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鐵蘭蘭      更新:2022-10-16 10:01      字數:6462
  第29章

    感受到幾個妯娌投過來的眼神, 八福晉的臉更加像火燒一樣。活了二十年,她從來沒像今日這樣難堪過,都怪秦晚!

    剛才她不過說句關心的話而已, 這蹄子像個連珠炮似的懟她, 搞得大家都知道方才她說了什麽。

    這下好了。

    八福晉雙手不自覺用力, 把上好的絲帕都扯變形了。

    偏秦晚故意微微側首朝她這邊歪了歪:“八嫂方才說什麽,我走神了,沒聽清。”

    八福晉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硬生生擠出一絲笑來:“我的擔心多餘了, 恭喜九弟妹。”

    秦晚唇角微翹, 很是得體微微點頭:“同喜同喜。”

    八福晉想吐血, 她何喜之有?偏偏還得笑著應承。秦晚如今和她一樣, 也是貝勒福晉了。

    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 那邊李德全已經宣讀完聖旨。

    此次被封爵的皇子一共五人。十爺是郡王,此次爵位最高。九爺是貝勒,比十爺低了一階。其餘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三人得了貝子爵位, 比九爺又低一等。

    不過老十二、老十三、老十四這三人雖然隻得了個貝子,但十二阿哥今年才十九歲,十三阿哥才十八歲, 十四阿哥才十六歲。還未及冠就已經得了個貝子爵位,已然不錯。且他們三人自知沒有像老十那樣強悍的母族,也不像九爺能在需要之時為朝廷掏出大把的銀子, 因此個個喜氣洋洋。

    至於六年前已經得了爵位的直郡王、誠郡王、四貝勒、五貝勒、七貝勒、八貝勒, 此次爵位不動。

    兄弟們都向幾個才得了爵位的弟弟道喜。

    八爺臉上也掛不住。因秦晚獻銀子後被老爺子和太後都誇讚過, 所以他也琢磨過九爺的爵位是否仍會按照先前康熙爺的意思封貝子。因此聽說擬了封爵的旨意後,他特地問了馬齊。馬齊明明白白告訴他, 老九是貝子。

    怎麽今兒個就變貝勒了?

    不成, 這事兒裏麵有古怪, 他得找人好好探一探。一邊想著,一邊和大家一起恭喜九爺十爺。

    九爺淡淡應了一聲。

    八爺暗暗後悔,他為什麽方才要多嘴提封爵的事兒?幸好沒說出老九是貝子這種話,不然不光鳳遙的臉掛不住,他的臉也要被打爛了。

    謹言慎行。八爺默念自己少時定下的行事宗旨,暗暗告誡自己,這兩年是因他自己謹慎上進外加九弟和十弟輔佐才能諸事順遂,如今九弟不搭理他那些事兒,他更要處處小心才是。

    那邊宜妃、德妃、雖是定貴人但也有庶妃待遇的萬琉哈氏互道恭喜。

    高興完了,宜妃又忍不住說:“可惜溫僖貴妃不在了,瞧不見她的兒子封郡王。”溫僖貴妃在的時候,和她處的不錯。老九老十生日又僅僅隔了個把月,從小就喜歡擰一塊玩,雖然也打過鬧過慪過氣,但從小玩到大,比別人親厚許多。她和溫僖貴妃也比別人更親密。

    德妃為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高興,心裏也懷念她的好姐妹敏妃。

    懷念著,兩人對視一眼,德妃輕輕歎了一口氣:“趕明兒咱們一塊去給溫僖貴妃和敏妃上柱香,把這好消息告訴她們。”

    宜妃連忙應允。

    ·

    寶座上的康熙爺很貼心給眾人留了互相道喜的時間,而後又宣布:內務府已經把皇子府整理個差不多,今年年底就讓皇子們搬出去。

    秦晚更驚訝了。竟然真的要搬出宮了?

    上上輩子這一年的中秋,因黃河發大水陰雲籠罩,宮宴能辦下去就不錯了,老爺子根本沒多餘的銀子給皇子們分府。所以原定康熙四十三年末的皇子封爵分府一拖再拖,直拖了五年左右。

    這回老爺子怎麽如此幹脆?難道就因為她獻了五十七萬兩銀子?

