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諸多事物
作者:麋處鹿鳴      更新:2022-10-03 19:12      字數:4059
  第77章 諸多事物

    “你……你別靠我這麽近。”秋子檸站在原本隻能容納一人的淋浴間內。

    她低著頭,被同樣赤|裸的刑摯逼著往後退了兩步,

    後背猝不及防的抵上冰涼的牆,冷得肩膀激顫。

    刑摯笑了,反問:“離得遠了怎麽看得清?”

    他又往前邁了一步,堅實的胸膛似有若無的在秋子檸微微側身的光滑肩頭輕點摩挲。

    肌膚相貼,秋子檸猛地屏住呼吸。

    “要是還不能碰水呢?”刑摯握住秋子檸的細腰,一邊將人攬住往自己身上貼,一邊故意把聲音壓得又低沉又曖昧,“那你就不能洗澡了。”

    “你早不說!”秋子檸被撩得滿臉通紅,小臉刷一下抬起來,眼裏滿是羞憤和控訴。

    可撞見刑摯滿是調笑寵溺的麵龐,秋子檸感覺自己更加羞臊了。

    不管往哪裏看,她視線範圍內都全是刑摯強健精壯的軀體肌理。

    鼻尖口腔呼吸時,也充斥著刑摯獨有的的味道。

    熱熏熏的……

    這會兒還沒開水呢,周圍沒一點水蒸氣,淋浴間的溫度也沒上來,秋子檸已經被刑摯弄的腿腳發軟、暈暈乎乎了。

    她後頸的傷口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但並不代表不能洗澡。

    以前她給別人做完手術縫完針,還會主動向病患家屬講這些,一般往傷口上貼個保鮮膜之類的敷貼,保持傷口幹燥不沾水就行。

    結果這會兒居然被刑摯撩得連這些基本常識都忘了。

    秋子檸垂下眼眸,長若鴉羽的睫毛輕顫,討饒似的嘟噥了一聲:“別逗我了……”

    她一邊雙手向上攀住刑摯精壯的後背,一邊自暴自棄的將嫣紅的小臉徹底埋進刑摯的懷裏,隻留給對方一個發旋。

    雖然和刑摯的坦誠相見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但動作上,秋子檸卻更近了一步,言語舉止處處透著親昵歡喜。

    “我們快點洗完出去吧。”

    刑摯聽見甕聲甕氣的嬌嗔從自己胸前傳出來,激起心中愛意升騰上湧,忍不住將人摟得更緊。

    他低下頭,親吻從秋子檸的頭頂一路向下,掠過粉粉白白的耳朵尖,最後到後頸腺體處。

    隔著涼涼的黑發,刑摯不由自主的來回輕輕磨蹭,拂亂了幾縷柔順的發絲。

    刑摯雙眸緊閉著,埋在秋子檸香甜可口的信息素中,鼻尖頜動,嘴角眉梢全是放鬆、陶醉和滿足。

    兩人站在狹窄溫暖的淋浴間內,緊緊擁抱著彼此。

    肌膚相貼,呼吸交融。

    此刻,沒有流落廢星後的多思焦慮,也沒有被軍屬船被劫持時的驚駭恐懼。

    除了滿腔愛意和擁有彼此的滿足之外,隻有看不見的靜謐和安寧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

    好半天後,刑摯微微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終於溢出一聲喟歎,

    “我好愛你……”

    低沉纏綿的回音漂浮空中,雖然消失得很快,卻仿佛撞進了秋子檸內心最深處,久久不散。

    她埋在刑摯懷中,甜蜜得一塌糊塗。

    事畢。

    刑摯將手插進秋子檸的發絲,感覺完全幹了,才抱著秋子檸從浴室裏走出來。

    “要睡會兒嗎?”刑摯將人放進被窩裏,“軍部的床可能有點硬,不舒服的話給我說,我讓人再拿床被子鋪在下麵。”

    他掖了掖被角,隨後站起身來,指向房間一角:“那邊櫃子裏有營養液,旁邊是飲用水。一會兒餐廳開夥了我讓他們送餐過來,有想吃的麽?”

    “隨便就好。”秋子檸伸出一條光溜溜的手臂,攥住刑摯,“你不休息嗎?”

