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作者:爾徽      更新:2022-10-17 16:59      字數:6523
  第222章

    陳日望看到好像已經恢複過來的陳祖曜,不由問道:“所以您想清楚要怎麽做了嗎?”

    陳祖曜點頭:“當然想清楚了。”

    易寒星驚訝於陳祖曜居然能這麽快做決定:“那您要選哪條路?”

    “一條都不選。”陳祖曜說著。

    “一條都不選?”陳星望過於驚訝:“那您有什麽辦法?”

    陳祖曜:“我的辦法就是打斷你們幾個小兔崽子的腿!”

    陳日望、易寒星、陳星望:三臉懵逼。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是不是想回國怕我不同意?這種瞎話你們都編的出來?!”陳祖曜脫下了自己的拖鞋:“等我打斷你們的腿,你們就不想著回國了!家裏什麽事情都沒有!”

    易寒星看到陳祖曜的動作,被寒星爹追打習慣了的易寒星有點不妙的預感。

    陳星望顯然是沒有被打過的:“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啊。”

    “什麽實話!”陳祖曜直接拿著拖鞋指著陳星望:“你最離譜!你不知道我們最討厭徽商嗎?那是當麵碰到,走開之後都要吐口痰說晦氣的存在,你居然說你姐是徽商家的!我看你是找打!”

    “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們絕對沒說假話!”

    陳日望和陳星望還在喊著。

    陳祖曜抖了抖手上的拖鞋,想了想又套在了腳上,直接拿起房間桌子邊上一個手杖。

    陳日望和陳星望還打算說服陳祖曜。

    易寒星簡直要被這兩個鐵腦殼逗笑了,率先打開陳祖曜的房門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用僅剩的戰友情喊:“你們兩是不是傻啊!趕緊跑啊!”拖鞋的攻擊範圍和手杖能比嗎?而且拖了拖鞋不方便跑步,最多來個遠程攻擊,還要看準頭,手杖完全可以隔一米達到你啊!

    有著多年被追打經驗的易寒星成功進入自己房間,而沒有被打經驗的陳日望和陳星望被陳祖曜趕得抱頭鼠竄。

    易寒星直接鎖了門,決定今晚誰來敲門都不開。

    陳家父子的晚間運動吸引了家中人員們的目光,大家紛紛打開門,看到了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名場麵。

    管家和姨太太們率先上前,試圖攔住陳祖曜:“老爺您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生氣?生氣也不能打孩子啊,打壞了怎麽辦?”

    陳祖曜揮舞著手杖:“你們別攔著我!我今天要給這兩個兔崽子一些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知道,你爹還是你爹!”

    敬畏這陳祖曜揮舞的手杖,管家和姨太太都沒敢靠得太近。

    陳日望和陳星望別提多委屈了:“我們說的真的是真的啊!”

    “真個屁!”陳祖曜口吐芬芳:“覺得你爹我傻,好糊弄是吧?!”

    “他們究竟說了什麽,老爺您這麽生氣?”四姨太五姨太一邊勸著,一邊問著。

    陳日望和陳星望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陳老爺可千萬別把工農黨說出來了啊!

    陳老爺還是有點理智的,知道人多口雜,現在還有傭人們在邊上,不能提工農黨的事情,於是將整個事情簡化成自己理解的核心:“小兔崽子他們想要回華國建設祖國!”

    聽到這話,陳北望不解地問:“這不是好事嗎?我的同學也有一些打算回國的。”

    “好事個屁啊!”陳祖曜繼續口吐芬芳:“你同學他們有家人在美國嗎?”

    “有的有。”陳北望如實回答。

    這個答案出乎陳祖曜的預料,陳祖曜忍不住一噎。

    陳祖曜腦子一轉,立刻問道:“你那些同學家裏需要像我們家這樣靠著美國人賺錢嗎?沒有吧?!”

