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番外
作者:婻書      更新:2022-10-03 21:53      字數:6099
  第155章 番外

  給時淵安排的庭院是一座小山頭,因為紫纓知道雪覓愛嬉水,特意安排了一處後山有大瀑布的地方,等婚宴結束賓客散去後紫纓還想留雪覓小住些時日,位子安排小了怕委屈了雪覓。

  這會兒倒是方便雪覓躲在溪水中降溫。

  一條小白龍盤在水中,將腦袋放在石頭上任由瀑布的衝刷,似乎是想要將剛才的畫麵從腦子裏衝刷掉一樣。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人親熱,比紫纓姐姐那種更過分的也有,尤其是有些獸場裏還有漂亮的獸奴,他在神殿的觀星台往下看的時候,看到的是那些人毫不掩飾的醜陋嘴臉,即便再過分的行為也激不起他半點波瀾,隻覺得很難看令人惡心。

  但現在,明明紫纓姐姐也沒做什麽太過的舉動,隻是親了親商戩哥哥,最多,最多就是咬了一下商戩哥哥的脖子,怎麽就把他看的像被火燒著了一樣呢。

  雪覓不明白,但本能的潛到水中降溫,可腦子裏的畫麵如何都揮散不掉,甚至慢慢的,商戩變成了淵淵,紫纓變成了他。

  這麽一想,頓時有種尾巴著了火的感覺,雪覓連忙在水裏撲騰著尾巴,想要滅掉這股火,更想要驅散那種幻想的畫麵。

  花朝和繁縷站在一旁,看著溪水中的白龍一下子去淋瀑布,一下子在水中胡亂撲騰,這會兒倒好,竟然拿溪中粗糙的石頭磨尾巴。

  從小那麽愛惜的尾巴,每一片龍鱗都護養的精細的雪覓,別說石頭了,就是稍微有些瑕疵的海珠小龍君都嫌棄的連碰都不碰一下,現在竟然拿石頭磨尾巴!

  花朝忍不住看向繁縷:“要不要去找神君?”

  也不知道在商戩上仙那兒發生了什麽事,雪覓現在如此異常,他們心裏有點慌啊。

  花朝話音剛落,溪水中的龍就抬起了頭:“不許找淵淵!”

  這會兒要是找淵淵,雪覓都不知道能不能控製住自己不做出什麽更奇怪的舉動來。

  繁縷道:“那你要不要先上來?”

  雪覓又遊遠了一些,用行動拒絕上岸:“我就是,就是有點熱,我泡一泡水就好了。”

  這一說,更是把兩人說的有些慌,怎麽會突然有些熱,哪怕是火熱岩漿中,以小龍君的修為也能保持一身清涼才是。

  沒讓他們去找時淵,但時淵卻找了過來,他在這溪水中待的有點久,又泡在水裏一動不動不像是玩耍,如此異樣,時淵又怎會沒察覺,於是尋了過來。

  一見到時淵,雪覓連忙將腦袋埋入水裏,隻露出兩個大大的龍眼和一對龍角,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觀察著隨時有可能捕捉他的獵人。

  時淵飛身站到了溪邊:“上來。”

  雪覓抬起尾巴在水裏撲騰了兩下,沉入水中後遊了一段距離,距離時淵更近了一些後,再次冒出頭來。

  時淵低頭看著水裏的小白龍:“發生了什麽事?”

  雪覓搖了搖頭,鼻子藏在水裏咕嚕嚕地冒著泡。

  時淵朝他伸出手:“那你上來。”

  雪覓往水下一沉,再次從水裏冒起時,便從白龍恢複了人身。

  時淵牽著他從水裏出來,一揮手,濕漉漉的頭發就變得幹爽了,至於身上,本就是水火不侵的法衣,自然是沒有沾染絲毫的水汽。

  “剛剛去找紫纓了?”

