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禁閉
作者:左岸逢燈      更新:2022-09-27 09:52      字數:3439
  第75章 禁閉

    雖然是關禁閉, 但是葉鞘可不是這樣聽話的人。

    興致一來,就帶著紀嶼從窗戶溜出去滿王宮地轉悠,把各個地方都帶紀嶼瀏覽參觀了一遍, 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

    他倆一個等級雙S一個從小便在軍區長大, 氣息隱匿可是一流,幾番操作硬是沒人發現。

    昨天去的地方有些遠,金色的陽光透過巨大落地窗明亮的玻璃, 從未完全拉攏的窗簾縫隙中照射進來, 落在華麗奢侈的地毯上,照亮散落一地的衣物。

    黑色的上衣、褲子淩亂地蓋在白色的衣物上方, 被隨意地丟在地毯上。

    再往上看去, 一隻手正好落在金色的光斑中, 那手雪白細長, 指尖沾上涼意透著淡淡的青色,正以完全放鬆的姿態鬆鬆地垂在床沿。

    而它的主人正陷入沉沉的睡眠,靜謐的眉眼漂亮得有些過分, 從眉心到鼻梁的線條異常優美高挺。長睫鴉黑,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即使閉著那一雙鴿子血眸,也不自覺帶著點清冷的味道。

    他睡得很沉, 黑發散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過了半響, 金色的光路逐漸攀上雄蟲沉睡的側臉, 雄蟲才淺淺張開眼眸, 捂著頭從床上坐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 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從他的腰間落了下來, 背後的雌蟲顯然也感受到了動作, 張手重新撈回去,

    葉鞘將臉埋在他的腰背後側, 因為剛睡醒還略顯沙啞的聲音拖長了調子困倦道:“好早,再睡會兒,”

    紀嶼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鬆開,“那我先起。”

    環抱著腰的手反而收緊,濕潤溫暖的呼吸打在腰側,悶著聲音,“不要,”

    紀嶼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一下身體。

    “渴。”

    葉鞘腦袋埋在他的腰側,單手伸到另一邊摟著,一點都沒給紀嶼挪動的空間。

    聞言,雌蟲抓了一把頭發,從被窩中露出淩厲鋒利的眉眼,此時因為早起帶著點懶洋洋的困意。

    他彎著綠眸,抱著紀嶼的腰蹭了蹭對方的臉,又滿足地親上一大口後,才打著哈欠掀開被子,“我去給你倒水。”

    葉鞘去倒水,紀嶼也起身下床,簡單地洗漱過後,負責照顧起居的亞雌已經送上了精美的早餐。

    將剛燒開的水冷到合適溫度,葉鞘才遞給紀嶼。

    大早上喉嚨的幹渴消了下去。

    吃完早餐之後,紀嶼便開始每天早上必做的鍛煉,自從回到帝都,他便開始有規律地恢複到以前的作息。

    除了今天早上,每天都是雷打不動地在固定的時間起來。

    因為還在關禁閉,訓練場地去不了,所以紀嶼就會通過固定端進入虛擬訓練場地。

    但今早起晚了,吃過早餐之後的時間不宜劇烈運動。

    反正陽光正好,大敞開的落地窗前,正好是一片紫色的花海,微風吹的花海微微蕩漾出波浪一樣起伏的形狀,也帶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花香。

    紀嶼拾了一本書,微微靠在落地窗前寬大的米色沙發扶手上。

    他穿得閑適寬鬆,支起一條腿露出一截清瘦分明的腳踝。一手墊在腦後,另一隻手隨意地翻著。

    溫暖的陽光為他打上一層泛金的輪廓,側麵線條優美流暢,眼眸微垂。

    “在看什麽?”

    頭上蓋著雪白浴巾的葉鞘從浴室出來,便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噙著笑意走過來,自然而然地坐在紀嶼的旁邊。

    沙發寬大,容納倆個人完全綽綽有餘,他坐著也並不顯得擁擠。

    紀嶼鼻尖縈繞著葉鞘身上洗發露的味道,很淡但聞著異常舒服的味道。

    明明倆人都用的同一款,但是在各自身上聞著卻有微妙的不同。

    紀嶼翻過書本給他看了一下名字。

    “隨便找到的,看名字挺有意思。”

    葉鞘擦著頭發的動作一頓,餘光瞟到,“嘖,這不是我以前的書嗎。”

    紀嶼倒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還知道。”

    “,不然呢,阿嶼,你這話說的我好像不看書一樣。”

    葉鞘摘下頭上的毛巾,黑發半幹還帶著微微的潮氣。

    他隨手往後撥了撥,就俯身湊近,修長的手指翻開書本。

    “這兒還有我做的筆記呢。”

    “不,我的意思是,想不到你會看這種偏哲學的書本。”

    紀嶼解釋說,順著葉鞘的手指看去,就看到書本的正文寫著一些批注。

    字體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筆鋒銳利。

    見解犀利獨到,一陣見血,但有些地方又會對作者的觀點嗤之以鼻,洋洋灑灑地寫下幾個大字“寫的什麽玩意兒”。

    但是像葉鞘的風格。

    再往後麵翻,大約隔了十幾頁才有這麽一句批注,可以想象當時葉鞘是怎麽皺著眉頭百無聊賴地翻下去的。

    紀嶼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看的?”

