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作者:婻書      更新:2022-10-03 21:53      字數:6093
  第149章

  為了避免在搞不清情況的時候被追殺,雪覓決定將自己和時淵改頭換麵。

  他仔細查看過淵淵身上,並沒有被人留下什麽追蹤印記,現在隻要換個臉掩藏氣息就能把自己藏起來了。

  好在他為了有時候能自由自在的玩樂,這種隱藏係的靈器準備了很多。

  雪覓讓時淵自己將衣衫換一件款式,法衣都能隨意變換,倒是不需要換衣服了,又將發簪放到了時淵的頭上,原本那張謫仙出塵的臉,瞬間變得普通平凡了。

  但看眼睛,雪覓還是能一眼認出淵淵來的,因為臉再如何變換,眼神氣質是很難改變的。

  折騰好了淵淵,雪覓心念一動,自己就變成了小白的模樣,他手裏有鴻蒙鈴,倒是不再需要其他遮掩氣息的東西。

  不過淵淵需要,於是雪覓又在儲物器裏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塊小拇指粗細的玉環,隻有短短一截,兩邊被紅繩串起,這紅繩也並非一般的紅繩,是一件防禦的靈器。

  雪覓拉過時淵的手非常強勢地給他戴好,然後翻轉著他的手腕點頭點評:“好看。”

  時淵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東西,道:“沒有身份玉牌,也進不了城池。”

  雪覓一揚手,刷拉一下,十幾枚身份玉牌就被他拿了出來。

  時淵:“……”

  突然有點懷疑眼前人的身份了。

  雪覓挑挑揀揀的,找了個名字比較順眼的:“驚雲,這個名字好聽,你就用這個吧!”

  雪覓自己就還是用小白,畢竟用順手了。

  時淵隨著他折騰,讓戴什麽就戴什麽,讓變成什麽樣就變成什麽樣。

  如果是他自己,他不會如此麻煩,有人追殺,那他反殺了就是,但現在他不想將麻煩帶給身邊的人,所以就隨著雪覓擺弄了。

  兩人準備好之後,雪覓拿出了一隻飛行靈獸帶著時淵去了最近的一處大城池。

  現在的啟陽還很荒涼,哪怕是大城池,守在門口的兵衛看起來也懶懶散散毫無紀律,進出城池的人也沒多少,甚至都不用排隊。

  不過檢查身份玉牌的時候很順利,但放行時卻被擋住了,還被盤問入城幹什麽。

  雪覓去了那麽多地方,還沒遇到過被盤問入城幹什麽的,隻要身份沒有問題,他入城幹什麽與這些兵衛有何關係。

  沒等他一句路過修整說出口,走在他身邊的時淵直接遞上了幾顆靈珠道:“途經此地,入城稍作調息。”

  兵衛收了靈珠之後這才放他們進了城。

  雪覓頓時瞪大了眼睛,明晃晃收受賄賂?

  見他吃驚的模樣,時淵眼中泛起一絲笑意來,果真是不諳世事的小公子。

  時淵:“他們應該是看到了你那隻飛行靈獸,能養得起靈獸的,定然是有些家底的,又見你我麵容普通衣著簡單,身邊也無隨從,覺得是小門戶出來,不會仗勢與他們鬧騰,卻也拿的出一些入城費用,這才攔住盤完變相的索要錢財。”

  見人下菜,不管是哪裏都有。

  幾顆靈珠而已,雪覓也沒將這小事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霍家的事,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報,除了去暗樓打聽,那自然就是去各大酒館了。

  一路過來雪覓也的確有些餓了,於是拉著時淵去了城內最大的酒樓,可惜最大的酒樓看起來也挺破爛,雪覓忍不住歎了口氣。

  時淵以為他是嫌棄此地,畢竟比這裏繁華的地方多得很:“若是吃不慣這裏的東西,稍後隨意點些茶水就行了。”

  雪覓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看到了現在的啟陽,再看後來被淵淵發展起來的啟陽,這才知道這幾萬年被人輕飄飄幾句感歎帶過的過程,是多麽的不容易。

  於是看向時淵的眼神更心疼了。

  時淵:“……”

