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被推拒婚約的和親公主8
作者:月夜笙歌      更新:2022-10-01 12:30      字數:6474
  第101章 被推拒婚約的和親公主8

    說書人又開始新的故事,樓下茶客聽得是津津有味。

    樓上。

    雲姝一臉興奮地望向男人,“五皇兄真的如說書人說得那般厲害嗎,年少時就武藝超群,上戰場後用兵如神,讓敵人聞風喪膽?”

    藺子濯臉色更黑了,鍾愛的妻子對另一個男人感興趣,尤其這個男人也是當初和親人選之一,他有些氣悶。

    但藺君浩的確厲害,有他在的邊境安寧祥和,幾乎無人敢挑釁東慶尊嚴,挑釁的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東慶帝對他的放任也有此原因。

    “五哥確實是打仗的好料子,他剛學武藝時,就被不斷誇讚,乃是兄弟中資質最好的那個。”藺子濯見妻子興趣更深,口中話語一轉,“五哥不僅為人優秀,而且桃花運旺盛,極受王都姑娘歡迎,曾有一位大膽的小姐甚至想為他追到戰場。”

    那位小姐還沒出城就退縮了,當然這結果就不用告訴雲姝了。

    雲姝驚奇道:“竟還有這種事,五皇兄可真受歡迎,那為何至今尚未成親?”

    藺子濯輕咳一聲,道:“五哥說他對女子不感興趣。”

    這可不是他胡謅,是藺君浩親口對兄弟說的。

    雲姝正端著瓷杯喝茶,聞言瞬間嗆到,藺子濯連忙為她順氣,好一會才緩過來。

    “是我不好,不該在你喝茶的時候說這個。”

    雲姝瑩白的小臉都咳紅了,眼中還暈著幾絲霧氣,“是我自己不小心。”

    總覺得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不過他人私事,不好深究,雲姝決定將此事忽略掉。

    她身子微微前傾,期待道:“說書人說五皇兄一個月內會回來,夫君知道具體日期嗎?”

    藺子濯不動聲色道:“五哥打完仗時常會在路上停留一段時間,我也不大清楚。”

    雲姝可惜道:“我還想在五皇兄回王都當天去看一眼。”

    藺子濯溫和道:“總會有機會的。”

    至於這次,就算了吧。

    雲姝歡快道:“那等五皇兄回來,我們上門拜訪一下如何?”

    藺子濯麵色瞬間黑得徹底。

    坐了一會,藺子濯帶雲姝去逛集市,踏出茶館時,他餘光瞥了瞥隱蔽的角落,那裏有皇子府的護衛時刻跟隨,藺子濯不會讓雲姝和自己處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

    東慶街道熱熱鬧鬧,周邊商鋪林立,小販吆喝,架著驢車的老叟趕路,背著菜簍的大娘不停張望,亦有長衫學子結伴出行,來往人群麵上大多掛著平和的微笑,好一派繁華之景。

    雲姝一會停在這個小攤麵前好奇望望,一會又去另一個商鋪裏麵轉悠。

    初來東慶,就盼著有機會逛逛集市,今天心願終於實現了,因此雲姝心情極好,眸中時刻帶著笑意。

    她停在一個小商販前,攤主是一位麵色和藹的大娘。

    這兩位客人在遠處買東西時,大娘就注意到了,原因無他,兩人氣質卓然,瞧著便是達官貴人,且這位夫人雖輕覆麵紗,但那雙露在外的眼眸卻極為動人,不少路人的視線都悄悄落在她身上。

    大娘笑道:“夫人不若瞧瞧我這的發簪,雖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也是我和家人用心所做。”

    雲姝拿起一眼看中的白玉蘭簪,確實頗為精巧。

    “要不要試試,我幫你簪上?”藺子濯瞧出她眼中的喜歡,低聲問道。

    雲姝欣然應道,“好呀。”

    藺子濯接過發簪,挑了個適合的角度,輕輕簪上,質地清透的白玉蘭襯得她肌膚越發白皙,煞是好看,往下便是那雙盈滿秋水的眸子。

    每當她投來依賴的眸光,藺子濯都忍不住內心顫抖。

    大娘道:“這位郎君對夫人可真是疼愛。”