    不過,管他呢,反正搬出宮是好事。在宮裏住著實在規矩太大,太憋悶。她想出宮去逛逛都得提前向宜妃申請,得了允準才可以。

    不過,如果從九爺到十四阿哥這五位封爵的事兒都是因她獻銀子改變的,她應該能拿到改變命運的積分吧!

    一想到積分,秦晚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時不時朝秦晚看過來的太子妃見她終於高興了,又鬆了一口氣。

    先前秦晚神色那麽淡,她還以為老九兩口子當真隻愛銀子不愛爵位呢。既然愛,太子交代的差事就好辦。

    太子妃朝四福晉看了一眼。

    四福晉明白她的意思,昨兒個她聽四爺說了太子幫老九抬爵位的事兒,隻是她不喜歡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張揚,所以先前閉口不言。她也知道,四爺和太子爺一致認為,哪怕爭取不到老九暗中相幫,能讓老九和老八徹底分開也是好事。

    況且四爺昨兒個有句話,她一直記著。四爺說:“九弟的生意鋪的越來越大,他的銀子拿出來用對他對朝廷都是好事。比暗中支持老八強。”

    因此,太子妃眼神一過來,四福晉就微笑著開口:“聽說先前九弟的爵位的確如八弟妹所說,初定的是貝子,與十二弟等幾位弟弟一樣。”

    一開始老九的爵位太低,大家怕惹得秦晚不高興,哪怕聽說了也不想如八福晉那般在秦晚麵前開口。但這會兒旨意出來了,且爵位變高了,討論一句也無妨。

    大家也都好奇。

    十福晉連忙問:“到底是什麽緣故又提了一等?”

    秦晚也想知道。

    太子妃抿了口茶,溫聲道:“先前太子爺為九弟擺宴後,回到毓慶宮與我說,他感佩也心疼九爺。況且,你們還不知道外頭的事。”

    大福晉三福晉也都支著耳朵聽。她們隻知道自家爺忽然都很想拉攏老九,但其中緣由並不十分明晰。

    “因九弟九弟妹獻銀子,帶來多少意想不到的變化。”太子妃低聲與妯娌們道:“黃河沿岸的富商,往年很少捐銀子修河堤,但今年九弟傾盡家產為俢堤捐銀子的消息傳到那邊後,那些富商紛紛都慷慨解囊。”

    秦晚最近隻顧著裝病、理賬、躲在屋裏吃冰沙水果躲夏天,沒太注意外頭的動靜,更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兒,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她泄憤獻銀子的行為,竟然起了帶頭作用。

    她更加不知道,那些富商並非是因為感動捐銀子。

    修河堤這事主要是四爺居中負責,他為數不多的幾個門人中的一個在當地調度外加監工巡視。

    當地富商中,有幾戶已經依附了九爺,還有一些尚在觀望考慮。秦晚把存銀捐光的消息傳到千裏之外,就變了味。富商心裏犯嘀咕,怕狗老九是犯了事不得不捐。

    用銀之際,四爺的門人輕輕巧巧那麽一詐,嚇得那些富商都慷慨解囊。

    如今山東河南兩地的富商們心裏都犯嘀咕發愁,有心想投靠九爺跟著賺大錢,但又怕年年都得捐上一回銀子。

    太子妃還在繼續對妯娌們說:“有幾家手裏現銀不太多的,甚至捐了修河堤用的材料,還從作坊裏派了人手過去。所以今年的河堤修的又快又好。黃河水位大漲時,山東河南兩地沒有一戶百姓受災。”

    “正巧前段時間皇阿瑪又提起給幾位弟弟封爵的事兒,太子爺說什麽也要為盡力為九弟爭取提一提爵位。就為了這份傾盡家產的孝心和仁心。”

    太子妃把九爺捧的高。秦晚心裏直想罵:嗬嗬,你們是沒瞧見那狗男人知道我把銀子捐掉時的表情!