    “現在不行。我失聯這麽久,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一會兒有事記得先聯係我,最好不要出這個房間。”

    刑摯順勢握住秋子檸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解釋道:“軍艦和別的飛船不一樣。除了運行設備不能碰之外,這裏還有很多武器彈藥,非常危險。而且船上士兵絕大多數是Alpha,你身體狀況不好,發情期也不知道穩定下來沒有,來來往往這麽多對你不方便也不安全,知道嗎?”

    秋子檸躺在床上點了點頭:“嗯,我等你回來,不會亂跑的。”

    “乖。”刑摯低下頭。心愛的Omega洗幹淨身子躺在床上,模樣又乖巧又嬌媚。

    他瞅著秋子檸被水蒸氣烘得粉嫩濕潤的小臉,愛意難以克製,愈發舍不得離開。

    可事情還有一大堆,他手上光腦也閃個不停,好幾個大領導專門抽空出來等著他匯報情況。。

    最後,刑摯隻能俯下身,隔著被子將人裹進懷裏,狠狠往下壓。

    “這艘軍艦的武器彈藥配備和人員戰力都是一流的,能源儲存也很充足,我們登船的信息沒有多少人知道,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很低。”

    “嗯。有你在我身邊就好。”

    刑摯鬆開手,正準備走。秋子檸邊說話邊轉頭,吐出的熱氣正好噴灑在刑摯耳邊,激得他身上躥起又酥又麻又癢的電流,直接在頭頂和尾椎處炸起快感。

    他立馬叼住她的下唇,含進嘴裏,發狠似的啃噬吮|吸著,攻城略地,直搗黃龍。

    吻得秋子檸的唇瓣舌根隱隱發麻,大腦缺氧,昏沉沉的。

    “縱使我哪天不幸戰死在宇宙荒涼地,也一定護你此生安寧順遂。”

    迷迷糊糊間,秋子檸聽見刑摯喑啞粗重的喘息和低沉悄聲的承諾,不太清晰真切。

    身上重量突然一輕,再睜開眼時,秋子檸隻瞧見門縫裏,刑摯站在外麵關了門,迅速離去。

    ******

    從星際聯盟徹底失去聯係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20天了。

    刑摯被委派到F12023前線駐紮地後,除了負責駐紮地的部分軍務之外,還有1022星球的一些軍務沒分派出去。

    除了這些,還有需要向軍部和星際聯盟的更高層領導匯報失聯的前因後果。

    最最重要且意料之外的是,塔哈·伊諾維奇這個牽涉甚多的大麻煩,暫時還不能匯報上去。

    尤其是星際聯盟裏除自家外的其他勢力,絕對不能泄露任何一點關於塔哈家族和TH組織之間關係的信息出去。

    刑摯要了間小型會議室,屏蔽所有監控後,接通了軍部和星際聯盟總部的視頻會議。

    “報告!軍部編號19163!現就F12023前線駐紮地附近非法武裝組織剿滅情況,申請匯報!”

    “請開始。”

    “是!”

    參會人員一共隻有6個人,而且刑摯父親也在內。

    6人全部都是整個聯盟台前幕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刑摯工作效率極高,匯報時言簡意賅。

    他直接隱瞞了在廢星上遇到塔哈·伊諾維奇的所有相關信息,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說,會議也因此結束得很快。

    匯報完畢後,星際聯盟最高領導人對刑摯表示慰問:“刑摯上將,你的平安回歸對整個聯盟的人民、尤其是軍部的所有士兵來說,意義非凡。望你返程期間好好休養,盡快恢複生活和工作。”

    “是!”刑摯起身,敬禮。

    光腦屏幕上,會議界麵很快關閉,刑摯坐了回去,並不著急離開。

    他沒有公開說塔哈·伊諾維奇的事,並不代表這件事他要自己處理。

    刑摯在等他父親的通話。

    果然,會議結束不到一分鍾,他父親的視頻通訊申請亮了。

    “父親。”刑摯喚了一聲後便閉上嘴,眼眸微垂,習慣性的準備等他父親打官腔。

    結果等了半晌,他父親才開口。

    “身為戰役的總指揮官,你不該親自領隊去營救那艘被劫持的軍屬船。”

    刑摯:“是。以後我會注意。”

    刑父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是什麽影響了你的判斷?”