  經常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麽。

  選擇茶樓果然是個正確的地方,坐下還沒多久,都不等他朝著跑堂的打聽,光聽周邊的人談論雪覓就差不多將事情給弄清楚了。

  原來霍家的人下了暗樓的懸賞,將時淵的模樣給貼了出來,所以若是再頂著以前的臉,那真的是走哪兒都有可能被伏擊,而且被伏擊的不隻是懸賞,上麵還清楚言明時淵奪了異火。

  想當年他剛進聖靈的時候,那個姓明的都已經是渡劫期修士,臨著地仙就差臨門一腳了,為了一株異火,都不惜滅他人滿門,由此可見這異火在這修真界有多珍貴。

  所以為了這株異火,時淵這個香餑餑怕是人人都想爭。

  再聽懸賞內容,雪覓的火氣就噌地上來了,腦子裏第一個念頭便是也懸賞壓了霍家的。

  但下一秒他就冷靜下來了,他好像沒辦法懸賞了。

  他儲物器中大部分的東西全都清理出來留給了淵淵,剩下的倒也不是懸賞不起,而是他不確定等他離開後,這些沒有沾染他氣息的東西是否能留下。

  萬一跟他預想的不對,他一件東西都留不下,那給出去的懸賞隻怕會給淵淵帶來更大的殺身之禍,所以懸賞這條路走不通了。

  此路不通,那就隻能去霍家探一探了。

  好在霍家就在去往飛雲山的路上,倒是不必走回頭路。

  一連數日都無人找到時淵,霍家的家主氣的一再追加懸賞,更甚至此事驚動了自家上仙老祖。

  霍秋陽是霍家的上仙老祖,人稱秋陽上仙,當年飛升後,秋陽上仙便決定回到妖界的族內,他們並非妖族,但世代定居在妖界,等他飛升歸來,更是將整個霍家的地位拔高到了一等世家的程度。

  家中能有一上仙老祖,放眼整個妖界也是屈指可數的,因此在寧郡城,霍家的地位那是比城主還要高的存在。

  為了尋求霍家的庇護,周邊大大小小的世家更是以霍家為尊,年年供奉。

  生長在這樣的家族,霍文曜從小便被驕縱著,有著上仙爺爺,更是他父親求了幾百年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苗,那是整個寧郡城誰也惹不起的小霸王。

  自幼霸道慣了的霍文曜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行事更是橫行霸道無所顧忌,而時淵會直接打死他並非隻是源於爭搶異火,而是霍文曜見不得旁人壓製他,更甚至天性帶著一股暴虐。

  他見時淵模樣出塵,哪怕底層掙紮求生,也沒能磨滅那股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明明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爺,卻被時淵襯托的如同地裏淤泥,哪怕時淵對誰都是一張冰山的臉,霍文曜也覺得自己被時淵看輕了,甚至被鄙夷了。

  於是除了異火,他更是讓人直接動手打算將時淵抓起來,他想要挖出那雙冷傲的眼,踩斷那一身傲骨,淤泥就該待在泥潭裏,永遠都別想爬起來。

  時淵又豈是坐以待斃的性子,察覺到霍文曜的惡意,爭搶異火時就沒有手下留情。

  這些事他並未告知雪覓,他清楚能養出霍文曜那種性子的霍家,定然不是給些補償就能和平解決的。

  但他也沒有阻攔,因為霍家他肯定是要去的,與其今後被人不斷追殺,不如從根子上就將其滅掉,哪怕對方有一上仙老祖,時淵也絲毫不怵。

  拚著暴露真身,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到達寧郡城後,雪覓讓時淵在靈舍中等著,他先去霍家探一探情況。

  時淵沒有與他爭辯,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不過等人一走,他就緊跟在了後麵。

  來到霍家門前,雪覓散去遮掩,一身樣式普通的衣衫眨眼間就變成了白底銀繡華服,頭上的發釵也變成了一頂小小的玉冠,一身上仙之氣更是霸道地震懾開來。

  別說霍家了,就連城主府都被驚動了。

  但此異動發生在霍家門前,霍家的家主驚的直接從屋內飛出,見門口一氣勢非凡的白衣青年負手而立,正準備上前,他的父親,秋陽上仙緊跟著現身:“這位仙君倒是麵生,不知來我霍家是有何事?”

  雪覓看向說話的中年人,似是確定其□□的探問道:“秋陽上仙?”

  霍秋陽頷首道:“正是,不知仙君如何稱呼。”

  雪覓:“吾名白真,此番前來,是想與秋陽上仙解一仇怨。”

  霍秋陽並未顯露太多的神色,三界上仙雖然不算少,但也絕對不多,哪怕他並非人人見過,可也清楚上仙當中並無姓白名真之人,可對方的氣場卻做不得假,於是按捺住心中的存疑開口道:“不知霍家與仙君有何仇怨?”

  雪覓:“因一株異火而結下的仇怨。”

  霍秋陽臉色直接一變,一旁現任的霍家家主,霍文曜的親爹更是怒道:“你是為時淵那豎子而來?!”

  雪覓一揮衣袖,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霍坤的臉上:“放肆!”

  敢罵淵淵,今日這仇是解不了了!

  霍秋陽抬手一擋,防著對麵之人再次動手,臉色也瞬時沉了下來:“仙君究竟是來解仇的還是來結仇的,在霍家門前便直接動手,如此行事也未免太過霸道了些。”

  雪覓看向霍秋陽:“上仙說話,竟讓他這小輩隨意插嘴,他冒犯了本君,如何教訓不得?”

