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時光飛逝, 歲月如梭。時間一晃便來到了十年後，現在是2017年。

  　　十年前禪院家的快樂燒烤留下的寶貴照片，十年後依然留存著。

  　　照片上, 高專時期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勾肩搭背, 銀發少女千穗理半倒在自家弟弟懷裏, 對著前方比了個耶，他們笑得開懷。

  　　伏黑甚爾姿態隨意, 手中依然握著燒烤簽。金發的禪院直哉臉上帶著幾分興奮和緊張，全場姿態最為端正。而小伏黑惠臉上則寫著一種半無奈，小小年紀卻背負了照看大人的重任。

  　　——此時，這張照片正被一人捏在手中。

  　　捏住照片的人正是禪院真希，她對眼前有些緊張的黑發白衣少年解釋著。

  　　“歡迎你加入東京高專, 乙骨君，我用這張照片給你簡單介紹一下好了。”禪院真希說，“這張照片是十年前的, 不過基本上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吧——這個白發的, 五條老師, 帶你來高專的那位。”

  　　禪院真希, 雖然家住京都, 不過最後依然來到了東京高專上學, 原因是她從小便加入了盤渣教, 打算深入到本部這裏。

  　　她的妹妹禪院真依就留在京都高專了。雖然她也很想和姐姐一塊, 不過在京都更方便家族事務管理。

  　　——沒錯, 改革後的禪院家已經擺脫了大部分封建規矩, 不再有什麽男女限製, 而是唯才上任。顯露出數據梳理才能的禪院真依, 便被重點培育並初步上手處理許多家族事務。

  　　話題回到當下。

  　　“……嗯。我能認出五條老師。”黑發白衣少年、也就是乙骨憂太猶豫著, 指了指照片上的另一位，“那麽這位是，學校裏的另一位夏油老師？”他聽說過。

  　　“沒錯。”禪院真希點點頭。

  　　當年五條悟在禪院家燒烤時說過的未來夢想，最後當然實現了，在說服夜蛾校長後，他順利在東京高專任職。

  　　夏油傑記得和五條悟的約定，同時也為了咒術界未來的花朵著想，也在東京高專，和五條悟一樣當了一名教師。

  　　兩人現在輪流帶孩，合作訓練新一屆高專學生，順便教新生們正確使用植物——曾經夜蛾老師用來訓練他們的采陽光、躲避土豆雷和楊桃的課程，現在也被他們應用在了新生身上。

  　　看著每日被炸飛的新生們，五條悟露出貓嘴笑：原來這就是迫害學生的快樂！瞬間理解了當年的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喂！！我可沒這麽想過，不要強行把自己的迫害思想轉移到別人身上啊！！

  　　飛天學生：我真的會謝.jpg

  　　夏油傑的咒靈大隊這時候發揮了重要作用，接住被炸飛的學生，然後送往硝子的醫務室。

  　　——全程一條龍服務，效率極高。

  　　為了不踩地上的雷，一代代的學生，終於一代代的學會了各式各樣的[飛翔]。

  　　東京高專由此流傳出[霍格沃茲飛行考試]的傳言，讓隔壁的京都高專不甘示弱地也加了一門[魔法少女飛行課培訓]。

  　　係統思維升華：【不要在詭異的地方攀比起來啊……奇奇怪怪的課程增加了！！】

  　　說完五條悟和夏油傑，禪院真希將手指移向畫麵上的另一人：“這位靠在夏油老師懷中的銀發少女，是夏油老師的姐姐，夏油千穗理——是咱們學校的傳說存在。”

  　　“傳、傳說存在？”乙骨憂太一愣。

  　　“是的。”旁邊的同級生熊貓也開口了，它嚴肅道，“雖然千穗理前輩因為旅遊，不怎麽在學校，和九十九前輩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此地仍有她的傳說。”

  　　一側的咒言師狗卷棘點頭表示讚同：“鮭魚。”

