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作者:爾徽      更新:2022-10-17 16:59      字數:6347
  第201章

    “姐你脖子不舒服嗎?”陳西望看到易寒星的動作,不由問道。

    易寒星點頭:“是啊,今天早上低頭看書看太久了,脖子不太舒服,活動一下。”

    易寒星這話一說,陳西望就義憤填膺:“就是因為你們這種在火車上還會看書的人存在,現在考大學才越來越難。”

    聽到陳西望這話,大家都不讚同了。

    “這路上風景看久了都是一個樣,不做點事情不是浪費生命嗎?”陳祖曜說著。

    “路上把功課做了,後麵才能有足夠時間玩啊。”陳北望說著。

    “我隻想發呆打牌!出來玩就是要放鬆!”陳西望說道。

    “學習去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月望路上學習是對的,誰和你似的,出來玩瘋了,暑假作業都沒寫吧?”陳西望的親娘四姨太率先嫌棄道。

    “這麽好的日子,娘你幹嘛說那晦氣玩意啊!”被提醒的陳西望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這就是為什麽其他哥哥姐姐都能領獎學金,四哥卻隻有竹筍炒肉領的原因了。”月滿和月圓偷偷吐槽。

    聽到兩個女兒的悄悄話,陳祖曜沉默,心想這竹筍炒肉是什麽?自己兒子還領過竹筍炒肉嗎?

    和陳祖曜有相同疑惑的是陳月盈,陳月盈問了二姨太:“學校發竹筍炒肉?”

    “哪兒啊。”二姨太說著:“你四姨娘親自發的,竹製戒尺打孩子,竹筍炒肉!”

    理解了含義之後,陳月盈忍不住噗嗤一笑:“誰這麽損,取了這麽個名字。”

    “說是一本小說裏寫的。”二姨太回答著。

    同樣解惑的陳祖曜忍不住搖頭:就是說嘛,四兒子怎麽可能會從學校領菜回來!

    陳家其他人心情都挺放鬆,隻有知道易寒星真名的幾個人緊張不已。

    易寒星不方便回頭,陳星望卻是第一時間偷看向聲音來源地。

    喊出“寒星”兩字的聲音是一聲女聲,來源方向坐著正在吃飯兩男兩女,這時候都在往自家這個方向看過來,其中一男一女都是黃皮膚,陳星望直接就判斷出能喊出易寒星名字的人是誰。

    一看到黃皮膚的人,陳星望立馬就猜到這是易寒星在國內的時候認識的人,見此情景,陳星望忍不住覺得頭皮發麻,和陳日望對視一眼,心想:怎麽寒星去到哪裏都能碰到認識的人?究竟是她交友太廣闊還是太背了?!

    這個問題易寒星可以回答:交友並不廣闊,純屬太背。

    在侍者端來餐點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易寒星趁著動作用餘光看了下那個方向,發現果然是族姐!怪不得覺得聲音熟悉!

    田修心喊出了易寒星的名字,卻沒見那個女孩子回頭,等對方拿餐點側過頭來的時候,才恍惚以為自己認錯了:自己妹妹是個單眼皮,這時代還沒什麽雙眼皮手術呢。

    畢竟田修心也就是1938年的時候和易寒星接觸了一陣子,之後都是分別的狀態,二十多歲的女人和十三四歲的少女相比,樣貌怎麽也會變化一點,加上對麵部影響很大的雙眼皮,田修心本來也不算很肯定,不過是試著喊了聲而已。

    喊完之後,見對方頭都沒回,田修心就確定自己是認錯了。

    “是碰到認識的人了嗎?”田修心同桌的朋友們問道。

    “沒有,我還以為是我老家的妹妹,看著長的有點像,但是仔細一看,應該不是。”田修心回答道。

    聽到田修心這個回答,所有人都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之前周毅之有告訴過易寒星,自己因為她的聲音才十分肯定是她,所以再次碰到這種情況的易寒星已經打定主意在餐車上能不開口就不開口了,沒事幹的情況下幹脆豎起耳朵聽聽族姐現在在幹啥。

    不止怎麽的,易寒星一句話都沒有說,周毅之就是知道她在偷聽。

    好笑地看著對麵聚精會神的女孩,周毅之隻好時不時提醒:“Luna你的湯來了,Luna你的意大利麵需要加辣醬進去嗎?”之類的話語。

    在周毅之的輔助之下,易寒星完成了這頓晚午餐,也搞明白了族姐她們要做什麽。

    原來田修心一行人之前來到芝加哥的畫展當嘉賓,完成之後坐這趟列車回紐約,而幾人日常生活的地點就是紐約的曼哈頓。

    聽到幾人的談話,還有黃皮膚男女之間熟悉的中文,自來熟的周越桐和陳西望都忍不住回頭搭訕:“哥哥姐姐們,你們是紐約來芝加哥的?”