  剛才那一掌連自己都沒來得及攔,對於對方的身份,霍秋陽也打消了心裏的那一絲存疑,但同為上仙,誰又比誰低一等,尤其是獨子被打,那打的是他的臉麵,這一口氣,霍秋陽是如何都咽不下去,便毫不客氣道:“既是為解仇而來,那理當拿出誠意才是,莫非這就是仙君的誠意?”

  雪覓:“那不知秋陽上仙說的誠意又該如何?”

  霍秋陽:“自該將那凶手帶來,以命償命。”

  雪覓聞言直接笑了:“聽秋陽上仙此意,無論我能拿出何物補償,這仇是解不了了?”

  霍秋陽:“我孫兒的命,豈是那等死物能補償的!”

  雪覓點了點頭,一把靈劍現於手中:“如此,那就不必廢話了,是你我單打,至死方休,還是你們全家一起上?”

  霍坤看向父親,神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霍秋陽:“同為上仙,一旦鬥起,怕是會毀了這座城池,為防傷及無辜,你將那豎子帶來,我給他三掌,無論生死,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雪覓抬手一顆靈珠拋於上空,一道大陣將整個霍家都給籠罩了起來:“不如何,現在大陣結下,傷不到無辜,動手吧!”

  左一個豎子又一個豎子,那可是他的淵淵,哪能任由旁人如此辱罵,他們咽不下這口氣,他就能咽了?

  他單挑對方一群,贏了是他本事,輸了是他活該!

  就在這時,時淵現出身來。

  雪覓瞪眼看他:“不是讓你待在靈舍裏。”

  時淵:“我的事,自然要我來解決。”

  霍坤一看到時淵,雙目燒的血紅:“賊子!還我兒命來!”

  時淵二話不說,提起劍就衝了上去,能動手,他向來不喜歡廢話。

  霍秋陽抬手就朝著時淵攻了過去,雪覓劍氣一掃將他擋住:“你的對手是我。”

  很快霍家的一眾護衛全都跑了出來,城主府也調動兵馬而來,然而被雪覓設下的結界阻擋在外,他們根本進不了,更別說幫忙了。

  諸多世家聽聞霍家有仇敵尋上門來,一個個原本是打算前來助陣,他們居住在此,無論霍家的為人如何,該有的表示定然不能少,否則等霍家打退了仇敵,事後再來尋他們的黴頭,那才是得罪不起。

  本想著過來走走過場,沒想到竟然被阻擋在外,這一下眾人鬆了口氣,不是他們不幫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不過也有人好奇,看對方竟然隻有兩人,這到底是來者何人,敢直接與上仙動手,還來霍家的地盤動手。

  有人認出了時淵,頓時驚訝道:“那不就是懸賞榜上的人嗎。”

  “是殺了霍文曜的那個?”

  “霍文曜當真是死不足惜了,不過此人修為似乎隻在渡劫期,竟然敢殺到霍家的老巢來,這膽量真不是一般大。”

  “另外一個男子是誰?從未見過,竟然能跟秋陽上仙打成平手。”

  “哪裏平手了,你們細看,此人怕是身懷不少寶物,秋陽上仙的反擊根本落不到他的身上,秋陽上仙明顯處於下風了。”

  見到那人以一己之力將秋陽上仙生生壓製住了,忍不住道:“你們說,這人會贏嗎?”

  這話旁人可不敢隨便應,誰知道最後的贏家是誰,他們還要在寧郡城生活,得罪不起霍家。

  但要是能贏自然是最好,霍家在寧郡城威霸一方太久了,仗著有上仙老祖在,橫行無忌,尤其是霍文曜,在街上隻因被一賣花的小童不慎撞了一下,便揮鞭將其當街打死,即便如此,有他祖父在,便是城主都奈何不得,隻能花些錢財堵住眾人之口。

  圍觀的不少人都在心中暗暗期待,希望霍家這次踢上鐵板,即便不被人連根拔除,狠狠傷筋動骨一番也是好的。

  這時一道強大的靈力衝撞開來,暴擊的力量散溢到了結界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驚的圍在結界外的人下意識往後躲。

  霍坤也是渡劫期的修士,但他的實力根本比不上時淵,加上現在時淵還多了一株異火相助,生生被時淵碾壓著打。

  但他一人對上時淵被碾壓,可霍家還有一眾渡劫期的護衛,雪覓將結界籠罩住了整個霍家,外麵的人進不來,但裏麵還有不少人。

  就在其中一人打向已無處可避,隻能生生挨掌的時淵時,雪覓抬手便是一道帶著先天真火的掌風打了過去,將幾名渡劫期修士猛地逼退。

  霍秋陽趁著間隙接連幾道殺招打下,雪覓隻是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手上的鴻蒙鈴猛地聚集起一道靈光,豎立起一道極其強大的防禦,那幾道殺招瞬時便直接反彈到了霍秋陽的身上。

