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作者:爾徽      更新:2022-10-17 16:59      字數:7005
  第216章

    耽誤了周毅之的師兄們因為過意不去,所以約了個時間,想要一起安慰一下周毅之。

    除了安慰之外,師兄們也想要據理力爭自己是正確的。

    周毅之看到登門的師兄,聽說了他們的想法,無比慶幸他們行動力超強,趕在第二天就來了自己家裏,不然豈不是要穿幫?

    因此,盡管不想接待師兄,但是害怕他們會再次登門,周毅之隻能打起精神來接待這群隻能添亂的師兄們。

    “毅之啊,你確定Luna是受不了我們的辦法?”有個師兄不信邪地說:“真的不是嘴上說不要,其實很開心?”

    周毅之斜眼:“她說特別油膩。”

    油膩的師兄摸著自己油膩的大背頭,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明明我追女孩的時候,用這招都無往不勝啊。”

    “那你追的女孩和咱理工科搞研究的女孩能一樣嗎?”另一個師兄說:“淨瞎出主意!”

    “嘿你這個馬後炮!”油膩師兄忍不住道:“難道你出了什麽好主意不成?”

    “怎麽不好?哪有女孩子不喜歡禮物的?”

    周毅之回答:“我剛聽你的開始送花,第三天就被Luna警告別天天送擾亂她的學習。”

    易寒星:被送花自然很開心,但節日送一算就算了,要是天天都收,處理花都是個問題,別說同事同學閑話,有錢幹點什麽不好?

    “呃……”本來很自信的師兄無言。

    “這說明Luna就不是個看重物質的,所以看星星和螢火蟲肯定沒錯!就是周毅之你不會安排而已!”

    “那春夏之交就有蚊子,到秋天蚊子才消失,等晚秋冬天初春看星星和螢火蟲?螢火蟲都死了吧?星星看完人都凍傻了吧?”

    “你可以讓她提前穿好長袖長褲,再備上防蚊設施嘛!”師兄說著。

    “你以為我沒準備嗎?”周毅之控訴:“Luna告訴我,除非蚊帳,不然那些都沒太大用處的!”

    周毅之控訴:“Luna都和我說了,每次剛對我有些好感,就被我那些操作打沒了!要是我隻是真誠的追求她,搞不好早就成功了!”

    師兄們無奈背下這個鍋,但還是試圖掙紮:“那咱們就是排除了幾個錯誤的研究方向嘛!你也說了,Luna說對你有好感,那你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就是了。”

    “但是我失敗了,想要用些時間調整心情還不行?”周毅之問著。

    “當然,當然可以。”師兄們說著。

    “那行!為了培訓,你們給我把數據跑了,我就原諒你們了。”周毅之說著:“跑出數據來之前,別來打擾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嘿!你小子,現在牛逼起來了?都敢支使師兄給你幹活了?”

    “反正你們也是找自己帶的大學生小朋友跑數據,給我用用怎麽了?”周毅之說著。

    “行吧行吧。”大家妥協:“算師兄們這次給你出了餿主意,知道你求婚失敗受打擊了!別放棄!調整一下,重頭再戰!”好脾氣的師兄答應了下來。

    “你們別有事沒事跑來找我!我在休假!”周毅之說著。

    “我怎麽懷疑你小子是找導師騙假呢?”師兄們說笑著,和周毅之告別離開。

    終於送走師兄,周毅之舒了一口氣。

    沒過兩天,組織上就通知周毅之要登船離開。

    周毅之收拾了一下家裏的東西,給導師留了研究室密碼加密的信,告知因為家中長輩答應在工農黨的政府部門任職,家人怕自己在美國有危險,所以聯係自己離開美國,向導師表示抱歉,也對導師多年以來諄諄教導表示感恩,同時謝謝師兄弟們一直以來的幫助。同時,周毅之也表示,雖然自己喜歡陳月望,但是因為家中立場原因,隻能有緣無分,也是“多謝”師兄們的主意,用了它不用怕脫單,一定追不到女孩子,還有就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朋友們能夠幫忙照顧一下陳月望,自己留在美國的東西大家都可以分了,聊作紀念。

