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玄學文中炮灰未婚妻6
作者:
月夜笙歌 更新:2022-10-01 12:30 字數:6477
第149章 玄學文中炮灰未婚妻6
雲姝高興起來,眼眸不由彎起,“這是和新霽第一次約會時候買的,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玩偶。”
當時她手中還有小零食,是晏新霽幫她拿回家,親手拿的那種。
雲姝到現在都記得管家和幫傭天崩地裂的神情,那天向來能幹的管家失手打碎了三個茶杯,一臉魂遊太虛,幫傭麵色驚悚,好像看到世界末日。
當然現在大家都習慣了。
沈暨聽到那個名字,眉眼微挑,他們三個中晏新霽當真幸運,雖然如今還處於半覺醒狀態中,但迄今為止的人生可謂一帆風順。
最重要的是對方遇見了眼前這個人,她對晏新霽亦有意。
沈暨有些不爽。
即便是被譽為玄學界第一人的湛陽秋在尚未到和頤山前,也受了不少苦。
他自己就更不用提了,那經曆拿出來分分鍾上法製節目,死亡後才想起某些事。
這可真是讓人,不、讓鬼嫉妒。
雲姝將貓咪玩偶抱在懷中,她知道自己身處夢境,可毛茸茸的觸感太過真實,她將玩偶一陣揉捏,萎靡的情緒漸漸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走在一片草地上,和之前陰氣森森的鬼宅不同,這裏風景優美,和現實別無二致。
雲姝收拾好心情,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身邊這人的身份。
他就像風一樣悄無聲音地出現在院牆上,將她從險境中救出來,她有預感,如果自己之前答應惡鬼,一定會發生無可挽回的事。
此刻能確定的是,這人也是鬼,可能是因為聚靈體吧,雲姝對這方麵還挺敏感的。
湛陽秋說過能隨意出入她夢境的十有八九是鬼物。
雲姝悄悄打量他,這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麵容俊逸,膚色正常,一點都不像青麵獠牙的鬼怪,反倒像個正常人。
更奇怪的是她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沈暨第一時間捕捉到雲姝自以為隱蔽的小眼神,愣是等她看了一會,才慢悠悠開口,“盯著我看,是有問題?”
雲姝小臉微紅,偷瞄被人抓包太尷尬了,“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沈暨。”他側首看她,吐出一個名字。
雲姝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確定自己從沒聽過,她疑惑問道:“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你認識我嗎?”
沈暨頓了頓,含糊道:“我被聚靈體吸引過來。”
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抱著其他目的來到晏家祖宅。
雲姝想起湛陽秋對聚靈體的解釋,了然點頭,“懂了。”
對方應該是就是她最開始夢到的那些靈體,對她抱有善意,擁有普通人的情緒和思想。
也不對。
雲姝曾經碰到的善意靈體都很溫和飄渺,相對而言,力量也很小,可沈暨輕易便將她從詭異的古宅中帶出來。
她能隱約察覺到他很強,非常強。
就像湛陽秋給她的感覺,即使沒聽說過湛天師的稱號,他在她的認知中也比黃啟幾人要強。
可能沈暨是力量強大的好鬼?
雲姝不確定想到。
她的想法全表現在臉上,沈暨心頭舒暢,她在思考和他有關的事,這代表她在想他。
這很好。
氣氛安靜和諧。
但雲姝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想了半天,一合手掌,“對了,我還沒有謝謝你。”
一次性經曆的事情太多,她反而忘記和救命恩人道謝,要不是他突然出現,自己估計還在鬼窩中。
沈暨嘴角輕揚,“不用謝,應該做的。”
雲姝小腦袋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應該做的?
這是什麽意思,他沒有責任和義務救她吧,還是說沈暨是一個超級善良大好鬼,一直致力於幫助別人?
夢境沒有時間的概念,雲姝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沒有感到一絲疲憊。
周圍依舊是草原,遠處是連綿起伏的高山,籠著虛虛的白霧,和古宅很像,給人的感覺卻截然相反。
古宅中的白霧帶著強烈的割裂感,像是腐爛的食物塗上美麗的色彩,隻為遮掩下麵的腐敗。
而這裏眺望到的山峰帶著一股神秘感,虛虛實實,分辨不清。
“沈暨。”雲姝喊走在前麵的人。
沈暨停下腳步,他注意力一直在雲姝身上,清楚聽她輕聲念出的兩個字。
這個被隨意取出來的名字驀地動聽起來。
“嗯?”