  雪覓聽到時淵的詢問,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紫纓姐姐忙,沒,沒說上話我就回來了。”

  還以為是紫纓說了什麽,把他說害羞了才會躲水裏,等時淵扭頭看他,就見雪覓紅著耳朵避開了。

  時淵好笑扭過他的腦袋:“怎麽不看我?”

  雪覓被迫麵朝著時淵,但不敢看他的眼睛,視線本能往下轉移,結果正正好對上了時淵的脖子,隨著時淵說話輕笑,微微滑動的喉結又將他想象中的畫麵給勾了出來,刺激的雪覓拔腿就跑,還不忘道:“我去找十七叔玩啦。”

  時淵也沒追,隻是朝著繁縷和花朝道:“去跟著。”

  兩人連忙應了一聲,追在了小龍君的身後。

  等雪覓走了後,時淵臉上的笑意未散,但眸色卻深了幾分。

  雪覓以前看他,是親昵歡喜,哪怕偷看也是大大方方的偷看,眼神清澈幹淨。

  但今天,竟然扭捏逃避,卻帶上了溫度,一種從前從未有過的炙熱溫度。

  從時淵身邊逃開後,雪覓叉著腰大口呼氣,他覺得他一定是被紫纓姐姐蠱惑了,剛剛看到淵淵的一瞬間,他竟然想去咬,還好控製住了沒撲上去,就是到現在都有點牙癢癢的,牙癢癢,尾巴也癢癢。

  雪覓用力的踩著地上的草,好煩躁啊,但又不知道為什麽煩躁。

  雪覓在外麵溜達了一圈,本來沒想真去找十七叔,但偏巧碰上了,龍十七一眼就瞧見他情緒低落,笑著湊過去擼了一把他的腦袋:“這小臉繃的這麽緊,誰招惹我們家小龍君了?”

  雪覓朝著龍十七張開手:“十七叔帶我飛吧。”

  這有什麽難的,龍十七走上前,一把將雪覓一抱,化身成龍後馱著雪覓往天上飛去,就像小時候一樣,帶著他在天上四處翻騰。

  婚宴過後,該離開的賓客也陸續離開,但龍族作為烏訣上神的親家,不可能馬上離開,至少還要在贏川待上幾天,這會兒幾位龍君正與尚未離開的上神在神殿院中飲著茶,聽到龍吟便抬頭看去。

  烏訣笑著道:“龍十七這小子,當真是一點都沒長大。”

  妖皇歎氣:“可惜雪覓長得太快了。”

  他多想雪覓也能像龍十七那樣,幾萬年不開竅依舊一團孩子氣他都樂意。

  烏訣道:“孩子高興就好,約束的多了,你就再也不是他的親親皇伯伯了。”

  妖皇聞言看了烏訣一眼道:“今後紫纓和商戩的孩子要是被我哄回了妖族,你別爭,孩子高興就好。”

  烏訣樂嗬嗬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爭什麽爭。”

  話是說的灑脫,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萬一真有孩子了,他要怎麽把孩子給哄住了,雖然以他們的修為,還有龍族繁衍的艱難,這一生都有可能沒孩子,但萬一呢,那可是他嫡親徒孫,可不能被這頭龍給哄走了!

  被十七叔帶著玩樂一番,下到海底撿了兩顆淡粉色的海珠,又竄入林中摘了不少靈果,一番撒歡後雪覓總算是又高興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見識少了,所以才會見到那麽點小場麵就這麽念念不忘的。

  他決定等回雲起,不行,回雲起不行,隻要淵淵想,在雲起他幹什麽都逃不過淵淵的眼睛,那就回朝聖城,回朝聖城他一定要好好補一補這方麵的知識,先從畫本上補吧,先看畫,再看人。

  等他看得多了,以後定然能處變不驚了!

  帶著收獲的果實一路歡快地回了庭院,卻看到了不少生麵孔。

  雪覓隨手朝著穿著雲起服飾的小仙娥招了招手,兩名仙娥連忙上前:“小龍君。”

  雪覓看了眼內殿:“裏麵在會客嗎?”