    雖然周毅之並不知道美國會怎麽找大家,但是經受過易寒星一些簡單的熏陶,還是知道不能把重要信息告訴導師和同學們,一來是怕有人會不願意保密,二來是知道的越多,對方反而越容易出現麻煩。

    周毅之自認為自己的信隻是說了自己離開美國,是走海路還是陸路、什麽方式都沒有說,談不上暴露,而且撇清了和易寒星的關係,又和導師師兄們告了別。

    但是想了又想,周毅之還是燒毀了這一封信,改為簡單的一句話:師恩難報,有緣再會。

    周毅之在離開之前,還要經曆的一件事情就是化妝。

    原本周毅之以為化妝隻是比較麻煩,但是真的化妝之後,周毅之明白:化妝是真的麻煩!畫內眼線的時候,眼睛裏的異物感讓周毅之眼圈都紅了。

    感慨工農黨組織的同誌們為了營救科學家們真的犧牲太多,周毅之更深刻地理解了家人們的選擇。

    排隊上船的時候是早上四點多快五點,組織上觀察之後,認為這個時間段的海關官員最容易“玩忽職守”,因為犯困的原因,腦子並沒有那麽靈活。

    至於大家淩晨五點離開的原因也很好找:粉絲太瘋狂,害怕被發現行蹤堵住。

    為了營造出粉絲瘋狂的狀態,組織背後的公司登報說了好幾次自己旗下男明星被騷擾追蹤的情況,怒斥相關粉絲,甚至還特意作出了在火車站被追逐的假象。

    基於治安穩定考慮,美國很容易批準了這些選秀選手在淩晨四五點離開的要求。

    事實上,真的在這個時間離開的隻有假裝成選手們的科研工作者,不同於很多四體不勤的科研工作者,實際上身手敏捷的真選手們早在前兩天和昨天晚上就偷偷地偷渡到了小漁船裏,昨天就出發去出海打漁了,就等著在公海和大家相遇,登船回國。

    周毅之在隊伍裏,帶著帽子壓低帽沿,一個個到海關麵前接受檢查。

    周毅之排在後麵,看到前麵的人掀了帽子,如果是其他人,周毅之肯定不認識,但是那是周越桐!

    周毅之出國之後,和周越桐就沒有長時間分開過,這麽久相處,哪怕周越桐化了妝,考慮到男性妝容不可能太過誇張,周毅之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是了,周越桐和自己一樣,也是今年畢業了。周毅之想著。

    雖然這麽想,周毅之還是不明白:周越桐他怎麽就回國了?不是說他父母親人打算來美國嗎?這他要是回國了,他父母和姑姑一家怎麽辦?

    不明白的周毅之還沉得住氣,但是在船上看到周毅之的周越桐卻大吃一驚。

    “你怎麽在這裏?”周越桐問著,考慮到船長和水手不是自家人,現在也還沒到公海,周越桐沒喊周毅之的名字。

    即使沒喊名字,周毅之也怕周圍的船員有會中文的,於是對著周越桐解釋道:“我本來是想要在好萊塢闖蕩一番,但是又看了看自己的實力,還是認命回國吧。”

    周越桐立即反應過來周毅之的顧忌,胳膊一抬搭著周毅之說:“你這麽想就對了嘛!我們兄弟到時候一起闖蕩上海灘,迷倒一片少女!”

    邊上的科學家一聽,就忍不住噗嗤一笑。

    能夠上這艘船的科研工作者,即使不帥氣,也是外表年輕身材不錯的,沒辦法,易寒星想出來這麽個塗脂抹粉男明星的主意,既然都是男明星了,至少不能胖成球吧?畢竟是選秀明星,又不是特型演員。

    不過說到特型演員,組織上確實有計劃,這次順利開展之後,可以找個劇組來美國取景拍戲,到時候還能換幾個中年科學家回去。

    不過這辦法最多也就用兩三次,要是次數多了,肯定會惹人懷疑了。

    周毅之和周越桐一起坐在船上,船上非明星不化妝的工作人員們基本都是工農戰士,也有專業的舵手船長等,在到達公海之後,大家仗著人多勢眾,還有美國的同誌支援的槍械,直接掌管了這艘遠洋油輪,接上了還在漁船漂泊的眾人。

    周越桐還拉著周毅之一起找了找和他們兩化妝相似的人。

    “你們原來是做什麽的?”周越桐問著:“可以說嗎?”

