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忙著繼承家產
作者:齊燦安月澄      更新:2022-10-22 09:26      字數:2068
  第103章 忙著繼承家產

  蛋糕上方插著白巧製作的小牌子,上麵的紅字是一串歪歪扭扭的英文。

  「TO MY MOON:Happy birthday!」

  大抵是中文字筆畫太多,對於某個初學者來說太過艱難了吧。

  安月澄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淺淡的笑意,手工製作的蛋糕,齊燦的誠意似乎很足啊。

  洗過手到客廳的時候,齊燦已經把菜端上桌,不華麗,都是尋常的家常菜,安月澄素來喜歡吃的。

  “姐姐,生日快樂。”他坐在安月澄對麵,送來最真摯虔誠的祝福。

  “我還以為你忘了。”安月澄輕托著下巴,鳳眸眨啊眨的。

  沒想到是準備了驚喜。

  確實有驚喜到。

  齊燦將蠟燭插上點亮,又起身去關了燈,才重新坐到她麵前,“姐姐,許願吧。”

  暖黃的燭光暈上他的臉頰,襯得他麵容俊朗柔和,沒了平日的清冷與鋒利。

  無論何時,他在安月澄麵前,都是昔日記憶中的少年。

  “嗯。”她合眸,十指交握抱在胸前。

  她的願望……希望他們都平平安安,事業順利,未來一切順遂,事事如意。

  安月澄睜眼,猛吸了一口氣將蠟燭吹滅,房間裏驟然陷入一片黑暗。

  下秒,一抹淺淺的微光忽地劃過眼前。

  借著朦朧的月光,她漸漸看清眼前的景象。

  墨綠色的絲絨禮盒裏躺著一枚精致小巧的鑽戒,晶瑩剔透,在月光的折射下閃著光。

  很漂亮。

  做工完全符合安月澄的審美。

  不奢華,簡約大方。

  而對麵的男人眼眉清冷溫柔,瀲灩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著,目光始終落在她的麵頰上,不曾有半分的遊離。

  胸腔的心髒那樣劇烈地跳動著,像在進行一場未知的漂流,從高山瀑布一下子滑入低山溪澗。

  他殷紅的唇瓣嚅動,安月澄聽見他朗潤清亮的嗓音:“姐姐,生日快樂,還有……複合快樂。”

  她驟然想起,那天複合時,齊燦曾說,欠她的儀式會補給她。

  所謂的儀式感,竟也分外動人。

  眼眶泛著濕,安月澄笑了下,認真附和他:“你我同樂。”

  切了蛋糕,簡單吃了頓便飯,他們二人並肩坐在沙發上。

  是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安逸時光。

  安月澄攥住齊燦的手,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他的骨節,隨口問起:“最近忙了些什麽?”

  “忙著繼承家產。”他語氣輕飄飄的,尾音略略上翹,無形的鉤子似的,勾得人心癢癢。

  豪門子弟,繼承家產是要早一些的,不過通常也是先從公司管理層當起,逐漸熟悉公司事務。

  齊燦這話說得,像是已經把齊和集團捏在手裏了似的。

  安月澄細細看著他,半開玩笑:“那未來是不是該稱你一句齊總了?”

  出乎意料地,他短暫沉默了下,“或許說不定呢。”

  “那我可包養不起你了。”對於他隱藏的情緒,安月澄沒有細問。

  有些時候,隱藏是善意的。

  他們應該寬容彼此。

  “我好養得很,不挑吃不挑穿。”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指,眉眼乍然放鬆下來,流露出幾分愉悅。

  “等我發工資,帶你去吃好玩好樂好。”安月澄大手一揮,十分慷慨。

  齊燦輕輕嗯了一聲,承諾說:“等過陣子要是閑下來,我一定好好陪陪姐姐。”

  然而事情總會向人們所期待的反方向發展。

  當安月澄的實習步入正軌,畢業短劇和畢業論文也順利推進,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

  她接到了來自安雍臨的電話——“你齊叔叔出了車禍,很嚴重,現在在帝大三院搶救。”

  安月澄火速向上司請了假,拎包趕到帝大三院。

  抵達的時候,搶救室外,人已經來得整整齊齊了。

  白瀾禾坐在椅子上,麵色無波無瀾,她母親阮校齡挨著她身旁,小聲勸慰著她。

  父親安雍臨則站在齊燦身側,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的目光落在齊燦身上,男人那雙桃花眸平靜如一潭死水,薄紅的唇稍稍抿著,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安月澄知道,齊燦並不悲傷,白瀾禾也是。

  要問場上有誰還是會為齊允仁而感到惋惜難過的,可能也就曾把他當做朋友的安雍臨了。

  難過有,但不多,畢竟前腳還出了那麽一檔子事。

  安月澄放輕腳步,無聲地站在齊燦身邊,倒像是一語成讖了,要是齊允仁真的沒挺過來,還真可能要喚齊燦一句齊總了。

  隻是這樣的話,齊燦的壓力應該會很大吧?

  手術室的紅燈常亮著,手術室外一片寂靜。

  因而,那倏地響起的急促腳步聲,也變得格外突兀。

  來人瞧上去約莫二十來歲,穿得都是大牌,耳釘明晃晃的,臉上端的是個傷心欲絕的模樣。

  但一眼假。

  安月澄正要收回目光,卻聽見他扒著手術室的門發出哭嚎——

  “爸,你怎麽就出意外了啊!”

  齊允仁什麽時候還有個比齊燦大的兒子了?

  該不會是找錯了地方?

  溫熱的指腹有些曖昧地擦過她的眉心,她恍然對上齊燦幹淨透亮的眸子。

  “姐姐,你看別人,我會吃醋。”他湊過來,壓低嗓音說。

  安月澄耳尖一燙,猛地後退半步,在撞上牆壁前被齊燦稍稍一擋,免了疼痛。

  “這種場合,你就算不難過也要做做樣子吧。”她踮起腳尖,與齊燦耳語。

  “嗯,姐姐說得對。”男人附和了一句,旋即眼皮耷拉下去,唇角也垮著,沒精打采的模樣,反倒比那痛苦的戲精還更真些。

  齊濟恩嚎了半晌,卻也沒見旁邊的幾個人有搭理他的意思,甚至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他。

  對他視若無睹。

  豪門出來的人,就是高高在上!

  他咬緊了後槽牙,看他之後接管了齊和集團,他們還有什麽依仗!

  齊濟恩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撐著胳膊緩慢起身,走至齊燦麵前,“你就是齊允仁的兒子吧?”

  “不是。”齊燦眼風掃過,沒什麽反應地否認。

  齊濟恩一愣,不是說齊允仁隻有一個兒子嗎?難道齊允仁出事,這個兒子愣是沒來看他?

  他目光打了個轉兒,又落在白瀾禾身上,“你是齊夫人吧?”

  白瀾禾盯他幾秒,粲然一笑,“你有病?亂認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