    葉鞘綠眸落在書頁上想了想,“小時候吧,小時候我精神海十分不穩定,放出去就會發生傷人事件,他們就把我關在寢宮之中哪兒也不準去,還派人嚴格看管。我無聊死了,隻好看這些書解悶,有些寫的很好,有些寫得全是廢話。”

    “至於這本書,無聊時解個悶可以,別較真。”

    “不過說來,嘖,阿嶼,”

    “嗯,怎麽了?”

    他話說一半就停住,吊足人胃口。

    紀嶼忍不住偏頭看他,領口因為動作而往旁邊移動了一點距離,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

    不過更引人矚目的還是那領口下麵半露出來的吻|痕,像一朵紅梅落在雄蟲白皙的肌膚上麵,分外顯眼。

    那是這幾天某個雌蟲留下來的成果。

    葉鞘綠眸加深,俯身去吻那一抹痕跡。

    黑色碎發下,葉鞘狹長的綠眸往上挑,嘴唇因為親吻而染上透明的水漬,他慢條斯理地舔舔唇角,綠眸因為染上欲|望而變得格外深邃。

    “,這種時候,看書有什麽好玩的,你可以來玩,”剩下來的那個我字,葉鞘咬著紀嶼耳垂輕笑著說道。

    他聲線壓低,“嗯,怎麽樣?”

    紀嶼的耳垂成功因為對方的話瞬間發燙,還沒來得及做什麽,葉鞘的手已經探進衣物。

    紀嶼不得不抓住那隻手,阻止他更深一步的動作,“葉鞘,”

    葉鞘手上動作沒停,呼吸滾燙。紀嶼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從腰到背部的那雙手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攀升溫度,所到之處無不引起處處戰|栗。

    那雙幽暗的綠眸在對上紀嶼鴿子血般晶瑩剔透的紅眸,再也控製不住地燎原。

    葉鞘一隻手摟著紀嶼,察覺到身下雄蟲的縱容之後,低頭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另一隻手則在親吻之際接過雄蟲膝蓋上的書將它隨意地扔到沙發上,又摸到遙控器,關掉敞開的窗簾。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幽暗。

    ,,,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然後傳來雌蟲小心翼翼的聲音,“紀嶼大人,你在嗎,雌帝雄皇有要事邀請,”

    葉鞘眉間驟起暴戾,靠枕猛然丟在門板上發出的聲響成功阻止了雌蟲接下來說的話,“滾——!!!”

    紀嶼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背,葉鞘身體顫抖,咬著舌尖忍下到嘴的呻|吟,屋內充滿了粘稠濃烈的信息素。

    這個時候雌蟲對雄蟲的占有欲達到驚人的地步。

    一滴汗從葉鞘的額角上滑落下來,“呼,不要去,”

    他凶狠地吻上紀嶼的嘴唇,紀嶼捧著他的腦袋,察覺到了雌蟲此時瘋狂的占有欲,歎了一口氣,“好,我不去。”

    葉鞘手指插|進紀嶼的黑發長發之中,黑色長發從他的指縫中如同上等的絲綢滑落,也逶迤落滿了沙發。

    黑暗中,紀嶼垂下長睫下的眼眸如同玫瑰般紅得似血,漂亮得驚人。

    他自喉間喘出一聲難耐的吐息,急切地向雄蟲索吻,“阿嶼,”

    屋內的信息素濃度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屋外,雌蟲侍衛僵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饒他是個棒槌,聞著這濃烈溢出來的信息素的味道,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哢擦哢擦”扭過脖子,用欲哭無淚的表情看向同伴,“怎麽辦,我覺得我今晚必被三殿下暗殺。”

    同伴咽了咽口水,顫抖道:“不用今晚,我覺得是馬上。”

    雌蟲眼前一黑,仿佛看見了慘淡的未來。

    而房間內,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葉鞘又啞著嗓子湊過來吻紀嶼。

    紀嶼向旁邊偏了偏頭,耳垂眼尾全是緋紅,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呼吸。

    葉鞘一吻落空,不甘寂寞地埋頭把痕跡烙在雄蟲雪白的皮膚上麵。

    紀嶼推了推他,讓他挪一點位置讓他出去。

    葉鞘停下動作,幾乎把牙咬碎,要不是紀嶼還在他旁邊,他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衝到外麵去把那通報的雌蟲丟得遠遠的。

    還有他那沒事找事的雌父,平常不來,現在來。

    好不容易阿嶼今天鬆了口,他挑什麽時候不好,非得挑這個時候來攪合他的好事。

    葉鞘心中狠狠地記了雌帝一筆賬。

    紀嶼可沒察覺到他的想法,又推了推葉鞘。

    葉鞘摟住他,不想鬆手,“明天再去不行嗎?”

    紀嶼無語片刻,“現在才一天的中午。”

    葉鞘狠狠吻上紀嶼的嘴唇,又和他耳鬢廝磨好一陣才放開,“那我陪你。”

    他現在是一刻都不能接受紀嶼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

    “你不是還在關禁閉嗎。”

    “誰管這個。”

    紀嶼也隻能由他,洗澡換完衣物後便跟著門口侍衛去見雌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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