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作者:爾徽      更新:2022-10-17 16:59      字數:6546
  第55章

    聽到易寒星的話,寒星爹和程老太爺都沒心思再管田光前,馬上轉過頭來朝著程深看去。

    “哎,真有個女人過去打招呼。”寒星爹說著:“她在程深邊上站定了。”

    “他們站這麽近做什麽。”程老太爺有點不滿地說道:“這距離太近了。”

    田光前倒是替程深解釋了一句:“人家就站在那裏了,二姐夫總不能直接後退一步吧?他後麵都是沙發座位,也退不了啊。”

    “你倒是能理解他。”寒星爹不爽地說著:“看來也沒少和這些歌星舞星近距離交談?”

    田光前不明白怎麽一下子又開始找自己的問題,不想被群起而攻之,連忙轉移話題:“快看,那女人離開了,想來是去後台準備唱歌去了。”

    易寒星奇怪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我剛剛是問你那個是不是藍玫瑰,你怎麽也喊她那女人?你不認識?”

    聽了易寒星這話,寒星爹懷疑地看了田光前一眼:“難道這些女人你都認識?”

    田光前:老妹你沒發現你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嗎?

    為此,田光前專門給自家爹解釋:“這古時候名妓招待才子,就是想讓他們幫忙傳名,現在的很多交際花也是走這個路子,所以我們各種宴會上確實會認識一些人,但絕對不是都認識。”

    “你隻是在宴會上認識,沒去給人捧過場?”寒星爹也不傻,並不相信田光前的話。

    程老太爺好整以暇地在邊上看熱鬧。

    “那肯定是要捧場的啊。”田光前說地理直氣壯:“畢竟幫她們揚名,還有禮物拿呢,一束玫瑰能換一件回贈的首飾,多劃算啊,而且這些交際花們賺得多,給潤筆費可大方了。”

    “你你你!”寒星爹聽了更生氣了:“你遲早因為錢栽在女人手裏!”

    易寒星聽了也忍不住咋舌,細數田光前賺女生錢的方法,包括但不限於寫女生愛看的小說、給女生陪吃陪喝陪玩、當女生男朋友、給交際花吹出名聲……

    易寒星隻能感歎,自己三哥這可真是手段多樣,收入可觀啊。

    寒星爹沒來得及進一步批判田光前,因為很快舞台上報幕的人就說:“下麵,有請藍玫瑰為大家帶來《夜上海》。”

    “所以你是真的不認識藍玫瑰?”趁著伴舞的舞女們準備就位的時候,易寒星偷偷問田光前道。

    “真的不認識!”田光前說著:“我這兩個月,不是在招待爹娘當孝子,就是在各種討論營救我那個朋友清風,哪裏還有空來舞廳啊?而且我本來知道的歌星多半都是在其他聚會上認識的,這藍玫瑰也沒出現在類似的地方過,應該是最近才出頭的新人,我不認識也正常。”

    易寒星若有所思:“所以剛剛那個過去搭話的女人,是藍玫瑰嗎?”

    “很可能。”田光前說著:“但是會去找客人打招呼的,可不止藍玫瑰一個,可能還有想要撬她牆角的呢。”

    這麽說著,歌聲響起,田光前和易寒星將目光投注舞台上,易寒星恍然發現:“剛剛那女人不是藍玫瑰!”

    易寒星發現的事實,大家自然是都發現了。

    程老太爺立刻眉頭緊鎖,寒星爹安慰道:“你看這藍玫瑰歌都快唱完了,程深也沒什麽反應,那個傳言應該不是真的。”

    “我就怕他不止一個藍玫瑰,還有什麽紅牡丹黃芍藥粉百合的,那我真是沒臉回去見兒媳婦了。”程老太爺說著。

    “不至於。”寒星爹連忙寬慰:“女婿不是這樣的人。”

    程老太爺看看舞台上裙子開叉極高還一直在踢腿的舞女們,再看看自己正和同伴交頭接耳欣賞歌舞的兒子,忍不住閉了閉眼睛:“看到這種傷風敗俗的表演還聚精會神的,我這兒子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我都不能和您保證了。”

    田光前看到舞女們的表演,忍不住心想,這才哪到哪兒?應該讓自己爹和程老太爺去香港看看,那裏的歌舞廳才叫“傷風敗俗”呢。

    這麽想著,田光前也沒有說出來,隻是聽著自家爹和程老太爺一臉感歎的抒發關於世風日下的看法,充分貫徹自家親爹對自己的要求:做個啞巴。

    趁著這功夫,感受到兩個老頭的不靠譜,田光前和易寒星咬耳朵:“待會兒你想好怎麽對二姐夫了嗎?”

    “肯定是看二姐夫的表現,分情況討論啊!”易寒星說道。

    “分哪些情況?”

