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作者:婻書      更新:2022-10-03 21:53      字數:6188
  第125章

  神殿有結界,一般的雷劫打不下來,上仙飛升的雷劫對神殿來說就是一般的雷劫,為了不影響飛升,落靈隻能出神殿,尋找一處僻靜之地。

  察覺到外界的異動,直接從屋內跑出一少年。

  少年發如潑墨,眉眼如畫,身姿頎長挺拔,帶著一股蓬勃的朝氣,所過之處,仙婢忙跪地行禮,恭敬地喊了一聲小龍君。

  身高已長至時淵眉下的雪覓來不及將人喚起,眼見雷劫即將落下,腳下一點,直接朝著神殿大門飛去,剛好見落靈準備飛下神殿去應劫,連忙喊了一聲:“落靈!”

  聲音清脆,帶著少年人的幹淨,卻少了一團似撒嬌的奶氣。

  落靈回轉身來,看著朝她飛來的雪覓,五官長開的小龍君,是她平生僅見的俊美。

  每一發每一絲都仿佛是天地間最精純的靈氣所凝結,每一顰每一笑都好似剝奪了世間色彩而生成,這個集所有美好於一身,被三界最尊貴的幾位上神捧在掌心的少年,已經不知不覺的長這麽大了。

  等小龍君近身過來,落靈躬身行禮:“小龍君。”

  雪覓將一把早已煉好的符遞到了落靈的手上:“避雷符,一大把,你隨便用,可別讓雷劫打到身上了。”

  落靈聞言一笑,又是躬身一禮:“多謝小龍君。”

  這些符籙都是雪覓自己畫的,小時候的興趣一直延續至今,且對於畫符這一塊頗有天賦,這等極品避雷符哪怕是飛升上仙的雷劫也能用,所以他積攢了不少,這會兒將所有的積攢一股腦的給了落靈,如果落靈還能有剩,那後麵還可以給花朝繁縷。

  反正他身邊的朋友一大堆,早晚都能用得上,畫再多都不嫌多。

  至於他自己,當煉化了那隻萬生蓮時,他的修為已經能直接飛升了,但是時淵將他的修為壓製住了,沒讓他飛,說是要等第二次蛻鱗才可以。

  距離他一千歲的第二次蛻鱗還有一百年,再一百年他就成年了,淵淵說他沒二次蛻鱗,身上的龍鱗不夠堅硬,就算他飛仙沒有雷劫,可是飛仙會直接從飛升通道去往三重天的飛升台,這過程中將會經曆一些風刃捶打,若龍鱗不夠堅硬,那些風刃打在身上也會疼的。

  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上仙的實力,煉製出的符籙,自然也能幫落靈抗住上仙的雷劫。

  時間不等人,天上的雷電之力似乎蓄積的差不多了,落靈不再耽誤,直接飛出了神殿。

  跟在落靈身邊的如蘭和吉蘭相互挽著彼此,麵露擔憂的看著飛遠的落靈,她們想要跟上去,但又怕不知輕重的誤入了雷劫範圍反而拖累了落靈。

  雪覓一招手,幾名護衛立刻現身:“小龍君。”

  雪覓:“派幾個人去護著,別讓人誤入了雷劫範圍。”

  護衛應了一聲直接瞬移離開了。

  如蘭和吉蘭連忙道:“謝謝小龍君。”

  雪覓:“你們等著落靈回來吧,她所帶的防護,足以抵擋雷劫了。”

  雲鼎神殿坐落在熱鬧的大城池上,所以落靈隻能往更遠的地方去,然而她一出神殿,雷劫就感應過來,雲層中的轟鳴聲越發劇烈。

  這可是大劫,這幾百年飛升的人屈指可數,遇到這種上仙劫,那當真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哪怕是觀劫,對自身也能有所頓悟,尤其是那些卡在飛升門檻的人,差的就是這一絲頓悟。

