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推拒婚約的和親公主5
作者:月夜笙歌      更新:2022-10-01 12:30      字數:6581
  第98章 被推拒婚約的和親公主5

    南安百姓皆知今日乃霽月公主遠赴東慶和親之日,紛紛湧上街道,官府不得不出動士兵維持秩序,為和親隊伍騰出一條道路。

    南安帝與皇後的愛情佳話十多年前傳遍整個王朝,百姓隻聞落月公主和太子承歡南安帝膝下,才知道冷宮中居然還有一位公主,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公主更是好奇不已。

    “我滴個乖乖,聽說皇帝的冷宮極為可怖,每至深夜甚至有女鬼出沒,這霽月公主從小在冷宮長大,著實有點慘。”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落月公主不想和親,霽月公主怕是連冷宮殿門都走不出。”

    “皇上未免太過狠心。”有人歎息道。

    百姓不若官員心裏彎彎繞繞,他們大多心思簡單,隻求生活安定,家人團圓,對戰亂很是懼怕,原本聽說東慶近些年不斷吞並周邊小國,還在擔心南安是否會陷入戰爭。

    如今霽月公主前往東慶和親,百姓俱是鬆了口氣,至少短時間內南安無憂,也因此,百姓對這位背井離鄉的公主內心敬仰。

    霽月公主可是為我南安才做出如此犧牲。

    不遠處,有馬蹄聲傳來,南安百姓紛紛探頭望去,希望能一睹霽月公主芳容。

    隻見前幾日進城的東慶隊伍護著一輛馬車緩慢行來,反倒是南安的護衛被隔在最外圍,那位風姿出眾的七皇子騎著駿馬在馬車前方不遠處。

    馬車金頂紅牆,四角懸掛著精致的金色鈴鐺,微微晃動,泠泠作響,四周垂落著昂貴輕柔的紅色輕紗,遮住窗牖中那優美纖細的身影,讓人心中不由惋惜。

    百姓心中人影必定就是霽月公主,便隨著馬車一齊移動,朝城門口走去。

    馬車外的哄哄鬧鬧的聲音,雲姝心中驚奇,她自幼生活在冷宮,真正見過的人屈指可數,原來皇宮外竟有這麽多人,即使不掀開縐紗,她也能感受到外麵的氣氛。

    秀月隨侍在馬車左側,問道:“公主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從皇宮出來已有半個時辰,她擔心雲姝不習慣顛簸的馬車。

    “尚可。”雲姝回道,馬車中墊了柔軟的棉絮,減緩了前進時的顛簸感。

    又行進一會。

    秀月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感慨,“公主,城門口已到,很快我們就要離開南安王都了。”

    她與雲姝在南安皇宮生活幾年,縱使厭惡皇室,這會心情亦頗為複雜。

    透過前窗輕紗,隱隱能看到高大的灰色城牆與朱紅色的大門,它們沉默守護王都多年,送過無數來來往往的平民百姓和皇親貴族,今日又將送走和親的霽月公主。

    雲姝終於生出即將離開的實感,駛出此門,怕是再也無法回到南安,思及此,她忍不住掀開縐紗,想親眼見一次故鄉風貌。

    回首望去,華麗的皇宮已然模糊,唯有樸實的平民瓦房落入眼底,周圍是夾道相送的百姓,口中祝著迎親車隊一路順風。

    雲姝對祝福她的百姓露出微笑。

    朝霞映雪的美人輕撩紅紗,輕輕彎起唇角。

    這塊區域沸沸揚揚的人群忽地安靜下來,眾人呆呆地望著露出真容的霽月公主,再說不出一句話,街道上形成鮮明對比,一邊安靜得詭異,另一邊仍在不停擠擠攘攘。

    “發生了什麽事?怎地都不說話了?”新擠過來的人朝馬車看去,立刻出現同樣的反應,呆呆望著。

    隨著縐紗落下,那張攝心淩魄的容顏再次被遮住,百姓卻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瘋狂向前湧去。

    “霽月公主!”

