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壞情緒偶爾會襲來。

  　　景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想過試用期了, 太怕失去工作，讓她壓力有些大，加上前段時間的宣傳片腳本, 上司總不滿意，把她好一頓折磨。她感覺自己最近少了些許的自信, 偶爾就會忍不住自我懷疑自己寫的東西是不是不行, 不好。

  　　有些焦慮不安。

  　　傍晚, 焦慮不安, 很怕過不了試用期的她忽然刷會兒招聘網站，這一刷，讓她更焦慮不安了。

  　　招聘網站上的公司，她刷很多，就沒看到幾個讓她覺得適合她的。

  　　找合適的工作很難的。她栽倒在沙發上抱著平板, 難過迷茫了會兒。手指摩挲著沙發皮, 開始琢磨起最壞打算，她要過不了試用期, 要是接下來也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她怎麽辦呢。

  　　越想越惆悵。

  　　她這種底層打工人真是不容易。

  　　她很快從沙發上坐起, 看看夜色降臨，到吃晚餐的點了。

  　　深吸氣, 淡定淡定，放鬆心情最重要。越慌越容易壞事, 越容易掉鏈子。

  　　景冰, 你還是很優秀的, 工作態度又好, 不會過不了試用期的, 加油。雖然積極的安慰了安慰自己, 她心情還是略有些糟糕跟煩躁的下樓去買了飯。

  　　心情不是很美妙，懶得自己做飯。

  　　她去買了炒米粉還有蒸餃，路過水果店，買了些橘子。

  　　買完東西，她腳步有些慢的回小區，因為心情不好，想慢悠悠的走著，感受著秋日裏的涼風，散散心。邊走，她邊不老實的從裝橘子的袋子裏摸出了個橘子，剝開，吃起來。

  　　好酸啊，剛才在人家店，老板讓她嚐的那個，是甜的。這個好酸，她努力咽下去，看看手裏還剩下的大半瓣，歎了口氣，心情好像更不好了。

  　　“景冰。”

  　　老板這熟悉的聲音啊。

  　　又遇上紀總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對她來說，吃點甜食會感覺比較治愈，她現在發現，看到賞心悅目的英俊男人也會比較治愈。

  　　紀臨知就站在她前方的不遠處，銀灰色風衣，白色襯衫，休閑西褲，身姿筆挺。

  　　她會怕他歸怕他，但不能不說，紀總這種氣質淡定從容的精英人士，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見到他還是挺好的。因為他氣質太淡定了，那種淡定，那種氣定神閑，會讓她受到感染，很容易平靜下來。

  　　此時此刻，看他會兒，她感覺煩躁的心情微微收斂了好些。

  　　煩躁減少，心情微放鬆後，剛才因心情不好，略頹廢的腰杆也自然的挺直一些，她隨後腳步輕快的走近了紀臨知，衝他微微笑了笑：“紀總。”

  　　紀臨知等她走近，看看她手裏的橘子：“遠遠的就聞到了橘子的香味，好吃嗎？”

  　　景冰實話實說：“在攤上，老板給了一個，很甜，我現在剝開了一個，很酸。”

  　　紀臨知：“我可以嚐嚐嗎。”他說著，從她手裏，把她剩下的那大半瓣拿走了。

  　　景冰慌忙阻止他：“紀總，那個真的很酸，我可以給你個新的，可能會甜。”

  　　紀臨知：“沒關係。”他吃一些，皺了皺眉，“的確好酸。”

  　　景冰笑：“明明告訴你了，還不聽，知道很酸了吧。”

  　　她笑眼彎彎說完，對上紀臨知溫柔的目光，她慌忙斂斂笑，轉開視線。為緩和尷尬，她很快低頭從袋子裏又拿了個橘子出來：“紀總，你要不要嚐嚐這個，我覺得這個應該甜，因為它長得很好看。”

  　　紀臨知接過去，把它放進了風衣口袋裏：“回家再吃。”

  　　景冰：“那我要不要多給你些。”

  　　紀臨知：“不用了，一個就夠。”

  　　紀臨知看看她手裏還有飯：“還沒吃飯？”

  　　景冰：“嗯。紀總你吃飯了嗎？”

  　　紀臨知：“吃過了。”

  　　他跟客戶吃過了飯就著急的趕了回來，想見她，了解些事情。

  　　剛才開車進小區的時候，途經水果店，看到她在買橘子了，他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停好，就快步來院子裏等她了。

