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綁人 ◇
作者:
橋塵 更新:2022-10-19 10:04 字數:3229
第204章 綁人 ◇
◎我在你這受過的苦,我一定要你一一嚐遍才,肯,罷,休!◎
等盛泉從盛府裏出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
雀兒抱著自個兒的身子,坐在花壇邊上等著。
直到他聽見馬車的聲音,便知道盛泉到底是出來了。
盛泉從側門而出, 望向雀兒,雀兒眼裏印著昏暗的燈, 有無數波瀾蕩漾。他這一眼回望, 望得盛泉又升起了蹂,躪他的欲望。
“過來。”盛泉道。
雀兒擦了擦臉,緩步走了過去。
“上車。”盛泉自己先上了馬車, 緊跟著把雀兒拉了上去。
盛泉聲音從裏麵傳來:“去香川樓。”
車夫驅馬而行。
馬車裏雀兒已經被盛泉壓在了身子下麵,他想說什麽,盛泉卻直接把他翻了過來,欺身而上。
撕咬著雀兒的衣衫,從上到下。
那一瞬間,雀兒想喊外麵的人, 可才出盛府沒多遠, 他不能這般冒失。他咬著牙低著頭, 眼眸裏放出冷光。
車夫在外麵趕車,聽見裏麵傳來靡靡之音, 不由得臉紅心跳加速。
他知道裏麵那個好看的少年郎是梨園當紅的伶人,盛泉出去一直是他掌的車。他也一直好奇兩個男人要如何歡好。眼前有了機會一窺究竟,他鬼使神差地把車駛到了偏僻的小巷。這一下四下安靜了許多,馬車裏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唔……唔……”
“嗯……嗯……”
這類的聲音從裏麵出來, 車夫再也忍不住, 停下馬車,瞧瞧的回頭, 把馬車車門打開了一個小角。
他從下往上看, 隻見盛泉倒在地上, 手腳早就被捆住,嘴裏還塞了一塊破布,嘴外麵還勒了一條破布,把他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他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再往上看,隻見那個好看的少年郎坐在凳子上,一隻腿彎曲著,踩著盛泉的肩膀,手架在腿上撐著頭,一臉邪笑,看著自己另一隻腳踩在盛泉的命根子上,使勁地揉搓。
盛泉疼得喊不出來,也動不了,隻能嗚咽。
車夫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剛想推門救自己主子,周圍有四把冰冷的刀刃,封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根本就不敢動彈。
雀兒眯著眼,盯著腳下的盛泉。
盛泉依然在嗚嗚嗚。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對吧?”雀兒陰笑著,“可是怎麽辦呀,我壓根就沒打算讓你活著回去。我在你這受過的苦,我一定要你一一嚐遍。才,肯,罷,休!”
隨後黑衣蒙麵人上前直接把盛泉打暈,扛在肩上先走一步。
雀兒從馬車裏出來,落在地上,米黃色的衣角,徐徐落地。
他回眸望向那個車夫,用自己輕紗一般的聲音,道:“回去告訴盛大人,令郎,我帶走了。若想讓盛公子活著。準備兩百萬兩白銀,等我通知。否則,我會把盛公子的十指十腳趾,每隔一段時間,一個不差地送到盛府去。我必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車夫還沒回過神來。
雀兒眸光忽然變得犀利,大喝道:“聽清楚了嗎?!”
“是,是!”那車夫這才反應過來,這少年郎說的是真的,連忙點頭。
雀兒一臉豔笑,漸欲迷人眼,車夫還沒回過神來,周圍的人便消失在了黑夜裏。
他這才回過身來,架起馬車,往回趕。
回了盛府,車夫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爬到盛明州的書房。
在門口小廝看見車夫驚慌失措,連忙扶起來問清緣由,立即進書房給盛明州回稟了這件事。
盛明州先是驚愕,而後是暴怒,立即把盛泉院子裏的小廝全部都著了過來,跪了一地。
他挨個踹了一腳,怒道:“養你們這些個廢物東西幹什麽?啊?!三少爺出去,身邊為何沒有人跟著?!”
一個被踹翻的小廝爬回來,跪著道:“不是我們不想跟著,是少爺不讓我們跟著啊……”
“為何不讓你們跟著?!”盛明州一聲嗬斥,明顯氣短。
跪在地上的小廝相互看了一眼,誰都不敢上前說明。
盛明州氣急,直接對著門外吼道:“上家法,把這幫狗奴才拉出去全部杖斃!”
這一聲令下,小廝們嚇癱了過去,連忙你一言我一語地匯報——
“三少爺今日是被一個叫做雀兒的伶人叫出去的。”一個小廝說道。
“對對對,那個雀兒是梨園當紅戲子,生得好看,比女子都嫵媚。”另一個小廝接嘴。
“三少爺經常去梨園找那個戲子,還……經常留宿梨園,與那個戲子一起。”
盛明州聽到這裏氣得頭暈眼花,向後倒了倒而後又自己扶住書桌,大口大口地喘氣:“繼續說!”