    “公主!請不要離開南安!”

    “公主,求你再看我們一眼!”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起,有幸見到公主真容的人皆不希望她離開,霽月公主是屬於南安的,為何要去東慶。

    她分明是南安的公主!

    察覺動靜的衛兵連忙趕來過來阻攔神色癲狂的百姓。

    發生了何事?為何剛才還正常的百姓這般激動,一副恨不得將馬車堵回來的模樣。

    “放開我!我要去找公主!”

    衛兵手持□□,奮力格擋人群,抽空看了眼馬車,那輕紗晃動,看起來並無不妥,他納悶地收回目光。

    百姓失魂落魄被攔在原地,香車載著美人,已緩緩離去。

    藺子濯聽著後方動靜,皺眉道:“發生何事,為何如此喧鬧?”

    下屬匯報道:“公主方才掀起簾紗,南安百姓因此激動不已,殿下放心,衛兵已將躁動的百姓攔住。”

    馬車中纖細身影依舊柔柔弱弱,確定雲姝未受影響後,藺子濯眉頭鬆開,沉聲道:“讓護衛提高警惕,離開南安前,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是。”下屬恭敬應道。

    作為七皇子的心腹下屬之一,他有幸跟隨殿下進入皇宮,見過霽月公主的麵容,能理解殿下的擔憂,公主那般絕世美人即使輕輕蹙眉,都讓人心疼不已,更何況一行人還在南安的土地上,就怕發生意外,力所不及。

    他原本認為霽月公主嫁給殿下是她的福氣,如今看來,能娶到公主,殿下才是最幸運的人。

    ……

    和親隊伍遠去,留在南安皇宮的人俱是麵色複雜,親眼見證珍寶溜走的心情,眾人今個可算是體會到了。

    霽月公主。

    光是想到這個名字,朝臣心頭就不由得一痛,尤其是年輕臣子恨不得捶胸頓足,即使無法尚公主,遠遠望著也行呀,現在連人都走了。

    南安帝沉默地領著朝臣回到大殿,容航依舊僵立在原地,垂著頭,神色不明,與他交好的官員路過時,輕聲喚道:“容大人,該回去了。”

    容航木然轉身,紅褐色的朝服都仿佛暗淡下來,他一步一步走到南安帝身後,任誰都能看出情緒不對。

    交好的大臣長歎一聲,霽月公主容姿冠絕天下,容丞相至今不過而立之年,對公主心生愛慕乃常事,但聽聞替換和親人選之事由丞相提出。

    現在他心中怕是極不好受。

    皇帝和諸位大臣回到大殿中,如同以往的每一次早朝,帝王高居首位,百官林立。

    隻是過了好一會,都未有大臣發言,偌大宮殿中的幾百人安靜得詭異,南安帝心中也不是滋味,他還想著雲姝之前的躲避。

    半晌,他看了身邊的大太監。

    大太監會意,上前一步,尖細的聲音響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大殿依舊沉默。

    南安帝一甩袖子,起身離開,麵色不複晨起之時的舒暢。

    百官行禮,“恭送陛下。”

    南安帝回到寢殿,忽覺不對,他寒著聲音,道:“何祥,給朕滾進來!”

    大太監連忙推門而出,還未等南安帝開口,徑直跪在地上,額頭死死貼著地麵,“陛下恕罪,是老奴無能,未能發現霽月公主真容,老奴認罪。”

    南安帝問責的話語一頓,“這話是何意?”