  　　看景冰現在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俞跟蔣曼京分手了，她能去他身邊了。

  　　他真的不喜歡胡亂猜測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他每天工作很忙，沒多少時間猜心，繞彎子，對於喜歡的女人，他也想多少了解她的一些故事，而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他跟景冰朝單元樓走一會兒，忽然停一停，看景冰：“我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景冰跟著他的節奏，也停住腳步，仰頭看高她一頭的男人，點點頭：“紀總你問。”

  　　紀臨知：“霍俞跟蔣曼京分開了，你看新聞了嗎？你對霍俞，是什麽感覺，你喜歡他嗎？”他有些明知故問。

  　　昏黃路燈下，安靜的院子裏，他看著她的眼睛，問的很認真。

  　　看來那天在快餐店，他察覺出了她跟霍俞的一些關係。

  　　也是，聰明的男人，什麽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呢。

  　　景冰轉開視線，再看眼周邊靜謐的環境，想想她跟霍俞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紀臨知的，大概說了說：“我之前在北京，是在霍總的廣告公司工作，這個您應該知道。我之前是喜歡過他，算是我單戀吧，後來他訂婚了，我就不喜歡了，我可不會對別人的男人感興趣。然後我媽媽生病，在東城這邊的醫院住院，為了方便照顧我媽媽，我就回來東城工作了，就把他忘了。”

  　　她回來東城是因為媽媽，他帶她回家見父母，她說起過。

  　　紀臨知點點頭，再看她：“你不喜歡別人的男人，那現在霍俞跟蔣曼京分手了，要是他來找你，想你走去他身邊，你會重新喜歡他，去他的身邊嗎？”

  　　景冰幾乎沒猶豫的，很堅定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會，我覺得感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回不到從前的感覺了。”

  　　她想到什麽，“況且，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我告訴過你的，紀總。等三個月過去，我就去表白。”

  　　小騙子，她後麵補充的話讓紀臨知忍不住輕笑聲。

  　　知道她不會回到霍俞身邊就好。她說不會回去的眼神很堅定認真，不像是騙他。

  　　他感覺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而且，可是她說的，不會回去霍俞的身邊的，就不要怪他束縛她，要把她留在他身邊。

  　　紀臨知：“我們9月17號正式確立的我們的關係，你來假裝我的女朋友，到12月17號結束。這段時間，你可一定要牢牢記得，不能跟別的男人糾纏，曖昧，隻能在我身邊，隻能看著我。”

  　　紀副總裁跟她說這些話時，像是跟小孩子說話，背過手去，微彎了腰，跟她平視。

  　　目光很溫柔灼熱，景冰臉紅下，退後一步，有些慌亂的說：“我知道的，紀總，我很有職業素養的。”

  　　紀臨知又笑：“好。”

  　　他知道了她的一段過往感情，他也得告知下他的吧，他很快直起身，又看看她，說：“我之前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沒有任何感情經曆，你是唯一一個，我喜歡的女人。”

  　　月光下。不，今晚天氣陰沉，沒有月光。但景冰卻莫名覺得今晚月色很好。

  　　她看著他，看著這個有時候很不遮掩對她的喜歡的男人，不知道怎麽回應他的話，隻好轉話題：“紀總，我覺得我的飯可能要涼了，如果再不上樓。”

  　　紀臨知：“那我們快走吧。”

  　　—

  　　電梯間裏，她忽然也想到了個問題，想問紀臨知。

  　　“紀總，我也能問你個問題嗎？”她看向總是精神奕奕的男人。

  　　紀臨知點頭：“什麽問題。”

  　　景冰：“紀總你會焦慮嗎，比如工作焦慮啊，或者生活焦慮啊，之類的。”

  　　紀臨知笑：“會啊，大家都有情緒的啊。有時候工作上一堆事兒，一點思路沒有，或者出門應酬，同桌的人彼此理念相當不合，還得聊下去，就會覺得很煩躁焦慮。隻能努力調整心情，心平氣和下來。”

  　　他看景冰，“你工作上有困擾，讓你很焦慮？”

  　　哪能對老板說她工作上很焦慮啊，偶爾對老板說自己工作上的真實狀態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景冰慌忙搖頭：“沒，就突發奇想問問。”

  　　紀臨知點點頭，看她：“你應該不會焦慮，畢竟你的工作能力跟工作態度都很好，你寫的那個宣傳片腳本我也看過了，很棒，你的上司還有章總對你評價都很高。”