“今日三少爺接到一封信,看了信便把信燒了,叫人從偏門準備了馬車,出門去了。一個人都沒帶。”
“是呀是呀,我也看見了。三少爺一向喜歡蹂,躪那個名叫雀兒的戲子。之前灼傷了那個戲子的下身,讓那個戲子淨了身,也是去年才發生的事情。老爺您肯定記得。那時候還賠了好些銀錢給梨園呢。”
“想來那戲子肯定是懷恨在心,之前一直在與三少爺演戲,你儂我儂的這才把三少爺哄騙了出去,綁了起來。”
“那戲子平日裏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任人打罵,從不還手。怎想還會幹出這種事情?”
小廝們你一言我一語把盛泉與那個雀兒的關係說了個大概。
盛明州在刑部,總是刑事斷案的老手。
他立即整理出來了一個頭緒,恐怕這個名叫雀兒的戲子極其好看,而且是用藥養出來的身子,不比女子身子差到哪裏去,不然也不會惹得盛泉如此念念不忘。
盛泉毀了他的身子,他便一直與盛泉苟合,讓盛泉放下戒備。
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那戲子離開了梨園,但遞進來的信左不過是吐些淒慘身世,惹得盛泉憐惜。
可與男子歡好畢竟不是主流,可以私下進行,卻不能明目張膽,所以盛泉這次出門,其實是避人耳目,想與那戲子歡好一場。
誰知道卻被綁了票。
他這個兒子,素來有些不正之風。這些年他每每嗬斥,都會被盛夫人護著。
慈母多敗兒,盛泉到底是越發的不知收斂。盛明州沒空管教這個兒子,便隻能由著盛夫人。最近幾年雖然每年都惹過事,可刑部上下辦事牢靠,幾件事情都辦得甚好。該賠付的銀子都已經賠付了……
盛明州忽然想到什麽,問道:“那信是誰送進來的?”
跪在下麵的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自覺地向後退去,留下一個人跪在中間。
那人知道自己闖禍了,爬向盛明州:“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混賬東西,”盛明州一巴掌直接把那人打的口齒鮮血,“誰人的東西,你也敢送進盛府?”
那小廝本來還沉浸在雀兒的溫柔鄉裏,這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打得喪膽。原來一親芳澤的代價居然是付出自己的性命……若是他知道結局會如此,他又怎麽敢去輕薄那個戲子。
“老爺饒命,”小廝抱住盛明州的腿嘶嚎著,“饒命啊,饒命啊。”
盛明州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拖出去杖斃!”
立即有人上前把人拖了下去。
這邊還沒完事,那邊盛夫人就嚎啕大哭地跑來:“老爺,救救泉兒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盛府的獨苗啊!我前前後後生了三個孩子,就他一個兒子啊!”
盛明州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盛夫人又來此哭訴,頓時脾氣更大,他指著盛夫人:“你好意思說?!這兒子還不是讓你給養廢了?這幾年他惹的禍事還少?若不是我在刑部尚書,誰替他遮掩?現下出事,都是你慣得他不知深淺,才遭人報複!”
盛夫人兩個女兒一個兒子,自然是往死裏寵這個兒子,隻要盛泉想要的,盛夫人無不應允。
現在盛泉出事,她自然也顧不得許多,隻能在盛明州麵前撒潑,要盛明州說什麽都要湊到那兩百萬兩銀子。
盛明州大怒:“我看你是腦子裏裝得全是漿糊罷?兩百萬兩銀子,我且不說我湊得出湊不出,單就兩百萬兩真金白銀,需要多少車拉啊?放在我盛府,怎麽運出去交給別人都是問題。更何況,我哪來的那麽多銀子?!”
盛夫人才不管這些有的沒的,自己兒子命懸一線,不管能不能成,她都要盛明州去辦,她嚎啕著:“官人沒法子沒銀子,那太子總是有法子的!總不能你一直給太子辦事扛鍋,這點事他都沒辦法幫你擺平吧?”
盛明州氣得腦袋疼,他指著盛夫人:“這事,你還想鬧得滿城皆知?我盛明州的兒子行為不檢點,得罪了人,被人綁了,反倒要去求太子幫忙?你真以為太子是什麽善茬?我隻不過就是個聽話堪用的他才讓我坐著刑部尚書的位置,若是太子知道我現在有這麽大的麻煩纏身,到底是替我出兩百萬兩銀子解決這件事容易,還是直接換一個刑部尚書來得容易,這件事他都不會權衡嗎?!”
“這麽說,”盛夫人一聽盛明州這話,滿臉驚愕,“這事不能讓太子殿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