    大太監砰砰砰叩了幾個響頭,力道之大,讓人牙酸,之前驚豔於霽月公主容顏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會經曆如今的場景,一早便組織好語言。

    “陛下,之前老奴去冷宮接霽月公主時,她並非剛才模樣,此事老奴可以對天發誓。”大太監哀歎道,“是老奴無能呀,沒發現公主做了偽裝。”

    南安帝神情一震,後退幾步,雲姝她如此排斥皇宮,竟連真容都不肯露。

    他這個父親在她心中到底有多糟糕。

    南安帝臉色疲憊,揮了揮手,讓大太監下去,事已至此,再追究已無意義。

    大太監暗自抹了把汗,鬆了口氣,正當他要退出去時,又是一聲通報傳來。

    “落月公主求見陛下。”

    今日是霽月和親,嘉音鬆了口氣,隻要霽月離開皇宮,離開南安,自己就再不用擔心和親之事。

    霽月才出冷宮,出冷宮後,又一直留在宮殿接受禮儀教導,幾乎未曾出現在皇宮,嘉音以為對方離開後,皇宮會和原來一樣,畢竟隻是走了個不受寵的公主而已。

    父皇母後還有太子哥哥,他們依舊在一起。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嘉音覺得今天周圍宮女太監許多都不大對勁,他們比往常要更沉默,時不時會露出發愣的眼神,看向她的目光也帶著幾分詭異。

    她按下心中疑惑,準備去找父皇詢問。

    然而進入帝王宮殿後,嘉音見到一個神色不對的南安帝,像是受到打擊一樣,她立刻想到東慶,怒道:“父皇,是不是東慶對我們提了過分要求?”

    南安帝道:“並非你想的那樣。”

    嘉音奇道:“那父皇為何露出如此神情?”

    昨天晚上,父皇尚在開懷大笑,告訴她和母後,自此之後,南安無戰亂之憂,今個就成了這副模樣。

    南安帝嘴唇微動,望著活潑伶俐的女兒,到底沒將雲姝的事說出口。

    美麗大方的嘉音和雲姝放一起,隻會被襯得平平無奇,何必讓嘉音煩擾,雲姝的事就這麽過去吧。

    已經失去雲姝,總不能再讓嘉音難受。

    “無事,朕隻是想到一些往事,心有所感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南安帝都這樣說了,嘉音隻能帶著疑惑離開,但很快疑惑被丟到腦後,她心中湧起甜蜜之情,多虧了容航,自己才能躲開這場危險的和親。

    容航對她定有不同的心思,說不定兩人是兩情相悅,因著冷淡的性子,才未說出口。

    前些日子,容航忙著準備和親事宜,嘉音很有眼色,未去打擾他,現今和親隊伍已離開王都,她終於可以去尋他,再次向他訴說謝意。

    容航對她留在南安會欣喜吧。

    嘉音懷揣著期待的心情,再次來到丞相府,這次她孤身一人,甚至連貼身女官都沒帶,就是想和容航單獨相處。

    她輕扣丞相府大門,依舊是上次的門丁。

    然而門丁沒有放她進去,而是滿臉為難道:“公主殿下,容大人今日不方便見客,殿下不如先行回去吧。”

    這話很是客氣,嘉音敏銳察覺到不對,容航從未以這樣的理由拒絕過她。

    嘉音柳眉一豎,道:“容航不會這樣對本宮,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門丁滿臉苦色,給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公主麵前說謊呀,容大人交代的話比這個還過分咧,是他擔心得罪公主,委婉了點,“公主,小的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您呀,容大人真就是這個意思。”

    容丞相的話要更加冷漠,直接讓落月公主以後不要再來丞相府。

    嘉音見他麵色不對,認定其中有問題,厲聲道:“本宮不管,本宮今天就要見到容航,你再不去通報,本宮便治你不敬皇族之罪。”

    不敬皇族最差也要坐牢。

    門丁扶著大門,腿一軟,“小、小的立馬去通報大人!”