  　　是吧，她好喜歡正能量的肯定。她的心情，此時像是心裏在掀起浪花，澎湃又興奮：“謝謝紀總。”

  　　—

  　　紀臨知回到家，把景冰給他的橘子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靜靜看了會兒。

  　　她不會回到霍俞身邊，這個信息，讓他真是好開心跟鬆了口氣。他很快剝開橘子，橘香味襲來，嚐嚐，這次是甜的。讓人心情很好的甜。吃完橘子，他走去落地窗處給章默去了個電話。

  　　章默胃炎住院幾天，現在出院也好多天了。身體恢複不錯，他打來電話時，章默正看著電視在啃排骨。

  　　夜晚，卸去一切煩惱，在自己的世界，跟自己的美食大餐約會。

  　　在啃排骨的章默，很快調小點電視聲音，按了免提接聽：“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問我身體怎麽樣了嗎。”

  　　紀臨知：“不是。”

  　　章默撇撇嘴：“那怎麽了？”

  　　紀臨知：“景冰在你部門，希望你能多幫忙照看點，景冰她工作態度跟能力都很好，在醫院時，你有這麽評價過。她不需要你太過費心，隻是她才來公司沒多久，我會擔心她可能對自己工作要求太高，工作壓力太大，你幫忙注意注意，有什麽情況及時跟我溝通下。”

  　　章默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會關注她的。”

  　　紀臨知：“謝了，不要告訴她。”

  　　—

  　　大家都有情緒，都會有焦慮的時刻，擁有著一切的紀副總裁也不例外的啊。

  　　景冰回到家，深吸氣，心情已很好的她把飯拿出來，津津有味吃起。

  　　—

  　　紀臨知的肯定跟鼓勵讓最近略有些受挫的景冰自信心回歸了些。

  　　新的一周來臨，她精神狀態很棒。以至於一早去上班，等電梯時遇上羅雅，羅雅打趣問她是不是戀愛了，滿麵春風。

  　　她笑回：“跟你戀愛嗎？”

  　　羅雅挽她手臂：“可以啊，來，跟姐戀愛吧，姐很喜歡你的。”

  　　公司裝修的典雅大氣。典雅高級的電梯旁，話落的羅雅打量打量穿著束腰風衣，長裙的景冰，恍然大悟一樣：“冰冰，你還沒有男朋友是吧，太好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吧，航空公司工作的，怎麽樣，航空公司的高管，我男朋友的大學同學，他倆關係可好了，我見過他很多次，人很靠譜的。”

  　　羅雅再看看景冰：“冰冰你好美的，工作也認真，他見了你一定滿意的要命。他吧，工作很好，家庭條件也不錯，父母都在體製內工作。不過他長相一般，就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他了，身高身材也還行，178，不胖不瘦。”

  　　羅雅：“要不要安排你們見一麵？”

  　　景冰慌忙推脫：“不用不用，謝謝你，雅雅。我目前不是很想戀愛，隻想好好工作。”

  　　羅雅：“戀愛跟工作也不衝突啊。邊工作邊戀愛不好嗎，你想想啊，工作上遇上不開心了，有壓力了，有個男朋友，他可以幫你解悶，可以鼓勵你，多好。”

  　　紀總也可以做這些，給與她鼓勵，昨晚他就做了。

  　　想到紀臨知，她臉微紅下，跟他有什麽關係。

  　　羅雅：“當然，開心的事情，跟他分享，也會更開心。”

  　　景冰好像在走神，羅雅喂一聲：“你在聽嗎。”

  　　景冰慌忙點頭：“在聽啊，但雅雅，我現在真不想交往男朋友，謝謝你的好意。”

  　　羅雅很堅持，主要她覺得景冰很不錯，航空公司的那位高管也挺不錯，兩個人要是湊成一對，應該挺好的：“就見一麵吧，冰冰，見一麵也不會損失什麽，看不上就當交個朋友吧，他在東城人脈很廣的，跟他交個朋友，以後有什麽事兒可能也能幫幫忙。”

  　　在景冰又想拒絕時，有人幫她拒絕了，同在等電梯的章默章總監。

  　　章默是雅痞感的氣質，帶著壞壞的帥，看看她倆，樂：“她不想相親，你就別給她介紹了，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章默說話時，兩個人才注意到他。

  　　羅雅站直身子：“章總早上好。”

