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緋色之獸
作者:雲前雪      更新:2022-09-23 09:35      字數:3757
  第14章 緋色之獸

    毛利小五郎接到橫溝參悟的電話,聽說又死了一個人,立刻趕了過去。

    “橫溝警官,聽說又死了一個人,到底怎麽回事?”毛利小五郎看到橫溝參悟,立刻問。

    橫溝參悟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棵樹道:“死者就在那。”

    毛利小五郎、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三人立刻朝著樹跑去。

    那是一棵高大的杏樹,樹上碩果累累,樹下平躺著一個身穿藍色襯衣的男人正是真田裕也。

    江戶川柯南總感覺怪怪的,問道:“他就是這麽平躺著在著的?”

    “不是,我們來的時候是吊在樹上的。鑒識課還要檢查遺體,拍照取證後就放了下來。”橫溝警官解釋道。

    毛利小五郎感歎道:“能把真田裕也這麽強壯的人吊起來,看來凶手是個很魁梧的大力士啊!”

    毛利小五郎,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三個偵探一起到死者真田裕也身邊,開始檢查屍體。

    三個人從不同的地方開始調查,得到的結果卻差不多。

    後腦遭到過重擊,脖子上有深淺兩道勒痕,雙手指甲裏是新鮮的泥土和草削。

    “看來,凶手是用石頭砸傷死者,然後趁人倒地之際將其勒斃。”毛利小五郎道。

    江戶川柯南無聲的點點頭,認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

    “砸傷死者的石頭找到了嗎?”毛利小五郎問。

    “石頭就丟在現場。”橫溝警官從鑒識課那拿過裝在證物袋裏的石頭,遞給毛利小五郎看,“很普通的石頭,因為上麵有血跡,很快就被找到了。”

    毛利小五郎接過石頭仔細打量。

    安室透問:“知道具體的死亡時間嗎?”

    屍體旁邊的警察說:“死亡時間在下午三點到三點三十分之間。”

    江戶川柯南看著鑒識課警察手裏的物證袋問:“這裏麵的就是凶器嗎?”

    安室透問鑒識課檢查,“可以看看嗎?”

    警察知道他們是偵探,又有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在,就把物證袋遞給安室透,“請小心,這是重要的物證。”

    “放心。”安室透接過物證袋。

    江戶川柯南連忙拉安室透的衣擺,踮著腳尖要看,安室透配合的半蹲下身體。

    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湊在一起。

    物證袋中裝著的是一圈長長的魚線,魚線是那種承載五十公斤的線,非常結實。

    剛才安室透檢查死者遺體的時候就發現了,死者脖頸上的勒痕是麻花紋路的,和芝穀美芽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在勒痕之上,還有一條一條平行的細線痕跡,應該是死者死後留下的。

    安室透道:“看來,凶手應該是將釣魚線像擰麻繩那樣擰成一股,勒死死者後,又用釣魚線將人吊起來。”

    “是啊!”江戶川柯南感歎道:“還真是個物盡其用的凶手。”

    “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毛利小五郎問。

    “加藤川江。”橫溝警官指著一旁站在的幾個人道:“加藤川江發現了屍體,立刻就打電話給他們,接著他們就聚集到了這裏。警方是在他們之後趕到的。”

    加藤川江,三好麻美子,月野樹,三個人站在一旁,臉色都不太好看。

    “安室偵探,又見麵了。早知道我就不來這什麽讀書交流會了,看安室偵探查看多好。”三好麻美子第一個站了出來,她朝著安室透搖晃著手打招呼,主動解釋道:“我們本來是來杏林舉行讀書交流會的,但因為中途發生了口角,我們就各選了一個方向逛,也是為了冷靜冷靜。大概半個小時後,就是接到加藤的電話,說真田死了。這一次我們三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毛利小五郎都震驚了,“芝穀美芽都死了,你們還有心情辦讀書交流會?”

    這是什麽塑料感情?

    “所以我們這次交流的是美芽最喜歡的《愛的饑渴》。”三好麻美子笑道。

    “那你們是因為什麽吵起來的?”江戶川柯南問。

    “大概是感同身受吧!”三好麻美子冷笑。

    月野樹站出來解釋,語帶嘲諷,“我們主要是討論幾個經典片段。在討論到杉本悅子殺死園丁三郎時,我嘲諷真田,說如果不是芝穀美芽死了,那他說不定會像園丁三郎那樣,哪一天就被芝穀美芽一鋤頭打死了。真田很生氣,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

    “為什麽會說,芝穀美芽想要殺了真田裕也。”安室透問。

    “當然是因為真田裕也花心。芝穀美芽可是把杉本悅子當成偶像的,她的愛情容不得一絲雜質,真田裕也不但花心,還想和她分手,芝美芽又怎麽會容忍。”月野樹道。

    加藤川江點點頭,證明月野樹所言非虛,“他們雖然是情侶,但關係一直很緊張,芝穀美芽也曾放話,說如果真田敢和她分手,她就殺了真田。當然,她也隻是口上威脅,並沒有真的那麽做。”

    “其實根本就沒必要這麽麻煩,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毛利小五郎信誓旦旦。

    “真的嗎?毛利先生。”橫溝警官一臉激動,隨時準備捉拿殺人凶手歸案。

    “就是那位住在旅館三樓的黑澤太太。”毛利小五郎仰天大笑,將之前在旅館的發現說了,最後總結,“黑澤夭夭一定是先殺了芝穀美芽,然後將凶器藏到安室的房間裏,下午趁著旅館二樓沒人,潛入安室的房間拿到凶器,然後來到杏林把真田裕也殺了。”

