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上門女婿不靠譜【四】
作者:七千裏      更新:2022-10-04 10:10      字數:6410
  第61章 上門女婿不靠譜【四】

    “傷亡如何?”

    匪徒凶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深知一旦落敗,便要掉腦袋,自然奮起反擊,拚盡力氣。

    反爾是新兵雖被嚴練一番,裝備精良,卻毫無經驗,未曾見血。狹路相逢勇者勝。初相見,便被敵軍傷了不少。已方見了血,生死受到威脅,這才激起凶性,血性,將訓練出來的手段施展出來。

    “稟將軍,傷,傷五百六十人,死一人。殺敵一百二十人,俘虜三百餘人,另有近百人逃脫。繳獲財物……”

    寧清道:“傷者包紮,死者收殮,兩個時辰之後,拔營回城。”

    “諾。”

    待人離去,寧清又問李清和:“先生如何看?”

    “將軍遠見卓識,極擅練兵。雖初次出戰,瑕不掩瑜。隻需假以時日,必然兵強將猛,堅甲利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這話卻有一味討好之嫌,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李清和本就被暴力強征而來,對她便是俯首也無真心。且,他到目前為止還不知她做這些到底是什麽目的。隻因他亦有時人的劣根性,看輕女子。並不覺得她有更多的野心,若隻是在這小縣城裏玩鬧,則完全沒必要說太多。

    寧清看得通透,亦不強求。日久見人心,反正跑不掉,總有他聽話的時候。

    拔營回城,傷兵烈士自有一套撫恤規則。寧清不缺錢財,十分大方。至於俘虜,她挑了一些,丟進空間種田,剩下的全都圈起來,挖渠種田。

    更重要的是,她將這一戰裏表現出色,有將才之能的一些人又單獨開設一班,為他們授課。兵法韜略,布陣排兵……

    這一日,寧清從縣衙出來,李清和作陪,往軍營而去。

    誰知剛出縣衙不遠,就被一人攔住。這人一身狼狽,淚涕滿麵,對著她就跪了下來:“姑娘,求你救救我吧。”

    寧清覺得聲音耳熟,定睛一看,也是嚇了一跳。這女子她認識,正是剛到這裏時,她的貼身丫環——紅兒。紅兒背主,又跟了唐清德有了苟且,後來被打成那樣,她以為她怕是早就死了。

    沒想到她居然活了下來。

    “你先起來。”寧清上上下下打量一通,突的一笑:“你有了身孕。”雖然時日還淺,可卻瞞不過她。算算日子,她肚子裏的孩子,也隻能是唐清德的了。

    “姑娘明鑒,奴,奴確實有了。”

    寧清點頭,“跟上。”

    卻未去軍營,而是找了個路邊酒店走了進去,要了個包間。

    包間裏隻她跟紅兒,紅兒便知無不言。

    卻原來,唐清德因寧家財物被盜,一心要找內奸,覺她可疑,半點也未憐惜她前一夜的辛苦侍候,打得她皮開肉綻,幾乎就要丟了命。後來見她還活著,在私賣寧家財物的同時,將寧家的奴才也是能賣的賣,能殺的殺。紅兒雖然諸般不好,長得卻是不俗,便被唐清德賣於妓坊。

    紅兒經這連番打擊,已然認命。養好傷後,準備接客。誰知身上突然不適,把脈之後,方知有孕。都說為母則強,雖然這孩子的父親待她狠毒,可她如今這境地,將來怕是難有子嗣。如今意外有了,自然想將他生下來,將來做個依靠。

    她要生子便不能接客,館裏鴇媽隻為求財,自然不讓……正巧寧清帶人剿匪歸來,名聲大振,到叫她聽了去。本不敢信,卻報著萬一的心思偷溜出來,當下便認了出來。今日找了借口出來,撲上來求救。在她心裏,寧家姑娘天真善良,說白了就是傻子。知道她的難處,必不會袖手旁觀。

    寧清確實沒有袖手旁觀,讓人去跟妓館鴇媽商議,付了銀錢,將人安置在縣衙,讓人好生照料。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孩子保下來。

    她很想知道,若有一天,女主知道男主不但在外麵娶了妻,還納了妾,更生了孩子,還會不會對他一心一意。

    因著紅兒,寧清回到軍營便耽誤了一點時間,到時已是下午。

    兵眾勤練不歇,難度更大。跑步著甲佩重,砍殺真刀真槍,臂膀負重。另設了射箭場所,立靶於場角……三班輪換,無人偷懶。

    另設了桌椅在營外,以防有人隨時來投。

    “將軍。營外有一人,自稱西隸季修,欲來尋親。”