  小仙娥道:“是千藍上仙前來拜見神君。”

  這個名字雪覓有點印象,以前好像在哪兒聽過,他記性一向好,稍微想了會兒就道:“是那個煉器宗宗主千藍?”

  小仙娥:“是。”

  花朝疑惑開口:“千藍上仙找神君有什麽事,難道是有煉器方麵的疑惑前來求解?”

  他們神君三界第一煉器大師,雖然沒有開山立派,但整個三界,不到上仙修為就已經煉製出神器的,也隻有神君一人了。

  隻是神君冷傲的性子三界皆知,若無事所求,怕是沒人敢浪費神君的時間來拜見,這煉器宗也不在啟陽大陸,總不至於是來供奉的吧。

  仙娥道:“千藍上仙並非獨身前來,奴婢見千藍上仙帶了一個少年人一同入殿,聽聞那少年煉器天賦絕佳,似乎是千藍上仙的親孫,但具體為何,奴婢不知。”

  花朝蹙眉:“還帶著人來,難道是想要自薦?”

  自薦什麽,自然是自薦拜師,不然帶著天賦絕佳的孫子來,難道是想要給小龍君當玩伴麽。

  花朝摸了摸下巴,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小龍君雖然不再年幼,不需要單純陪玩的,但到了可以培養自己勢力的時候了,若那個千藍的孫子真有能力,說不定還真是抱著這種想法來的。

  雪覓抿唇,他可不覺得那個千藍帶孫子前來是想要給他自薦,他又不會煉器,他擅長的是畫符,會煉器的是淵淵,那自薦的對象隻有時淵了。

  一想到有人竟然想要拜時淵為師,雪覓那股子霸道勁兒蹭蹭就上來了,天賦絕佳怎麽了,放眼三界天賦絕佳的人多了去了,那淵淵都要收為徒弟嗎。

  他不想淵淵收徒,一點都不想,一想到以後會有人喊淵淵師尊,成為淵淵唯一的徒弟,與淵淵有了親密的牽扯,今後站在淵淵身側的將會多出一個人賴,那股火氣就沸騰的燒了起來。

  但他已經不再是小時候隨便任性霸道都能被人包容的時候了,雖然他依舊有任性的資本,但如今這麽大了,再蠻不講理丟的是龍族,是淵淵的臉。

  所以雪覓壓著這股火氣走入殿內:“你們在外等著。”

  花朝和繁縷連忙候在了殿外。

  旁人對他的情緒或許不敏感,當他麵無表情時,那份精致的冷豔感隻會顯得高不可攀,仿佛他生來就該是這模樣,如天山冰雪,隻可仰望。

  隻有時淵一眼便能見到他眼中的小火苗,神情越冷,小火苗燒的越旺。

  好笑地朝他伸出手來:“玩回來了?”

  雪覓走到時淵旁邊坐下後看向下方的人:“這位是?”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一旁模樣比雪覓小不了多少的少年也跟著站了起來:“小仙千藍,這是小仙的嫡孫千儀,見過小龍君。”

  名為千儀的少年微微抬頭,雖不敢直視,卻也小心的偷看了一眼,隨後微微紅著臉低下頭去。

  雪覓看了眼那個名叫千儀的人,青蔥少年,帶著滿身蓬勃的朝氣,再加上出眾的天賦,的確是會讓人喜歡的存在。

  隻一眼後,雪覓收回了目光,朝著千藍上仙笑著道:“原來是千藍上仙,早有聽聞千藍上仙煉器功力一絕,放眼三界也甚少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真風采非凡。”

  千藍上仙連忙道:“小龍君過譽了,煉器一道,我等還得仰望時淵上神才是。”

  雪覓不再與他相互追捧恭維,直接麵露疑惑地看了眼時淵:“不知今日千藍上仙前來是所為何事?”