    田修心和同伴在國外也不會經常見到華國人,何況人類本身就對年輕人有比較寬容的心態,聽到問題之後,兩人笑眯眯地回答:“我們確實常年住在紐約。”

    “哇,那紐約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周越桐立馬問道。

    “或者你們可以去百老匯看看電影和歌劇舞劇,都很有意思。”田修心推薦道。

    “紐約的特色就是高樓大廈,確實是很繁華,如果想拍照的話,你們可以和自由女神以及後麵的大廈群合照。”田修心同行的華人男士推薦道。

    “謝謝哥哥姐姐!”周越桐和陳西望說道。

    這麽說著,周越桐還問了田修心一句:“姐姐你剛剛是不是喊了‘寒星’?”

    田修心微微驚訝:“是啊,難道你也認識一個寒星?”

    周越桐立馬叭叭道:“我認識一個易寒星!是我以前在上海的同學,其實易寒星是她的化名啦!她叫做田四十八娘,我還去她們老家玩過,她們族裏的人都很熱情,而且村裏特別有特色。”

    聽到這話,田修心覺得重合的信息太多,立馬說道:“你去的田家,是不是在徽州?”

    周越桐立馬點頭:“是啊是啊!”

    田修心笑了:“那我們認識的應該是一個人了,我也是田家村人,是易寒星族裏的姐姐,算起來,我應該叫田四娘。”

    周越桐聞言一拍掌:“哎呀,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知道兩人有共同的熟人,本來就社牛的周越桐說話的時候更放得開了。

    “姐姐你剛剛為什麽突然喊寒星啊?寒星也在這趟車上嗎?”

    周毅之在邊上旁聽了許久,發現兩人都沒什麽懷疑,頓時鬆了口氣,此時聽了周越桐的問話,不由心想,你還真說著了,寒星就在車上!

    這麽想著,周毅之含笑看向了易寒星。

    一直豎著耳朵的易寒星哪裏不明白周毅之眼神的意思,聞言不由瞪了周毅之一眼,這一眼讓周毅之笑得更歡了。

    “嘖嘖!”陳月盈在邊上和二姨娘咬耳朵:“陳月望可真是好手段,這大庭廣眾的和那個周毅之眉來眼去的,看來很快就能把人勾到手了。”

    這麽說著,陳月盈忍不住酸溜溜地道:“這周毅之的家裏聽說可是科技部的高官,陳月望可真會挑人,說什麽不嫁人要好好學習,原來是看不上那些家裏沒權沒勢的,還作出一副一心向學的才女樣子勾搭男人呢。”

    就在陳月盈和自己姨娘檸檬的時候,田修心回答了周越桐的問題。

    “寒星不在這輛車上,我是看這位女士長的和寒星有點像,所以才喊出了口。”田修心解釋道。

    大家順著田修心的手勢就看到了易寒星。

    “我姐和小周哥的同學長得像?!”陳西望立馬稀奇地問道:“小周哥你怎麽都沒說過啊?!”

    周越桐還奇怪呢:“長的很像嗎?我看著好像不太一樣?”

    作為一個不僅要做服裝設計,還要給模特設計配套妝容的設計師,田修心也是詳細了解過一些知識的,聞言幹脆給周越桐科普道:“你覺得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你識別他人麵部的時候,主要集中在輪廓和眼睛上麵。”

    田修心解釋了一下:“每個人在識別他人麵部特征的時候關注的點都不一樣,其實這位女士和我妹妹相似的地方主要是鼻子嘴巴和三庭五眼的分布,臉型和眼睛反而不太相像。”

    聽到這話,周毅之都饒有意趣地看向易寒星的輪廓。

    易寒星忍住沒送周毅之下一個瞪眼,聽著族姐的話,心裏似喜似悲。

    高興的是,因為長得沒那麽相像,自己當時年紀也小,所以蒙混過關,悲傷的是,田修心說自己的臉型變了!

    易寒星隻能感歎田修心眼神毒辣。

    要知道易寒星和六年前的自己比起來,差別最大的除了雙眼皮之外,也就是臉部的輪廓了,因為易寒星的骨頭在青春期發育之後,比較具有存在感。

    簡而言之,看起來從嬰兒肥小圓臉變成了有棱有角的樣子。

    說起來這好像是一個悲傷的事實,但是在此時又值得易寒星的慶幸。

    在田修心的指點分析之下,周越桐看到易寒星,還是看出來一些相似之處的:“您這麽一說,她們確實是有點像啊!”