  於是雲起城裏好多渡劫修士,地仙修士,甚至還有幾位上仙都帶著族中的小輩來觀劫。

  結果還沒等他們靠的太近,就被一道結界阻擋,這結界還帶有神殿的氣息,一道聲音也隨之傳來:“諸位莫再上前,當心誤傷。”

  有了警告,關鍵是對方這防護的都是上仙修為,其他人也隻是想要圍觀一場渡劫感悟一番,又不是要結仇,於是紛紛止步防護結界之外。

  落靈端坐在雷劫的中央,第一道雷劫劈下的時候,很輕鬆的被避雷符給擋掉了,符紙在半空中被劈的粉碎,直接燃成了灰燼。

  有人小聲道:“這符好生厲害,連上仙的雷劫都能擋掉。”

  有人見識多些,道:“這符的煉製手法怕是頗有些不同,即便是極品避雷符,威力也沒有這般大,此符怕是高階符師私定煉製。”

  “不過前期幾道雷劫本就輕鬆,這麽早就將此避雷符用了著實可惜,最難撐過去的是後麵的雷劫。”

  雷電破雲層而落下,大自然生出的強大威力震撼在每個人的心上,那些隻是渡了一些低修為雷劫的見到上仙雷劫,那份眼界瞬間就被打開了,整個心境都不一樣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見渡劫的是個女子,一個個好奇的不得了,近來也沒有聽說過哪家有地仙到了飛升期,但應該也不會是路過的散修,這還有那麽多護衛守著呢。

  有人道:“這應當是神殿的落靈仙子,早前聽聞落靈仙子也就是這幾百年說不定要飛升上仙,這雷劫說來就來了。”

  還有人道:“聽說當年那位空倪上神的朱雀神血,被那隻朱雀給了落靈仙子,所以落靈仙子才會這麽快的飛升成上仙。”

  這位落靈仙子本就是鳥族的血脈,朱雀神血那是比鳳凰血還要厲害的存在,得了神血相助,還是被上神淬煉過數萬年的神血,這飛升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聽到這話,有人忍不住笑了一聲:“聽說神雀族現在是徹底閉族不出了。”

  這話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於是轉頭搭了一句:“雀族雖無上神,但也不至於沒落至此吧?”

  剛才那人道:“怎麽不至於,要知道雀族生性高傲,連鳳凰那都不放在眼裏,在青雲那片大陸上為霸多年,上神隕落,又遭朱雀離族,他們還有什麽,空倪將整個青雲為祭,竊取氣運,此事敗露,旁人還能容得下那雀族,沒滅族都是因為族內還有幾位上仙頂著,如何還能不沒落。”

  眾人唏噓著那高階神鳥後裔落得如此下場,又看向正在渡劫的人,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關於落靈的一些事,也不免被人八卦出來,普通鸞鳥血脈,被時淵上神撿了,帶去了三重天,又因為貼身照顧過小龍君又被帶回神殿,此後妖生一番逆天的順遂,得朱雀神血,又幸運的飛升成上仙。

  這人的機遇啊,就是這麽奇妙。

  天上的雷響越來越劇烈,眾人知道這是到了雷劫後期的關鍵時刻了,於是收斂心神不再與旁人八卦,若能親眼見證一場飛升,能從中得到感悟那才是自己的收獲。

  隻見渡劫的人依舊有條不紊的往天上甩著避雷符,隻不過從最開始的一張,到三張疊加,再到現在直接九張擺一避雷陣。

  眾人直接麻了,極品避雷符少說也要一兩千靈晶,畢竟這是連上仙雷劫都能抗的符籙,市麵上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得著的。

  現在這一會兒的時間,估計已經燒了幾百萬靈晶的避雷符了。

  巨大的雷蛇從上空飛躍而下,然而還沒觸及應劫之人,就被避雷陣給滅了個幹淨。

  天雷似乎有所不甘,後麵的雷劫劈的越發厲害,然而下方的從九張避雷符結陣,一直結到十八張,等最後幾道天雷時,避雷符一次性消耗到三十六張了。

  眾人沒想到他們圍觀的是這樣一場雷劫,天雷跟避雷符的較量,渡劫的人隻需要丟出符籙結陣就完事了。

  有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這符是用不完麽。”

  旁人也有些唏噓:“丹符器三大師渡劫,跟我們這些普通修士,果然不一樣啊。”

  在神殿的雪覓正死死抱著時淵的手臂,看著時淵幻化出來的水鏡,也在關注著落靈的雷劫:“會順利渡過去的吧?”