    “他要是和某個女人親親我我,別管是不是藍玫瑰,都要好好教訓他,讓他回家寫檢討反思,必要時候可以揍一頓。”易寒星說著。

    “那他要是沒親親我我,就是剛剛那種距離說話呢。”田光前追問。

    “那自然是等他回家之後,讓程老太爺好好教育一下,讓他懂得已婚男性在外交往的分寸。”易寒星回答。

    “我不看好你這兩個處理辦法。”田光前要求:“你這都是治標不治本。”

    “那你說說怎麽治本?”易寒星心想你能想出什麽大計。

    “治本的辦法就是別讓程深手裏有錢,他身邊自然是能清淨了。”田光前一笑:“不管是他有心思,還是那些女人有心思,隻要沒錢,誰有心思都沒用。”

    易寒星點頭:“你說的確實挺治本的,但是問題是,二姐夫要在外經商,怎麽可能不讓他手上拿錢?”所以你這不是廢話嗎?

    兩人討論的時候,藍玫瑰結束了自己的表演,直接下台走到了程深幾個人所在的座位旁坐了下來,身體坐成了一個妖嬈的姿勢,但是因為沒碰到程深,寒星爹和程老太爺還算坐得住。

    緊跟著,不知道程深的同伴說了什麽笑話,藍玫瑰笑得東倒西歪,用手裏拿著的手帕拍了一下程深,身體又往另一個人附近倒去,斜靠在那人附近。

    程老太爺的臉瞬間黑了,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寒星爹此時也站了起來,不再說什麽女婿肯定沒問題的話。

    同時站起來的易寒星這時候也很不高興,心想這還是二姐夫不主動不接受的情況,就能讓別的女人用手帕拍了?那要是主動了,是不是都該貼在一起了?

    田光前看看左邊黑臉的兩個老男人,看看右邊臉色更黑的一個小少女,縮了縮自己的腳,仍然坐在座位上的田光前將同情的目光看向程深:藍玫瑰這舉動在舞廳不要太正常,二姐夫還真算不上有什麽原則性問題,但是顯然,他爹他嶽丈和他小姨子看不過眼!

    易寒星此時嫌棄地看了眼不動如山的田光前:“怎麽,你自己也做慣了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田光前立馬站了起來,聽到易寒星咬牙切齒地嘀咕:“二姐夫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已婚的男人?!外麵的女人要保持距離,人家主動,你不會拒絕?”

    “程深這個臭小子!”程老太爺也很生氣:“這藍玫瑰左右逢源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妓子!我程家家規嚴禁嫖妓,這百年清譽都要毀在他身上了!”

    “女婿想要女人,咱們徽州多得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結果他居然和這麽個不知羞恥的打情罵俏?”寒星爹的想法和程老太爺又有些微不同:“這女人現在就敢拍他,後麵怕不是要騎到他頭上去?”而騎到程深頭上,就是騎到自己女兒頭上,寒星爹絕不允許!

    同樣生氣的三人氣勢洶洶地往程深那裏去。

    眼看著自家親爹、嶽父和小姨子沉著臉朝自己這邊走來,認出三人的程深立馬站了起來,往前迎接了幾步,奇怪問道:“爹,嶽父,你們怎麽過來了?”

    “怎麽,隻許你來,我們不能見識見識這夜上海的繁華?”程老太爺率先開口說道。

    “當然可以了。”程深立馬回答:“隻是你們來見識,怎麽把小姨子也帶過來了?”

    “這夜上海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不能讓你小姨子看到嗎?”程老太爺問。

    “哎呀,老爺子您這說的。”藍玫瑰連忙打圓場:“我們這裏可是正經的歌舞廳,沒有什麽不能給人看的,程大哥剛剛隻是因為驚訝沒說清楚,他其實是擔心小姑娘在這邊迷花了眼,移了性情。”

    “二姐夫,是她說的這樣嗎?”易寒星問道。

    “是的是的。”程深立馬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看來藍玫瑰小姐是真的了解二姐夫啊。”易寒星感歎了一句:“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不知道二姐夫你的想法,連程伯父這個親爹都不知道二姐夫的想法,但是藍小姐和二姐夫你也就認識了一個多月吧?卻對你心裏的想法一清二楚,這是什麽?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嗎?”

    程深的冷汗都下來了,藍玫瑰也不知道要不要給解釋,程深不由將目光投向田光前。

    田光前在三人身後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程深才反應過來自己求助錯了人,作為老婆的弟弟,田光前不跟著損自己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幫自己呢?