    不過這樣正好,給這死老九戴上頂高帽子,讓他以後不敢胡來。

    秦晚更賣力表示:“我們家九爺銀子實在太多。皇阿瑪憂心,他自然應當捐出來,不然幹等著發黴是什麽道理。不過還是得多謝太子爺幫九爺爭取提了爵位。”

    秦晚不會慫恿九爺去支持太子,但既然太子妃示好,她就樂意對太子和太子妃說句謝,氣氣老八兩口子。

    妯娌們忍不住又笑。但笑著笑著,大福晉和三福晉心裏就開始鬱悶了。

    老九的貝勒爵位竟然是太子幫著要來的?

    那自家爺還怎麽爭取老九?

    這個太子妃!怪不得平時甚是自持,今日卻這般與妯娌們說笑,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大福晉難過的要命。

    三福晉沒一會就釋然了,決定晚上勸勸三爺放棄拉攏老九的意思。以前兄弟們都不喜老九做生意,如今又都想爭,難辦的很。三爺一個舞文弄墨的,和老九也不太搭,何苦費勁巴拉。

    八福晉心裏快慪出血了。再瞧不慣秦晚以前給她當跟屁蟲現在不搭理她的模樣,這會兒也瞧的出來,太子妃在和秦晚拉關係,而且太子妃姿態放的極低。

    八福晉想跺腳,她剛才怎麽就沒忍住?為什麽要提貝子爵位的事?

    嘶,都怪八爺昨兒個跟她說了個假消息!

    ·

    宮宴結束,大家都往回走。

    從這兒到乾東五所一共就一條路順,若繞路得繞好大一個圈子。

    住乾東五所的皇子和福晉自然不可避免的都堆在一起。

    九爺封了貝勒,意外之喜比別人按部就班的封爵更開心。走在秦晚旁邊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嘴角掛笑。

    前頭的八福晉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心裏發酸,但沒敢貿然再說什麽。

    轉過臉來的時候,視線很自然的下掃半圈,就瞧見了九爺腰間那枚玉牌。

    隔牆住著,又是從小一塊長大,她對九爺平日喜歡待什麽圖案什麽顏色的荷包,荷包裏裝什麽都了若指掌。他腰間向來是不愛掛這種方形玉牌的。

    且,那玉牌怎麽甚是眼熟?

    八福晉又回頭,瞧見秦晚當做壓襟的那枚玉牌。

    一樣的材質,一張的紋路,一樣的顏色,一樣的大小。

    八福晉心裏咯噔一下,秦晚什麽時候這麽受寵了?竟能讓對女人從不上心的表哥和她戴一樣的裝飾?

    她和八爺都還沒用過一模一樣的東西呢。

    她在一眾皇子福晉中能傲視眾人,其中一樣便是八爺對她的寵愛無與倫比。大婚快十年,但後院隻有她一個女人。這是任何別的皇子都沒做到的。

    可連她都沒有的東西,秦晚忽然有了。

    “月底今年選秀的新人就該進各府伺候了,”八福晉想說,到時候她來九爺這邊討杯喜酒。說這話自然是要刺一刺秦晚。

    但,她話才說道一半,就被八爺直接毫不客氣瞪了一眼。

    這婆娘幹什麽?還嫌他和九弟關係不夠差?沒瞧出來九弟比以前敬重九弟妹了?怎麽專說討人嫌的話?

    八福晉從沒把八爺這樣厲色瞪過,心中委屈但沒敢再故意說話。

    她調轉話頭,對秦晚擠了一個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出來:“九弟妹十弟妹你們若忙不過來就喊我,我給你們幫忙。”

    九爺替她回了:“讓周嬤嬤帶著人按以前的例子擺一桌小宴就得了,有什麽好忙的。”

    在他們身後的十爺,忽然倒抽一口涼氣。

    “你扭爺幹嘛,又不是爺非想要的!”老十被他的蒙古媳婦扭得疼,用手摩挲著緩解,壓低聲音:“最近你說去哪爺就陪你去哪,你還想怎麽樣。”

    秦晚勸十福晉:“十弟妹別氣,慣例罷了。”

    “什麽慣例,八哥八嫂那邊就沒進新人!”十福晉說著又捶老十胳膊,低聲道:“九哥九嫂還戴了對一樣的玉牌,怎麽沒見你也送我一個?”