    雲姝疑惑看去。

    大娘笑眯眯道:“眼神不會騙人,郎君對夫人必是珍之重之。”

    這位郎君注視夫人的眼神溫柔又珍重,她已經許多年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了,一時有些感慨。

    雲姝被她說得有些羞澀。

    大娘道:“兩位想必還是新婚夫婦吧。”

    雲姝訝然,這也能看出來。

    大娘笑道:“見的多了,自然就能認出來了。”她又善意道,“既如此,這白玉蘭簪就送與兩位吧,祝兩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雲姝謝過祝福,卻執意給錢。

    大娘道:“夫人,一個小玩意花不了幾個錢,就當我與您投緣吧。”

    雲姝正要說話,卻被藺子濯牽起手拉走,“多謝,這祝福我們夫妻二人收下了。”

    大娘笑望兩人背影,低下頭,卻發現麵前擺著一個銀錠,買下這個攤子都足足有餘,她一愣。

    再抬頭時,那對貴人已消失不見。

    被拉走的雲姝有些氣悶,藺子濯輕聲解釋才將她哄開心。

    又逛了一會,雲姝忽地感歎道:“這裏的百姓看起來很幸福,和南安完全不同。”

    她還記得離開南安時見到的場麵,和東慶差之甚遠,不由內心歎息。

    雲姝忍不住問道:“夫君,你覺得南安如何?”

    她雖對南安皇室毫無留戀,但南安的百姓卻讓她憂心。

    藺子濯並不會在此事上欺騙雲姝,她有權利知曉南安的處境,“不容樂觀。”

    南安王朝坐落於富庶之地,倘若有一位英明君主,必定能蒸蒸日上,但南安帝耽於享樂,越老越昏庸,據在南安探子所言,自兩朝和親後,南安帝似乎徹底放下心,對朝政越發鬆懈。

    朝堂官員沆瀣一氣,縱使容航有天大之能,也抵不過眾人聯手,南安百姓越發艱苦。

    光是藺子濯收到的消息中,就有不少條關於容航被彈劾的事,現在南安帝尚且相信丞相,但日子一久,誰能保證帝王信任依舊如初呢。

    雲姝長歎一聲,不再詢問,她已是東慶的七皇子妃,再擔心也無用處。

    ……

    東慶帝登基後定下規定,每年八月十五,會在皇宮廣宴群臣以及家屬,今年亦是如此。

    雲姝聽聞此事後,蹙眉道:“必須要去嗎?我不想一個人在那。”

    她不喜歡進宮,東慶皇宮雖比南安皇宮更加富麗堂皇,但一樣沉悶,一點都不自在,皇帝和其他皇子的目光都讓她不舒服,亦不想和不熟悉的女眷交談。

    藺子濯成親已有一段時日,早摸清她的性格,道:“放心,此次宮宴邀請大臣以及家屬,一家人可坐在一起,到時候你我二人共坐一桌。”

    雲姝眉目舒展,這樣她就放心了,“那還行。”

    藺子濯輕撫了撫她的秀發,眼神溫柔。

    宮宴當天,皇宮張燈結彩,明亮的燭光照亮整個大殿,華綢彩緞纏繞在房梁紅柱上,整整齊齊的小案桌擺放在兩側,訓練有素的宮女隨侍在角落。

    不少官員湊在一起,聊著近期的事。

    “今日便是皇宮設宴之時,五皇子定是趕不及了。”

    “陛下對五皇子寬容,即使五皇子沒趕上,也不會怪罪他。”

    “比起五皇子,我倒是對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感興趣,聽聞七皇子成親後,其他皇子的態度急轉直下,隻要見麵就沒了好臉色,若是旁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們是仇人。”

    “這倒是奇了,七皇子與霽月公主結合,應當對其他皇子有利才是,為何會是這般情景,想不通呀。”