  　　景冰隨即也問候：“早上好，章總。”

  　　章默點頭：“早上好，兩位。”

  　　一起坐著電梯上去，羅雅看看上司，繼續挽著景冰的胳膊，聳聳肩，小聲說：“好吧，不難為你了，你不想相親，就不給介紹了。”

  　　—

  　　“你跟景冰的進展到底怎麽樣了。”

  　　清晨，章默回到自己辦公室，泡杯咖啡，微信上問紀臨知。他胃炎住進醫院的時候問過紀臨知，紀臨知沒回答。

  　　一上午快過去了，紀臨知也才回複，他上午忙的很：“怎麽了。”依舊沒正麵回答問題。

  　　章默也沒那麽八卦，對別人的感情問題那麽上心，回：“早上遇上你的心上人跟部門同事一起上樓，同事要給她介紹男朋友。航空公司的高管，條件挺不錯的。”

  　　紀臨知也在喝咖啡，他用勺子攪拌下：“然後呢，景冰怎麽說。”

  　　章默想起紀臨知曾對他用過的一句話，用那句回了：“你猜。”

  　　紀臨知：“我猜她當然沒同意對方的介紹。”

  　　章默笑：“是這樣沒錯。難道，你們在一起了？你這麽清楚她的想法。”

  　　紀臨知心情很好的沒再回。

  　　—

  　　今天是施晚的生日，景冰很用心的一早就給施晚發了生日快樂。

  　　施晚上午也超級忙碌，中午才回複：“謝謝親愛的冰冰。”

  　　景冰以為施晚得跟李總一起過生日，景冰在樓下公司食堂吃過午餐回到辦公室，看施晚回複了，她說：“我給你有準備生日禮物，待會兒找個跑腿，送你公司給你吧。或者，你不方便在公司拿，我也可以晚上讓跑腿送你家。”

  　　施晚：“你當麵給我吧，晚上再一起吃飯吧。”

  　　景冰咦：“你的生日不跟李總一起過二人世界嗎？”

  　　以前她在北京工作，跟施晚時常線上聯係，每每施晚生日，她會提前快遞生日禮物，當然她的生日，施晚也會提前快遞禮物。施晚的生日，每每都是跟李總一起二人世界，她看朋友圈，施晚跟李總的合影，施晚總是眉開眼笑。

  　　施晚：“他最近超忙，合作了個大客戶，案子很多，出差去了。”

  　　景冰：“好，我很榮幸陪你過生日。”

  　　下午，施晚騎著共享單車到景冰公司附近辦了點事，辦完事剛好下班的點，她騎車到了景冰樓下找景冰一起走。

  　　景冰的公司樓下也停放著很多的共享單車。她很快找一輛，掃碼時，施晚說：“先跟我去趟我公司拿些東西，可以嗎，冰冰。拿完東西，我們再去吃飯吧。”

  　　景冰隨口問：“拿什麽？”

  　　施晚：“拿我同事送的糕點，特別好吃，想讓你嚐嚐。公司知道我今天生日，還特意訂了個大蛋糕，也很好吃，不過下午都跟同事們分了吃光光了，你沒有口福了。”

  　　景冰切聲，施晚笑，又想到什麽：“對了，我上次蹭了紀總的車，紀總他是真不介意嗎。”

  　　景冰點點頭：“他應該真的不介意，紀總他很大氣的，很多事一般不放心上。”

  　　她回答時，腦海裏莫名浮現出昨晚在小區院子裏，紀臨知背過手去，微彎了腰，跟她平視的畫麵，他目光溫柔灼熱，靠她很近。

  　　這個畫麵，讓景冰忽的呼吸又一緊，她微微喘口氣，掃完碼，推走車子。

  　　推車時，聽施晚又笑問，蹭她肩膀：“他到底是不是喜歡你？”

  　　這邊是她公司樓下啊，說話口不遮攔容易被人聽去的。景冰佯怒：“你亂想亂問的，會討人厭的，施小姐。”

  　　—

  　　施晚：“共享單車就是好，你看這個點，開個車堵車那麽厲害，我們就走的順暢多了。”

  　　下班的點，馬路上車輛很多，這邊又是中心地帶，極其堵。

  　　五點多，天還沒暗下來，路燈還沒亮。兩個人在微風習習中騎著單車，自由自在。

  　　半小時後，到了施晚樓下。

  　　施晚把車子找個地方停放好，看景冰：“要不要跟我一起上樓，去參觀下我們公司。”

