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作者:爾徽      更新:2022-10-17 16:59      字數:4125
  第159章

    因為有這麽三個兄弟姐妹,田修德平白無故遭受了親爹的懷疑。

    “爹我怎麽可能有身份?”田修德隻覺得哭笑不得:“您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啊!”

    寒星爹稍微思考一下,也知道自己想岔了,自己這個女兒從小乖巧聽話,平時也沒離開過家裏的視線,按部就班在村裏長大嫁人,怎麽可能和那三個天生有反骨的一樣呢?

    因為一直不結婚所以天生有反骨的易紅星正在說著:“都是你三哥暴露了才害你輟學的!”

    因為傍富婆寫小黃文所以天生有反骨的田光前:“我是因為完成組織的任務!”

    因為從小不像個女孩子所以天生有反骨的易寒星:“說到底,我計劃中的大學生活是沒有了。”

    “沒事,你還能上抗大!”易紅星說著:“記得選修我的課程!”

    “你的課程?搞事學?”易寒星懷疑。

    “我好歹是個密碼專家!專家好嗎?!我的課程是密碼學!”易紅星跳腳。

    “哦。”易寒星回答了一個字,氣的易紅星更加跳腳了。

    當寒星爹批判了有反骨的孩子,說隻有田修德像自己,另外三個都是基因突變的時候,易寒星說道:“爹你有想過,咱們家的突變率是不是高了點?有沒有可能繼承了你們基因的就是這樣子,隻有基因突變的二姐才成了乖乖女?”

    “你這是說我根子上壞了?”

    “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你這個逆女!你別跑!”

    易紅星家中如此熱鬧,警衛員小A默默地去到門外幫他們關上了院子的門,擋住了八卦人群的視線,心裏默默想到:不用謝。

    沒人想著要謝警衛員小A的田家程家忙忙亂亂地分配好了住處,收拾洗漱好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易寒星裹著軍大衣曬著傍晚的太陽,聽到田光前說著:“你們兩一個叫易寒星一個叫易紅星,是不是排擠我啊?不行!我也要取個名字,叫易什麽星。”

    “我看易黃星挺適合你的。”易紅星吐槽:“黃是你的代表色。”

    “這醜名字比你的紅星還差。”田光前嫌棄:“我才不要。”雖然嫌棄名字,田光前卻沒有反駁黃是代表色這句話。

    易寒星忍不住了:“你們兩個學人精,能不能不要學著我取名字了!”本來好好的一個名字,配上兩個哥哥,總覺得名字的檔次低下來了。

    “不行!”田光前說著:“名字一樣我們看起來才是整整齊齊地一家人!”

    這麽說著,田光前一拍手:“我想到了!我就叫易科星!”

    “一顆星?”

    “是的!科學的科!做一顆科學的星星!”田光前說著:“還有諧音,多好啊!”

    易寒星:突然感覺自己的名字又被拉低了檔次。

    田光前試圖改名的行為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

    “你這是嫌棄我們老田家的名字?”寒星爹反對道。

    田光前點頭:“確實嫌棄。”

    寒星爹氣的捂胸口。

    “爹,反了反了,心髒在左邊。”易紅星提醒道。

    寒星爹更想捂胸口了:我這生的都是什麽糟心孩子!

    田修德也很不樂意:“你們三個都改姓易,這不是排擠我?咱們還是不是一家人了?”

    “二姐你不是一直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田光前好奇:“怎麽又覺得和我們是一家人?”

    田修德:忍住!忍住!淑女不能翻白眼。

    “三哥能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啊。”易寒星說著。

    “可不是麽!”易紅星忍不住點頭讚同:“居然沒人來教他做人!”

    易寒星忍不住側目:你有什麽底氣這麽說啊!你覺得你比三哥好在哪裏?