    “沒什麽不能說的,又不是保密的內容。”和周越桐長相相似的戰士說著:“我原本駐紮在河北的一個偵察兵,上麵選人執行保密任務,專門按照照片讓專家選人,既要化妝後相似,又要不那麽像不引人懷疑,挑了許久才把我們挑出來。”

    “組織上為了我們費心了。”周越桐說著。

    “這不是應該的嗎?你們可都是專家,聽說一個人能頂得上一個團!我們這任務也沒什麽辛苦的,就是唱唱歌跳跳舞,還能吃好的喝好的,隻要練好身手和水性,下海後能長途遊泳爬上漁船就沒問題。”小戰士說著。

    “對啊,加州那麽長的海岸,美軍最多巡邏一下,可沒辦法封鎖,說是偷渡,其實關鍵就是怎麽遊上漁船,偷渡最危險的是海上的風浪和停泊上岸的時候避免被美軍抓住,正常這麽一個不能跨洋的小漁船,美國軍隊隻要看到對方在正常打漁,都不稀罕靠近。”另一個戰士補充著。

    在偷渡的時候,大家分開來下海,穿個易寒星弄出來的藍色充氣衣,隻要有體力不怕冷,遊過去就行了。選進來的戰士都是身經百戰,又經受過三個月以上的培訓,體力一個個好得很,帶上烈酒保暖,全都順利地上了漁船。

    戰士們說得輕描淡寫,周毅之、周越桐等科研工作者卻知道不容易:要是這麽容易的話,幹嘛不讓這些二十多三十多年輕力壯(不一定)的科研工作者自己遊呢?

    “可惜能偷跑的都是我們這種沒什麽名氣地位的。”周越桐說著:“像是我們師兄,他就不行。”

    “金師兄?”周毅之問著。

    周越桐點頭:“想要發展我的同誌也和金師兄接觸過,金師兄有回國的意願,但是像他這種有名氣的,都要正大光明的回去,不然容易引起外交糾紛,美國會控訴他們偷竊國家機密。”

    周毅之理解地點頭:“我們就是讀個書,沒有科研成果,沒拿過研究經費,加上在美國人看來沒那麽重要,所以偷跑也沒關係。”

    “本來就沒關係,之前都能順利出境的,誰知道哪個美國佬突然拍了腦袋,不讓我們學理工科的出境!”周越桐憤憤。

    周毅之也有所擔憂:“我隻怕日後越來越嚴格。”

    “怎麽?”周越桐撞了撞周毅之:“你還想讓人家陳月望回國陪你不成?”

    周毅之:……所以你還是沒認出易寒星啊。

    在寒星回國之前,周毅之當然不會告訴周越桐這個消息,隻心裏想著等日後周越桐發現了,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表情。

    在船上不用保密了之後,周毅之問了問周越桐關於他父母的問題。

    周越桐一揮手:“嗐!現在來美國好難,他們一直說要來要來,都沒來成,之前也隻能拿著探親簽證待半年,最後我父母和姑姑他們一商量,決定去瑞士了!我兩個表哥,一個和我一樣回國,一個去了瑞士照顧他們,隻不過他們兩都不是讀理工科的,所以直接拿著護照走了。”

    周毅之這才明白為什麽周越桐這麽瀟灑地離開美國。

    船上年輕的科研人員們為即將回祖國而激動,陳日望卻沒辦法理解陳星望的選擇。

    “你不趁著這個機會回去,留在這裏做什麽?”陳日望問著。

    “我要是回去了,你和月望豈不是沒辦法回去了?”陳星望說著:“一個家裏出現一個失蹤的,剩下的人肯定會被嚴查。”

    “你是傻嗎?”陳日望說著:“我和月望以後要是有機會走呢?能走一個是一個!”

    “那你們要是有機會,我也不可能回不去!”陳星望很固執:“幹什麽現在引人注意增加難度?而且我雖然修完了碩士學位,但也不是都學會了,說到底還是要繼續學習才行!”