  　　景冰想，她才不要上去，不想上去可能撞到霍俞。廣告公司偶爾加班很頻繁，霍俞也是個工作狂，時常會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她在他手底下工作過，清楚的很。

  　　景冰慌忙搖頭：“不去了，我就在樓下等你吧，況且，你們公司現在應該也有同事還在加班吧，你帶外人進公司，小心你被炒魷魚。”

  　　施晚點點頭：“好吧，那你就在樓下等我吧，我速速歸來。”

  　　什麽速速歸來，景冰在樓下的長椅上等了差不多十分鍾後，還沒見施晚回來的身影。

  　　夜色漸漸暗沉，街邊的路燈恍然亮起，辦公園區內的路燈也亮起，周邊一切明亮起來。

  　　霍俞的廣告公司選址挺棒的。

  　　這邊的辦公環境也極好。夜裏，辦公園區裏靜謐如水，景冰坐在長椅上耐心等待，靜靜欣賞會兒這邊，收到施晚信息：“冰冰，能再等我十分鍾左右嗎？有同事找我要了點資料，我得給她找找。”

  　　她回複：“知道了，你慢慢忙就行，我不著急的。”

  　　繼續等著，景冰無聊刷了會兒微博。刷著刷著，紀臨知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慌忙接聽：“紀總。”

  　　紀臨知：“聽說有人今天想給你介紹個航空公司工作的相親對象？”

  　　景冰想一想，知道這件事的人，還能給紀臨知說的人，除了章默還有誰。

  　　景冰看看遙遠的月光：“章總監告訴你的？”章總監也夠八卦的。

  　　紀臨知沒回答，說：“你拒絕的對，假裝我的女朋友期間，不能跟別的男人糾纏，曖昧，當然最好也不要去相親。”

  　　切。景冰噘噘嘴：“紀總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紀臨知心情很好的樣子：“你現在在做什麽？還在公司嗎，吃過飯了嗎？”他比較想她，比較想知道她在做什麽。

  　　他還在辦公室，桌上一堆的資料要看。

  　　景冰答：“下班了，沒在公司了。正準備跟我閨蜜去吃飯。”

  　　紀臨知：“好吧，那你忙你的吧，不要在外麵待太晚。”

  　　紀臨知很快掛了電話，等掛斷，月涼如水的戶外，坐在長椅上的景冰跺跺腳取取暖，忽然又想到什麽。

  　　同事想給介紹相親對象，她可以拒絕不去見，因為她現階段是真的不喜歡相親，不想戀愛啊，隻想好好工作。但是哪天媽媽要再給她張羅到了相親對象，讓她去見，她是不能拒絕，得去見的。不然就等著媽媽數落她吧，媽媽也會很生氣的，媽媽現在身體還在休養，她可不想氣她。

  　　所以，哪天媽媽給介紹了相信對象，她要想去見麵，是不是得給紀臨知先打個報告？

  　　“報告紀總，我不得不去相個親。”

  　　想想那場麵，她真是不喜歡。

  　　景冰對著月光歎口氣，低頭看看日曆，自言自語：“跟紀總結束假裝他女朋友的日期，到12月17號，12月17號。”

  　　“你自言自語什麽呢？”長椅處，她的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景冰太沉浸其中，她自言自語的又是跟紀臨知保密的內容，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嚇一大跳，不禁打了個冷顫。

  　　回頭看看人，霍俞。

  　　他又剪短了些頭發吧，格外精神奕奕。他手抄在風衣口袋，看到她看他，把手從口袋拿出，優雅邁著雙腿再走近她些：“沒嚇到你吧，冰冰。”他看出她的反應很大，擔心問她。

  　　景冰板著臉說沒嚇到，想問問他有沒有聽到她自言自語了些什麽，又想一想，她的聲音沒有很大，他應該聽不到。

  　　她現在可是在他公司樓下。

  　　她不想他可能誤會她來這邊是不是想見他之類的，說：“我在這邊等我朋友。”

  　　霍俞點點頭。

  　　景冰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霍總您忙您的，我朋友應該很快就過來了。”

  　　霍俞沒走，看眼前的女人：“我跟蔣曼京分手了，取消婚約了，你看新聞了嗎。”

  　　景冰跟他對視一眼，沒說話。

  　　作者有話說：

  　　今天超級忙~所以更新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