    不等江戶川柯南反駁,加藤川江就站了出來,“黑澤太太根本不認識真田裕也和芝穀美芽,她沒有理由那麽做,毛利先生一定是哪裏誤會了。”

    “他們肯定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認識的。黑澤夭夭那個女人是個內褲大盜,說不定就是她偷真田裕也內褲的時候,被芝穀美芽和真田裕也撞上,就像剛才我們也撞上她偷安室內褲那樣,她才會為了保守秘密把人都殺了。”毛利小五郎分析得頭頭是道。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看來那位黑澤太太真的很可疑,我們得趕在她畏罪潛逃前抓住她。”橫溝警官立刻吩咐手下,去找黑澤夭夭。

    喂喂,你還真信了?

    江戶川柯南無語的看著興衝衝的橫溝警官。不過找到也好,雖然凶手不是她,但她一定知道什麽。

    從一開始那個女人就表現得不正常。

    “警官先生。”加藤川江大聲打斷正在給手下分配搜尋區域的橫溝警官,蒼白的臉上全是強硬的不認同,“黑澤太太絕對不可能是殺人凶手,還請您不要隨便聽不專業的人在那裏胡說八道,就隨隨便便決定一個人的好壞。”

    加藤川江看向毛利小五郎,青年銳利的目光像一把尖刀,“案件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好,不專業的人在那裏隨便大話,可是會害了別人一輩子的。”

    毛利小五郎曾經也被罪犯反利用,名譽掃地,但那都是背地裏的陰謀詭計,被一個年輕人當麵如此指責還是第一次。

    “我可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憤怒的反駁。

    “是名偵探又如何,沒有任何證據,緊憑妄想就自以為是的把一個善良的女子認定成窮凶極惡的殺人凶手,這就是名偵探的辦案方式嗎?”加藤川江冷冷反駁。

    “你小子。”毛利小五郎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沒法反駁加藤川江的話。

    他確實沒有證據,僅憑黑澤夭夭偷偷潛入安室透房間這一點,根本不能說明什麽,畢竟當是誰也沒有看到她身上藏著類似於凶器的東西。

    說到底,還是因為當時發生的事太過令人震驚,沒有第一時間抓住黑澤夭夭,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們並沒有就此給黑澤女士定罪,一切還要等找到她才能下定論。隻要黑澤女士解釋清楚去安室先生房間的原因,她的嫌疑自然就能洗清。”橫溝警官想了想,還是稍稍透露一點,“其實,靜岡那邊的同事已經傳來了消息,黑澤太太從未去過東京,大概率不認識死者,他們有仇怨的可能性並不大。”

    聞言,加藤川江的臉色總算好了點。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對著毛利小五郎鞠躬道歉,“黑澤太太是個很好的人,我隻是不想她被誤會,請毛利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毛利小五郎移開目光,擺擺手,別扭的說:“也是我太武斷了,確實應該找到鐵證才行。”

    因為剛才的事而急躁的江戶川河南和毛利蘭相視一眼,會心一笑,齊齊鬆了一口氣。

    江戶川柯南想:被教訓了也好,免得叔叔總是胡亂指認凶手,最後還得他來收場。

    事情告一段落。

    加藤川江、三好麻美子、月野樹,以及如今下落不明的黑澤夭夭,皆是這件案子的嫌疑人。

    三人的行動徹底被限製,隻能回家的回家,回旅館的回旅館,警方還會安排人看著。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誰也不知道殘忍的凶手還會不會出手,是看著他們,也是變相的保護。

    回去的路上,安室透特意走到加藤川江身邊,問他:“加藤先生似乎很相信黑澤太太,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江戶川柯南屁顛屁顛的跟在旁邊,勢必要聽到第一手情報。

    加藤川江道:“黑澤太太雖然經常來山杏村,每次都住在美子家的旅館裏,但我們也隻是點頭之交。直到三個月前,我妹妹月慧意外離世,我因為失去妹妹自殺,我奶奶既要忍受失去孫女的痛苦,又要照顧我這個不孝孫兒,備受煎熬。”

    加藤川江掀開青色和服長長的袖子,露出雪白纖細的手腕,手腕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足見下手之人有多重。

    “當是黑澤太太就住在旅館裏,我奶奶向美子求救,是黑澤太太幫忙連夜將我送去了醫院。在那之後,我經常聽到黑澤太太和我奶奶打電話,我奶奶在黑澤太太的幫助下走出了失去月慧的陰影。可以說,黑澤太太就是我和奶奶的救命恩人。”加藤川江堅定道:“我不相信大半夜還會好脾氣的陪著我奶奶打電話,和我奶奶分享心事的黑澤太太是個殺人凶手。”

    “聽你這麽一說,那位黑澤太太真是個好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後麵的毛利蘭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黑澤太太不像是那樣的壞人,他偷安室先生的內褲,一定是有原因的。”

    安室透,“……”內褲這一茬是過不去了嗎?

    “不過你小子,再難過也不能割腕啊!”毛利小五郎冷哼,“娘們唧唧的。死亡可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隻會讓在乎你的人傷心難過。”

    “後來想想,我當時真的是魔怔了,怎麽會因為月慧的意外就想著去死,完全不顧年邁的奶奶呢。”加藤川江蒼白一笑,後悔不已。