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太子遇刺
作者:溫酒謝珩      更新:2022-10-29 12:20      字數:2174
  第477章 太子遇刺

    或許是身在千裏,心隔咫尺。

    溫酒吻他的那一瞬間,竟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淚劃過眼角,生出的是滾燙的思念。

    “嫂嫂!”

    “嫂嫂這是怎麽了?”

    溫酒是被人搖醒的,一睜眼就看見小六小七守在榻前,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她想開口說話,喉嚨卻幹得難受,一時發不出什麽聲音來。

    謝小六蹲下來,趴在枕頭邊,小聲問她,“嫂嫂怎麽哭了?”

    “我……哭了?”溫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伸手摸了摸臉頰,指尖瞬間濕潤一片。

    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還真是變嬌氣了啊。

    連做個夢,都會哭了。

    “嫂嫂肯定是想長兄了吧?”謝小七在一旁十分肯定的說道:“嫂嫂不用不好意思,小六也想長兄來著,想的偷偷哭了好幾回,哭濕了我好幾方帕子……”

    “你瞎說什麽?!”

    七公子還沒說話,就被謝小六一巴掌拍在額頭,瞬間沒了聲。

    溫酒啞然失笑,“好了,別鬧,我隻是做了個夢,沒什麽的。”

    兩個小的齊齊望著她,眼眸清清亮亮的,帶了幾縷擔憂。

    金兒端著茶盞走過來,“您可算醒了,這一睡就睡了兩日,怎麽就叫不醒,還……”

    還哭。

    “我這不是醒了麽?”溫酒不用聽也就知道她後邊要說什麽,連忙出聲打斷,伸手掀開錦被就要下榻。

    幾步開外的侍女見狀,連忙上前來扶,“少夫人,您手上還有傷呢,小心些!”

    這些個人小心的不得了。

    讓她衣來伸手,恨不得抬著她走動。

    溫酒無奈,換了身衣衫,洗完漱,就帶著兩個小的去花廳,剛好是用午膳的時辰了。

    經過長廊的時候,一排鳥雀停在了屋簷上。

    兩個小的停下來朝著上頭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溫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問身側的侍女們,“這兩日,邊關可有什麽消息傳回來?”

    早前大公主在的時候,宮裏有什麽消息,總是第一個告知於她。

    如今趙靜怡不知身在何處,連帶著謝珩的消息也少了。

    金兒把自己打聽到的都同她說了。

    軍情急報是不可能讓外頭的人知曉的,至於坊間那些傳聞裏,邊關大戰之後有好有壞。

    三分真七分假。

    無一例外的,就是目前局勢僵持不下,饒是謝珩有萬夫莫敵之勇,手上隻有一半的兵力,同北漠硬打,勝算不大。

    溫酒耳邊回蕩著侍女們說的話,緩緩穿過長廊,斑駁光影從她臉上一閃而過。

    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少年麵無血色躺在榻上的模樣。

    溫酒閉了閉眼,低聲問道:“夢都是反的,對吧?”

    身側一眾侍女聽到這話,都楞了楞,不明白少夫人怎麽忽然就問這樣的話。

    走在她邊上的謝小六反應最快,“對!夢都是反的!”

    小姑娘看著她,眼裏寫滿了真誠。

    “嗯。”

    溫酒應了一聲,在心裏同自己道:

    謝珩,一定沒事。

    一眾人朝花廳去,溫酒剛要邁步入內,身後小廝飛奔而來,“不好了少夫人!不好了!”

    “亂喊什麽?”金兒回頭怒斥道:“少夫人好好的,你瞎喊什麽!”

    那小廝連忙止步,氣喘籲籲道:“小的方才打開了後門,就看見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倒在門口,他一見門開,就瘋了一般往裏爬,小的攔都攔不住……”

    溫酒聞言,微微蹙眉,回頭問道:“是什麽人?”

    “有些眼熟,先前好像來過我們府上找三公子。叫、叫什麽來著……”那小廝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那人究竟叫什麽,隻咬定道:“反正之前肯定來過,少夫人許是認識的。”

    自從謝家出了一個上將軍和刑部侍郎,這每日登門拜訪的權貴世家數也數不清,也不怪這些小廝們認不得人。

    溫酒想了想,又問道:“人現在何處?”

    “在後邊的牆角,小的叫了兩個幫手把他擒住了,特來稟報少夫人。”

    小廝也是操碎了心。

    這些時日,多少麻煩的人物找上了謝家,真真是一個都不敢亂放進來了。

    溫酒下意識的想伸手扶額,卻牽動了手上的傷口,隻得將手又放了下去。

    她眸色如墨道:“帶去我看看。”

    “是,少夫人這邊請。”

    小廝連忙帶路。

    溫酒剛轉身走了兩步,就看見小六小七也興致勃勃的跟著要去,登時止步,回頭道:“你們就不要去了,留下好生用膳。”

    “嫂嫂!我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誰~”

    兩個小的將尾音拉的長長的,撒嬌的模樣,嬌憨極了。

    溫酒搖了搖頭,“不行。”

    “好吧……”謝小六癟了癟嘴,老大的不情願,卻還是同她道:“那嫂嫂快去快回,我和小七在這等你回來。”

    “乖。”

    溫酒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隨即轉身道:“走。”

    迎麵的風吹得她裙袂飄飄,鬢邊青絲微亂,纏著步搖的流蘇翩翩欲飛。

    沒多久。

    溫酒就帶著一眾人到了後邊,兩個押著不速之客的小廝帶著人上前來,剛抬起那人的頭。

    她就深吸了一口氣。

    深冬時節,入口的氣都是冰冷的。

    “陳遠寧?你怎麽弄成了這樣?”溫酒擺了擺手,讓小廝們把人鬆開。

    陳遠寧穿著藍色便衣,血已經把衣衫染得斑駁不堪。

    他躺在地上,氣息微弱道:“溫掌櫃,快救太子!”

    “太子?”溫酒聞言,麵色微變,“太子出了什麽事?”

    陳遠寧捂著腹部的傷口,疼的額頭冷汗淋漓,從喉嚨裏擠出來幾個字,“太子……遇刺!望溫掌櫃不計前嫌,速速救他……他是大晏儲君……不能出事啊!”

    溫酒看著他,不由得沉聲思忖。

    張嶽澤是趙豐放進帝京城的,按理說,眼下不會對他動手才是。

    她昏睡的這兩日,究竟發生了什麽?

    “溫掌櫃!”

    陳遠寧喊了她一聲,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溫酒剛要俯身去看他的傷勢。

    忽然有人急促的敲響後門,“開門!快開門!方才有行刺太子的歹人逃入此處!速速開門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