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撩撥 ◇
作者:橋塵      更新:2022-10-19 10:04      字數:3377
  第188章 撩撥 ◇

    ◎我不許你想別人,你隻能是我的。◎

    許安歸換了一身素淨白紗的長袍道:“陛下知道我們的用意, 默許了。你說得不錯,陛下有意修補與武官之間的情誼,這種順水人情的事情, 他不會不做。”

    季涼點點頭:“這樣,我們就可以幫助當年那些被牽連的女眷們脫離賤籍了。釋放宮女這事, 到底是需要惠妃做主, 後宮你去多有不便,明日我去找惠妃替你說釋放宮女這事。我們之前設計趙皇後, 就是為了這一計可以順利施行。惠妃因你的冠禮得了後宮大權,即便是我們多要些人放出宮去,她也不會在這件事上為難我們。這樣一來,戍邊將領的女兒們就都可以回家了。”

    “嗯,這也算是我兌現了與裴淵的承諾。”

    許安歸從屏風後走出來,散下紮了一日的頭發, 拿一根白色帶子鬆鬆地束了一半頭發在身後, 揉了揉頭皮。

    他走一步, 身上白衣輕柔縹緲徐徐散開,身後白色紗帶亦是淩空翻飛, 他這幅懶懶地模樣,宛若從屏風裏走出來的謫仙,任誰看了都要出神。

    許安歸到季涼身側,牽起她的手:“走, 去膳廳用飯去。你坐了一天了, 也不知道動一動。”

    季涼被許安歸牽著,站起身, 微低著頭, 跟在許安歸身後:“北境軍糧餉的案子, 東陵帝怎麽說?”

    許安歸手上稍微用力,把季涼往前帶了帶,讓她與自己並肩而行:“說是明日放到大殿上議事。要戶部、刑部一起協助我來查。我問陛下要了秋薄。”

    季涼有些驚訝,望著許安歸。

    許安歸低頭看著她:“我想讓師兄跟著寧弘一起去跑地方賬目。師兄的本事,你我都知道,他跟著寧弘,我也放心些。”

    季涼點頭,寧弘孤身一人下去查賬太危險了,淩樂與梟雨都跟著她,寧弘現在身邊沒有一個高手保護,去了地方恐是要生事端。

    若是秋薄跟著,她也少了些擔心。

    許安歸見季涼不說話,有些心不在焉,頓時心裏就有一絲不悅,她多少還是有些在乎秋薄的。

    許安歸手上用力,把季涼攬入懷裏,另一手輕抬著她的下巴,低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許安歸妖孽一般的臉在季涼眼前驟然放大,他溫熱的呼吸直接拍打在她臉上,他本就比一般人要高出半個頭,此時此刻他仗著自己身高,強迫季涼看著他,季涼隻能用手用抓住許安歸的衣襟,抿著嘴,努力地抬頭與他對視,露出雪白的脖頸。

    那纖細易碎的模樣,讓許安歸心中生出無限憐惜。

    “告訴我,你在想誰?”

    許安歸放輕了聲音,宛如來自天界的吟唱,直鑽入季涼的心裏,撞得她心神迷亂。

    “我……沒有,想誰。”

    季涼仰著頭,喉嚨微動,那是一方簌簌顫抖白雪,純淨地讓許安歸想在那上麵留下自己的印記。

    “沒有想誰,你為何臉紅?”

    許安歸臉更近了,他眼眸裏有一汪秋水,蕩漾開來,折射著微光,那雙眼睛誘惑著季涼,季涼脖子仰得酸痛,她幾乎是踮著腳,全身重量都趴在許安歸的身上,她的手抓住許安歸的衣襟,呼吸紊亂。

    “你太高了……許安歸……”

    季涼有些氣喘。

    “我不許你想別人,你隻能是我的。”

    許安歸的唇似有似無的觸碰著季涼的眉毛、睫毛、鼻尖、唇齒。

    那是攝人心魄的迷藥,季涼嚐不到,心裏癢癢的,卻又不敢輕易嚐試。

    這樣誘人的許安歸,用他慣有的霸道,以他的聲音為媒,輕撫著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眉眼處盡是妖媚,唇齒上滿是纏芳。

    許安歸鬆了手,季涼得了自由,她側頭輕咳。

    “我,”季涼喘過氣,“不過是想有他在,寧弘那邊的事我放心許多。”

    許安歸伸手,牽著她:“不過就是逗逗你,你又何必這麽認真地跟我解釋?”

    “我不喜歡你這樣……誤會我。”季涼蹙眉。

    許安歸回頭輕笑,晚霞盡褪。

    去膳廳用晚飯確實是季涼今日最大的活動量。若是正常回府,許安歸晚上是要去校場上操的。

    用完膳,季涼則是聽從月卿的建議,適當的散步,活動疏通腿部氣血。她回來的時候,許安歸剛好在朗月軒歇了半個時辰,拿著月芒劍去了校場。

    畢竟已經初夏,晝夜溫差有些大,可到底氣溫是回暖了不少,她的腿因為氣溫也稍微好了許多。

    月卿照常來給季涼針灸,她一臉不高興。

    “誰又惹你了?”季涼驚奇。

    月卿道:“好不容易把師叔從寧王府請到了季府,你又沒辦法回去讓師叔照看。”

    季涼道是誰又惹了月卿,見她是操心這事:“這本就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治好的,你急也沒用不是。”

    “你這腿若是好治,我又何必這麽著急!”月卿狠狠地瞪了季涼一眼。

    季涼隻能傻笑,岔開話題:“我看你最近總是讓後廚給許安歸做藥膳,他身子有什麽問題嗎?”