  時淵沒說話,隻是偏頭看他,雪覓感受到時淵的目光,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緊緊抱著他手臂的動作,笑嘻嘻往他身上蹭:“不喜歡我挨著你啊,那我偏要,偏要,這裏要挨挨,那裏也要蹭蹭!”

  要不是現在他個子長起來了,實在是不好往人身上爬了,他隻怕還要更得寸進尺一些。

  時淵實在是不知道,他怎麽就養出了這樣一個性子的龍,整個神殿可沒有這麽粘人的存在,一定是朝聖城那邊沒教好。

  不過他也沒將粘在身上的人撕開,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將雪覓這粘人的習性給糾正過來,甚至在雪覓開始長個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將人丟回他自己的寢殿讓他自己獨立。

  但這小崽子個子長了,心眼也跟著長了,以前被他硬性要求隻會哭鬧,在床上打著滾的反抗,但這些年倒是不哭不鬧了,但臉皮也跟著厚了,麵上乖乖答應,稍後就見縫插針的溜過來,他丟一次,他就鑽一次,哪怕設了結界,他也能坐在門口一遍又一遍的敲著結界。

  最後這小崽子與他對抗的樂此不疲,倒是他自己被磨的沒了脾氣。

  這會兒若是將人從身上撕開,他就能沒完沒了的貼上來,時淵領教過無數次,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任由他貼著,他也就不鬧騰了。

  水鏡中又一道雷電劈打了下來,雪覓一直數著:“七十九道雷了,八十一道是不是極限了?”

  時淵:“最後兩道不容易過。”

  雪覓雖然自己沒渡過劫,但也看過別人的渡劫,花朝繁縷還有桂寧,這些年可沒少挨劈,自然知道越是後麵的天雷威力越強,但這天雷是隨人而定的:“落靈這些年一直在神殿裏,又不需要她自己去拚殺資源,整日就是單純的修煉,她的天雷應該不會很厲害吧。”

  時淵:“落靈以前是獸奴。”

  雪覓一愣,他自然知道獸奴是什麽,那是比契約靈獸還要低等的存在,靈獸的契約好歹還有契約的約束,但獸奴,那就真的是生死不由自己的奴了。

  妖族能幻化成人形的就沒有長得醜陋的,因此也讓一些人動了心思,那就是挑選一些苗子不錯的靈獸,趁其幼小時打上奴印,然後將其養大喂上化形丹,強行致其化形成人標價售賣,這些獸奴若是戰力強大,那可能會被人收為戰奴,若是戰力一般但外形好看,那會怎麽樣就看買家是什麽樣的人了。

  獸奴身上有奴印,買下獸奴的人,哪怕是個煉氣期修為,那也是能憑借這奴印控製金丹期甚至元嬰期獸奴的,如果主人修為本就很高,那對獸奴越發是能為所欲為。

  見雪覓眼巴巴看來的眼神,時淵知道他這是好奇了,倒也沒故意逗弄他,直接道:“她自幼在奴場長大,化形後模樣出落的不錯,就被賣給了一個心性扭曲的丹師,受盡了折磨,那丹師買了許多獸奴,有的用來當藥奴試藥,有的則承受著他扭曲的發泄,在那名丹師漸漸不滿足的將目光盯上那些還未長大的幼獸時,落靈拚死反抗起來,硬扛著獸奴印的壓製,也打算與他同歸於盡。”

  雪覓連忙道:“後來呢?後來你救了她嗎?”

