詫異的看著桌上的卡片。

    她說謝謝。

    宮沉說太甜了。

    她的字跡規矩平整。

    而宮沉的字顯得飄逸隨性。

    兩種截然不同的字跡放在同一張卡片上,竟然有種古代傳信的感覺。

    溫初靈也說不上這是什麽感覺,她將卡片壓平整放回桌上。

    “太甜了嗎?”溫初靈記得自己沒有放多少糖。

    “不會,宮先生這是說的反話,他喜歡甜食,說太甜就說甜度還行,其實還可以甜一點。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忠叔解釋道。

    “忠叔,這真的是宮先生自己讓你傳給我的嗎?”

    溫初靈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忠叔泯了一口茶水,“那是自然的,還讓你每次做糕點都寫一張卡片在上麵,也好讓他點評一下。”

    “啊?他是不是為難我?覺得就寫一張卡片道謝太輕了,所以要天天寫?”溫初靈直接順著宮沉喜歡為難人的性子想到了這一處。

    忠叔又開始腹語,這兩人看來還得磨一陣子,尤其是溫初靈。

    “自然不是,不過我不過是管家,也不好猜測,初靈小姐你可以寫點自己想寫的東西,既然宮先生都回了消息,那一定是讚同你這麽做。”

    “好吧。”

    溫初靈盯著卡片看了又看,完全猜不出宮沉想幹什麽。

    傍晚林宛昕並沒有留下用餐,臉色鐵青的憋著一口氣離開了宮家。

    溫初靈和林宛昕在門口打了個照麵,林宛昕便瞪了她一眼。

    “溫初靈,好本事,居然還會用這一招了。”

    她用什麽招了?

    目送林宛昕離開,金望夾著一大疊的文件,手裏還拿著一個很精致的盒子。

    “宮先生在樓上?”

    “嗯。”溫初靈點點頭。

    “那就好,他要找的東西終於找到了,估計這下心情會高興一些。”金望晃了晃手裏的盒子。

    溫初靈屏息,有些好奇,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

    反倒是金望悄悄將盒子打開給她看了一眼。

    裏麵躺了兩枚戒指,一眼就能分辨出是男款和女款,不過奇怪的是不像結婚的對戒,反倒是像身份的象征。

    因為金望蓋上盒子太快,所以溫初靈也來不及看清楚上麵的圖案。

    “這是宮先生父母的東西,當年宮家的東西被拍賣,這些年宮先生都在一點一點的找回來,用他的話說宮家少了一樣東西都不是真正的宮家。”金望解釋道。

    溫初靈越發為難的看著金望。

    金望拍了拍溫初靈肩頭,就往樓上跑。

    溫初靈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悶悶的。

    宮沉也沒有做錯什麽,他的家都被分裂成這樣了,他要報仇是應該的。

    可是她的媽媽也是無辜的,她太了解溫祥和錢慧茹,他們兩個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陡然,她又開始頭疼欲裂。

    晚餐的時候,溫初靈看到宮沉拇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他一直若有所思的撫摸著自己的拇指上的戒指。

    這時,溫初靈才看清楚戒指上的圖案,隻是一朵雕刻的櫻花,花蕊中鑲嵌了一粒藍寶石,像是花蕊一樣,清澈又柔軟。

    襯得宮沉的手指特別的好看。

    除此之外便沒有特別昂貴的地方,或許這戒指對於宮沉而言是一個關於父母的念想。

    忠叔說宮沉的媽媽很喜歡櫻樹,宮沉的父親便種了滿院子的櫻樹,也許這枚戒指也是他們夫妻二人感情的見證。

    漸漸就變成了宮家身份的一種象征。

    這頓晚餐,宮沉十分沉默,像是陷入了某段記憶中無法自拔,草草吃了幾口便回了樓上。

    溫初靈看著宮沉離開時孤寂的身影,也沒了胃口。

    回房間時,忠叔讓溫初靈準備一些糕點。

    溫初靈抽出卡片,想了很久,寫了好幾張才選擇了一張放在了盤子上。

    在思想鬥爭下,溫初靈掏出了藥瓶,手顫抖的打開藥瓶,裏麵的粉末快要撒出來的時候,她用力的蓋上蓋子,扔掉了藥瓶。

    她辦不到。

    忠叔敲門進來端走了盤子,然後對她笑了笑。

    “今天宮先生吃的少,心裏應該又在想父母了,吃了你的櫻花糕,一定會好過一些的。”

    “忠叔,對不起。”溫初靈覺得很羞愧。

    “這是怎麽了?”忠叔扶著溫初靈,“你暫且等等,我去送了東西,看看宮先生有什麽話要說。”

    溫初靈點了點頭。

    忠叔敬業的撮合兩人,端上去還特意提醒宮沉看一下卡片。

    宮沉捏著卡片,“忠叔,是不是你讓她寫的?盡問些沒營養的話。”

    “是初靈小姐主動要求寫的,也是對你的體貼,宮先生要是不喜歡,我就讓她別寫了,省得還要費勁想著寫什麽,都費了不少卡片了。”忠叔煞有其事道。

    “等一下,嫌費勁?讓她繼續寫!”他都沒嫌費勁,她倒是嫌棄起來了。

    宮沉冷哼一聲,筆端一揮,把卡片甩給了忠叔。

    在煎熬了半個小時後,忠叔將手裏的卡片遞給了溫初靈,然後隱笑離開了房間。

    溫初靈盯著卡片上的字,顫抖的來回看了兩遍。

    她沒寫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問了一句。

    還太甜?