    八福晉心酸,原來不光她瞧見了。連十弟妹都羨慕,以後誰還會覺得九福晉不得寵?

    八爺看了八福晉一眼,八福晉這回終於把理智撿回來了,沒冒然說話。幸虧已經到了各自院子門口,兄弟們道別,各自回屋。

    進了乾東頭所的門,八爺直接關上門和八福晉低聲說話:“先前爺告訴你別招惹九弟妹,你偏不聽。宮宴上大家怎麽瞧你的?”

    八福晉不說話。

    八爺繼續:“吃了一回虧你還不消停,方才你又提新人的事兒刺老九媳婦做什麽?人家就說了‘慣例’兩個字出來,都沒挑什麽事,十弟妹就說咱們這邊沒進新人的事。”

    八爺今天有些心累,拉著他福晉坐下:“鳳遙,不是爺不疼你,你再這樣繼續,咱們會吃大虧的。你總覺得九弟妹還該是你的跟班,真是大錯特錯。最近你的心太浮太燥,先別出門了,多抄抄經書靜靜心。”

    八福晉今天丟了好大的麵子,回來又這樣被訓,淚珠在眼眶裏打轉:“爺怎麽能禁我的足。”

    “爺並非想禁你的足,而是你被從前迷了眼,猛然間沒有九弟妹捧著,你便受不了,見不得她痛快。你都快魔障了。在你的心靜下來之前,不要出門了。”

    八福晉掉著眼淚掐手。

    八爺借口還有事忙,回了書房。

    ·

    秦晚這邊回了後院以後,紫玉笑著輕聲在秦晚耳邊道:“福晉剛才沒瞧見,八福晉看到您和九爺戴一樣的玉牌,羨慕壞了。”

    “一樣的玉牌?”秦晚皺眉。她剛才滿心都想著積分的事兒,沒聽到十福晉後麵低聲說的那句。

    “可不是,九爺腰上也掛著和您一樣的玉牌,和您登對的很。”

    秦晚把自己身上的取下來,皺眉,狗老九也學她戴這個?她是新鮮,順手當壓襟,這個浪子他演恩愛夫妻給誰看呢?

    嗤之以鼻,她把玉牌收起來,以後除了兌銀子,再也不碰這個。換好衣裳,秦晚讓紫玉赭葉都下去,自己在屋裏和狸花貓低聲說話。

    “狗男人今天封了貝勒,和上輩子不一樣,我的積分多少了?”

    狸花貓調過來蹲坐在她旁邊看著她自己卸妝,然後調出一個隻有秦晚能看到的麵板:“除去您先前用的二十一分,您原本有六分。其中因黃河兩岸九爺名聲改變帶來的已經結算進來。再加上因您的行為導致狗男人封貝勒,係統結合當前朝堂形勢與上上輩子做對比推算後,又給您結了三分。”

    “主人現在有九分了!您好棒!”狸花貓開心地仰頭:“喵嗚~”

    啊,老九這個爵位的積分有點便宜呐。秦晚心想。

    狸花貓趕緊補充:“如果將來他升了郡王甚至親王,您能得到的積分將會翻倍的!”

    行吧,秦晚又問:“弘暉活了下來,這本身也是改變,不得給我積分?”

    “主人,係統局禁止套娃。”狸花貓哭笑不得。

    “和你開玩笑呢,”秦晚給它喂了塊小魚幹,已經在心底盤算開了:“月底新人進府,印象裏來的是後來生了幾個孩子的劉氏和一個進府沒多久就病逝的女人。”

    大狸花興奮踱步:“感覺馬上又有新積分了。”

    秦晚點頭,應該會有的。今兒個心情甚好,沐浴後,她隨便拿了本詞集坐床上翻了兩頁,很快睡意來襲,把書一丟,就躺下睡了。

    ·

    九爺在書房換衣裳沐浴,美滋滋的以為秦晚是寶貝那枚玉牌,才當壓襟戴著。讓人弄了幾道好菜,拿了一壺桂花釀,親自來後院尋秦晚。

    他這貝勒爵位裏,有秦晚的功勞。他不是那沒良心的人,自知應好好賞她。

    親自來後院請秦晚,卻發現滿院黢黑。

    又睡了?