  時淵:“我正要上天宮去,恰巧路過,見那院中血腥漫天,便查看了一番。”

  雪覓道:“然後你就把落靈救下來了,抹掉了她身上的獸奴印,又將她帶去了天宮?”

  時淵點了一下頭,差不多就是這麽個過程,雖然中間省略了許多血腥之事,例如落靈將拚著同歸於盡,將那名丹師分屍,又將那丹師的一眾護衛走狗屠殺,整個丹師府滿是鮮血殘肢。

  所以落靈的雷劫未必會如雪覓所想那麽平和,哪怕事出有因,殺孽便是殺孽。

  不過就憑雪覓給的那些避雷符,想來應當能平安渡劫。

  雪覓都不知道落靈還有這樣一番過往,看著水鏡中正在渡劫的人,覺得落靈在他的心裏,又有了更凝實的模樣,溫柔如水,卻又強大堅韌。

  最後一道天雷在雷雲中遲遲都沒落下,而烏暗的雷雲已經遮蔽了這一片的天光,烈風滾滾,沙石飛走,整個天色異變,幾個帶著自家弟子來觀劫的上仙頓時心裏一緊,這厚重的雷雲,怕是那些避雷符都扛不住。

  落靈仰頭看向上空,她自然知道為何自己的雷劫如此厚重,但她並不後悔,她所殺的每一個人,她都無愧於心!

  心中念頭一起,巨大雷蛇落下,避雷符所結靈陣也接連發出巨響,一張張符紙被雷電劈散,但那條雷蛇並未就此停下亦或是減弱,反倒越發的強大了起來。

  眾人猛地閉氣,這天雷簡直是不滅了這渡劫之人不罷休的架勢。

  落靈直視著雷蛇,直接化作彩鸞直衝上天,與這條強大的雷蛇交鬥了起來。

  藍色的雷光翻騰,巨大的鸞鳥鏘鳴,交鬥的靈力四溢,原本圍在結界外圍的人連忙躲避,直到那隻鸞鳥周身浴起赤紅的火焰來,直衝上天,將那團巨大的雷蛇衝散,又絲毫不停的衝破了烏暗的雲層,這才有一道天光傾灑了下來。

  而鸞鳥乘著那道光,直飛天際,等飛過了登天梯,才算是飛升成上仙。

  雪覓一直緊繃著一口氣,見落靈直接將最後一道雷劫給打散了,這才整個人都鬆了下來,然後往時淵的身上一靠:“嚇死我了,最後一道雷劫好可怕啊,還好落靈撐過去了,那她現在是不是飛上三重天了?”

  時淵嗯了一聲。

  雪覓連忙道:“那我可以上去等她嗎?我還沒見過飛升台!”

  三重天並非隻有天宮的,也差不多跟妖界一樣,隻不過能在三重天的,不是飛升者就是一些高階天族,雪覓幾次上三重天都隻去了天宮,都還沒去過其他的地方。

  雪覓都這麽大了,時淵早就不像小時候那樣拘著他了,手中好幾件神器,萬生蓮也被徹底煉化,即便是對上幾個上仙,以雪覓如今的修為實力也未必會輸,於是大方放行了。

  雪覓道:“我接了落靈就回來,很快的!”

  說完帶著花朝繁縷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三重天,那可是天帝的地盤,所以雪覓藏好了自己的臉,難得上去一趟,他要到處逛逛,多買點寶貝,順便看看能不能給天帝惹點事添個堵。

  這些年青鹿跟天帝已經從暗戰轉到了明戰,雖然這事並非三界皆知,但幾個上神是已經看出了端倪,所以青鹿都不來雲起了,也不去朝聖城了,避免將他們牽扯進來。

  他倒是想幫忙,但幫不上,好幾次發現了新出的秘境,青鹿的人專盯著與天帝親近的天族搶,一次兩次的,就讓不少人嗅到了不對勁的苗頭。

  有人說這是青鹿記恨以前被天罰印困在天界,所以在報複天帝,雪覓覺得這種說法說不定就是天帝傳出去的,因為青鹿報複的根本原因,天帝都不能讓旁人知道。

  以前上天界,那是直接到天宮門前,這次上天界,走的是正常出入渠道,到的是天界最大的城池,飛升城,所有從下界飛升上來的都會落在這邊的飛升台,所以這個城池被取名飛升城。