    “季修?快請。”寧清已不是初來乍到,季修的名字,自然如雷貫耳。

    不說以後劇情開始,他乃唐清德的第一謀臣。出身大家,卓越俊逸,遐邇著聞。曾有人謂他有拔亂之能,王佐之才。在劇情裏,唐清德為得此人,亦是幾度請見,後用誠心打動對方,請他出仕。

    李清和對這人十分推崇,更曾說,想知天下最終屬誰,隻要看季修選誰便可。一說他聰明絕世,能為人所不能。二是說他有識人之能,是龍是蟲,他能識別。為一世英名,為國為民,他定會選一明主來輔佐。再加上他的能力,問鼎天下,自然不在話下。

    此時突然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寧清如何不激動。但等人去請了,她又冷靜下來。想起之前的話,對方是來尋親,顯然沒有投奔的意思。想來也是,她不過是一個小小安縣的,自封的將軍。無品無級,自已拉的隊伍。且還是個女子……這樣的高識之士,怎麽可能會起投奔輔佐之心?

    但麵對這樣的人,不管為什麽而來,要是就這麽放過了,不用日後,此時想想都會後悔。這樣的人,不管落到誰手裏,都會成為她的心腹大患,更別說還很可能受劇情影響,最後奔了唐清德去,那更是她所不能忍的。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她到情願現在就滅了他。

    當然,那是最糟糕的情況。在那之前,她還是要試一試,把他留下來,讓他為她所用才好。

    不一時,季修到,寧清迎了出來。隻見此人一身文士衫,頭戴文士冠,手持羽扇。端得是俊逸非凡,絕世無雙。

    季修見到寧清,亦是一怔。雖早知這安縣將軍乃是一女子,可傳聞中她身高八尺,體形彪悍,臉大如盆,赤目巨口,比之男子更加粗獷英豪……他雖知傳言多不可信,但試想能領兵作戰,讓士兵信服,便是女子該也是膀大腰圓之輩。卻不想竟是個玉貌花容,豐姿冶麗,堪稱嬌小的美麗女子。

    這跟想象中差的太大,饒是他心性堅定,也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季修見過將軍。”

    “季公子快請進。”寧清有心留人,自然擺出姿態,連聲讓人上茶,“清久聞季公子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龍章鳳姿,名不虛傳。”

    “將軍過獎,不過受祖父蔭蔽,得些虛名。實則言過其實,修還需潛心修習,方不負此盛讚。”

    寧清笑了笑,“季公子太過謙了。”

    雙方客套一番,季修掛心親人,便主動開口道:“聽聞將軍帳下有一子,名為季遊。不知可否一見?”

    “自然。”寧清之前便猜這季修要找的親人是誰,到沒想到竟是季遊。再一看他的姓氏,到也對上。忙讓人去叫了季遊來見,旋即好奇問道:“季公子找季遊是?”

    “實在不相瞞,修本有一幼弟,名為遊。隻是十年前,修攜弟出行,路遇匪類,不幸走散。多年來一直尋找,始終未有消息。今聽此處有一子名為季遊,特來探詢一番。”

    寧清到是好奇,季遊雖在她名下,卻並沒什麽名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誰那裏聽到的。

    不一會兒季遊來了,與他一起的還有郭洄。

    麵對季修,季遊一臉好奇,卻並無親友相見的激動高興,到了季修已然激動的站起,直奔到他麵前:“阿遊,當真是你!果然是你!”

    季遊似被嚇到,略了兩步。“公子是何人?為何,為何覺得如此熟悉?”

    季修微怔,略收了情緒,方道:“阿遊,我是季修,乃是你的兄長,與你一母同胞。”

    “兄長?”季遊怔怔,很是忐忑猶豫。“我不記得了。”

    到是郭洄突的叫了起來:“說謊,阿遊隻有一個叫軒哥的兄長。”

    季修卻更激動:“這便對了,我本叫季軒,後因跟上諱相衝,改名季修,字子常。”

    郭洄怔住,轉頭看向季遊,“阿遊,這可能真的是你兄長。”

    季修握著季遊的雙手,滿臉心痛疑惑:“阿遊走失時已是六歲,已有記憶。怎麽竟不認識兄長了?這麽些年,又為何不歸家?可是出了什麽意外?”

    “阿遊失了幼時的記憶。”郭洄道:“當初阿遊不知因何與家人失散,一人竟進了深山。我父擅獵,在山中遇到阿遊,將他帶回家中。後請醫救治,醒來後,隻記得自己叫季遊,旁的一概不知。軒哥這個叫法,還是他在夢中叫出,平日裏亦是毫無印象。”

    季修忙對郭洄行禮:“多謝令尊對阿遊的救命大恩,修定當厚報。”

    郭洄道:“那到不必,如今家中隻我跟阿遊,我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既是兄弟,又何談恩情?”