    刑摯抿了抿唇,如實答道:“我的Omega在那艘船上。”

    “哼!”刑父冷哼一聲,並沒有苛責什麽,隻是說話口氣有些諷刺:“刑摯上將身為戰役行動總指揮官,竟放下身份親自率隊前往營救被劫持的軍人家屬。精神可敬,行為可讚。此等英雄失蹤近20天後,星際聯盟終於等到了他平安回歸的消息……軍部那幫對外媒體可算是有大新聞寫了。”

    “嗯。”刑摯一邊應聲,一邊慢慢揚起嘴角,笑了。

    他順著父親的話,往後添了一句:“而且這位軍官抵達安全地域後,將會在最短時間內,舉辦結婚典禮。”

    刑父頓住,眉尾高高挑起,有些意外:“想好了?”

    “想好了。”

    “就是上次你專門聯係我,讓我攪和人家強製婚配義務的那個?”

    “是。”刑摯鄭重其事道:“我現在在軍艦上不方便,隻能麻煩您幫我安排下婚禮。在我財產及能力範圍之內,婚禮越隆重正式越好。”

    “我派任務給你哥去安排吧,他家那個Omega正好也喜歡折騰這些事。”刑父問,“都打算結婚了,人打算什麽時候領回來?”

    “至少半個月後了。”

    刑摯坐直身體,神情變得嚴肅。

    “我從廢星上帶了一個人回來,他是塔哈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TH組織除了非法武裝之外,還有很多驚世駭俗的非法研究,更加棘手的是,塔哈家族和這個組織關係十分密切。”

    刑摯將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和推測,全部給刑父分析了一遍。

    這件事處理起來,光靠他一個人恐怕很難,需要刑父幫忙。

    刑摯最後說了下自己的安排:“這艘軍艦在返程途中還有兩項任務要執行,原本的航行路線耗時是17天。我打算順其自然,趁這個時間盡量從塔哈·伊諾維奇嘴裏多套些有用信息。對外就說我在船上養傷,也不會引人懷疑。在航程結束之前,不管是否摸清了底,我希望您能派人接應,將塔哈·伊諾維奇秘密轉移出去。”

    “可以。”刑父麵色微沉,深思片刻後,說,“這件事我會代你向最高領導人匯報。你有需要的話盡管向家裏提,這件事處理起來,肯定不太平。”

    末了,刑父補了一句:“塔哈家族有不少瘋子。小心點,別讓你家那個小Omega剛結婚就守活寡。”

    說完,刑父便切斷了通訊。

    刑摯笑了笑,將光腦收回腕中,轉身出了小會議室,朝關押塔哈·伊諾維奇的監牢方向走去。

    走到監牢門口,刑摯停住腳步,問旁邊的站崗的士兵:“裏麵的人怎麽樣?”

    “報告!人進去沒多久就醒了,沒說過話,到目前為止都非常安靜。”

    之前打的那支麻醉針至少能讓人昏迷6小時以上。這才登船剛過一小時,塔哈·伊諾維奇居然已經醒了。

    看來是受過耐藥訓練。一些貴族家庭在培養特殊用途的人時,才會這樣別有用心。

    這種情況出現在家族繼承人身上的,並不太常見。

    刑摯心無波瀾:“門打開。”

    軍艦上的監獄比較狹窄,裏麵隻有一盞照明燈,光線微弱。

    刑摯左右兩側一邊站了一個士兵,手裏端著槍,指向門內。中間一人左手持盾站在最前麵,右手舉著光腦伸出去開門。

    門開時,走廊上明亮的光慢慢往裏漏,落到地上,一點一點朝屋子裏麵爬。

    “嘖,來得真慢。”

    塔哈·伊諾維奇整個人尚未暴露在光束下,嫌棄的聲音便從半開的門縫中傳了出來。

    刑摯:“特殊審訊,所有監控關掉,人都出去。”

    “喲,不留把槍給自己?”陰暗的角落裏,塔哈·伊諾維奇揚起下巴,很是挑釁。

    即便她登船之後,除了刑摯拷在她雙手雙腳上的來能付鐐銬之外,身上各個致命部位又多加了一層電擊夾,她依然囂張乖戾的很。

    “事先說明一點哦。”

    “沒有醫生,絕無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