    陳北望回想了一下:“應該沒有?人家都是外交官家庭和搞學術的家庭。”畢竟是語言專業。

    “那不就得了!”陳祖曜說著:“你想沒想過,你哥他們要是跑回國,人家美國人怎麽想我們?要是美國政策後麵又變了呢?到時候你爹我的生意怎麽辦?”

    “其實如果能報效祖國的話,咱們少賺一點也行。”陳北望還是個單純有誌氣的孩子,而且受到陳日望和陳星望熏陶多年,沒那麽看重身外之物,陳西望也在邊上點頭。

    陳祖曜立刻瞪大了眼睛:“好哇!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養出了一群聖人!你們不在乎錢,就我在乎是吧?有本事別問我要零花錢啊!有本事別穿我賺的錢買的衣服啊!”

    “爹,我哥說的是少賺一點沒關係,沒說錢不重要。”陳西望自然是幫著自己最好的兄弟找補。

    陳祖曜一聲冷笑:“你們兩該不會是也想要回國吧?”

    “我保證我絕對沒有這麽想過。”陳西望說道:“我哥他們回去都有用,我這麽廢,回國也是浪費糧食。”

    “所以你就來浪費家裏的糧食!”

    “那不是沒人願意繼承家業,所以我來幫爹您嗎?怎麽能算是浪費糧食呢。”陳西望倒是非常沒心沒肺。

    陳祖曜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四姨太連忙幫著陳祖曜說自己兒子西望:“你這孩子,說什麽話呢!”

    有人給了台階下,陳祖曜冷哼一聲:“哼!反正我不允許回國!想都別想!誰想我打斷誰的腿!都散了散了!”說完就打算回自己房間。

    隻挨了幾下就逃過一劫的陳日望和陳星望偷偷上樓,陳星望還不忘敲易寒星門說:“你這個沒義氣的!跑那麽快!”

    易寒星隔著門板回答:“不跑也就是陪著你們挨打,我又不傻!而且我都提醒你們了,夠義氣了,是你們自己腿腳慢!”

    陳星望不滿:“你是跑出門才提醒我們的!”

    “那不是當然?”易寒星回答著:“我腿又沒你們長,跑得比你們慢,要是提前提醒,我就跑不掉了!我這是提醒,又不是舍己為人!”

    陳星望:“……姐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我要是你,趕緊睡覺,趕在明天大家起床前離開,不然老爺回房間後,越想越氣睡不著,明天看到我們一生氣,我們可能還會被揍。”非常有經驗的易寒星說著。

    陳星望和在邊上聽到的陳日望:……你可真有經驗啊!

    三人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來,陳日望和陳星望跟著經驗十足的易寒星跑去廚房找了些東西墊肚子,而後去找了洛杉磯地區的領導。

    “我們已經和陳祖曜攤牌了,但是……”

    “他沒辦法接受?”領導猜測著問。

    “他不相信!”陳星望說著:“他覺得我們是為了回國騙他,還說我們要是敢說回國,他就打斷我們的腿!”

    聽到陳祖曜這反應,領導自認自己做多少心裏建設,都沒想到這種發展。

    “他為什麽會不相信啊?”領導實在是不明白。

    “我們也不知道啊。”陳日望同樣苦惱。

    陳星望看向易寒星,易寒星莫名回望,就聽到陳星望說:“他一定是被寒星的神奇腦洞傳染了!”

    易寒星一個白眼翻過去。

    陳星望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真的啊!您想,陳祖曜這麽堅定不相信,是不是因為他自己腦洞太大?”

    “腦洞太大”的陳祖曜生氣地在自己房間裏和最信任的管家嘀咕:“這群臭小子還以為我傻,說謊也不說個像一點的,給了三條路,剛開始我差點被他們唬住了,後麵一分析,這獲利最大的不是留在美國嗎?又可以發展生意,又隻有兩個孩子離開,但是我是誰?我是他們的爹啊!我馬上就發現了破綻,立刻肯定他們的目的就是把我穩在美國,偷跑回國了!”