  　　“你也知道[神奇植物]的出現，改變了咒術界的格局吧？雖

  　　然每株植物都有自己的誕生者，但最後讓這一切發生的人卻是千穗理前輩。”

  　　禪院真希對乙骨憂太詳細解釋說。

  　　“咒術界會有某種平衡，咒術師和咒靈力量同頻率變化。但是，因為植物沒有咒力，所以不被納入這個平衡體係，也是因此，我們目前的優勢要大於咒靈。”

  　　“借助植物的力量，大大降低了術師的死亡率呢。”熊貓在旁邊補充道，“而且更關鍵的是，這種植物普通人也可以用，隨著《走近科學》節目的播出，咒術界的事情也在一點點科普給普通人，他們自己可以持有植物用來保護。”

  　　“政府進行了規劃栽種和輔助培育，有效地降低了咒靈突襲普通人事件的發生。”

  　　“而且，這十年以來，一直都在采用循序漸進的方式，用《走近科學》的方式慢慢的、一點點的傳播，因此沒有引起大規模的恐慌。”

  　　“《走近科學》……”乙骨憂太略微瞪大眼睛，“我也看過這個節目。”

  　　——這是一部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片子，劇情豐富懸係魔幻狗血亂燉吸引了一大批中老少觀眾，成為家喻戶曉的下飯電視劇。

  　　綿延十年依然不朽，成為一代黃金節目。

  　　“很不錯，不是嗎？”禪院真希點頭說，“這部也是千穗理前輩指導，由我們禪院家讚助播出的。”

  　　“聽起來，千穗理前輩是一位很有想法的前輩。”乙骨憂太眨眨眼，說。

  　　“咳、是的，”熊貓咳嗽一聲，又小聲補充，“她的想法不止神奇，還具有非常強的傳染力……”

  　　狗卷棘連聲接話：“鮭魚鮭魚。”

  　　“而且千穗理前輩的實力還非常強。”禪院真希話語裏攜裹著幾分向往，她攥拳，“千穗理前輩和我一樣，咒力很少，卻能成為如此優秀的人——我希望成為像千穗理前輩一樣。”

  　　然後她接著說：“那時候，我就可以一拳讓五條老師也升天試試了。”

  　　熊貓戰術後仰：“說出了很可怕的發言啊真希！！”

  　　禪院真希嘖了一聲，半耷拉著眼皮道：“因為五條老師每次看我們被炸飛，發出的笑聲都很讓人生氣——”

  　　她呼出一口氣，繼續指著介紹，“然後，這位是伏黑甚爾先生、旁邊是他的孩子伏黑惠，還有我堂哥禪院直哉。”

  　　“甚爾先生會一周來一次學校，給我們上體術課。惠君明年也會來高專上學。以上全部的人，基本上就是盤渣教當年的核心成員了。”

  　　乙骨憂太的目光在伏黑甚爾和伏黑惠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隱約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兩位，好像、似乎、是那個大火的狗膽貓牌牛奶的代言人？？

  　　狗膽貓的廣告遍地開花，其中代言人的神奇姿勢更是讓人將那一幕深深地刻DNA。（係統：不要什麽都往DNA裏刻啊！！）

  　　狗膽貓牌草莓牛奶，他小時候和裏香也經常喝的，裏香很喜歡那款，甜而不膩，新鮮有味。

  　　聽完禪院真希介紹照片人物的乙骨憂太，努力記憶著人名和關鍵信息，他點點頭：“我明白了。”

  　　接著，乙骨憂太很快抓住了真希話語裏的另一個重點，他抬頭，遲疑一秒後說：“呃、不過，請問……盤渣教是什麽？”