    但是程深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冤枉。

    一開始的時候,程深沒玩明白這上海灘午夜場的規矩,藍玫瑰當時也就是殷勤了一點,沒近自己的身,程深便沒有多想。

    等後來明白過來了,大家都知道藍玫瑰對自己另眼相看,程深之前沒有拒絕,後麵也不好做的太過,在試探了一下之後,發現藍玫瑰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看中的不是自己的時候,程深還鬆了一口氣。

    其實藍玫瑰想要的也很簡單,她就是想要麽攀上個大佬當姨太太,要麽用生意人的人脈和信息做個生意情報的捐客,學著個別成功的前輩當個高級的能促成交易的交際花,以免容顏老去之後落魄。

    總而言之,能賺錢的手段和有錢的對象,總要有一個。

    至於為什麽不找那些捧著她的紈絝卻看上程深,一來是因為紈絝們都是拿家裏的零花錢,自己什麽主都做不了不說,也沒什麽值得的信息,二來是程深也隻是廣撒網的人員之一,隻是被紈絝們知道了而已。

    後來,程深知道藍玫瑰想要什麽,也明白自己需要什麽,程深想利用藍玫瑰,藍玫瑰也不在乎自己被利用,兩人算是默契地一拍即合,開始了藍玫瑰找金主收集信息、程深在藍玫瑰敲邊鼓幫助下談生意的合作雙贏。

    “爹,嶽父,我們回去再詳細說。”程深想明白之後,對著自家爹和嶽父示意還有客人們在,又露出請求的神色,算是讓程老太爺和寒星爹將火氣暫時壓了下去。

    “你先招待客人,我們也看的差不多了,先回家了。”程老太爺用眼神征詢了寒星爹的意見之後,回答道。

    程深連忙說道:“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寒星爹一擺手:“有我家三小子在,你還怕我們丟了不成?”

    “那麻煩小舅子了。”程深對田光前露出一個笑容。

    易寒星被自己爹拉著離開,田光前落在最後,對著程深說道:“自求多福吧。”

    “小舅子你也明白這些交際場的事情……”程深試圖拉一個幫手。

    “我不明白。”田光前說道:“我又不用做生意,還有姐夫,你清醒點,我是你小舅子,不是你兄弟,你想想,為了我姐,我能樂意?”

    送走家人之後,程深回到座位上,一起來的意向合作對象不由感歎:“之前你說家裏家教甚嚴,不給點舞女作陪,我還以為你是找借口推辭,原來還是真的啊?”

    “你這也奇怪了,人家家裏過來的都是大房老婆,過來鬧事抓奸,怎麽你們家過來的是親爹和嶽父,還有小舅子小姨子?這奇怪組合我可是聞所未聞。”

    “爺,您這話可不好聽,程先生在這裏就和我稍微熟悉點,您看我們有奸情嗎?”藍玫瑰撒嬌抱怨。

    “我看你們有!”客人笑著想攬住藍玫瑰的腰,被藍玫瑰一個旋轉順勢躲開:“您這樣說,我可就不依了,我不理你們了,回去準備下一場演唱。”

    藍玫瑰走了,邊上沒女人在,男人們的八卦熱情更加高漲了。

    “要說你嶽父和小舅子小姨子他們生氣,我們能理解,你親爹怎麽還生氣啊?”客人們逮著程深八卦。

    程深苦笑:“我不是早就說我們家家規嚴厲,是不允許嫖、娼、招、妓的,放在幾十年前,有和妓子在一起的,那都是要上家法,嚴厲的逐出家門的,我爹就是被這麽教育長大的,在他看來這歌舞廳和以前的青樓估計差不多,所以生氣地不得了。”

    “由此可見你這是舊時的大家族出身。”有客人笑道:“所以才有這些過時的家規規定。”

    “可不是,這不給睡妓,還能說是怕染上什麽病,但是這連上青樓歌舞廳談生意找個妓作陪都不給,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君子’給立的家規。”

    程深隻能在調笑中苦笑:“要不然我們先談談這筆生意具體的內容吧?我這還急著回家解釋呢。”

    幾人自覺看了場好戲,也不為難程深,定下了大致的條件,隻等著明天簽約。

    程深十萬火急地趕回了家。

    一回到家裏,程老太爺立刻大聲嗬斥道:“給我跪下!”

    程深乖乖地跪好。

    程老爺子忍不住踱步走了兩個來回,才說道:“你說說你!之前外麵有傳言,說你和夜上海的藍玫瑰有問題,你嶽父嶽母和妻子都給你辯駁,說你不是這種人,結果呢?結果我和你嶽父過去,親眼看到你和那個女人怎麽調笑的!”

