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者:北冥有條酸菜魚      更新:2022-09-27 19:15      字數:3363
  第8章

  再一看,什麽,自己姐妹兒居然還戴著紗帽,遮住了自己的美貌,這怎麽可以!想到這兒,邢文可率先開口道:“姐,王翰林和爹爹同朝為官,也算不得外人,不如你就將帽子摘了吧。”

  邢文玉有些猶豫,自己如今一片狼狽,摘下紗帽豈不是,可是不摘,又顯得沒有禮貌,咬咬牙還是將帽子摘了下來。

  雖然因為落水,臉上的淡妝已經全部被水洗掉,精心整理好的發髻路上雖經過簡單整理,但依然十分散亂,可以配上那張臉龐,卻真真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感,更加惹人憐惜。

  邢文可左看看帥的一塌糊塗的帥哥,右看看美的驚心動魄的美人,這帥哥還是金科探花大才子,這美女還是京城聞名的才女,真真的絕配,邢文可心中的CP小人正在瘋狂打call。

  王鬆柏也震驚於這個小娘子的美貌,但很快就被邢文可豐富的表情吸引了過去,隻見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美事,整個人身上都冒著粉紅泡泡。

  王鬆柏頓了頓,開口說道“不知兩位小姐家住何處,我好讓車夫先送兩位小姐。”

  邢文玉身開口回到:“我們住在朱雀街十四號,我叫邢文玉,這是我的妹妹,文可。”

  王鬆柏頓時一愣,那不就是邢尚書府上嗎,眼前這兩個小娘子就是邢尚書的千金?想到富貴告訴的自己情況,王鬆柏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文玉,果然如母親所說的那樣,容顏極佳,舉止嫻雅。

  隻是,王鬆柏又偷偷打量了一番邢文可,隻見她眉眼靈動,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事情,整個人都煥發著光彩。“真不像是兩姐妹啊。”王鬆柏內心暗暗想到,隨即又吩咐車夫在邢府門前停下。

  馬車繼續嘚答嘚答的朝前行駛著,三人都不在說話,邢文可興中焦急,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王鬆柏院子裏那張棋盤,便開口說道:“王翰林想必精通棋藝吧,我姐姐也是呢,周圍的人都沒有人能下過她。”

  邢文玉本與王鬆柏同乘馬車,就很不自在,現在又聽到文可吹噓自己,更是有些羞澀,急忙開口:“別聽文可胡說,大家都是下的玩玩兒,怎麽能和王翰林相比呢。”

  邢文可趕緊說道:“那剛好,你前幾日不是得了一份棋譜,對其中幾招一直想不通嗎,以後可以請教一下王翰林。”

  王鬆柏見狀也微微笑道:“文玉小姐若是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前來探討。”

  邢文玉頓時感覺臉頰有些發燒,趁王鬆柏不注意,用眼神嗔怪了文可一眼才繼續說道:“怎麽好似叨擾王翰林,日後若有機會,在向王翰林請教。”

  很快,馬車就停了下來,富貴在外麵小聲喊道:“公子,邢府到了。”

  聽到聲音,邢文可與邢文玉也匆匆向王鬆柏道完謝,便下了馬車,著急忙慌朝著府內走去。兩人剛進府門,便有丫鬟等在門內。其中邢文玉的大丫頭侍琴見自家小姐竟然渾身濕漉漉的,頓時大驚失色:“大小姐,您快趕緊換身衣服,老爺和太太早就在等你和二小姐!”

  邢文可頓時大感不妙,專門等兩人?這不是說明自己和文玉偷偷溜出去玩兒已經被發現了!

  跟著自己的丫鬟們回到房子,打算換衣服,正在脫外衫時,一件東西掉了下來,正是自己在河邊撿到的,那黑衣人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邢文可將它撿起來,輕輕打開,竟是一副小畫,這畫上的內容倒不複雜,描繪了一處湖水裏盛開的蓮花,尤其是畫麵正中的那朵白蓮花,上麵還有露珠,更顯得嬌豔欲滴,畫的右下角,則用小字寫著:辰生贈某某,那裏本來應該還有一個人名,但不知何故,竟被人用墨水點掉。

  思索片刻,邢文可將這幅畫收拾好,此事事關重大,這幅畫既然是黑衣人身上掉落的,說不定能從其中找到對方的線索,想到這兒,她決定一會兒將其交給爹爹為好。

  簡單收拾好自己,便匆匆趕往正廳,一進門便察覺到氣氛不對,隻因自己的哥哥邢文峰正雙膝跪地,宛如一隻霜打的茄子一般。

  邢文玉正糾結自己怎麽做,隻見母親一個眼刀飛了過來,旁邊立即就有懂眼色的丫鬟拿來一個軟墊。

  邢文可:裝不懂都不行了,這個小丫鬟大可不必如此勤快。

  邢文可果斷跪在軟墊上,偷偷用眼睛瞄上首的母親和爹爹,隻見母親滿臉愁容,爹爹都一臉嚴肅,頓時覺得今日怕是不能順利過關了。

  又過了一時,邢文玉才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收拾妥當,前來正廳。

  邢文玉見自己的哥哥與妹妹都跪在地上,麵上一白,更是有羞愧之色,走上前來,主動跪在文可身旁。

  見自己的三個子女都跪在躺下,邢尚書這才嚴厲的說道:“你們可知錯?”