    月卿道:“他壯得跟牛一樣,身子能有什麽問題?不過就是身上傷口太多,他又常年在北境挨著風沙,怕他日後有風濕一類的病罷了。提前幫他驅著。”

    “哦。”季涼點點頭,“你是不是也覺得他與那些人不一樣?”

    月卿不言。

    季涼偷笑,月卿不說話,就是對許安歸算是最大的褒獎了。

    許安歸回來,季涼換了位置,窩在軟塌裏麵,看著軍籍。

    許安歸見她看得仔細,沒有打擾她,則是叫人提了幾桶水來沐浴。季涼聽見許安歸進水之後嘶了一聲。

    季涼放下軍籍,坐起身來,問道:“怎麽了?”

    許安歸聲音從裏麵傳來:“方才與淩樂試劍,沒注意他劍氣傷了我的手。”

    季涼四處望了望,看見書房裏,竟然隨處擺著跌打的藥與紗布,便起身去拿了一塊紗布,繞到屏風後:“傷口不能見水,纏起來。”

    許安歸坐在木桶裏,熱氣熏得季涼有些恍惚,她不敢看許安歸,隻能側著頭。

    許安歸道:“兩隻手都是濕的。”

    季涼從屏風上扯下一塊布,遞給許安歸,許安歸把有傷口的手擦幹,巴巴地望著她:“一隻手……纏不緊。”

    季涼深吸了一口氣,向他靠了靠:“手。”

    許安歸透過蒙蒙霧氣,看見她漲紅的臉,羞澀地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噗”地笑出了聲。

    季涼見他笑話她,惱怒甩袖要走。

    許安歸嘩啦一下從水中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腕:“哎,你若走了,我隻能叫書香來伺候沐浴了。”

    季涼聽見他從水裏站了起來,當即閉上了眼睛,背過身去,結巴道:“那,那就叫她進來……”

    許安歸揚眉,拉長了聲音:“哦?”

    他的聲音在向她靠近,季涼驚得直縮,她甩開他的手,快步出了淨房。

    許安歸就喜歡看她這幅不經逗的樣子,他當然不會真的讓書香進來,手有傷,想洗也洗不成,他便站起身來,隨便把身上擦幹,就出來了。

    季涼窩在軟塌上,滿臉紅暈還未退下。

    許安歸笑盈盈地走過去:“怎麽想都是我吃虧,你臉紅什麽?”

    季涼橫了他一眼:“無恥!”

    許安歸把伸到她麵前:“幫我纏一下。”

    季涼看見他右手掌下,有一寸長的血痕,拿了些藥,塗上去:“怎得是右手?”

    許安歸道:“甚少有人知道我善左手。”

    這話一出,季涼問道:“除了我還有誰知道?”

    許安歸想了想:“皇叔,兄長,父親,母親,戍南戍北鎮東鎮西,百曉,淩樂……大概就這麽多了吧?”

    季涼上了藥一圈一圈纏著紗布。

    許安歸道:“你是在想這些人裏麵,有誰是雇凶殺我的人吧?因為那兩箭,射的都是我的左肩。在南澤巷戰,那一箭或許是有意,但是在許都大街上那一箭,是衝著你去的,射在我左邊也就是個巧合。不要多想。”

    “箭箭都射在你的左肩周圍,未必就不是有意為之。”季涼纏好,“淩樂與你試劍,怎得還用了內力。”

    許安歸道:“他大約也是苦於沒有對手罷。他飄渺劍法卡在第七層,若是沒有契機領悟,很難再往上升了。”

    季涼向後靠了靠,若有所思。

    “明日北境軍糧餉的事情,拿到朝堂上議,很快盛明州那裏就會露出馬腳。”許安歸看向季涼,“是你安排人去,還是我?”

    季涼回望許安歸:“當然是我,這事你的人做不來。”

    許安歸點點頭,表示可行。

    “殿下。”門外戍北叩門,“趙側妃求見。”

    許安歸蹙眉,季涼看了一眼許安歸,替他答道:“讓她進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趙惠一人進來,手裏拿著一張帖子。她進來半蹲行禮:“見過殿下、王妃。”

    季涼整了整蓋在腿上的毯子:“何事?”

    趙惠把手上的帖子遞給季涼:“葉府著人送來的請帖。”

    季涼接過來:“知道了。你去吧。”

    趙惠頷首,退了出去。

    季涼打開請帖,果然是葉侍郎要請許安歸去府上一敘。

    “看樣子,明日我還要把葉承輝給放出來。”季涼把手上的帖子放到矮桌上,推到許安歸身前,“這席你是躲不掉的。”

    作者有話說:

    唉連夜起來修後麵存稿~55555555555,寶寶心裏苦啊。

    啊,有寶兒問我防盜的問題。

    暫時不開,倒的字數太多了,開了沒意義。(捂臉)

    我堅信你們不會跳太多的,因為基本跳一章劇情就接不上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