    宮沉回,太甜。

    飛舞的兩個字,顯示出了宮沉的心情,似乎心情真的變得不錯了。

    早上加晚上的兩張卡片放在矮桌上,溫初靈痛苦萬分的將撿回來的藥瓶也放在了一起。

    這一切都折磨著她,讓她不安,讓她無法抉擇。

    她抱住雙膝,將自己的身體縮在一起,咬了咬牙把藥瓶裏的藥粉全部都從窗口灑了出去,然後把藥瓶扔進了垃圾箱裏。

    她不想害人,媽媽也一定不希望她做一個和溫祥一樣的殺人凶手。

    ……

    一切看似恢複了正常,溫初靈還是會每天固定去廚房製作自己的櫻花糕,因為宮沉的口味總是在太淡,太甜中徘徊。

    她之前做的櫻花糕不得不分給了其他人吃,然後趁著花期作出符合宮沉口味的櫻花糕。

    這天她依舊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裏製作東西。

    突然身後躥出一個人影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後塞了一個玻璃瓶給她。

    “唔……”

    溫初靈眼角的餘光打量到,捂住她的人穿著女傭的衣裳。

    “溫總就知道你下不去手,特意讓我關照你一下。”

    這個女傭的聲音很熟悉,是經常欺負溫初靈的其中一個。

    女傭握緊了溫初靈拿著玻璃瓶的手,然後玻璃瓶口一傾斜,裏麵的東西全灑了出來。

    溫初靈瞪大了眼睛掙紮著推開了女傭。

    女傭卻若無其事的站在她麵前,“你叫吧,到時候宮家的人過來查看,玻璃瓶上也全是你的指紋,我是宮家的人,怎麽可能害宮先生呢?”

    “你!”溫初靈盯著女傭手上的白手套,看來是早有預謀。

    女傭好心勸說道,“溫小姐,你也別怪我,做女傭能有什麽出息?宮先生喜怒無常出了名,對我們這些女傭又看不上,我還不如收了溫總的錢,好好替自己以後謀劃謀劃,至於你……能擁有整個宮家,不好嗎?”

    溫初靈氣得渾身發抖,溫祥還是不肯放過她,溫祥就是要讓她同流合汙。

    “我不會這麽做的!”溫初靈扔掉了手裏的瓶子。

    女傭卻對著門外大喊道,“管家,初靈小姐有問題想問你,你在哪裏呢?”

    溫初靈上前捂住女傭的嘴,“你,你瘋了嗎?”

    “反正下毒的人是你,和我有什麽關係?你放心,這點藥現在毒不死宮先生,慢慢來就好了,我會盯著你的,要是你不聽話,溫總可讓我帶話了,他會做一件讓你一輩子後悔的事情。”女傭警告的看著溫初靈。

    溫初靈渾身僵硬,盯著自己揉得麵團上,感覺自己已經是溫祥手中不可動搖的棋子。

    女傭嗬嗬一笑,推了一下溫初靈的身體,“還不趕緊做?我就在這裏幫你打下手。”

    說是打下手,其實是監視溫初靈。

    溫初靈完全被控製的動彈不得,還要提溫祥擔下這謀害人命的罪過。

    她的手一點力氣都沒有,揉麵的時候也在微微發顫。

    ……

    在溫初靈和女傭都沒有發現的狀況下,已經有一個人站在了廚房外震驚不已。

    就是林宛昕。

    她特意趁宮沉和金望有事要談,借機上廁所才來找溫初靈的。

    原本想要警告溫初靈別老是在宮沉麵前獻殷勤,沒想到她居然聽到了這番言論。

    溫祥要給宮沉下慢性毒。

    不,現在下毒的人變成了溫初靈。

    林宛昕震驚的神色立即轉變成了喜上眉梢。

    這不就是除掉溫初靈最好的機會嗎?

    不管溫初靈是不是被逼的,隻要讓宮沉知道溫初靈對他下毒,以宮沉的性格,溫初靈還想在宮家待下去?

    林宛昕掩住自己快要控製不住的笑意,心底已經有了一計。

    一計讓宮沉對她死心塌地,又能永除後患的方法。

    林宛昕偷偷又瞄了一眼廚房,看到溫初靈極其不情願的在做糕點,她不由得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廚房門口。

    在走廊的鏡頭,林宛昕正好遇到了忠叔。

    “林秘書,你不是去洗手間了嗎?”

    “哦,我上完洗手間覺得有點悶,想下來走走。”林宛昕麵不改色的扯謊,“忠叔,我先上去找宮先生了。”

    忠叔不安的盯著林宛昕的背影,總覺得自己眼皮有些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