    “諸位大人怕是不清楚吧,聽聞這位七皇子妃天姿國色,見者無一不為之傾心,皇子們怕是後悔咯。”

    “這、這不太可能吧。”

    “我倒是聽夫人和小女提起過,小女最是心高氣傲,那天去過七皇子妃所在宴會,回來便一言不發,許久之後才問道,世間是否真的有神女下凡一說。”

    湊在一起的官員麵色微妙,這話未免有些太誇張,每逢皇帝祭祖,宮妃亦會出場,東慶帝的後宮不乏美人,要說霽月公主姿容遠超宮妃,他們卻是不信。

    王都中以訛傳訛之事,難道還少了不成,再小的事情傳著傳著也就大了。

    不止這幾位,許多官員亦是同樣想法,縱使家中女眷不住讚歎,他們也未放在心上,誰讓七皇子妃深入簡出,幾乎不曾出現在人眼前呢。

    大臣陸陸續續攜著家眷進場,幾位皇子也帶著皇子妃和皇孫趕到,東慶帝逗弄著孫子,神情舒暢,就連病色都似是少了些許。

    場中氣氛熱鬧,部分人眼神時不時瞥向大殿門口,一些女眷更是臉色興奮,坐在一旁的官員一頭霧水,七皇子妃魅力就這麽大,往年妻女可不是這般表現。

    一聲又一聲的通報響起,進殿的官員被依次領到席位上。

    直到一聲——

    “七皇子、七皇子妃到。”

    朝臣以及一些年輕尚未有官職的公子朝大殿門口看去。

    七皇子妃一身素錦宮衣,外披一層輕盈金色薄紗,裙擺邵揚繡著大片金色蝴蝶,蓮步輕移間,蝶翼微微顫動,似是要振翅而飛,三千青絲被鏤空飛鳳簪挽起,而那容顏驚鴻絕豔,甚至叫人忘記今夕是何年。

    有酒杯墜落地麵的聲音響起,酒會灑落地麵,年輕的公子們恍然未覺,一瞬不瞬地盯著,偌大一個宮殿,他們隻能看見那一人。

    整個宴會的目光俱落到這位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七皇子妃身上。

    朝臣們怔愣無言,終於能理解其他幾位皇子的想法,尤其是二皇子和八皇子,與南安公主的婚約曾經唾手可得,結果親手推開,親眼見著這般美人嫁於他人。

    難怪幾位皇子瘋狂針對七皇子,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甘心吧。

    七皇子夫婦麵色從容,對場內諸多視線視而不見,走到最前方朝東慶帝行禮。

    東慶帝眼神深沉,掃了這對夫妻一眼,視線落在雲姝身上,半晌才道:“起身吧。”

    “謝父皇。”兩人坐到席位上,雲姝鬆了口氣,剛才東慶帝的目光讓她倍感壓力,忽地一隻溫暖的手覆到她的手上,寬大的衣袖遮住兩人的小動作,她的心慢慢靜下來。

    兩人身邊坐的俱是皇子及皇子妃,藺正青就坐在左側,他盯著那交疊在一起的衣袖,眼神沉了一瞬,掩在袖擺下的手不斷握緊。

    很快噙著溫和的微笑,“七皇嫂,可是有些緊張?”

    七皇嫂三個字很輕,輕到不細聽根本聽不見。

    雲姝側眸看來,“八皇弟,我尚可,多謝你的關心。”

    客套的話語讓藺正青神色一僵,隨後道:“那不如嚐嚐這宮宴上的酒,甘甜可口,七皇嫂應當會喜歡。”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似是無意掃過衣袖,雲姝有些不好意思,掩耳盜鈴般地抽出小手。

    藺子濯察覺到她的動靜,投來目光,和藺正青恰好對上,周圍的空氣似是滯了滯,隨後各自收回目光。

    有了閑心,雲姝打量四周,見到一些眼熟的夫人小姐,隨後輕輕點頭,她們的眼神唰地更亮了。

    年輕公子們還不太會收斂心思,許多都直勾勾地盯著美人發呆,被幾次提醒後,才略有收斂,看到美人身邊的七皇子後,又開始長籲短歎。

    美人怎麽就是和親公主,怎麽就嫁人了呢。

    而大臣們的視線則更為隱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悄悄多看兩眼也沒啥,七皇子妃甚少出門,這一次宮宴過後,想要再見她,怕是難了。