    嘉音滿意點頭,站到院內,她自信容航待她與旁人不同,決不會將她拒之門外。

    容航年少成名,不知多少官家小姐一顆芳心丟在清冷如玉的男人身上,但迄今為止,他隻對她一人露出過無奈溫和的神色。

    嘉音滿心期待,美麗的臉龐上浮現出羞澀的紅暈,容航何時願意回應她的心意呢。

    既已不需要和親,她的婚事是時候定下了。

    “公主。”仍舊是冷冷清清的嗓音,又似乎是帶著一絲沙啞。

    嘉音太過興奮,並未察覺男人的不對,她小步向前,眼神明亮,“容航,謝謝你幫我,否則我現在就在和親路上,說不定一輩子都見不到父皇母後啦。”

    這話讓容航垂落的手不由得地抖了抖,亦在他的心頭劃上一刀。

    是呀,他幫助落月公主躲避和親,親手將霽月公主送往東慶,這是他做下的孽,無可饒恕。

    雲姝才出冷宮就要麵臨送強製和親,這是他一手造成的的局麵。

    怨不得人。

    男人的臉色漸白,嘉音終於發覺不對,遲疑道:“容航,出事了嗎?”

    容航側過身不再看她,啞著嗓子道:“公主目的既已達成,以後莫要再來丞相府,容易引起誤會,以後……陛下會為您定下合適的親事。”

    嘉音臉上的微笑慢慢變為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麽胡話,什麽叫目的已達成!我真正的目的,你一清二楚!”

    容航道:“微臣說的很清楚,公主請回吧。”

    他語氣堅定,嘉音心中慌亂,到底發生何事,為何一切都變了,“我從來不怕誤會,我隻想嫁給你呀!”

    她上前想抓住男人的袖子,卻被毫不猶豫轉身避開。

    嘉音愣住,男人看過來的眼神很冷,就和上次在皇宮中見到的陌生男子一樣,她心中一涼。

    容航道:“公主,我不會再犯錯。”

    嘉音再撐不住,淚水聚集,從臉頰滑落,他居然說之前的事是錯誤的。

    嬌美的少女梨花帶雨,但這次容航心硬如鐵。

    “公主,微臣言盡於此,還請回吧。”

    “以後還請不要為難門丁。”

    嘉音被強製送出丞相府,她茫然地站在大門前,不明白事情為何變成這副模樣,和親之事解決,她應該迎來更幸福的生活呀。

    ……

    從南安王都到東慶王都大約需要半月,藺子濯擔心雲姝身體受不住長途趕路,特地放慢進度,路上時不時休息一下。

    縱使如此,雲姝也日漸憔悴,馬車裏麵已極盡奢華,但路上並非全是官道,有不少崎嶇的小道,時間一久,腰酸背痛的感覺無法避免。

    這次一行人停在一個小鎮中休憩,最好的房間自然留給霽月公主,東慶七皇子選稍次的房間。

    秀月心疼極了,即使在冷宮,公主也沒受過這種罪,“唉,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達東慶。”

    雲姝忍住手臂的酸軟,勉強端起茶杯,“大概還有十天左右吧。”

    秀月道:“公主如何知道?”

    雲姝道:“之前你去準備行李時,七皇子告訴我的。”

    秀月一頓,公主的話中竟帶著一絲親近,這七皇子到底使了什麽手段,“公主,對這位皇子感官如何?”

    “我感覺七皇子為人挺好的,他說等到東慶,會命人安排好一切,讓我們不要擔心。”雲姝認真道,“他是我未來的夫君,我想或許可以多信他一點。”

    秀月歎氣,確實是這個理,公主容色絕世,一般人無法護住她,即使嫁於皇家,但若皇子弱勢,怕也不得安寧,這位七皇子名聲不顯,秀月起先憂心不已,時間一久,她逐漸察覺到不對。

    七皇子不經意間展露的一些消息,讓她知道對方或許並非傳言那樣平庸。

    公主能依靠的唯有這位七皇子,隻盼他莫要辜負公主的信任,能將她完全護住。

    木門被叩響,“公主,晚膳已準備好。”

    雲姝被秀月攙扶著慢慢下樓,那搖搖晃晃的姿態讓藺子濯心都拎了起來,生怕她一個不察摔下來。

    客棧被包下,大堂中唯有七皇子的幾個心腹站在不遠處護衛。

    雲姝和藺子濯坐在同一張桌前,桌上早已擺放好飯菜。

    可容色無雙的美人依舊神色怏怏,提不起勁,“我胃口不好,不想吃。”

    藺子濯望著她憔悴的小臉,心中憐惜,柔聲勸道:“多少吃一點墊墊肚子,不然等會身體難受。”

    雲姝繼續搖頭。

    藺子濯沒辦法,拿出一個油紙包,輕輕將其打開,酸甜的香味撲麵而來,這是準備用膳後再給她的糕點,現隻能提前拿出。

    “這是之前在路邊看見的酸棗糕,你試試看,好不好吃?”