    “不止呢,藍玫瑰之前,不是還有個女人,站得那麽近在說話。”易寒星涼悠悠地說著。

    “你談生意就不能好好地談?一定要和客戶們過去那些聲色場所?沒有個女人,你們就談不成生意不是?”程老太爺火氣上升一格,繼續罵道。

    “其實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其實也不一定是所有客戶們一定要去聲色場所。”易寒星垂著眼睛扣了扣指甲:“也許是二姐夫用圈子找到的客戶都是這種人罷了。”

    “爹,你別聽修容亂說,我隻是談生意而已。”程深忍不住看了眼火上澆油的小姨子,對著程老太爺解釋道。

    “是呀是呀,二姐夫生意談得可認真了,被人家女人甩了手帕都沒注意到。”易寒星說著:“這都是因為太過專注於客戶說的話了。”

    程老太爺火氣再次上升一格,提高了聲音罵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程家的家規家訓!你說你是談生意,談生意需要有個女人在邊上扭來扭去?!”

    “爹,這上海的情況和老家不一樣,現在做生意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程深解釋著。

    “對啊對啊。”易寒星連忙幫著程深補充:“現在這姨太太都能壓到正房頭上去了,女學生和男人都可以宣布同居不結婚了,女人都能去夜上海看大腿舞了,世道當然是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姨太太還是大腿舞觸動了程老太爺的神經,老太爺氣怒:“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寒星娘適時發揮演技:“我可憐的女兒啊!”一把抱住田修德。

    程老太太陪著在邊上抹了幾滴眼淚:“兒媳婦,你放心,爹和娘都站在你這邊!”

    易寒星:?戲過了吧?大可不必!

    雖然這麽想著,易寒星也沒有戳穿,反而是適時地完成自己的計劃:“說起來,之前程伯父你們說要回家看著秋收,是不是二姐夫提議的啊?”

    三個男人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寒星。

    易寒星解釋道:“這秋收嘛,程伯父程伯母和我二姐你們又不可能下地,甚至在田邊從早看到晚這種事情都是管事他們做的,那你們回去主持秋收,和在上海遠程主持秋收,究竟是有什麽區別呢?會少收幾鬥稻子?”

    聽到這話,三個女人也停止了哭泣。

    易寒星再接再厲,對著大家說道:“要麽怎麽說姐夫厲害呢?這把你們送回了家,他到時候就是夜夜不歸宿,我們也管不上不是?搞不好還可以金屋藏嬌呢。”

    聽到易寒星這番分析的程深:小姑奶奶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直說,我一定改!

    程老太爺夫婦和寒星爹娘已經對易寒星這個說法深信不疑了,反而是田修德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實秋收是我們比較擔心,反而是我們老爺他說過讓我們不要折騰著回去,這秋收回去坐鎮最多能多收幾鬥米,還不夠我們來回路費的。”

    易寒星沒想到拆台的是自家親姐,但是易寒星是什麽人?說謊編故事從來沒翻過車!易寒星立馬一拍掌:“這就是姐夫的高明之處了,自己不說讓你們回去,通過讓你們擔心收成主動要求回去,他再反對一下,以退為進,你們都覺得他心裏沒鬼所以特別放心的回去了,他再想幹些什麽也容易了。”

    聽了全程的程深:……這是黃泥掉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了,這完全就解釋不清了。

    易寒星趁熱打鐵:“所以程伯父程伯母你們一定不能回去,二姐也不能回去,不然我們外人怎麽管二姐夫的事情,程伯父您想,萬一您以後有個孫子是夜上海唱歌跳舞的女人生的……”

    不用易寒星把話說完,程老太爺立馬拍板:“誰都不回去!我要在這個好好看著這個逆子!”

    “逆子”程深被趕回房間好好寫檢討,田修德端了一碗甜湯過去:“深哥,你晚上肯定喝酒了,快喝點暖暖胃,我是絕對相信你的,現在爹在氣頭上,我們不好和他對著幹,等爹冷靜下來,我會幫著你一起解釋的。”

    程深當即感動地握住田修德的手:“還是你懂我,我真不是想找那些女人,家有賢妻如你,我哪裏看得上她們呢?”

    田修德心想,那可不一定,這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誰知道你會不會被哪個小妖精迷了眼?這麽想著,田修德低頭溫柔地笑:“深哥你別誇我了,我哪有那麽好。”說著,田修德推了推甜湯:“還是趁熱喝了吧,別冷了傷胃,還耽誤深哥你寫東西,影響了休息就不好了。”

    程深感動地一飲而盡:“修德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負你!”

    這就是為什麽有一個這麽搞事的小姨子,自己還是要忍的原因啊,誰舍得讓這麽好的妻子左右為難呢?程深心想。

    這一輪,田修德或成最大贏家。

    輸出了一波的易寒星在房間裏開著門葛優癱看報紙,田光前看著爹娘睡了,偷偷從自己書房專床(沙發)上坐起,走進了易寒星的房間。

    “哥你有什麽事?”易寒星看到田光前進來,不由問道。

    田光前冷肅了神色:“寒星,你實話告訴我,你搞出二姐夫這事不讓二姐他們家走,是不是覺得中日要打仗,租界裏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