    家人們熱熱鬧鬧地團聚之後,又開始了自己的新工作。

    工農黨的地盤,除了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和小孩,基本沒有不需要工作的人。

    三位女士分到的工作,是她們做慣了的縫製衣物和帶幼兒園孩子。

    易寒星和兩個小孩被安排去上學了,田光前被叫去進修政委的課程,剩下的三位男性親屬因為並不具有一技之長,所以被分去了工廠和種地。

    工廠是程深幹的,種地是兩位中年“老人家”幹的。

    說實話,這是寒星爹和程老太爺第一次真的種地。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寒星爹帶著草帽說:“我算是知道這種地有多苦了。”

    “好歹我們每天基本能吃個六七成飽。”程老太爺說著:“人家農民很可能餓著肚子種地呢,現在不正好是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

    易寒星轉學上延安大學,最驚訝的是當初在國外一起參加競賽的同學們。

    “寒星你怎麽會在延安?”小夥伴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因為我們家工農黨的身份暴露了,所以被接回來延安了。”易寒星解釋著。

    “你居然是工農黨?”同學們仍然不可置信。

    “怎麽了?我不像?”易寒星問著。

    要說不像吧,易寒星各個方麵還是很符合工農黨的特質的,大家也說不出她不像,但要說像,易寒星也沒有工農黨的明顯特征。

    “不過如果你是工農黨的話,當初幹什麽不去蘇聯啊?”有同學問著。

    “因為當時還沒有暴露,我還想著能去美國偷師呢!”易寒星說著:“我們好多同誌都去了蘇聯,去美國的並不多,我要是能去,不是能學到和蘇聯不一樣的知識嗎?”

    易寒星說的這個角度,大家之前沒有想過,現在卻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沒錯啊!雖然蘇聯會對我們教授知識,但是大家都去蘇聯留學的話,不是隻能模仿蘇聯嗎?還不如好好學一下別的國家的知識,取長補短!

    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眾人都開始思考起自己留學的可能。

    另一邊,周毅之是真的要去留學了,但是這時候能給周毅之送別的好朋友隻剩下秦觀宇了。

    “毅之你這留學早了點,不然我就能帶著你飛去港口了。”秦觀宇笑著。

    “沒事。”周毅之抱了抱秦觀宇:“你隻要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回來的時候沒準能坐你開的飛機!”

    就在周毅之準備離開的時候,蕭疏趕了過來。

    “怎麽了?”看著跑到自己麵前氣喘籲籲的蕭疏,周毅之不解地問。

    “我們之前買的東西到了,我想到寒星之前想著把這個送給你做留學告別的禮物,就連忙趕過來把東西給你。”蕭疏連忙說著。

    “什麽東西?”周毅之十分好奇。

    “這個!”蕭疏掏出來一個套娃:“寒星說,這個是俄國的套娃,現在很少的,給你!”

    周毅之拿著後世大名鼎鼎的俄羅斯套娃不解:這俄國都沒有了,現在都是蘇聯了,俄國套娃是什麽意思,易寒星怎麽會送自己這個東西?有什麽含義?

    天知道寒星當時就是和蕭疏隨口一說,這隨口一說,卻讓周毅之在船上航行的時候,對著套娃研究了半天,也困擾了整個航行。

    等到達舊金山,確定自己沒辦法參透易寒星想法的周毅之將套娃擺在了書桌上,每天的愛好變成了戳一戳套娃,看著它搖擺。

    與此同時,老家的變化也日新月異。

    兩個族裏最高地位的嫡長子嫡長孫此時不僅灰頭土臉,還趴在地上等著給日本人一個大的。

    族裏的老祖宗,老族長的親娘在根據地被娃娃們氣得頭疼:“我有沒有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淘氣,誰都沒有飯團吃?!”

    “老祖宗可真神氣啊!”有女孩子羨慕說。

    “老祖宗那不是神氣,是生氣!”邊上的人笑道:“那群小娃娃是有夠氣人的,我寧願去耕田都不想帶他們。”

    因為延安人才永遠都不夠用,易寒星等人有空還會輪流去學校教一教小學生們。

    在學校的時候,易寒星看到了小虎山。

    “這孩子理科挺有天賦的,就是政治差了些,要好好給他補一補才行。”交接的學姐說著。

    “那個,”易寒星斟酌著開口:“學姐,我不擅長政治啊!”