    “老爺您可真厲害。”管家一邊拍馬屁,一邊好奇問:“所以他們的破綻是什麽?”

    陳祖曜得意以抬頭:“他們居然說讓日望繼承家業經商?開什麽玩笑,日望是那塊料嗎?他們說月望月圓月滿,都比日望靠譜啊!我怎麽可能交給日望?”

    管家還是幫著陳日望挽了一下尊:“大少爺主要是搞研究,心無旁騖。”

    陳祖曜:“兄弟,你也變虛偽了。”

    易寒星等人還不知道陳祖曜的思考邏輯,隻能讓領導幫忙搞一些佐證材料,使陳祖曜可以相信大家。

    “難道真的找國內拍照片過來?”領導也覺得頭禿:“可是他會不會覺得我們是找了個相似的人騙他啊?”

    “那不是有陳日望?哪裏有這麽像的?”

    “以前舊照?”領導說著。

    “那來個穿軍服的!”

    “要是被拆信檢查,就太危險了。”領導不讚同。

    “啊!——”易寒星崩潰大喊:“救命啊!怎麽會有人不相信呢!”

    聽到易寒星這話,領導頗有些同情地拍了拍易寒星。

    易寒星忽然一抬頭:“要不然,您讓訪美代表團帶著陳日望過來?我們把兩個人擺在他麵前,他總相信了吧?”易寒星隻恨為什麽現在沒有視頻通話。

    這麽說著,易寒星又馬上否認了:“代表團會被關注,如果被美國人發現有兩個長得一樣的華國人,肯定會有人多心。”

    領導看不需要自己否決,也沒多說話,而是幫三人想了個辦法:“我讓國內去問問他們三人有沒有什麽胎記吧,到時候讓陳祖曜知道胎記不對就是了。”

    易寒星忍不住吐槽:“我很懷疑陳祖曜知不知道自己孩子的胎記。”

    “那不是還有小時候照顧幾兄妹的傭人?”

    “陳祖曜會覺得他們和我們串通一氣騙他。”易寒星死魚眼說著:“然後再次試圖打斷我們的腿。”

    領導:……“總之你們半年內就要走人,這段時間多說幾次,陳祖曜肯定會明白過來的。”

    “嗯,是的。”易寒星點頭:“這段時間多被打幾次,他就知道我們回國的決心了,於是假裝相信了我們的鬼話。”

    領導為易寒星描繪的這番景象頭疼。

    易寒星轉頭看向陳日望和陳星望:“那就拜托你們兩了。”

    陳星望:“???拜托我和大哥?那你幹什麽啊?”

    “我?”易寒星說著:“我當然是回波士頓上學了。”

    “你想得美!你的寒假還有十幾天!”陳星望一把抓住易寒星:“我們最近就隔三差五向陳老爺證明!”

    在易寒星生無可戀地被拖著去找陳祖曜的時候,周毅之和周越桐迎來了一位故人。

    兩人回國之後,因為表達了報效祖國的想法,被非常缺乏人才的祖國分配了第一份工作——製造自己的飛機。

    作為飛機製造工作小組,流體力學專家是非常重要的且不可或缺的,這時候的木亥物理工作還沒有啟動,所以搞理論物理的兩個周姓男子就這麽被抓了壯丁,跟著研發小組一起開發飛機。

    除了科研人員,這個攻堅隊伍裏還有兼職人員——飛行員。

    就在這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周毅之見到了秦觀宇。

    “觀宇?!”周毅之不敢肯定地喊著。

    “誰?觀宇?秦觀宇嗎?”周越桐馬上反應過來,看向穿著飛行員著裝的人:“這是老秦?!”

    秦觀宇一看到周毅之就認出來了,甚至一聽到老秦,就猜到邊上這位眉目相似的是周越桐,當即挑眉:“怎麽?哥帥的你們認不出了?”