雲姝好奇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沈暨道:“送你回去。”
雲姝訝然,她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她明白自己在做夢,但以前同樣的情況,她都是靠自己醒過來。
也就是所謂的驚醒。
沈暨解釋道:“這裏是夢境和現實的交匯處,走過這裏你就能回到現實。”
人的精神和靈魂非常玄妙,有時強到可怕,能抵禦一切,有時弱到一戳即破,沈暨不準備冒傷害到她的風險,正如他放棄對付古宅惡靈一樣。
他選擇用更穩妥的方式將她送回現實。
“很快就到了。”
雲姝跟在沈暨身後,兩人停在一個水晶壁前,上麵流光溢彩,多種光芒閃爍,而且非常高,高到看不見邊際,直直插入天空。
“穿過它,你就能擺脫這場夢境。”沈暨道。
雲姝仰頭看去,七彩的光芒溫柔又美麗,如同美妙的夢境一般。
她又向後看了看,身後同樣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經曆過的古宅隻是幻想出的場景。
二十歲的生日可真讓人難受,扯出這麽多事。
雲姝回憶之前那些惡鬼,歎了口氣,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呀。
她不想被惡鬼留下,隻想好好和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
最近……真的好累呀。
雲姝安靜站在原地,生出幾分疲憊。
沈暨盯著無精打采的小臉看了一會,道:“無論你陷在夢境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將你送回去,所以別擔心。”
雲姝一怔,隨後唇角翹起,“那就先謝謝你啦。”
沈暨目送她穿過交界線,纖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光芒中。
他腳步未動,目光逐漸冷下去,“出來吧,她已經回去了。”
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人從不遠處走過來,走路間,道袍衣擺輕輕擺動,氣質淡然。
像是突然出現,又像是之前本就在那,隻是沒被人發現。
沈暨邪肆的目光打量著湛陽秋,隨後嗤笑一聲,“你居然穿一身白色,太好笑了。”
湛陽秋分明知道自己是何種存在,還穿這種顏色,看著還真像那麽回事。
“難不成是被和頤山感化了,準備棄暗投明。”沈暨毫不客氣道。
縱使三人聯係緊密,也不妨礙他出口諷刺。
雲姝不在,被刻意收斂的鬼氣肆無忌憚充斥整個空間,濃濃的壓迫感占據每一個角落。
滔天黑霧中,沈暨俊逸的麵容滿是陰森,眼神寒光如刀,氣勢攝人,任何人站在他麵前都會主動低下頭。
他是毫無疑問的鬼王。
無可比擬的強大。
湛陽秋巍然不動,麵色不變,“隻是天師袍而已。”
沈暨輕嗬一聲,“我還以為你有了其他念頭。”
“如果那般,我不會讓你提前過來。”湛陽秋淡淡道,“現在你見到了她,想必能理解我和晏新霽的想法。”
沈暨默認。
湛陽秋繼續道:“我在她額頭上留下了印記,雖能追蹤到她的蹤跡,但我尚是生魂,生魂入夢會對她造成影響,加重負擔,如非必要,我不會貿然出現在她的夢境中。”
“你作為最先醒來的一個,力量最強,又是鬼身,比我們都要適合保護她。”
湛陽秋目光清冷,“聚靈體太麻煩了。”
聚靈體體製要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才能解決。
曠野上。
天然立場相對的一人一鬼站在一起,如若被玄學界某人看見,怕不是要揉揉眼,懷疑自己視力出了問題。
一個是公認的玄學界天花板,一個是危險度爆表的鬼王。
兩方能安靜站一起,簡直像是天方夜譚。
沈暨道:“我自然會保護她。”
聚靈體的夢境對靈體而言,是全然開放的通行道,對他也是如此。
他看向湛陽秋,“那個玄體如何?”
湛陽秋皺眉道:“她的情況有些奇怪,幾月前身上的氣運消散了許多。”
“無所謂,能用就行。”沈暨隨意道,“她不過是它推出來的棋子而已。”
沈暨抬頭,仿佛透過死寂的天空注視另一種無形的存在,眼中黑氣湧動,眉眼越發邪異。
“它費盡心思算計,結果造成現在這副局麵,我倒要看看,它還能做些什麽。”
湛陽秋忽地道:“鬼王所到之處,萬物凋零,鬼氣會自發吞噬一切,你不要做的太過,花園裏的花都枯萎了。”
他指的是沈暨進入晏家祖宅時的場景。
沈暨眯起眼睛,“我怎麽不知道你有了多餘的同情心,連花花草草都要心疼。”
湛陽秋眸光淡淡,“那是姝姝非常喜愛的花。”
沈暨冷笑的神情僵住。
湛陽秋又補了一刀:“我聽說她時常會親自照料它們,如果明天發現花都枯萎了,一定會很難過。”
沈暨麵色更僵,想起被踩碎的花,心中一個咯噔。
豪華的房間中。
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灑在紅木地板上,嘰嘰喳喳的鳥聲從窗外不斷傳來。
規律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柔和的女聲,“小姐,該起床了。”
雲姝迷迷糊糊應了聲,“知道了。”
她將小腦袋埋進被窩中,磨磨蹭蹭好一會,才慢悠悠起床。
一個小時後,雲姝坐到客廳中,將昨天夢中的事情說了出來。
與其說是說是夢境,雲姝更願意稱它為另一種形式的旅程,夢中所經曆的一切清晰留在記憶中。
“你是說夢到一個古宅,裏麵的邪祟偽裝成你的親人?”符燦燦嚴肅道。
雲姝道:“嗯,我最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但被強拉進去後,腦子就暈了,認為一切都是正常的,要不是有人幫忙,我也不清楚自己會被困到幾時。”
符燦燦眉心一跳,她對是雲姝口中描述的那個人有種熟悉感,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是最後一個。
腦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讓符燦燦不明所以,卻心口沉重。
“雲小姐,那人有傷害你嗎?”