  　　剛才禪院真希說，以上的人都是盤渣教的核心成員？

  　　“沒聽說過這個嗎？宗旨是創造一個沒有渣滓和壓迫的世界。”禪院真希略微挑眉。

  　　最初成立的時候，盤渣教還是專注於打擊渣男。

  　　後來夏油傑去某個村莊出任務，見到了愚昧村民關押迫害兩個有咒力天賦的小女孩的場景後，回來便氣勢衝衝地修改了目標，將渣男擴大到了所有。

  　　當年的兩個小女孩，也就是美美子和菜菜子，被夏油傑

  　　領回來之後，便在東京高專長大。雖然年齡和他們差不多，但卻已經可以獨自出很多任務了——所以不和他們一起上課。

  　　看到乙骨憂太茫然的眼神，禪院真希沉吟著：“竟然沒有聽說過……明明最近我們也投入了不少宣傳費用。”

  　　旁邊，熊貓吐槽道：“說實話，那個冗雜著老年表情包、鬼畜電搖和魔性廣告音的宣傳片，真的能夠傳播出去嗎？”

  　　“這正是要達成的效果！為了方便人們剪輯。”禪院真希單手叉腰，“千穗理姐姐可說過，變成梗的鬼畜才能經久不衰地流傳。”

  　　熊貓：“但是這樣的宣傳片也太怪了吧！！還有，哪有宣傳片的誕生是為了做鬼畜視頻啊？？”它看向一側的狗卷棘，“你怎麽看，狗卷？”

  　　“……”狗卷棘的回應，是默默掏出手機，打開視頻軟件的收藏夾，給熊貓看裏麵收藏的一堆：網友魔改版本的[盤渣教宣傳鬼畜視頻]。

  　　熊貓：“？？”

  　　熊貓：“沒想到你竟然——”

  　　[因為沙雕真的很有趣。]狗卷棘表情嚴肅，在手機上打字表達內心發言。

  　　禪院真希滿意笑道：“看吧，我就說。”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種方式的確能夠加深大眾印象。”熊貓指向乙骨憂太，“但是對於不接觸鬼畜視頻的人來說，就完全看不到了吧。”

  　　乙骨憂太弱弱發言：“也可能是因為我很少看手機？”

  　　“你說得也對，熊貓。”禪院真希堅定點頭，“所以我們還要再開創一種更為嚴肅的宣傳。實際上，夏油老師最近在考慮開一家婚姻調解和情感谘詢所。”

  　　熊貓：“……啊？”

  　　禪院真希：“五條老師還說他也要加入。”

  　　熊貓：“五條老師就不必了吧！！”

  　　夏油老師擺出慈祥佛係麵孔時，還有那麽幾分契合。但是五條老師真的會婚姻調解和情感谘詢這種嗎——完全想象不出來啊！

  　　狗卷棘：“鮭魚。”

  　　乙骨憂太眨了下眼睛，最終還是出聲說：“所以、提起這個盤渣教……”

  　　“我之所以提起，是因為你馬上就要麵對第一天開張的盤渣教新業務，婚姻調解與情感谘詢了。”禪院真希拍拍他的肩膀，“夏油老師和五條老師在那邊的教室等你。”

  　　乙骨憂太：“……婚姻調節與情感谘詢？”

  　　脫離死刑來到東京高專的第一天，談話內容竟然是這個嗎！！

  　　這畫風是不是不太對啊？？

  　　“我相信你不是一個騙小女孩的人，”禪院真希扶了扶眼鏡，其後的目光熠熠生輝，“所以去吧——大聲表達出你們的純愛，證明自己絕不是盤渣教的改造對象！”

  　　乙骨憂太：“……啊？”

  　　熊貓小小聲：“其實聽了你的故事後，我一直被你和裏香的故事所打動。但是也許你們也需要點情感谘詢，聽聽大人的意見。”

  　　它又接上：“對了，五條老師的意見反著聽就好。”

  　　（五條：？）

  　　乙骨憂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艱難吞吐出：”呃、總之……謝謝？”

  　　加入東京高專的第一天，乙骨憂太：感覺哪裏不對，不太確定，再看一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