    “本來是認不出的。”周越桐吐槽:“但是聽到你這麽自戀的話,我馬上就認出來了。”

    “嘿,小子,現在不是你叫秦哥的時候了是吧?”秦觀宇走近之後,直接給了周越桐一個鎖喉。

    “放放放手!”周越桐扒拉著喊,身為手有縛雞之力的科研工作者,周越桐依然不是能繞著單杠空翻上百個的秦觀宇的對手。

    秦觀宇放下手臂,周毅之忍不住錘了錘秦觀宇的肩膀,眼圈差點泛紅:“好小子!你還活著!”

    “那是!我命這麽硬,閻王不敢收啊!”秦觀宇嘚瑟。

    “之前你在作戰部隊,我們都好些日子沒收到你的信了。”周毅之說著。

    “不會是為我哭了吧?”秦觀宇說著。

    “哦,那倒是沒有。”周毅之瞬間冷漠臉:“我們就是把原本打算送你的洋酒喝了。”

    “是啊是啊。”周越桐附和:“主要就是兄弟想著,替你嚐遍這人世間的美酒美食!”

    “真喝了?”秦觀宇不可置信。

    “真的!”兩人點頭,沒提有一杯是倒在了地上。

    “你們喝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秦觀宇一手掐住一個人,來回搖晃。

    三人一番笑鬧,直到遠處的研究員投來了看白癡的眼神,才收斂起來,周毅之甚至不適應地清咳了一聲。

    “說起來,你不是在三民黨那邊的飛行大隊嗎?怎麽會在這裏?”朋友相見敘完感情,周毅之就開始奇怪了。

    “我們大隊早就有人被發展了。”秦觀宇說著:“我去年就是預備黨員了!打仗的時候,我們直接開了飛機去工農黨的戰場,白賺了美國最新援助的飛機,嘿嘿。”

    周毅之和周越桐對視一眼,周越桐立馬說道:“你嘚瑟啥呢?就是個預備黨員,誰不是啊?!”

    “你們都入黨了?”

    “我!光榮的預備黨員!”周越桐指著自己。

    周毅之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家的規矩你知道的,我沒有加入任何黨派。”

    秦觀宇頓時感覺自己沒炫耀到。

    不過都是多年的兄弟,秦觀宇還不至於糾結這個問題,反而對周毅之和周越桐說著:“你們是攻堅小組的?能搞明白飛機怎麽造的嗎?”說著,秦觀宇指向遠處的飛機:“那邊那個給你們研究的,就是出了故障的美國飛機,雖然我們帶了維修人員過來,但是零件壞了,沒辦法,這玩意飛起來確實好,你們可得加把勁,趕緊仿製出來。”

    周毅之和周越桐聞言就是一歎:“以國內的科研水平和生產水平,想要造出這種飛機,至少還需要二三十年。”

    聽到這話,秦觀宇忍不住皺眉:“這麽久?”

    周毅之回答著:“沒辦法,就算我們搞明白了這台飛機的構造,原理是什麽?大家要一個個的分析,這些飛機材料要怎麽造出來?材料物理和材料化學的研究員要一個個的實驗,我們機床的精度怎麽提高?還需要機械方麵的人員改進機床。”

    “這還隻是目前能想到的問題,在研究的過程中,出現什麽樣的幺蛾子都不意外。”周越桐補充著,顯然以前求學的時候被折磨地不輕。

    看著愁眉苦臉的小夥伴,秦觀宇看不過去了:“你們今天什麽時候下班?我帶你們去放鬆放鬆,換個腦子!”

    “怎麽放鬆?”周越桐立馬好奇地問。

    “你們回國應該不久吧?”秦觀宇說著:“我帶你們見識一下工農黨的放鬆方式!”

    周越桐特別感興趣地答應了下來:“我們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到時間就可以下班!”