    陳日望被陳星望堵得啞口無言。

    陳星望的學習進度遠快於陳日望和易寒星,陳日望是因為航天作為複合專業、新興專業,難度大的同時,很多導師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易寒星則是因為中途轉了自動控製,雖然都是應用物理,但是相當於重頭開始,進度自然是趕不上提前修完學位的陳星望。

    所以這一次歸國,陳星望是有機會和周毅之他們一起回去的。

    在陳日望看來,既然陳星望已經完成學習,他完全可以先行回國,至於他離開的後續影響?隻要陳家咬定陳星望是在學校接觸到工農黨,自家要和他斷絕關係,或者咬定不知道陳星望為何失蹤,要求警察幫忙找人,還是可以摘出來的。

    但是陳星望有自己的想法,他認為如果自己走了,那麽陳日望和易寒星,甚至陳家所有人都會陷入到審查裏去,邏輯也很簡單:你們哥哥/弟弟走了,你說你完全不知情?怎麽可能?!

    哪怕陳家人和陳星望劃清界限,還是有可能導致陳家受到監控,無法離境,而且陷入調查還可能會耽誤陳日望、易寒星的學習。

    這個監視監控的手段甚至可能要好些年。

    考慮到這一點,陳星望主動和組織申請留下並且說明問題,考慮之後,組織同意了陳星望的想法,但陳日望卻覺得很可惜,兩人才有了這番爭辯。

    爭辯完之後,哥倆好的兩人還是和好如初,共同八卦:“周毅之回國之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和月望修成正果?”

    “革命戰士異地三四年也是沒問題的,我們多少同誌都是異地夫妻?”陳日望說著。

    “但是回國去,周家不給他找對象?國內那個花花世界,周毅之能不被迷花了眼?”陳星望說著。

    “國內能有好萊塢百老匯花花世界?”陳日望說著。

    “不一樣啊!人家都是白人女性!雖然很多白人女性長的好看,但是種族歧視就能讓人毫無興趣!”陳星望說著:“等周毅之回去了,那可是青年才俊啊!他和月望又沒有確定關係,連個保障都沒有!”

    陳日望:“你想的可真多啊。”不管是回國的事情還是人家兩人談戀愛的事情。

    易寒星則完全不知道陳星望替自己操了這麽多的心。

    此時的易寒星還裝作八卦少女一樣,和同學討論離奇失蹤的師兄。

    “奇怪了,師兄是突然不見的,之前還和大家說說笑笑一起吃飯一切正常,然後說是要坐車去芝加哥拜訪朋友,出了芝加哥的火車站就不見了。”

    “我聽說芝加哥一直很亂,師兄不會遇見不測了吧?”

    “不是吧?!”有同學祈禱:“上帝保佑師兄一切順利。”

    知道師兄跑掉的易寒星假模假樣的一起說道:“不知道師兄有沒有什麽意外,這些搞情報的真是吃幹飯的,平時倒是知道審問我們了,關鍵時候連師兄都找不出來,我們納稅就養了這麽一群廢物!”

    易寒星這麽一大膽開麥,眾多學生紛紛附和。

    大學是最為開放的地方,學生們書生意氣,並不是很怕這些情報人員,連連訴說平時他們不幹人事或者廢物點心的表現。

    學生們亂糟糟地說話,情報人員們都很煩躁,這時候,反派探長帶著一隊人過來學生們這裏。

    “你們又要審問什麽?我們不都說了嗎?”有學生不耐煩道。

    反派探長陰翳的眼神看遍眾人:“你們最好給我好好回憶一下,朝夕相處的同學潛逃,你們每個人都要負責!”

    “你說潛逃就是潛逃了?”

    “就是!師兄是失蹤了!誰知道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結果你們不急著找人,整天就在這裏審問!”

    “芝加哥那麽亂,出什麽事情沒可能啊?!”

    同學們紛紛說著,易寒星也說道:“我記得這位隊長你是因為管理芝加哥警局出色、政績斐然才升職進了情報部門?”