    雲姝眸光一亮,這香氣勾起了她的食欲,她拿起粗製的糕點,小小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中蔓延,雲姝享受般眯起明眸。

    那隻手白得耀眼,極為精致,手中拿著的糕點還剩大半,上麵有著小小的牙印,藺子濯望著望著,忽然想直接將其吞下,包括那纖細柔美的指尖。

    俊美高貴的皇子眸色一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雲姝將一塊酸棗糕吃完,心情好了許多,隨後輕聲道謝。

    藺子濯眼神柔和,“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亦是未來的七皇子妃,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事,若有其他想要的,皆可告訴我,我會為你尋來。”

    聽到妻子兩字,雲姝臉上升起熱意,她知道到達東慶後,兩人會拜堂成親,正式結為夫妻,也曾對秀月說過自己會成為他的妻子。

    但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總覺得多了幾分曖昧。

    大堂光線昏暗,唯有桌上燭火細微晃動,仙姿玉容的美人臉頰邊飄起桃花般的嫣紅,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不遠處似乎有咽口水的聲音傳來,藺子濯淡淡撇去視線。

    幾個心腹立刻眼神釘在地麵上,像是那裏開出一朵花。

    心中哀歎,未來主母容色也太盛了,這誰頂得住。

    第二天,雲姝用完早膳,昨天的酸棗糕讓她今天胃口都好上許多。

    一行人準備出發,雲姝正好看到藺子濯牽著馬,那黑馬似是比其他馬更加高大,她忍不住走過去仔細觀察一遍。

    還真的挺俊的。

    雲姝抬眸,正好對上男人含笑的眼神,“喜歡它嗎?”

    “喜歡,我感覺它比其他的馬要好看。”雲姝道。

    “它名為騰河,由我親手喂養長大。”藺子濯拍拍馬身,一人一馬極為和諧,“你若是喜歡,等以後有空我教你騎馬。”

    白皙的小手一拍,雲姝眸光晶亮,“說好了的,不許反悔!”

    “好,絕不反悔。”

    ……

    東慶王朝,下朝後。

    官員三三兩兩結伴走出大殿,相互約著喝酒,又或是討論政事。

    二皇子喊住八皇子,“八弟,等一下。”

    八皇子轉身,語氣溫和道:“二哥,不知喊住臣弟是有何事?”

    二皇子道:“就是想問問八弟是否知道七弟的消息,算一算,七弟早該到達王都,也不知是不是路上出了事?”

    “臣弟也非常擔心七哥。”八皇子憂心忡忡道,“隻可惜臣弟能力有限,實在沒辦法。”

    二皇子眼中精光一閃,“是嗎,我還以為八弟消息靈通呢,畢竟那麽快就得到和親消息。”

    南安公主如此好用的一把刀,他原本還準備想辦法將和親之事栽倒八皇子頭上,斬斷對方的助力,未曾想七皇子跳了出來。

    八皇子回得滴水不漏,笑容不變,他既然敢做,當然準備好了後路。

    二皇子道:“不過五弟跑得確實快。”

    提起五皇子,兩人俱是無奈,這個兄弟居然真的跑去北邊,打算等一段時間再回來。

    兩人邊走邊說,看著倒頗為和睦,如同親密兄弟一般。

    三日後。

    一行人到達東慶王都外。

    為首之人騎著黑色駿馬,一身錦衣,墨發束起,眸色黑沉,進王都前,又回首望了望長長的和親隊伍。

    他定會將她完好護在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