  邢文峰率先開口:“兒子知錯,兒子不應該告訴兩位妹妹何大家之事。”

  邢文可本想接著說話,卻被文玉搶先道:“都是女兒不好,身為長姐,卻想出去看看熱鬧,才帶著妹妹一同前去。”

  邢文可見文玉想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頭上,急忙說道:“不是姐姐,是我想去看才硬拉著她的。”

  “夠了!”邢尚書一拍桌子,怒聲說道:“我是想讓你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是想看你們表演兄妹情深嗎?”說完,又對下人說道:“請家法!”

  邢文可心中一驚,居然要請家法!

  很快,便有小廝拿上來一片約三厘米厚的戒尺上來。

  邢尚書拿著戒尺,走到邢文峰上首:“手伸出來!”

  邢文峰雖害怕,但也不敢違逆生氣邢尚書,隻能乖乖的伸出手來。

  邢尚書毫不客氣的用盡力氣朝著邢文峰的手中抽去:“你身為長兄,不僅不好好讀書,為兩位妹妹做好榜樣,還帶著她們做壞事!不僅如此,也不懂得保護妹妹,讓自己的妹妹深陷險境。”

  幾下下去,邢文峰已經痛得滿臉扭曲,左手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上首坐著的太太見自家老爺教育兒子,本還強忍著當做沒看見,見到此種場景也終是心疼的站起身,拉住邢尚書還想要繼續的動作。

  “老爺。”太太忍不住開口道。

  邢尚書被太太的一聲輕呼喚回理智,見到自己的兒子,雖然滿臉因疼痛而皺在一起,雙手也紅腫的老高,但是依然將手穩穩的舉起來,心中洶湧的怒火也漸漸平息,長歎一聲,坐在了座位上。

  太太望著三個兒女,開口說道:“你們可知,今日我和老爺發現你們不在府中,又得到消息,胡人細作鬧事,居然去錦衣衛衙門偷東西,被發現逃跑途中殺死了好幾個無辜路人之時,我和你爹爹有多擔心。”

  說著太太本來溫柔的雙眼慢慢變紅,垂下淚來:“我剛才又聽丫頭說,玉兒回來時,衣服都全濕了了,我更是擔心的不得了,你們便是真心想去玩兒,我和老爺就一定會阻止你們不成?問都不問家裏,兩個小姑娘就自己跑出去,丫鬟婆子也不帶一個,,若是你們有什麽事,我可怎麽辦啊。”

  見到一直以來溫柔高貴的母親落淚,便是邢文可,也頓時覺得萬分羞愧,文玉更是滿麵愧疚的無與倫比,忍不住抽泣道:“娘親,女兒錯了。”

  見三個孩子都知道了錯,邢尚書長歎一口氣,端肅的眉頭輕輕展開:“文峰,回去認真給我將論語抄十遍。”說完又看向邢文可邢文玉兩姐妹:“你們就好好反省反省,在家裏閉門思過兩個月。”

  三人齊聲應道,見爹爹不再說話,邢文可急忙從衣袖裏拿出那副圖:“爹爹,這幅圖是從黑衣人身上掉落,女兒撿到的,恐怕與那黑衣人有聯係。”

  邢尚書聞言,頓時鄭重起來,親自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邢文可身側,接過那副圖仔細打量:“我聽到消息,那些胡人細作去錦衣衛衙門偷了一幅圖,難不成是這幅?”又仔細端詳了一番,繼續開口說道:“這畫雖畫的生動形象,但離名家還有些距離,況且這落款辰生,也未有什麽書畫大家叫這個名字,這幅圖有什麽價值值得胡人這般大動幹戈?”

  見思索不出來什麽,邢尚書將圖收好:“我會將這幅圖轉交錦衣衛。”說完,又看了眼邢文可說道:“日後無論做什麽,一定要以自身安危為先。”

  三人急忙點頭稱是。

  京城平民區一處民房內。

  “廢物!”上首男子忍不住衝到跪著的男子身旁,一腳將其踹倒。“我廢了這麽大的代價,甚至好不容易安插到錦衣衛的探子都暴露了,好不容易拿到的東西,竟然被你丟了!”

  那被踹到一旁的男子強忍疼痛,迅速雙膝跪地挪到男子腳下,匍匐在地上:“大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找到,應該就是丟在路上了。”

  “算了。”男子神情冷漠的說道:“計劃已經開始了,那樣東西隻是有可能破壞計劃而已,現在所有的精力放在計劃順利實施上。”

  跪在地上的男子聞言頓時驚喜異常:“多謝大人寬恕,屬下,,”

  聲音戛然而止,他已經被人用比首割斷了喉嚨,無助的躺在地上,雙眼睜大,嗬嗬的發出聲音,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流出。

  上首男子望著還帶著血的匕首,眸中又藍光隱隱閃過:“可是主上說過,我們這行不能有廢人,一個廢人,就相當於一群敵人,對於敵人,怎麽能心慈手軟。”

  男子說完,將沾血的匕首扔在其餘幾人的腳邊:“做好計劃開始的準備,誰若是再失誤,下場隻有一個。”

  其餘黑衣人戰戰兢兢,紛紛稱是。很快就有人將此處的屍體,血跡清理的一幹二淨,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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