雲姝眨了眨眼,“沒有呀。”她肅著小臉道,“其實我感覺他是個好鬼。”
晏新霽正輕撫未婚妻柔順的長發,手中動作一頓。
其他幾人麵色古怪,鬼的力量一般來源於怨氣,按照雲姝所說,那鬼力量強大,必定怨氣深重,無論如何也和“好”搭不上邊。
方旭輕咳一下,委婉解釋,“雲小姐,其實是這樣的……”
雲姝這才恍然大悟大家為何露出古怪的神色,可沈暨是真的對她沒有惡意。
眼見幾人憂心忡忡的模樣,雲姝明智選擇安靜。
再說下去,他們搞不好開始擔心她被迷惑了。
好在湛陽秋開口,詢問她古宅一事,及時轉移眾人注意力,雲姝趕忙將記憶中的場景複述出來。
她給的信息充足,晏家一下就查到位置,在隔壁市。
這次晏新霽委托黃啟和通夏前去,兩人欣然答應。
臨走前,通夏送了一些苗疆的小玩意給雲姝,有防身之用,其中還有一個小鼎。
雲姝揭開小鼎,裏麵好像是一個蠶寶寶,但普通的白色灰色蠶不同,它整體呈金色,兩個指甲蓋長的小身子胖乎乎,背上似乎還有一對透明的小翅膀,非常可愛。
“這是我特意培養的金蠶蠱,能察覺到危險,吞噬鬼氣,留給你正好。”
如果對象不是雲姝,通夏絕不會拿出金蠶蠱,金蠶蠱在苗疆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她耗費八年,也隻培養出三個,其中一個就在這裏。
雲姝認真道謝。
通夏麵色緩和,聚靈體她沒有辦法,其他能幫的自然要幫一下。
晏新霽垂眸,眼神落在黑色小鼎上,態度溫和:“多謝。”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通夏神色震驚,從他們來到晏家開始,晏新霽就是一副深沉不可捉摸的模樣,仿佛天生高高在上,除了麵對未婚妻放軟態度,其他人在他眼裏也就那樣。
此刻晏新霽居然語調溫和道謝,立刻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幾人再次確定,晏新霽雖然為人冷,但對雲姝倒是真心愛護。
雲姝側眸,她總覺得……未婚夫也發生了變化。
下午天氣不錯。
陽光明媚,微風溫柔,是個踏青的好日子,但因為最近種種事情,雲姝遺憾選擇放棄。
本來事情就夠多了,她不想更麻煩。
不出晏家,在花園裏逛逛也行。
花園中。
園丁一臉疑惑地站在茂盛的花叢前,從這一朵觀察到那一朵,恨不得拿個放大鏡觀察,仿佛他看的不是真花,而是金子花。
雲姝走到花園時,就看到他差點將頭埋進花叢中。
“你在找東西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園丁一跳,差點栽倒,“誰!!”
雲姝歉意道:“對不起,是我嚇到你了。”
“雲小姐!”看清來人,園丁黝黑的臉龐立刻紅了,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你、你來了。”
雲姝笑著點頭,“我來看一下前幾天移栽的玫瑰。”
園丁的臉更紅了,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感覺自己腦袋都在冒煙,訥訥道:“玫、玫瑰就在這,長得很好。”
雲姝走到玫瑰花叢邊,淡紫色的玫瑰大片綻放,清甜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她有些驚訝,這花確實長得很好,好到出乎意料,每一株都開得燦爛,甚至連前兩天她認為沒救的根植也成活了。
“你將它們照顧得很好。”雲姝誇讚道,順口一問,“你剛才在找東西嗎,需要我幫忙嗎?”