    宮宴開始後,風情各異的舞女扭動蓮腰,翩翩起舞,若是以往眾人早就津津有味欣賞起來,如今整個大殿的無數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七皇子妃上。

    瞧著美人垂首,慢慢用著案桌上的飯菜,就連動作都如此賞心悅目,眾人內心感歎。

    隨後看到七皇子的悉心照顧,心中一酸,為何有人天生好運,竟能在那種情況下,娶到霽月公主。

    有的武將筷子都忍不住捏斷了。

    這場宮宴氣氛詭異,東慶帝竟也未多說,隻按部就班地照計劃進行。

    宮宴過後,七皇子妃美貌終於名揚東慶。

    無數人聽聞七皇子妃有天人之姿,紛紛心生向往,時不時在皇子府門口晃悠,隻求一見皇子妃。

    可惜自那後,七皇子妃直接閉門不出,讓眾人輾轉反側,抓心撓肺,恨不得直接闖進去。

    ……

    東慶王朝大殿,群臣商議政事,接幾位大臣爭執地麵紅耳赤。

    “西洲有民眾聚集叛亂,朝廷應當即刻派兵鎮壓,以杜絕之後的隱患。”

    “張大人此言差矣,西洲官員腐敗,欺上瞞下,這才激起百姓怨憤,我等應當盡力,怎可強行鎮壓!”

    東慶帝將大臣的話盡收耳中,神色不明,亦不表態,等爭吵聲越來越大,他才看向幾位皇子,“老二,此事你怎麽看?”

    二皇子冷酷道:“父皇,兒臣以為當派兵鎮壓,如若安撫,豈不讓暴民看輕我朝尊嚴,認為凡事皆可用叛亂解決,長此以往,皇室還有何顏麵。”

    “老八你的看法呢。”

    藺正青麵容溫和,似帶悲憫,道:“兒臣認為當派人安撫,解釋前因後果,盡力平息民憤。”

    東慶帝又接連問了幾個皇子想法,最後才問到七皇子。

    藺子濯道:“兒臣以為此事當剛柔並濟,先禮後兵,派兵前去,不可輕易動用武力,先讓人交涉安撫民心,亦要讓對方知曉我朝之強大……”

    他所言條理有據,諸位大臣聽得連連點頭,七皇子早期不顯,近來卻時不時提出讓人眼前一亮的對策,眾人頗為感慨。

    莫不是因為七皇子妃,才這般努力?

    朝臣想起霽月公主驚為天人的姿容,覺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畢竟那般美人,唯有世間最好的一切才配得上她。

    然而眾人心中還有一個隱蔽的想法,東慶帝身體日漸衰弱,朝堂上暗潮洶湧,幾位皇子明爭暗鬥,倘若某位皇子登上皇位,對方真的不會對七皇子、七皇子妃動手嗎。

    前朝可是發生繼承兄弟妻子的故事,倘若皇帝使手段弄死七皇子,七皇子妃可就孤立無援了。

    這事雖有違禮製,但若是皇帝執意,再多官員也無可奈何。

    東慶帝道:“諸位愛卿,現在如何?”

    相熟的官員對視一眼,先後出列,“臣等讚同七皇子的做法。”

    隨後又有其他官員陸續出列,同樣讚同藺子濯的話。

    東慶帝頷首。

    二皇子餘光瞥到跪地的大臣,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這些老家夥居然無視他的顏麵,當真可惡至極,還有老七,不過娶了霽月公主,心便飄了起來,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難不成以為隻要得到大臣讚歎,就能有望龍椅?

    笑話。

    待自己榮登皇位,定要找個理由將他弄死,再將霽月奪過來。

    她本該是他的妻子,如今錯位了,二皇子當然要將錯誤更正,讓一切回到原位。

    西洲叛亂之事解決,東慶帝臉色和緩,道:“諸位愛卿,可有其他事情?”