    這麽快?

    這女人怎麽如此不解風情呢?看不見他都戴上一樣的玉牌了?她能不明白什麽意思?

    九爺煩,但才覺得要記秦晚一功,不好在人家睡了之後把人從被窩拽出來。

    在門口踱了幾圈之後,九爺忽然悟了:欲擒故縱!

    嗬,這婆娘!

    罷,爺剛封了爵,心裏樂嗬,容她胡鬧幾天。回頭再狠狠收拾她。

    九爺哼著不知名的調子回了書房,自斟了一杯桂花釀也去歇息。

    ·

    隔壁老十的院子鬧騰到半夜。

    回了院子,十福晉把十爺堵進後院,摸著下巴問老十:“八嫂和九嫂今兒個吵得厲害,這兩家以後是不是要掰了?”

    十爺也納悶:“聽說是因為八嫂告狀,不過我瞧著九哥最近也不太搭理八哥,不知緣故。”

    “是不是九哥九嫂不打算支持八哥了?”十福晉追問。

    十爺不知道泄密的事兒,但也不喜歡自家福晉問這些,不耐煩道:“一個女人家,你問這些做什麽,伺候爺睡覺。”

    “不成,我總覺得他們要散夥。”她纏住十爺的胳膊:“今天八嫂總針對九嫂,我怕她以後也這麽對咱們。要不您也別支持八爺了,咱以後過咱自己的日子。我娘家是郡王,您現在也是郡王,這不挺好的嗎?”

    “咱們掏心掏肺,到時候人家也未必真的領情。”十福晉盯著老十,想讓他今天就給答案。

    老十把她哄進臥房:“爺想想。”

    “哎呀,有什麽好想的。我可不想以後看八嫂的臉色,以前她對我挺好的,可現在我瞧著她對九嫂那樣,還不如太子妃呢。”

    “你把這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老十已經把衣服扔個差不多。

    “本來就不複雜。人家連九哥九嫂都不珍惜,能對我們好到哪裏去?”十福晉按住他的手:“您倒是說話呀。”

    十爺今兒個得了郡王,忽然就覺得老爺子還是疼他的。雖然讓他娶了蒙古福晉斷了念想,但終歸也沒虧待他。他才二十一歲就是郡王了,比獻了全部存銀的九哥還高,比辛苦辦差的四哥五哥七哥八哥也都高。

    先前跟著九哥一塊為八哥費那麽多力氣,到底圖什麽呢?

    圖將來八哥能給他一個世襲罔替的親王爵位。

    可最近瞧著八哥九哥那冷冰冰的氣氛,他初時納悶,後來慢慢的心也冷了。這幾年九哥幫了八哥那麽多,八哥翅膀還沒完全長硬呢,別管什麽事都不該如此對九哥。

    “爺,你倒說話呀!”十福晉撓他:“院裏新人一個接著一個,我都不想說你了。跟你說個正事,你還不理我!你個沒良心的!”

    “行行行,依你。”老十揪住他福晉又捶又撓的手。

    夜裏,老十被自己媳婦又捶又撓的有點狠,第二天見著八爺,沒等八爺開口說什麽,就直接建議八爺趕緊也隨便收個小妾或者通房,不然他的臉早晚被那個野蠻福晉撓爛。

    事實上,要不要收通房這事兒,八爺也想了很久。被老十這麽一說,心思又提了起來。

    ·

    八爺那邊還沒拿定主意。

    今年年初選秀給皇子們添的新人,一個個進府了。

    秦晚看著麵前跪著行禮的劉氏和佟氏,心裏暗忖:這個佟氏應該就是上上輩子那個倒黴催的。進後院沒多久就生病沒了。

    作者有話說:

    本章依舊100個小紅包送給大家,下一章女主就要搬出皇宮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