    如此都說得通,季遊便認了這個兄長。兄弟相認,寧清不便打擾,便將大廳讓給他們。

    她卻讓人將李清和叫了來。李清和對季修十分推崇,知他在此,十分激動。隻一對上寧清的目光,心中便是一突,猶疑試探:“將軍是想留季修公子為已用?”

    “不錯。”

    “……不知將軍準備如何留人?”在他看來,簡直異想天開。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若他不從,又該如何?”

    寧清看著他,輕笑了一聲:“這不是有清和先生麽?相信以清和先生的好口才,定能替我留下這位曠世奇才。”

    “若,若依舊不能,又當如何?”

    “如果還不行,那清和先生可以將經驗跟他分享一二。”

    李清和臉色如土,也隻能長長一歎。然心中卻是驚懼難當,這是頭一回,他明白了她的野心。若無野心,又何必強求此人?

    “季公子質如美玉,寧碎不全,還請將軍多些耐心。”

    “自然。”寧清也不想太過粗暴:“隻一條,你知這位季修公子乃世之奇才,旁人亦知。若不能為我所用,自然也不會讓他成為我的敵人。”好看著臉色更加難看的李清和:“清和先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季修若是當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也可以成全他,讓他當塊碎玉。

    “……明白。”李清和一邊哀歎季修倒黴,怎麽就被這女煞星給找上了,一邊卻依舊瞅了他得空,老實找上門去。

    季修這裏正欣喜於終於找到弟弟,哪裏想得到,他自己此時處境已然危險。因著季遊在寧清手下得用,他自然也了解了營中諸事,對寧清也同樣有所了解。越是了解,越是讚歎。

    這世間出色男女並不少見,但如寧清這樣的奇女子,卻也是古今第一人。

    再後來,知道她的名姓,想到西隸的那些流言,便越發驚奇,對這女子也更加好奇。

    李清和找上門時卻是恰恰好,季修已知他身份,在流言裏,卻也有他的身影。此時聽他來拜見,立刻便將人請了進來,向他求證。

    “八分真兩分假。”李清和苦笑:“在下曾在縣令門下做事,其時唐清德已是寧家上門婿,隻因寧家財物一夜消失,特來報官。那一樁如今尚是疑案,至於寧老爺之死,卻並未求證。若真要說可疑,也未嚐不可。”畢竟死的時間太巧了,“如今寧家確實被唐清德所賣,文書亦屬假造。”如果寧家的小姐真的是個閨閣女子,下場必定不好。可現在她一轉身成了將軍,殺伐果決,豈是一個唐清德能害的?

    所以,他本來覺得,是九分真一分假,如今卻隻承認半真半假。但對季修說,自然就是八分真兩分假了。

    “唐清德確實曾入贅寧家?”

    “千真萬確。”

    “也確實造假賣寧家的財物?”

    “亦是半分不假。”

    這卻已經足夠季修給唐清德的人品蓋棺定論了。

    “寧將軍果真是寧家的女兒?”

    本該肯定的答案,此時李清和卻有些猶豫:“這卻實在不知。據寧小姐以前的丫環說,這位確是寧家小姐。可那丫環言,寧小姐天真純善,手無縛雞之力,與寧將軍相差太多……”

    不管是不是,都已不再重要。畢竟,他們所認識的,就隻有眼前的寧將軍。

    李清和滿足了季修的八卦好奇心,緊接著便開始招攬他。

    一如他所想的那般,季修並無效忠之意。李清和說盡了寧清的好話,亦是無用。像他這樣的人,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了解到的,根本不可能因別人的言語就動搖。他到不是瞧不起寧清的本事,更不是因為她是女子,他隻是還待再等等。

    如今世道雖艱,皇室式微,但他依舊希望有朝一日,帝王能夠振作起來,拔亂反正。若能忠君愛國,誰又願做亂臣賊子?

    他的意思李清和是了解了,回去報給寧清。又勸寧清稍安勿躁,耐心相請。

    寧清若是講理的人,李清和這會兒早跑了。不過,寧清還是準備用季修,得了此時,她該省下多少事來。這會兒自然不能將人往死裏得罪。這種心眼子賊多的人,要害起人來,那是防不勝防。真得罪了,就萬萬不能用了。太過浪費!

    “那就等。”寧清又讓李清和好生招待這位貴客。意思很明顯,把人留下來。決定麽,等時機到了再做也是一樣的。

    李清和一走,她又將郭洄和季遊叫了過來。給他們下了個命令,兩人當天便帶著一隊人,悄然離去。

    待季修再找弟弟時,哪裏還找得到?問李清和也是不知,轉了一圈,到底還是問到寧清這裏來了。

    “季公子可知唐清德其人?”