  千藍上仙道:“小仙之孫於這煉器一道頗有天賦,奈何他的靈根為木係靈根,與我靈根相衝,我所知功法以及煉器的方式,皆不適合他。”

  時淵就是木係靈根,這還是打著靈根貼合的由頭呢。

  雪覓哦了一聲,似恍然道:“所以千藍上仙是想要來求功法?木係的煉器功法世間雖有,但高階的的確甚少,許多功法都是神殿不外傳之物,但若是千儀當真於這煉器一道頗有天賦,本君也非是那不講人情之人,可這功法也不能白給,若是傳出去,今後怕是會有不少瑣碎之事找上門來,千藍上仙應當能理解吧。”

  千藍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變成功法的事,他才剛入殿沒多久,正鋪墊著開口看神君是否看得上自己的孫子,這煉器一道,他這孫子當真是難得的天才,至少這數萬年來,他就沒見過在煉器上比他孫子天賦更強的。

  不過數百歲,就已經能煉製出靈器了,要知道許多上千歲的煉器師,能煉製出接近靈器的法器都已經是天賦不錯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動了讓孫子拜時淵上神為師的念頭。

  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小龍君一來,整個事情就莫名走偏了。

  見千藍不說話,雪覓道:“千藍上仙?莫非是本君理解錯了千藍上仙的意思,二位並非是為功法而來?”

  千藍隻好厚著臉皮道:“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我這孫兒之事,三界煉器宗師,時淵上神當屬第一人,小仙這孫兒天賦不敢說舉世無敵,卻也難得出眾,便厚顏自薦,不知神君可看得上眼。”

  雪覓聞言卻是不讚同地看向千藍:“上仙此舉當真是不妥,時淵上神從未向外表露過有收徒的意向,上仙貿然前來,既是為難了時淵上神,又是耽誤了你這孫兒,既是天賦絕佳,定是遠超尋常人,難免心氣傲然了些,若被拒絕,隻怕此事會惦記於心,反倒是耽誤了自身。”

  千藍上仙自是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凡事總有個萬一,他對自家孫子的能力有信心,且時淵上神精於煉器一道,誰不想收個絕世弟子傳承衣缽。

  時淵輕輕攬住雪覓,這才開口:“正如小龍君所說,千藍上仙此舉確有不妥,不過千藍不忍其天賦被埋沒,想為他尋一好師尊,本尊自能體諒,此事也是本尊並未向外說明,千儀有此天賦,本尊就當結個善緣,允你入神殿一次挑選合適功法,至於收徒,千藍上仙就不必再提及,本尊此生不會收徒。”

  下方的兩人詫異抬頭,就連雪覓都驚訝的看向時淵,他是不想淵淵收徒,但從未想過淵淵永遠都不收徒,他想著等過個千年萬年,他與時淵攜手走過很久很久,久到他真正的成熟,久到能平和那份獨占的霸道再收個徒弟來培養。

  而不是現在,他剛與淵淵在一起,自是恨不得淵淵的目光永遠都留在自己身上,哪裏會願意他收個徒弟來分散淵淵的專注。

  等人走後,時淵看向雪覓:“稍後我便命人宣告三界,我不會收徒弟,天賦再好的都不會收,高興了?”

  雪覓別扭的扭頭:“我哪有不高興,你要是見才欣喜,你收就是了。”

  時淵笑著道:“口是心非,我真收了你怕是得哭出來,也不知是誰的小眼睛都快要噴火了?”

  雪覓轉頭看著他,將眼睛瞪的大大的:“誰小眼睛了,我眼睛大得很!”

  時淵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淺淺一吻:“我不會收徒,我的身邊,永遠都隻有一個位子,唯一的位子。”

  那個為他斬殺上仙,為他留下一盒寶物的少年,那個從天上落下,便將他纏住的小白龍,這一生隻要這一個,就夠了。

  雪覓不是沒有與淵淵親近過,被親吻的暈暈乎乎都有過,可是這樣淺淺一吻,卻更是讓他的心跳失控。

  如今近距離注視著對方的眼眸,微軟溫熱的唇近到微微往前一絲便能貼上去,好不容易才趕出腦海的畫麵,突然又浮現了出來,雪覓指尖捏緊了時淵的衣衫,聲音都好似帶著顫地道:“淵,淵淵,我能咬你一口嗎。”

  時淵雙眸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微微有些低沉道:“可以。”

  雪覓的視線往下遊移,確認道:“哪裏都可以嗎?”