    大殿靠後的一位官員行禮道:“啟稟陛下,微臣有事啟奏。”

    “何事?”

    官員道:“陛下,我朝花神節即將到來,但扮演花神的人選卻遲遲未能定下,至今未有女子願意主動扮演。”

    東慶帝皺眉道:“這是為何,莫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花神節對東慶頗為重要,是百姓極為喜歡的民間節日,每年會挑出一個女子扮演花神,賜予民間祝福,被選中的女子既能展示自己,又能得到美名。

    每年唯一一個扮演名額向來被閨秀們想盡辦法奪取。

    “無人作梗,微臣也疑惑不解,因此派人詢問原由……”官員麵色古怪,吞吞吐吐道,“大家都說七皇子妃容姿天成,芳華絕世,連七皇子妃都無花神之稱,她們去了也是隻徒添笑柄,紛紛推拒。”

    簡而言之,七皇子妃盛名在前,諸位小姐擔心會被比下去。

    這也難怪,扮演花神的女子打扮再華麗,隻要到七皇子妃麵前就瞬間沒了存在感,連七皇子妃都沒有花神之稱,若是自己擔任,說不準還會被人嘲笑臉大。

    其他大臣神情也隨之奇怪起來,理由聽著很扯,但想起那個人,一切又似乎顯得理所應當。

    東慶帝愣住了,竟是這個原因,他沉默一會,才道:“既如此,你有何意見?”

    官員腦中浮現出宮宴當天那抹身影,深吸一口氣道:“微臣認為可邀請七皇子妃擔任今年花神。”

    一句話激起無數討論。

    “七皇子妃扮演花神,這、這是否不大合適。”

    “花神向來由未婚女子擔任,霽月公主和七皇子成親已有月餘,確實不大妥當。”

    “但七皇子妃有傾城之貌,就連諸多官家小姐也認為她適合花神。”

    最終一位年輕大臣振振有詞道:“花神由未婚女子扮演,不過是民間流傳的說法而已,而古籍上的花神隻說由女子扮演,並無其他要求。”他一掃周圍幾個同僚,“還是諸位認為七皇子妃不適合花神之形?”

    此話一出,大殿瞬間安靜。

    這世間若真有花神,大抵便是七皇子妃的模樣,不,即便是花神想必也不及七皇子妃貌美。

    朝臣全都見過宮宴上的七皇子妃,亦為她的美貌心折。

    七皇子妃閉門不出,不知多少人捶胸頓足,恨不得夜闖皇子府,當然確實有一些不怕死試圖偷闖,結果被丟進大牢,至今未出來。

    無數拜帖送到皇子府,一個不拉全被拒了。

    若是七皇子妃扮演花神,那他們豈不是又能看見她,想到這裏,最後一絲不讚同也消失不見,眾多大臣難得話語統一。

    大不了就將今年的花神節當成一個例外,以後還請未婚女子扮演花神便是。

    打破節日習俗,本當是件困難的事,但在七皇子妃前,一切又顯得微不足道,便是最古板的大臣恐怕也無法對她說出一個不字。

    東慶帝道:“老七,諸位大臣的意見,你如何看?是否願意讓霽月扮演我東慶花神?”

    藺子濯麵色沉穩,道:“霽月最近身體不適,兒臣需要回去問一下她的狀況,才能決定。”

    回到府中。

    藺子濯和雲姝提起朝堂上發生的事。

    雲姝奇道:“咦,這樣也行,禮官們沒有意見嗎?”

    “這提議正是由禮官提出。”藺子濯詢問她的想法,“你若是感興趣,我便答應下來,若是不感興趣,我就用身體不適的理由回絕。”

    雲姝彎起眼眸,“我想試試,我從還未有過這樣的經曆,聽起來很有趣。”

    她原本還想著花神節定要去圍觀花神,未曾想自己有機會扮演。

    藺子濯見她高興,也不阻攔,左右他會準備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