  這鴻蒙鈴平日裏再不顯,好歹也是一件神器,自有其強大之處。

  身為上仙,哪會沒有一點保命之物,碎了身上幾件防禦的靈器,才從這股強大的力量中脫身,未傷到自身。

  雪覓將時淵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看著險些重傷的霍秋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撤銷懸賞令,我補償你一株異火,此事到此為止,否則,今日便是你霍家滿門盡滅之日!”

  別說失去了獨孫的不甘,就是今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認輸那也是不可能,對方就兩人,他們竟然認輸,今後霍家如何在寧郡城立足!

  回應雪覓的是一道霍秋陽的強勁劍氣。

  雪覓隨手便將這一招擋下,其他人領會了老祖的意思,紛紛飛至半空,迅速調整站位,打算以人陣發起攻擊。

  他們想的很好,隻要將這個弱的解決掉,那個上仙仙君自有老祖處理。

  見狀雪覓便沒什麽好說的了,手中的靈劍散成一團靈光,一朵碧青的蓮花在他雙掌中凝結而出:“好讓你死個明白,此物為萬生蓮。”

  霍秋陽瞳孔一縮,神器萬生蓮?!

  等他反應過來,立刻聚集起所有的力量,拎起霍坤,試圖破開結界逃離出去。

  但雪覓又怎麽可能放過他,這兩人不死,今後一旦他離開,他們定然會對時淵往死裏報複。

  雪覓手下半點不留情,一道靈光從蓮心炸開,漫天蓮瓣飄飛。

  原本該是極美的場景,但整個結界內的生機幾乎是眨眼間便被掠奪一空。

  雪覓功法的最高階,能喚醒萬物生機,也能奪取萬物生機,配合著神器萬生蓮,隻會將這股力量無限放大,哪怕是上仙,在他手中也撐不過一招。

  在圍觀之人的驚詫中,霍家的上仙老祖在漫天花雨中,身形定格於半空,一頭烏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原本雄厚的氣血盎然的生機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吞噬,眨眼就衰敗了下去。

  本該是威嚴的上仙,幾乎是頃刻間,迅速的蒼老了下去。

  而一旁的霍坤在失去了父親的保護後,直接被站在雪覓身後的時淵放出一劍穿心而過。

  霍秋陽猛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竟然在他的麵前這樣被人打死。

  可是當那股控製住他的強大力量散去後,霍秋陽直接從半空跌落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幹枯的手,蒼白的發,整個被掏空的生機和氣血,讓他甚至連從地上爬起來都變得艱難。

  至於霍家的那些打手,雪覓並未狠下殺手,隻是奪了他們一半的生機,這些人此生想要飛升,怕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看了眼地上的霍秋陽,雪覓抬手將結界靈珠給收了回來,外麵已經圍滿了人,各大世家,帶著兵力前來的城主,還有一些路過的修士。

  見他眼神掃來,都下意識躲了躲,但並未離開,隻是小心戒備,連呼吸都本能的放輕了。

  雪覓掃了眼眾人,又看向霍家的後院:“此事因一株異火而起,也是時淵與霍家的私人恩怨,現在勝負已定,發布懸賞令的人已被斬殺,懸賞令自然就此作廢,此事已結,今後我不會再追究霍家之事,若霍家有人心生怨恨想要報仇,盡可來找我,到時候,我定然將霍家所有人,全都斬草除根!”

  如此震懾之言,重重敲打在了眾人的心頭,霍家躲在後院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敢冒頭的。

  霍秋陽還未徹底絕了生機,尚留一口喘息之氣。

  他滿眼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才不足一日,怎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他將霍家從不入流的小世家發展壯大,好不容易將兒子培養到渡劫期,用不了多久,再用寶物堆砌一番便能突破地仙,沒想到厄運連連,先是失去了獨孫,現在連兒子也沒了。

  可是怎麽會這樣呢,那麽大一個霍家,他好不容易飛升成上仙,僅是上神之下的修為,竟連他人一招都沒能抵擋住。

  霍秋陽不甘心,他不甘心!逆天修行,成仙不過萬年,竟然落得這樣一個結局,敗在了他甚至從未聽聞過的人身上,他不甘心,他不甘啊!

  心中充滿了憤恨的霍秋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在這份不甘和怨恨中,瞪大了雙眼,氣絕身亡。

  時淵握著還在滴落著鮮血的靈劍,抬頭看向上空霸道睥睨宛若天神的人,手不自覺撫上胸口,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裏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