  時淵似乎笑了一聲,緊張的雪覓隻捕捉到那笑聲的餘音,等他朝著時淵的雙眼看去,又聽時淵在他耳邊道:“哪裏都可以。”

  雪覓有些笨拙的爬起來,雙腿跪在大殿最高處的寶座上,將時淵推著半躺在靠枕上,再次確定道:“那我咬了。”

  時淵任由他擺弄,可以說是予取予求。

  雪覓被他看的有些害羞,於是兩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低下頭,先是在他唇上親了親。

  時淵閉著眼,被動的等著他的下一步。

  好一會兒雪覓都沒有動作,但捂著他雙眼的手並未拿開,氣息也與他十分貼近,就在他的耳邊,時淵並未放出神識,有時候這種未知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就在時淵等了一會兒,依舊沒等到雪覓再次貼上來,剛主動伸出手,就感覺頸脖間多了一道溫熱的氣息,尖末一點濕軟蹭在了他的喉間,像是被柔軟的舌尖試探著輕碰了一下。

  時淵心下一頓,半跪在他身上的人好像膽子也變大了幾分,整個傾覆下來,不輕不重地咬在了危險又敏感的地方。

  時淵一揮手,將大殿設下重重結界後,一手扶著雪覓的腰,將在他脖間啃食的歡樂的家夥調換了個姿勢。

  雪覓嚇了一跳,兩隻爪子縮在了胸口,一臉無辜地看著時淵,這才注意到時淵的雙眸已經紅了一片:“你答應我可以咬的。”

  覺得被他咬過的時淵好像有點危險,雪覓試圖從時淵的手下鑽走。

  結果被時淵壓在座椅上逃無可逃。

  點燃時淵的並非是雪覓生澀的動作,而是他眼中,第一次出現的欲望,那一抹光亮就像火種,隻需零星一點,足以燃盡一切。

  將他微亂的發絲束於耳後,時淵指背摩挲在他臉側:“知道被咬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嗎?”

  雪覓搖了搖頭,時淵笑了一聲:“自己感受一下好不好?”

  雪覓也有些好奇,喉嚨這裏自己摸著好像並沒有什麽感覺,但不管是商戩還是淵淵,被咬的時候反應都好大,於是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揚起細長白嫩的脖子,好方便時淵下嘴。

  這送上門的小傻瓜,引得時淵再次無聲一笑,一手禁錮著雪覓的腰身,俯下身去,用最溫柔的動作,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當牙齒陷入脖間的軟嫩時,雪覓呼吸一滯,本就微微抬起的脖子,更是本能的往後仰去,拉出纖細而誘人的弧度。

  一股癢意更是從尾椎骨延伸而出。

  腰上的手火熱的令人無法忽視,滾燙的雪覓忍不住微微有些掙紮,熱血上湧後,修長的雙腿直接變成了一條龍尾。

  時淵是什麽時候吻上來的雪覓不知道,他的意識已經從身上剝離了出去,龍尾更是本能的四處亂蹭著,想要找些堅硬的東西磨蹭著,想要將那股附骨的癢意給磨蹭掉。

  迷糊間,他好像碰到了一絲堅硬的冰涼,腦子裏還沒分析出那是什麽,尾巴就已經本能的纏繞了上去。

  清脆的聲響,像是鱗片交疊的摩擦。

  與此同時,深入的親吻霸道地奪走了他所有的感知,雪覓隻能在這股本能裏沉浮著。

  空蕩的大殿,大大小小的明珠懸浮於上空,聚集出的柔和珠光傾灑照亮。

  蒼青與純白的交纏墜了滿地,映成了一副最驚世,卻無人有此榮幸能欣賞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