  這座城相當於妖界的朝聖城,巨大又熱鬧,不過來來往往的倒也並非全都是仙人,這裏多半都是天族,天族也不是生來就是仙神,也是要慢慢修煉上來的,所以乍一看,除了沒見到幾個帶著獸態的人,大致上跟妖界也差不多了。

  雪覓帶著遮掩的發簪變成了小白,不過小白也長大了,從小平凡長成了大平凡,加上花朝和繁縷,三個人丟進人群堆裏都找不出彼此,相當不顯眼。

  他們到天界的時候落靈甚至都還沒上來,繁縷道:“飛升上仙需要徹底化去凡骨,這個過程是在雷劫中散去所有的血肉,再重聚仙骨,所以我們上來反倒還快一步。”

  雪覓指了指遠處的高台:“那個就是飛仙台嗎?”

  繁縷點了點頭,花朝戳了戳他:“你母親的君家也在這裏嗎?”

  繁縷道:“不在,君家雖然也算是天族排得上名號的世家,但也沒到能住在天宮下都城的程度,君家距離飛升城還很遠。”

  雪覓道:“那你稍後要去君家看看嗎?”

  繁縷搖了搖頭,沒有去的必要了,君家的嫡子君朝蘇當年離開了聖靈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在聖靈的君家人很快就被分散瓦解,當年他們欺負過的人聯合起來將君家打壓了下去,又因為君家人跟小龍君之前的那些事,很快他們在聖靈就被排擠的待不下去了。

  而天族的君家自從聽聞他跟了小龍君,生怕遭到報複,這些年走的走跑的跑,那麽大一個天族世家,如今隻剩一支主脈還留守主宅,雖然還沒到滅族,但衰敗至此,對於曾經那麽繁盛的家族而言,已經是最好的報複了。

  至於他母親那一脈的旁支,是最先破滅的,先是被主家除族,又被其他旁支瓜分了產業利益,他的外公受不了這個打擊,又舍不下臉麵低頭,生生將自己給氣的生出心魔,修為一再倒退,已經在一百多年前隕落了。

  主心骨一沒,他的那些表親兄弟姐妹也四散的艱難求生,以前非親傳弟子不肯屈尊,到現在隻要有宗門願意收納,連外門弟子都認了,改名換姓,也不敢讓人知道他們姓君,生怕身份泄露被報複過來。

  整個君家,沒有一個立得起來的,見他們淒慘成這樣,繁縷也懶得再報複了,報複這樣的人,對他也沒有半點益處,反倒將他給限製住了。

  三人找了個能看到飛升台的酒樓,點了一大桌天界的特色靈食,然後等著落靈化去凡骨上來,膳食用過半的時候,飛升台上開始有了感應。

  許多人立刻駐足,能登上這處飛升台的,那隻有上仙,三界多少年沒有飛升過上仙了,雖然這一千年飛升了兩位上神,但上仙是一個都沒有。

  許多人都在等著看是哪位飛升上來了,飛升台靈光籠罩,四周仙霧也開始彌漫,落靈的身形在這片仙霧中慢慢凝結。

  所有人的關注點是飛升台上逐漸顯露的人,隻有雪覓推了推花朝:“你看那個台子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閃光?”

  花朝連忙仔細看過去,神識自然是不敢放的,那邊在飛仙,這時候釋放神識查探,萬一壞了落靈的飛仙那就是大罪過了,可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麽:“是不是靈光?”

  見落靈的身形差不多凝結完了,雪覓指尖靈力一聚,一條幻化出來的小白蛇呲溜一下沒入了靈霧中直奔飛升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