    秦觀宇本來來的就晚,周毅之看了眼手表,確定道:“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

    秦觀宇點頭:“那我等你們一起。”

    等下班之後,周越桐第一時間拉著周毅之跟著秦觀宇騎自行車去放鬆的地方長見識。

    秦觀宇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個大禮堂。

    “這是幹什麽的?”周越桐好奇地張望,跟著秦觀宇一起交錢入場。

    “嘿嘿!”秦觀宇說道:“這是蘇聯人帶過來的,革命舞會!原本三民黨那裏舞會大多不太幹淨,這裏就不一樣了,都是組織內的革命同誌,大家一起跟著音樂跳跳舞,聊聊天,還有飲料可以喝。”

    周毅之隻覺得一言難盡:這和美國的舞會有多少區別?

    本來在舞會上周毅之就是能躲在角落裏的存在,現在卻被竹馬竹馬的朋友帶到了舞會的現場,周毅之隻覺得自己是誤上賊船。

    周越桐和周毅之在國外好多年,自然是知道周毅之不喜歡去舞會的習慣,聞言不由一笑:“那你可是正好戳中了毅之。”

    “怎麽?”秦觀宇好奇:“難道毅之是交際舞高手?不過我們不跳交際舞,我們都是一群人一起跳蘇聯的舞蹈。”

    周越桐忍不住一笑:“毅之在國外最討厭舞會了!不花錢的他都能不去就不去,去了躲在角落,你現在還讓他花錢參加,你要是提前說了,他肯定不會過來!”

    知道自己搞出了個烏龍的秦觀宇寄出華國人的經典台詞:“來都來了,錢都花了,老周你要是不想跳,在邊上看看,喝喝飲料好了。”

    周毅之不好扭頭就走,答應了下來。

    沒多久,周毅之就無比後悔答應秦觀宇留了下來。

    秦觀宇和周越桐跳了兩三支舞,回來休息一下喝點水,就看到周毅之被革命女同誌搭訕的全經過,不由笑了。

    周毅之一個白眼,在秦觀宇和周越桐坐下來之後,兩人也被小姐姐們搭訕幾次,婉拒之後,互相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秦觀宇作為前輩,告訴周毅之和周越桐:“人家就是接觸接觸,咱們工農黨都是自由戀愛,主要是你們看這場子裏的人,看著都是些當兵的,穿的都是軍裝,你們兩一身書卷氣,看著太顯眼了。”

    “那你為什麽被搭訕?”周越桐問著。

    “這不是咱穿著飛行員的衣服?”秦觀宇得意:“哪個女孩不愛飛行員?”

    周毅之和周越桐:……確實,男孩子也愛啊!

    秦觀宇繼續說道:“這裏還算好的,女孩子們畢竟矜持含蓄,你們是不知道,工農黨的領導還有婦聯工會的領導們非常熱衷給咱們這些二十好幾仍然大齡未婚的男女青年介紹對象,安排大家相親,單獨相親集體相親都有,到時候你們就煩惱了,萬一人家女同誌看上咱,咱沒看上人家或者不想那麽快結婚,你們就等著被轟炸吧!”

    自認為自己還是個孩子的周越桐苦了張臉:“真的假的?”

    “我騙你們做什麽?”秦觀宇說著:“我都和領導們說了,說我暫時不想考慮個人問題。”

    “領導們怎麽說?”周越桐請教。

    “領導說,這不是你個人的問題,是組織的問題。”秦觀宇一臉不忍回憶地說道:“這是為了革命血脈的延續,也是讓飛行員的優秀素質得以傳承,為祖國培養更多能夠適應失重環境的苗子,而且我也需要有人照顧家庭,無後顧之憂地為祖國藍天事業奉獻。”

    周越桐:“可怕!我們不會也這樣吧?”

    秦觀宇繼續說道:“你們不是更需要培養更多具有學習天賦的孩子?不是更需要被人照顧更多地投入到科研工作中去?”

    周越桐:“我竟無法反駁。”

    周毅之這時候得意了:“嘿嘿,你們相親就行了,我不需要。”

    周越桐和秦觀宇立馬一左一右鉗製住周毅之:“你什麽時候找的對象?”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