    “人有相似,並不奇怪。”田修心隻覺得以後的女明星們才是看了都認不出誰是誰呢?有些長的不能說是十分相似,隻能說是簡直一模一樣。

    發現了這麽一個情況,周越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珠子轉一圈,就開始看著周毅之偷笑。

    周毅之被笑得莫名其妙。

    此時,陳西望還和田修心幾人聊得非常開心,陳北望也加入了進去,害怕兩個弟弟透露什麽內容導致人家對易寒星有所懷疑,陳星望隻能緊跟著裝作感興趣的樣子,參與進去引導話題。

    最好是讓話題一直集中在安全的‘紐約哪裏更好玩’之類的事情上。

    周毅之吃餐點的時候,為易寒星和陳月滿小朋友剝了蝦,因為自己手上的腥味,在說出失陪之後前去餐車的洗手池清洗手指。

    周越桐眼睛一轉,立馬說自己也要去洗手,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周毅之的邊上。

    看到周越桐的樣子,周毅之實在是不解:“你找我幹什麽?”

    周越桐擠眉弄眼地對著周毅之說:“我們都知道你喜歡陳月望,但是這沒想到,陳月望居然還和易寒星長得很像!你說你要是真的追到了陳月望,我們後麵要是碰到寒星,你會不會尷尬啊!”

    “尷尬什麽?”

    “對於朋友來說,自己和兄弟的老婆長得像,很膈應的好不好?”周越桐說道。

    聽到周越桐提出來這一清奇地想法,周毅之心想易寒星可不會尷尬,畢竟周越桐以為這是兩個人,實際上這就是一個人。

    周毅之現在唯一發愁的問題,就是怎麽才能追到易寒星。

    對於一個認定了你是好朋友好兄弟,並且完全感情絕緣的女孩子,周毅之各種敲邊鼓暗示搞了兩年,愣是沒讓易寒星明白自己的心意。

    周毅之發愁的時候,陳日望敲了敲桌子,用密碼‘說道’:這件事情要盡快報告組織。

    因為人多眼雜,陳日望沒有過多說話,隻是敲擊了幾下,畢竟哪怕大家說話是加密的,陳日望要傳遞的話語如果因為太長不停敲擊桌麵的話。難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周越桐這種小說愛好者和族姐這種穿越者如果腦洞大一點,很快就會懷疑陳日望在相認傳遞消息了。

    易寒星沒有注意周毅之在邊上和周越桐發生了什麽,聽到陳日望的敲擊,易寒星順便用腳尖點擊地麵,給陳日望回了一句:記得要把芝加哥那個探長也報告了。

    易寒星想來想去,都覺得這個探長不是個好人,而且總有一種直覺覺得他要壞事,雖然易寒星的直覺並沒有給她作出危險的示警,但是也讓易寒星看到反派探長就覺得不舒服。

    一開始的時候易寒星還以為是因為反派探長喜歡YY各種女性,所以才讓自己感到不舒服,等後麵回想起來才覺得不對——這家夥應該是記恨上陳家了。

    大家都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麵對明顯小肚雞腸的反派,易寒星也不能判斷他會做出什麽舉措。

    有困難,找組織,既然易寒星沒辦法判斷,就把這個人提供給組織,讓組織在有餘力的情況下關注著就好。

    受到易寒星的消息,陳日望有點奇怪,芝加哥那個探長確實是瀆職嚴重而且色心大,但是這人和自己這些在美國的黨員應該沒什麽關係,為什麽寒星會覺得需要關注他?

    陳日望猜想是不是易寒星觀察到了自己沒注意的地方,因為在火車上不方便多說,隻是將信息默默地記了下來。

    二十世紀高級快車是這時代美國最高檔的火車,這份高檔不僅體現在他的內飾和服務上,對於追求速度的交通工具,也體現在了它的速度上。

    易寒星一行人乘坐二十世紀高級快車從始發站芝加哥前往終點站紐約隻需要20個小時,大家補充完下午茶一樣的午飯,就紛紛點餐讓人送去包廂,隨後和田修心一行人告別,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哦,還有個不能休息的倒黴蛋——陳月盈。

    陳祖曜雖然憤怒於反派探長做出來的這些事情,但是也沒忘了造成這一切的開頭是陳月盈被小孩偷搶了袖扣。

    為此,陳祖曜是不高興陳月盈露富用金子、水晶甚至寶石做扣子的。

    陳祖曜給陳月盈下了命令:“要麽你用在車上要來的扣子把你這些衣服的扣子都換了,要麽我就停對你的支援,我看你就是錢太多了,穿衣打扮才這麽騷包。”

    陳月盈自然是不答應的,但是給錢的才是老大,隻能忍氣吞聲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拆扣子補扣子。

    魏領峰看到不高興的妻子,忍不住內心歎了口氣,最終還是看不過去自己的妻子這麽不高興,開口哄了哄。

    “這些寶石不縫在衣服上也好,不然每次換洗衣服也麻煩,要不然我陪你在紐約找個珠寶師傅,把寶石改造成項鏈手鏈或者戒指?”