    易寒星這麽一說,邊上想起來的同學們都炸了:“管理芝加哥警局出色?怎麽出色?成為世界上最危險的城市?”

    “犯罪率居高不下?所以幹脆隻保護富人區?”

    聽著學生們的話,反派探長的臉皮跳動了兩下。

    “對了。”易寒星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說著:“不會是師兄也碰到了搶劫盜竊,然後過去報警,被你們強留芝加哥,然後出了意外,警察局為了拜托嫌疑,才抹除了他的痕跡吧?”

    易寒星這麽說,自然是拿陳家當初碰到的事情當佐證參考。

    眼看著學生們群情沸騰,負責人讓通過提出理工科學生離境問題升任隊長的反派探長避一避,打算自己親自和學生們溝通問題。

    涉及到師兄的行蹤,學生們提供的事無巨細,但是一旦負責人將話題引入到懷疑師兄是不是潛逃,學生們就不配合了,問就是沒印象、不清楚、不知道。

    其實大家也確實不知道情況,隻是下意識覺得不能讓對方給師兄定潛逃,要不然遭遇犯罪分子的師兄好不容易逃出魔掌,卻被定罪,多不好啊!

    易寒星很多時候都會為這群赤誠的同學們感動,隻是難免擔心,當大家發現師兄是跑回國之後,會不會有學生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

    而且除了這個師兄,易寒星也是打算日後跑路的,這到時候自己跑了,會不會再打擊同學們一次啊?

    被大家念叨的師兄即將雙腳踏上了祖國的土地。

    “這就是上海啊。”有人靠著船舷,看著遠處的城市大樓說著:“我還是第一次來上海呢。”

    “那可要好好逛逛,我感覺上海不比洛杉磯紐約差!”

    “是啊!”同行者感慨。

    “少爺!少爺!”就在大家看著岸邊的時候,看到周毅之的人對著船揮手。

    周毅之探頭一看:“文伯!”

    好不容易下了船,文伯一把抓住周毅之:“少爺,我們回南京。”

    本來和同行學者們說好了到上海進行一次聚餐的周毅之說著:“不用這麽著急,上海到南京近的很,坐車坐火車都隻要五六個小時就到了,我們先洗漱一下吃頓飯。”

    聽到周毅之這話,再看看周毅之不緊不慢的樣子,文伯著急地很:“哎呀少爺,著急得很!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周毅之一驚:“家裏有人生病了嗎?”

    文伯說道:“再不回去,你大侄媳婦都要生了!你來不及看侄孫了!”

    周毅之:……咱就不是很理解,又不是我媳婦要生了?我過去有什麽用?

    周邊的同伴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周毅之,周越桐更是不解:“侄媳婦生孩子,毅之趕回去幹什麽?”

    文伯當即說道:“周家的規矩,孩子出生之後喝奶水之前,要讓男性長輩馬上剪一撮胎毛的。”

    “所以……?”周毅之問著:“家裏難道沒有其他人了嗎?”

    文伯說著:“要是我的話我會這麽著急嗎少爺!祖訓不可違,老爺們、少爺們全都被請去了不知道什麽地方,現在就剩你了!”

    “但這個我也沒做過啊,你讓我弟他們做不就好了?都沒做過,有什麽區別?”周毅之說著。

    “剪胎毛要年滿二十及冠!家裏的小少爺們都不符合條件啊!哪有二十來歲還待在家裏的?”文伯說著。

    趕鴨子上架:落地第一件事,給侄孫子剪胎毛。

    聽聞這種家規,周越桐好奇不已,強烈要求一起觀看:“我們過去也許能幫忙?”

    周毅之無奈地看了周越桐一眼,詢問地看向文伯。

    文伯立刻答應了下來:“各位少爺要是不嫌棄,可以一起過去。”

    社牛周越桐立馬呼朋喚友地去看周毅之剪胎毛。

    然而,幾人趕到周府的時候,發現孩子居然還沒生下來。

    “這不是難產嗎?為什麽不送醫院啊?”周毅之和周越桐等學生都忍不住發出了靈魂拷問。

    “不行!”家裏立刻傳出了周毅之陌生的聲音:“決不能過去醫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