    “自然。”

    “那季公子可知,唐清德此人,雖身為下賤,卻心比天高,亦意在天下呢?”

    “這與舍弟有關?”

    “與令弟無關,卻與令祖有關。”

    季修皺眉,“寧將軍的意思是,唐清德會對家祖不利?”

    “季公子該對自身的本事和影響力有所了解,意在天下的人,誰不想得到季公子輔佐。若是得不到,那自然也希望季公子永遠置身事外。”寧清毫不掩飾自己的險惡用心。“但如今,季遊已在我帳下聽令,季公子如今也身在我營。這消息一旦傳出,旁人則罷,可以唐清德的心狠手毒,必定不會放過尚在西隸的季老先生。”

    “他豈敢?曆來爭天下,各憑本事,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他又怎敢?就不怕天下人恥罵?”

    “季公子太不了解唐清德的卑鄙本性了,他豈是會守規矩的人?此人性比豺狼,心若蛇蠍,但凡讓他心生不滿者,便會毫不猶豫的下毒手。我曾聽聞,季公子曾以汙水潑其身?想來,他已經恨上了公子。連帶季家諸人,怕全都已上了他欲殺的名單。”

    “若是如此,天下士人,豈能饒他?”

    “難道公子竟不知,此人曆來最擅長的便是嫁禍他人與顛倒黑白?到時季家出事,他必撇的幹幹淨淨?再者,便是天下人罵他,難道能讓季公子的親人複活,能不為親人逝去而傷心?”

    季修雖有些不信,卻也不敢賭那萬一。再者,季遊都已經離去,如今說什麽也是晚了。

    再看寧清,便有些無奈了。之前李清和之意他明白,這位寧將軍心懷大誌,欲要招攬他。到如今卻是直接施恩……若換之前,便是施恩,也不可能改變什麽。恩歸恩,大業歸大業。若不是能得他認可的主公,再大的恩情,想法子報了就是。

    但現在,卻是叫他為難。阿遊聽令於她,若他轉投他人,來日與阿遊必有一戰。偏偏是阿遊!換了任何旁的,哪怕是自家兄弟,亦影響不了他分毫,可偏偏是阿遊。

    正說著,李清和來了。

    “將軍。”

    “清和先生,且來看看這個。”兩人直接談起軍機,半點也未防備季修。

    季修本該避開,可心知自己是上了賊船,沒有下的機會。當下也跟著細心聽來……

    寧清跟李清和說的卻是青雲寨的事。

    青雲寨是安縣一大毒瘤。其他匪類都是近期剛剛形成,流民也好,普通百姓也好,外地的兵也好,都是逼不得已。隻有這青雲寨,在這裏盤踞多多,往來客商,本地百姓俱被欺淩過。

    如今安縣是她地盤,自然不可能再留青雲寨在這裏肆虐。

    且“剛得了消息,洪縣被寧王占了,如今欲打安縣的主意。不知怎的,竟將我當成大患,要聯合青雲寨,裏應外合,將我拿下。”

    李清和道:“將軍卻不必妄自菲薄,如今誰人不知安縣出了位女將軍,文可治理一方,武可勵兵秣馬,用兵如神……安縣雖小,卻被將軍打造成銅牆鐵壁,豈敢輕忽?”

    “……果然流言害人。”寧清搖了搖頭,又道:“且不說這個,我欲將青雲寨拿下,兩位先生可有什麽建議?”

    李清和輕咳一聲,這位將軍厲害是真厲害,可無賴也是真無賴,轉眼間,這季公子便成為先生了。

    季修無奈一笑,卻也當仁不讓,直接將之前的文書拿起細看。李清和又將自家的兵到底怎麽回事說了一遍。半晌,季修方道:“青雲寨雖是匪,卻存在多年,自有一套規則。且山寨裏人強馬壯,與兵無異,隻是他們更加凶殘,毫無仁善之心。將軍若要練兵,他們到正好合適……隻是……”他有些猶豫的看向寧清。

    寧清道:“先生有話隻管說。”

    “青雲寨裏有許多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可以一抵百。將軍麾下若無強者,到時怕是要折損不少。”

    寧清隻道:“若我能先擒了那賊首呢?”

    “如此,再無可憂。”

    “那便如此吧。”寧清直接拍板定案:“明日我出去一趟,將那賊首擒了來。清和先生帶著咱們的人,隨後趕來。”

    李清和能怎麽辦?隻能:“諾。”頓了一下,又道:“那季先生?”她走了,他把兵也帶走了,隻剩下季修,她難道不怕人跑了麽?

    “季先生自然與我同去。”寧清理所當然的道。

    季修雖則無奈,卻是應了。他也想知道,這位在郭洄、季遊口中,武藝高強,讓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女將軍,武藝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