    陳月盈雖然不高興地撅了噘嘴,但還是接受了丈夫的好意:“那到時候峰哥你幫我好好參考一下怎麽設計。”

    三個姨太太分到了三人間,邊上就是易寒星和兩個妹妹,幾個女孩子相視一笑,都看到了對方內心的想法:總算能安靜地睡個好覺了!

    在大家快樂放鬆的時候,陳祖曜卻沒閑著。

    “老爺,您這是在做什麽?”套間裏,管家看到奮筆疾書的陳祖曜,不由疑惑。

    “你不知道,今天那個芝加哥警察局的探長有多得意囂張!我還能看著他這麽囂張?肯定是回來就寫舉報信,給他們領導,好好反應一下問題!”陳祖曜說著:“我作為一個來考察芝加哥市場的納稅人,因為這種警察局探長打消了在芝加哥投資的欲望,還不忘好心提醒他們的領導這一類存在的問題,這不是在做好人好事麽!”

    聽到陳祖曜這些理由,管家覺得老爺說的很有道理:“這些年輕人,就是覺得天老大他們老二,老爺您能用精力教導他們怎麽做人,簡直是再好心不過了。”

    於是,管家默默地將寄送信件作為下車之後的代辦list的第一條。

    在一群人各懷心思的一覺醒後,大家來到了紐約。

    “紐約!我來啦!”周越桐將頭探出窗外,呼喊道。

    跟他小周哥關係特別好(一樣沙雕)的陳西望見狀蠢蠢欲動,也將頭伸出了車窗外。

    待在走廊準備下車易寒星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你們這行為,是親媽見了都要打的程度。”

    易寒星這話一說,大家都看向四姨太,期待見到四姨太打孩子。

    四姨太聞言說道:“我倒是想打,孩子大了,跑步快了,我都追不上了,現在隻能用扣零花錢的辦法了。”

    得知自己的零花錢即將被扣成為親媽麻將桌上的賭資,陳西望悲傷的差點“汪”地一聲哭出來。

    “你哀嚎什麽啊?”周越桐實在是不解。

    “小周哥你不知道!”陳西望說著:“要是錢進了我媽手裏保管,我還能找機會拿出來用,但要是給我媽拿去打牌了,以我媽打牌的水平,應該也沒剩下幾個錢了。”

    得知陳西望這件傷心事,大家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易寒星更是說道:“你這不是活該嗎?車還開著就伸頭出去,多危險啊!而且你們還張大嘴巴喊,雖然我們這一台沒有煤灰了,但是你怎麽知道前麵後麵或者相遇的列車有沒有煤灰?吃一口煤灰好玩?”

    陳西望默默地接受了姐姐的批評,也不知道是認為易寒星說的對,還是因為沉浸在沒有零花錢的悲傷當中所以沒注意。

    陳祖曜給家裏人安排了同一間酒店,本來想為周毅之和周越桐兩人也預定房間並且付房費的,但是被兩個小夥子拒絕了。

    “之前已經厚顏接受了伯父的車票,這要是再跟著你們蹭吃蹭喝蹭住,那就太厚臉皮了!正好我們也有同學和師兄在這邊,我們過去找他們敘敘舊,順便找個落腳的住處。”周越桐笑嘻嘻的說著。

    對於周越桐這一段話,陳祖曜是持有欣賞的態度的,兩個學習成績好、家庭背景好的孩子,還很懂事,不僅在一開始的時候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讓自己不至於尷尬,又在後麵適時地推脫了多餘的幫助,並且朋友也很多,能夠找到師兄和同學借住,在陳祖曜看來,兩人滿身都是優點。

    見到如此優秀的小夥子,如果自己有那麽兩三個女兒,作為父親的難免會考慮對方成為自己女婿的可能性,這一路上,陳祖曜也看出來周毅之對自己大女兒的興趣,不由鼓勵女兒道:“月望,這個周毅之我很看好,你們要是真的談了,爹非常支持!”

    易寒星:???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兩在談戀愛啊?

    這麽說著,陳祖曜還轉頭對月圓和月滿說道:“現在都流行自由戀愛,爹我是管不到你們了,但是你們以後找對象,都要以這兩個周哥哥為標準,至少不能差他們多少,知道吧?”

    聽到陳祖曜的話,陳月圓還沒有說什麽,陳月滿就忍不住回答了:“爹,我覺得你這個要求有點高,對我來說有點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大姐,可以碰到個這個優秀的人瞎了眼。”

    易寒星:你們怎麽都覺得我和周毅之在談戀愛?不是!什麽叫他看上我是瞎了眼啊!陳月滿你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