    “你是什麽專業的?”學姐問。

    “物理……”易寒星開口回答。

    “哦,新開設的專業。”學姐說著,也明白了過來,這是理工科的學妹:“那你給他好好拔高一下數學吧!我再給你指幾名數學很差的孩子出來。”

    大家都進入了快樂的新生活,何月尋卻覺得自己快樂不了了。

    “姐姐,你怎麽又來了?”何月尋聽到敲門聲,一打開門,臉色就是一變。

    “我這不是來給你當保姆阿姨了嗎?”雙槍女同誌笑眯眯地說著:“你不是一直沒請到阿姨嗎?”

    如果不是你們隔三差五跑過來把我家當做了一個據點,我會因為害怕暴露信息所以一直沒成功找到阿姨嗎?!

    何月尋想到自己前幾天出門,還有鄰居問自己:“你們家的保姆阿姨是不是同時做了兩三家啊?所以才隔段時間過來一次?”

    何月尋當即感受到了鄰居對自己錢包的嘲笑。

    相比而言,楊勤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你好好反思反思,為什麽你身邊出了好幾個工農黨,你全都沒有發現?”楊努教訓著楊勤。

    “那人家故意隱瞞,我怎麽可能發現的了?”楊勤反駁。

    “我記得那個易寒星,當初孫承就是跑去她家裏家訪的是吧?你都沒懷疑?”楊努問著。

    “因為當初是我攛掇孫承過去的,而且孫承也是在船上跳河跑的,又不是在易寒星家的村子裏跑的,我怎麽可能會懷疑?”楊勤解釋著。

    “所以你現在又放跑了一家人!”楊努生氣地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狐疑地看向自己親弟弟:“你不會也是工農黨吧?之前都是故意的?”

    楊勤:“???怎麽可能?!”

    看到楊勤的反應,楊努自言自語說著:“難道我的弟弟真的就這麽蠢?這怎麽可能呢?難道是因為現在很流行的基因突變的說法?不然沒理由啊!”

    聽到親哥全程自言自語的楊勤:我不蠢啊不蠢!這正常人都猜不到吧!

    趙教授洗脫了嫌疑,舒服地對自己夫人說:“還好楊勤傻乎乎的,不然我們還不好洗脫嫌疑。”

    大家認真而熱烈生活的時候,田光前的任命終於下來了。

    “第二軍第三團政委。”田光前看著任命,問道:“第三團駐紮的位置在哪裏啊?”

    “在山西。”

    “哎喲!那不錯啊!”田光前說著:“又可以去和小鬼子們好好較量一番了。”

    聽到田光前的話,從抗大請假專門來給田光前講解任命情況的第三團前政委非常欣慰:“田同誌你有這個鬥誌,就特別好!”

    “這位是?”

    “前任政委,你接的就是他的班!”組織人事的人介紹道。

    田光前立馬上前握手:“三團是什麽個情況,要麻煩您賜教了。”

    “應該的。”前政委答應著:“我們這屬於工作交接嘛!我們把工作交接的好一點,到時候你上手就快一點,這打鬼子就更順暢了!”

    “是這個道理!”田光前肯定道:“所以您看,我有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

    “別的倒是沒啥,你就是要特別注意一個人。”前政委說著。

    “誰?”

    “三團團長!”前政委說道:“那就是頭整天搞事的倔驢!”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搞事PTSD,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田光前的腦海中浮現出易紅星從小搞得一樁又一樁事。

    “我怎麽總是碰到這種搞事的人?”田光前不解。

    組織人事的人深藏功與名:就是看你能搞定易紅星,才把三團這個燙手山芋分給了你啊!

    毫不知情的田光前還在為自己的壞運氣感歎,卻不知這早已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