園丁聽到誇讚感到心虛,昨天的花沒有今天這麽好看,他其實也在納悶,所以剛才一直在觀察。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又咽回去,被雲小姐誇讚的感覺太好了,他不想說出真相。
隻是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我就是隨便看看。”
雲姝捧起其中一朵,柔嫩的花瓣貼在掌心,香氣幽幽,美到詭異,明眸中浮現出疑惑之情,是自己最近因為夢境之事太敏感了嗎,就連花都感覺不對勁了。
“好奇怪呀……”
不遠處某個樹上的身影一僵。
另一個方向。
“雲小姐。”湛陽秋眸光冷清,徐徐走來。
雲姝打招呼道:“湛天師,下午好。”
湛陽秋點頭,目光在花叢中一掃而過,在他眼中,眼前這些生命力旺盛的紫玫瑰,包括不遠處的其他花卉上,都附著濃烈的鬼氣。
簡而言之,這些花是靠這鬼氣才能盛開,和園丁的照料沒有絲毫關係。
因為它們昨天就因為某位鬼王的到來盡數枯萎了。
湛陽秋麵無表情掃了某棵樹一眼。
自作孽。
雲姝突發奇想,捧著花看向湛陽秋,“湛天師,這花有問題嗎?”
湛陽秋道:“有一點,不礙事,祖宅風水好,過一些時日就能恢複正常。”
專業人士都這樣說了,雲姝也就放下心,笑道:“湛天師也是來賞花的嗎?”
湛陽秋眸光落到她臉上,半晌嗯了一聲。
雲姝自豪道:“那你一定多欣賞一會,這裏好多花都是我親自挑選的,非常非常好看,我還請教了很多園藝師,學了很多照顧花草的小技巧。”
湛陽秋道:“你一定很喜歡它們。”
雲姝毫不猶豫點頭,如果不是因為晏家花園太大,她肯定會全部親自照料。
樹上的某個鬼王麵色更差了。
兩人就在花園中邊聊邊走,慢慢聊到了晏新霽的純陽命格。
雲姝好奇問道:“除了純陽命格,還有其他特殊的命格嗎?”
“有。”湛陽秋道,“純陽命格屬火,大多精力旺盛,雷厲風行,與純陽命格相對的便是純陰命格,屬水,性格懦弱,多愁善感。”
雲姝不太能將晏新霽和精力旺盛扯上邊,隻能將他歸於例外的小部分人。
“純陽和純陰聽起來好極端呀,那有中間折合的命格嗎?”她興致勃勃問道。
湛陽秋腳步停下,“有。”他對上她純然的眸光,“我的命格便是中正之和,尊崇重大,寬厚平直。”
他就這樣將玄界人士恨不得捂在嘴中一輩子的命格告訴雲姝。
雲姝對很多玄學之事都是一知半解的狀態,她隻是迷迷糊糊地聽著,試圖將寬厚平直套到湛陽秋身上。
然後失敗了。
雲姝尋思著,這個命格解說可能隻準一半吧。
湛陽秋垂眸看她,又道:“純陰命格,極水之陰,這種命格的人死後,通常都會化為厲鬼,尤其是枉死之人,幾乎會瞬間化為了強大的厲鬼。”
“枉死?”雲姝怔住,這個詞在她生命中出現的太少了。
“含冤而死,亦可以說是非正常死亡,這類人本命不該絕,卻因某些原因提前死去,怨氣不散,特別是純陰命格的男性,一生顛簸流離,突然橫死,更是怨氣滔天。”
“你會討厭這類邪惡的存在嗎?”湛陽秋凝視著她。
三人中,沈暨最先擺脫人類皮囊,又是純陰命格,沈暨橫死之時,怨氣肆意蔓延,吞噬了整個小鎮。
樹上某個身影也銥誮一動不動,看著這邊,唯有不停翻湧的鬼氣表現出他的情緒。
雲姝本以為湛陽秋隻是隨便一問,但對上他的視線,她看到他眼底的認真。
他很在乎這個問題。
為什麽?
雲姝疑惑一下,也沒多想,湛陽秋是天師,他問一件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好說。”既然對方認真,雲姝也擺正態度,“具體要看他們做了什麽吧,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對他們報仇沒有意見,隻要不牽扯到其他人就好。”
但她不能接受無辜之人慘死。
“這就是你的想法嗎?”陽光下,湛陽秋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雲姝道:“我就是這樣想的。”
冤有頭債有主,如此而已。
茂密的枝葉中。
沈暨曲著腿靠坐在粗壯的樹幹上,灼熱的陽光無法傷到他分毫,以此為中心的小片區域溫度極低。
他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鬼生,很好,除了報仇,為了躲避它的探查,他從來都忍著弑殺的本性。
而且沈暨也不屑殺那些弱小的人類,隻要不犯到他頭上,一切都好說。
這樣也算符合她的標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